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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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坦荡荡地接受者大祭司的瞪视，笑道：“谢衣的师尊你真无趣，小曦给你做吃的，这可是好事呢。再说了，我当然不会给小曦玩火了呀，若有下次，小曦给你做了吃的，我自然会把她抱一旁，用术法替她蒸熟了那些吃的呀~这样不就好了吗？”
沈夜：……
阿瑶一脸的信誓旦旦，沈夜青筋满额。
之于大祭司之后的反应——阿瑶和谢衣最后是被大祭司用法术轰出小曦的寝殿的。
谢衣暗暗点头表示，自家师尊是被阿瑶气急了，瞧他师尊素来守礼、涵养极佳，纵然阿瑶之前闹腾依旧恭谦，现下已不顾阿瑶巫山神女身份轰出大祭司殿，如此极好，如此师尊对阿瑶便不会仿若霄壤般疏离有礼了。
完全不知道谢衣已经在想公媳之间关系处理的想法的阿瑶表示，谢衣的师尊的性子实在太有趣了，像只猫儿一样，一踩中尾巴瞬间炸开了毛。之前闷不做声，心下暗戳戳地扎小人，脸上一本正经的，现在一逗弄就点炸了雷似的，碰上妹妹的事情就一脑子的粉红色，还会给小曦缝制衣服布偶。
说到缝织衣物衣服……
“谢衣，原来你会做衣服是因为你的师尊教你的呀~”阿瑶看了看自己身上谢衣给她的衣裳，拉着谢衣的手笑道。
“阿瑶……”谢衣反握住拉着自己的手，无奈地轻叹，复而低低笑起，想起怒不可遏的自家师尊，表示自己应该做一个拯救自己师尊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绝佳好弟子，轻咳几声，“往后不可如此胡闹。”
谢衣看到闻言有些恹恹的阿瑶，想了想，瞬间抛弃了自家师尊，又笑道：“并非拘束阿瑶，若是往后，莫要让师尊瞧见，我们悄悄便是。”
“嗯嗯！谢衣，我们去瞧瞧七杀祭司的虫子吧！”阿瑶指了指远方爬满藤叶的古朴神殿。那是阿瑶之前因为好奇而探听到的七杀殿的方向，她向谢衣笑道。
“阿瑶当真是……挂念瞳啊。”谢衣默默忽视了阿瑶开心地提起瞳时微微不适感，“阿瑶莫急，我们先回破军殿可好？待我将药膳做好，一并带去给瞳食用。如此便不必在多此一举地让侍女送去七杀殿之内。”
谢衣说到药膳送去瞳那，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做出的料理旁人不是很合口味，这多年来，除了阿瑶，其他食用过他做的料理的同伴都不愿再二度食用他做的东西。
想想下界时认识的友人叶海，他不过烤了一次烤肉，之后叶海再见他动手就犹如见着了魔魅一般惊恐，再瞧着他回流月城之后，无论是城主、师尊和几位同僚，无一不食之色变。
谢衣看向自一开始食用他的料理面上毫不色变的阿瑶，点了点头。
阿瑶果真是与我有缘，知我而默契。
“谢衣你是要做药膳吗？好呀好呀，等做完了我们再去七杀祭司那吧~”阿瑶灿烂纯然地笑起，与谢衣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嗯，之前抄录的药膳谱上所书，黄连排毒去火，清热除湿，对身子百利而无一害。瞳自行动不便之后一直待在七杀殿中极少外出，接触阳光定少，而养育蛊虫，必定房内阴湿。一会应当多放些给瞳食用。谢衣暗暗如是想道。
“谢衣谢衣，我听他们说，好多祭司都不愿意往七杀殿去呢？”
“七杀祭司司掌刑罚。加之瞳比较喜欢摆弄蛊虫，偶尔会用有异心的叛者试蛊……”
“唔，我听不懂。是专门惩罚背叛的人的意思吗？我记得……我那时候，听人说过，背叛的人的惩罚好像不止这样呢……”
“正如阿瑶所言，诚然如此。然，现下非当年，如今瞳所做，自是让他人心中悚然。”
“唔，好吧。其实我觉得那个祭司挺有趣的。”
“咳，阿瑶心下明白便是，莫要直言。”
七杀殿外一路悄无人影，里内依旧阴暗，帘幕重重垂落，满室寂然。
“七杀祭司大人，破军祭司携瑶姬小姐拜见。”
阿瑶的身份只流传于流月城高层之中，触碰不到核心的人只知破军祭司带回一女子，名瑶姬，为救助流月城全族民的恩人。
瞳听到傀儡的通报，谢衣携巫山神女来到七杀殿时，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哦。让他们进来。”瞳淡淡应声，吩咐傀儡。
瞳将木轮椅移动到了柜前，摆弄着新寻来的金色蛊虫，似乎想起什么，抬头开口道：“四号，上回吃了谢衣的料理的蛊虫现在如何了。”
“回祭司大人，那些蛊虫……已经死亡。”
瞳：……
“处理掉吧。”瞳道。
谢衣牵着阿瑶走进七杀殿主殿，看到瞳手上的虫子，虽说而二人不怕虫子，见着这光泽鲜艳形状怪异的虫子不免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七杀祭司果然兴趣与别人不同~如了阿瑶所想如此点头。正想玩玩这些叫蛊虫的虫子，听谢衣说，这些虫子很厉害的样子。
不等瞳发话，阿瑶道：“七杀祭司，我能看看这些叫蛊虫的虫子吗？”
阿瑶的视线直直勾着瞳手上摆弄的蛊虫，瞳不由地愣了愣，应了声，从左柜取出一只较为温顺的蛊虫。阿瑶开心的放开谢衣的手，步子轻快地走到瞳身旁接过蛊虫，伸出手指戳了戳这绿色的蛊虫。蛊虫似乎毫不怕阿瑶，反而就蠕动着肥肥的身子蹭着她的指尖。
阿瑶惊叹，这蛊虫倒是不同他人说的那么可怕，倒是可爱极了。
瞬间被阿瑶抛弃在后边的谢衣表示心里已经内伤。
谢衣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几声，向瞳呵呵笑起，道：“瞳，七杀殿内阴湿无光，而你又久待屋内，我做了药膳，放了黄连给你祛祛湿。”
谢衣的药膳会心一击。
瞳看了谢衣一眼，十分干脆利落地开口拒绝，声音依旧淡淡，“不必，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阿瑶闻言侧头看了看瞳，像是在对一个不乖的孩子一般开口道：“七杀祭司，我听下界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讳疾忌医。我记得那个故事说一个人隐瞒疾病，不愿医治，最后身子很不好了。所以呀，谢衣在下界肯定学了医理，药膳又能调理身子，你不能讳疾忌医的。”
瞳虽然不明白阿瑶说的话，但是简而言之的明白了，他不该不吃谢衣的药膳，不吃药膳就等于放弃治疗。
虽然这巫山神女比他长了不知多少倍数，但被一个看起来比他年幼的少女用“你不是乖孩子，不乖乖吃药”的神奇眼神看着，瞳表示自动淡定地无视掉了，他想，他染上病症，喝了那么多年的药，口味什么的都是浮云，谢衣的药膳……顶多是把体内毒蛊弄死，说明药膳的药效不错？呵呵。
瞳在谢衣和阿瑶的双双注目之下，面无表情地吃下谢衣做的药膳。直至食用完，毫无不适的反应。阿瑶对这位七杀祭司表示深深的敬佩。
当阿瑶玩够了蛊虫，谢衣与瞳讨论好了偃甲图的修改辞别了瞳之后，瞳淡定地用偃甲鸟给大祭司送去了消息——
大祭司之徒谢衣，携巫山神女来到七杀殿，余食用药膳，身体不适，未来几日，凡会议无法到场。
瞳的偃甲鸟飞到沈夜面前时，沈夜正在给自家妹妹捏着白团兔子，瞳的病假一出，手使了一个劲，白团兔子瞬间没了形。
距离谢衣带阿瑶去七杀殿送药膳之后已是四日。
似乎正应了之前大祭司对自家妹妹所说的“小曦乖，以后哥哥来给小曦做吃食。火太危险了，小曦要乖乖的，不碰灶台了”这句话，阿瑶在谢衣埋在偃甲房内更进一步的专研着为族中族民下界后所需的偃甲时，扒拉在巨木之上透过窗棂看着大祭司在灶台边忙来忙去。
大祭司就着谢衣抄录的食谱步骤，做出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飘出的香味勾人食欲，让人垂涎。
阿瑶每每看到大祭司做出的菜肴，想到谢衣做出的不是一团黑糊就是色泽艳丽的料理，阿瑶表示，同样的食谱，甚至是谢衣抄录的，谢衣也是按着食谱上做的，为什么谢衣做出的东西就是那么的……让人食用过后此~生~难~忘~呢？
三月之后是神农寿诞，大祭司聚诸高阶祭司议会于大祭司主殿，阿瑶则是旁听。
谢衣面上带笑地暗戳戳坑着自家师尊，向各位提议大祭司与民同乐，何而不为。
“本座五年前已与族民同乐。然而谢衣你下界多年，久未轮到，今年寿诞便由你来准备。你，可有异议？”沈夜挑了挑眉看着谢衣，淡淡开口。
本是笑意盈盈的谢衣苦着一张脸，“师尊，弟子……弟子……”
“谢衣，你有话不妨直言。”
谢衣看了眼乐此不彼地看着他们相互坑同僚上台的阿瑶，笑得温柔，“阿瑶司属神农神上座下，神农寿诞，这次便由阿瑶来上台表演可好？一是神上对阿瑶的消息十分挂念，二是阿瑶此次救助了我流月城，想必阿瑶表演，族民更是欢乐。”
“不行不行的，神上寿诞的时侯不都是……陪我去寻……谢衣，你们的庆典我不会呀！”阿瑶立即反驳道。
“神上寿诞的庆典实则与民同乐，届时阿瑶跳支舞便好。想必神上知道了，定是十分高兴的。”谢衣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阿瑶歪了歪头，看了看齐刷刷地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来的几位高阶祭司，想了想，点头看向谢衣，“好像也对呀。神上知道我醒来一定很开心，以前……我都是让他操心……”
谢衣当着众人的面，淡定地伸手揉了揉阿瑶的发顶，笑道：“阿瑶现下，神上定是欣慰。”
“……嗯。”阿瑶点点头。
流月城中资源匮乏贫瘠，而族民罹患病症多年，饱经寒苦，之后又受心魔暗中威胁。现下一切即将结束，此次神农寿诞，自是最是欢乐的一次，流月城族民早早张灯结彩，整个流月城之中沉浸在一个欢乐的氛围之中，欢声笑语，较之之前所举办的神农寿诞更甚，达到高潮。
“……恭迎圣祖，民庆人皇。仰觐赤帝，芝光□□。嘉禾之恩，传之万代；百谷之丰，惠及万民。袪病之药，延寿之本。商道艺事，锦绣成林。恭颂始祖，群星辉映。同秉祖训，同沐宏恩。四海一家，难舍亲情。道济天下，化育未来；兄弟情谊，推陈出新。伏愿祖佑烈山，风调雨顺。始祖恩德，长被众生……”
阿瑶向神农的石像行礼，而后看向祭台之上颂念祭词的沈夜，身旁站着的是与她一同向石像恭谦行礼的谢衣。
谢衣看向阿瑶，温和的笑意在唇边。阿瑶见此，嘴角弯弯地向他也笑了起来。
阿瑶此番穿的是她在未离开巫山之时的长裙，锦衣罗绮，手绕藤叶飘带，华贵天成。
“谢衣，我上去啦。你可要要在这里等我呀。”阿瑶低声道，往祭台之上走去，时间不偏不移地卡在她出场的时候。
大祭司退下，阿瑶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神农石像的方向再次行礼。面上带笑，抬手身动，裙裾翻飞，在众人面前演舞起来。
神上，瑶姬没有死去，只是瑶姬睡得太久了。阿瑶如是说。
阿瑶跳完一支舞回到谢衣身边时，听到谢衣说神农寿诞族民可以享用食物。当谢衣带她来到族民之间时，她很是受到族民们的热情对待，可看到一盘盘满是惨不忍睹的菜肴，阿瑶表示，无论是下界的人也好，上古人裔也好，当真强大。
阿瑶瞬间沉默了，她突然感受到了天道给她的满满恶意。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