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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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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白酒,青峰喝得尤其多。酒喝得一多,厕所跑的就频。青峰和黄濑就这样在紫原饭店的厕所里碰上了,这是他们这十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独处。
青峰有点喝多了,脚步凌乱,直打晃,一手撑在墙上,才勉强站住,哑着嗓子说“对不起,黄濑,我替我,我父母向你道歉”
“世上无不是的父母,老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之隔多年,黄濑已经不计较当初是否受到了欺骗,心中也无恨意,只有对那场轰轰烈烈的初恋深刻的遗憾和怀念。
青峰的白眼仁全是红血丝,盯着黄濑说:“你,过得咋样?”
“挺好,小绿间对我很好”提到绿间,黄濑眼神温暖,有些幸福是遮不住的。
“好,挺好,就好”青峰说话已经费劲了,大着舌头,僵硬的蹦出几个词,狠狠的点着头,狠到有些头晕。
“听小绿间说你媳妇挺漂亮的,还快要当爸爸了,恭喜。”黄濑说的很真诚,他看到小青峰活着,还活的很好,心中满是欣慰和感恩。
“不是媳妇儿”青峰倚着墙,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点上,很抽了一口,呛的只咳嗽:“是妻子。”
“好好对她,好好过日子。”黄濑走进青峰,抢过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看着青峰,一字一句的叮嘱。
“都TM有孩子,还能咋整,过呗。”青峰苦笑,他好不容易可以离黄濑这么近,却听到他说要自己跟另一个人好,艹。
“青峰”黄濑皱眉,他不想青峰这样将就的过一声,他还是贪心的想让青峰也幸福。
青峰盯着黄濑,把他的现在的样子刻在心里,双手紧攥着拳头,胳膊上肌肉因为绷得太紧而突突的跳着。太想再抱他一下,就一下,最后青峰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冲动,说:“她对我挺好的,我也挺喜欢她,放心吧”
黄濑相信了,放心的走了。青峰靠着走廊软包的墙壁,一根一根的抽烟。这是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是文工团演员的儿子。表演着不爱他,他就可以安心的和绿间过日子了。青峰第一次发现自己也TMD可以伟大,真JB操(和谐)蛋。
散场了之后,青峰回到家,发现母亲在等他
“刚回来就喝的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你媳妇还怀着孩子呢。明天你就要上军区机关报到,可别给你爸丢脸。”
“我顾着他的脸,谁TM顾着我的心。以后你们谁也别管我,别管我。”说完青峰就扶着墙,一步三晃的上楼了,高大挺直的背脊显得人异常孤独。
与青峰相反,黄濑是一路哼着《山楂树》回家的。睡觉前黄濑突然对绿间说:“小绿间,以后我想吃素”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因为上天眷顾我,让小青峰活了下来,又回到我们身边。”黄濑靠着绿间幸福的微笑,虽然知道青峰的“死亡”是个骗局,他依然感激上天让青峰又回到大家身边。
“我们这个年纪只吃素满足不了身体的营养需求。等我们老了再吃,我给你做。”
绿间说话永远这么学术专业,如果没有后面那句,黄濑甚至都会怀疑这是在门诊而不是床上。
“小绿间”
“嗯?”
“我爱你”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这句话,对不起小绿间,让你久等了。
绿间愣住了,没想到黄濑会说这个,不好意思的转过脸,胡乱的摸着黄濑的头发,低声说:“多大岁数了,还说这些,睡觉吧”
黄濑睡了,呼吸轻柔平稳,嘴角带着笑意。绿间拨开他的额发,在他略微汗湿的脑门上,轻轻落下一吻“黄濑,我也爱你”
这以后,每个月,五个人都在紫原饭店的包房里聚会,喝酒聊天。五月生了,是个儿子,有时候青峰会把儿子带来,这个孩子是五个人共同宠爱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