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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友情的重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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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黄濑,绿间,赤司,紫原,坐在包房里等青峰。紫原去年承包了这家他们常去的国营饭店,开了S城第一家私营高档饭店。最里面这间包房还保持着国营饭店原本的样子,只对这些老朋友开放,这力有他们共同的记忆。
黄濑拘谨的坐在座位上局促不安,手心微微出着冷汗。突然手被一个温热的掌心包裹,黄濑抬头,看见绿间镜片后面温柔的眼神,才逐渐放松了心情。
包房的门开了,青峰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抄起桌上的酒瓶子说:“兄弟来晚了,对不住啊,自罚三杯”说完仰头连干了三杯白酒。他真的来晚了,晚了整整6年。
黄濑从昨天晚上听绿间说起时就在脑海中勾勒青峰的样子。现在,脑中的虚像终于和现实中的青峰合二为一。对面那个黝黑精壮,穿着笔挺军装,端起杯豪饮的男人就是小青峰,活生生的小青峰。活着就好,现在黄濑心里只有这四个字,别无他求。
“峰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了哭了多少场,我今天要捏爆你,捏爆你的黑脑袋”紫原抱着青峰的大脑袋放声大哭“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青峰笑着,大声的说话企图压过声音里的哽咽,搂着紫原轻拍他的后背:“都TM多大岁数了,还哭,丢不丢人,憋回去。”
可是紫原还在哭,青峰只好说“对不起”说完抬起头,看向黄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他知道黄濑也在看着他。
紫原终于平静下来,去后厨亲自掌勺。青峰在黄濑对面坐下故作随意的笑着问:“你咋样?过的好不?听说当大明星了?”
“什么明星,不过也是一种职业。还是羡慕你们穿军装的人,小青峰现在是?”军装是所有男人少年时的梦想,黄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个“秘密基地”门口,他和青峰聊了一夜,都是关于军人的梦想。
“团长,没多大意思”青峰无所谓的说,在部队官大一级压死人,还不如当战士时的大比武来的过瘾,现在的官职还不如当年印着“奖”字的跨栏背心。
青峰没在桌上和黄濑多说什么,他这些年虽然忍耐力提高了不少,但是一见到黄濑那些所谓的控制力,几乎所剩无几。于是,青峰转头跟赤司说话:“赤司,我怎么瞅着这饭店全是流氓啊,这TM以后还有谁敢来吃饭?”
“都是朋友,人家给面子来吃饭,没有往外撵的道理。”赤司说的很平静,对于黑,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甘之如饴了。
“艹,你牛逼,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真牛逼。”青峰有些羡慕赤司,如果他当年没有当兵,而是混社会,现在指不定身后也跟着百十来号人了,怎么的也比在部队有自(和谐)主(和谐)权。
青峰边说话边喝酒,紫原的菜还没上来,他已经干掉半斤的五粮液了。
黄濑想说让他少喝点,人家喝酒要钱,他喝酒要命,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太好。然后他听见身边的绿间说:“青峰,你少喝点吧,紫原的菜还没上来呢。”
黄濑感激的看着绿间,小绿间总是能把他想到的事都办好,这大概就叫做默契吧。
青峰看着绿间和黄濑的眼神交流,闷头“嗯”了一声,撂下酒杯吃着桌子上的小菜。
这时候紫原端着菜上来,大家终于开始吃饭。席间推杯换盏,想过去,叹今朝,尽是兄弟情义,那些个人的小情爱,在16年的友谊面前都显得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