《贪徒》牙叔

17、第十七章

　　走廊上都是洗漱回来的同学，莫笙边走边想，几次的梦似远似近。

　　啪...

　　莫笙手上的洗脸盆被吓翻到地上，叮叮咣咣的声音徘徊在走廊，正把愣神中的莫笙吓了一得索，回头一看才松了口气

　　＂想莫少聪呢吧，这么投入。＂莫笙回头看是刚睡醒，头发都还炸吧的辛鱼，眯着眼睛边笑边说。

　　＂你要吓死我啊，不在二楼洗漱跑来三层做什么。＂莫笙回过神蹲下一边捡盆里的牙刷杯和洗面奶一边看着辛鱼问。

　　辛鱼扑哧一笑：“啧啧……楼下的人太多，就来借用下厕所呗。不过...你...这话暂且不提...只是南京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连拖鞋都穿错了。＂眼睛就滴溜溜地上下打量莫笙。

　　莫笙赶紧低头，脚下的拖鞋一只是粉色镂空，另一只是紫色印花的把她把上铺室友的拖鞋穿错了。

　　莫笙抱着脸盆就跑回了宿舍，宿舍没人才把拖鞋摆好。

　　＂奇怪了，大白天跟梦游似的＂辛鱼看着莫笙的跑回寝室的背影笑道。

　　午饭时间，辛鱼和莫笙约好一起吃饭，c大的伙食好是远之有名的，刚进c区食堂就看不远处的辛鱼和辛闻还有坐在斜桌的吴萧、姬斌。

　　前几天的伞还没有找机会还他，莫笙稍有不自在，觉得自己是矫过头，走过去就见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姬斌低着头吃饭也没说话。

　　她走过去坐到辛鱼对面，吴萧把碗递到莫笙的面前：＂我们多打了一份，你吃这个。＂

　　＂我又不是没饭卡，你们自己留着吃＂莫笙没接碗，准备起身去窗口，辛鱼顺手接过莫笙面前的碗道：

　　＂我哥说，这是莫少聪让打的菜，你不吃我吃。＂辛鱼刚要动筷子吃。就被莫笙抢过去，甭在怀里。

　　＂谁说我不吃了，我就是站起来活动下筋骨＂脸瞬间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她狐疑地看了几个人一眼，又道：＂有一颗豆，跌倒了，它气馁，情绪低落。这豆就是我＂

　　＂为什么＂辛鱼和吴萧一口同声的默契的问。

　　莫笙看着在座的几个人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有什么能鼓励它站起来呢？答案就是你们！因为有一样东西，叫\\\\\\\"猪鼓励豆\\\\\\\"。 ＂

　　辛闻和吴萧两人都为这句话笑了许久。

　　旁边桌子的姬斌抬起头看了眼莫笙，没忍住的也笑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辛闻看着莫笙的身后食堂门口处笑着说。几个人相继回头，莫少聪正在往几个人方向走来。

　　＂我刚好也没吃饭，咱们坐下来一起吃吧。＂莫少聪坐到莫笙身旁拿起莫笙的碗，笑眯眯的说。

　　＂你..不是在公司？＂

　　＂没什么事情做，过段时间和我爸从美国大学转到这边把大四读完在继续回公司帮忙。＂

　　＂你意思说你也来C大？＂坐在莫笙对面的辛鱼边说边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辛闻惊讶的问。

　　＂怎么？＂莫少聪极其平淡无奇的回问。

　　辛鱼不明白问的意思所在，便笑着说＂没怎么，就是问问就是问问，＂

　　莫笙的秘密辛鱼都知道，对于莫笙不是童芝和莫建华的亲生女儿的事，童芝和莫建华两个人都没有对外宣扬，只是表面看不出的改变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在阳光充足的早上再也没有童芝拿着牛奶杯催她喝牛奶。
　　就像在放学回家进屋的时候可以看到童芝接过她的书包拉到沙方上吃水果一样。

　　吃过午饭的一拨人都分分散去，莫笙和莫少聪手牵手走出食堂向寝室走去，她指尖触碰道莫少聪的掌心中，紧紧扣住，仰头微笑看着莫少聪，梨花般的酒窝若隐若现，陶陶然乐在其中。

　　金色带有光晕的阳光洒向两人背影。

　　莫笙接到童芝的电话也是在回寝室的路上。莫笙请了两天假。

　　莫笙的奶奶因为得了老年病，在莫家的生活起居也很不适应，没事就愿意到处走走。

　　莫建华和童芝内心还是对莫笙的奶奶产生着隔阂。如果不是当年老人报错孩子，也许唐琼也不会失去这么多年父爱母爱。

　　某一时节莫笙同童芝一个样子。眉毛清秀，眼睛大而有神，皮肤粉红的。也乖得使人怜爱。但是毕竟莫笙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心疼归心疼，犯错的人必然得到报应，大一这年莫笙的奶奶还是出了事，莫家的保姆出门买菜的时候忘记了锁门，莫笙的奶奶就走出去在没回来过。

　　唐琼和莫笙都在学校，童芝和莫建华没告诉两个人。

　　莫笙想：如果当年不是奶奶抱错了孩子，是不是她和唐琼和莫家永远是没有焦急的平衡线。

　　奶奶走丢的第三天，警察局来了电话，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医院门口发现了靠着墙壁昏迷的老人，面部慈祥和蔼，叫起来后还在自言自语的对着医院大门笑着说话。侧着头反复察看来的人中却没有儿子的身影。

　　她沉浸在遐想里，嘴里重复着自己说的话。看到童芝，嘴唇无声地嚅动，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说。

　　这个医院就当年生下孩子被报错的医院，里面已经没有了人烟，空荡荡的，童芝走到唐奶奶身前蹲下，双手附上那双沧桑的手，才发觉，有些事，故意逃避却逃避不了。

　　莫少聪送莫笙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叔的车子停在门口，车里坐的正是唐琼。

　　唐琼坐在车子后座望着莫笙和莫少聪，平淡的微笑了下，才下次进门。莫少聪看了眼下车的唐琼眉毛紧皱。而莫笙也看到莫少聪的紧张和不安。

　　“公司还有点事处理，就不进去看奶奶了”

　　“好，路上小心”莫笙下车头也没回的走进家，心里酸酸的挣扎着，莫少聪看到唐琼是紧张的。

　　莫笙赶回家时，奶奶在床上熟睡，莫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正在被一把利刃宰割！这是她的唯一亲人，可她却没能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