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山老妖》雪爽子

10、老妖逛冰帝

　　冰帝的文化祭很热闹，华丽的校园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
　　“好多布偶啊，”丸井蹿到属于弓道部的摊位，对着造型各异的娃娃喜不自禁，“好可爱。”
　　守在摊位前的男生笑着讲解游戏规则：“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射中靶上的数字才行哦，数字越小，奖励越多！”
　　红发小猪顿时泄气了，沮丧地说：“我不会弓道……”转身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求助地看向黑山，“黑山有办法吗？”

　　“唔~”老妖觉得好笑，相处多日，他完全把他的这个朋友当成了圈养的小动物，时不时地替对方顺顺毛，“我试一试吧！”
　　接过弓箭，黑山站到指定的位置上，瞄准着靶位上最中心的数字。
　　满弓，放射，三箭齐发，正中靶心。
　　“好厉害！”丸井忍不住拍起手来。
　　弓道部的几个人，也是一脸震撼的模样，先前的男生有些结巴道：“你、你们可以随意选三件布偶……”
　　丸井毫不客气地挑选出做工最精美、体型最大的三只玩偶，自己抱着一只粉红色小猪，另外两样递到黑山跟前，笑嘻嘻地说：“呐，这两个黑山拿着。”
　　老妖对玩偶没啥偏好，不过在朋友的坚持下，分了一只给桑原后，自己保留了笑眯眼的棕熊布偶。

　　随意走在各种奇特的摊位前，黑山终于发现，人太多了，与其他人走散了，不太在意地耸了耸肩，兴致勃勃地继续逛着：嗯，比较起在妖魔道时游历人间的情形，还是这个世界繁华有趣啊。
　　经过一座布置幽雅的植物屋时，他在被人踢碎的花盆前停下脚，大概是人太多了，植物屋的人没留意到这里。
　　抱着半人高的布熊，老妖有些艰难地弯腰，正要捡起地上歪倒的仙人球时，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仙人球的根部。
　　栗发少年长得很秀气，笑眯眯的面容格外地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你手上拿着布偶，不方便呢！”对方主动开了口。
　　黑山率先注意到他被天道眷顾的气运，不由得想起自家网球部的正选们，有些小小的意外，随即笑了笑，指着对方手里的仙人球：“这孩子很喜欢你。”
　　栗发少年微愣了一下，笑得更开心：“我也很喜欢她呢。”

　　“唔，”老妖瞄了瞄仙人球，煞有其事地纠正，“不是‘她’，是‘他’。”
　　栗发少年睁开冰蓝色的眼眸，对着仙人球一本正经地道歉：“对不起哦，我弄错了你的性别。”随即，他又眯着眼，笑道，“不过现在还是先找个花盆吧！”
　　植物屋的人很快拿来了新的花盆。
　　黑山问道：“这盆仙人球能卖给我吗？”老妖长于山林间，对于性情平和的植物精怪多少会关照一点，何况成精的仙人掌很少，他们的能力十分奇特而且有用。
　　“看来黑山君很喜欢仙人掌呢！”

　　黑山疑惑地看向说话的人：“你认识我？”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栗发少年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着，“青学网球部，不二周助。上周在全国大赛开幕式上看到过黑山君，之后还去过一次黑山甜品屋。”
　　老妖点了点头，没有追究，脑子里回想着柳莲二说起过的有关青学以及青学天才的资料。
　　两人的目的地都是冰帝网球部，不认识路的黑山就跟着这位青学天才一起走，手里抱着买下来的仙人球，那个布偶熊果断地被他扔给了不二周助。
　　“喏，这个就给你吧，”老妖漫不经心地说，“你们长得蛮像的。”
　　不二周助接过布偶熊，脸上的笑容越加地灿烂了。

　　“黑山……”看到和老妖一起走来的少年，幸村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语，“好久不见，不二。”想起刚才丸井说的话，目光不由得落在对方怀里的布偶。
　　“是幸村部长啊！”不二周助笑着打招呼。
　　幸村指了指不远处华丽庞大的屋子：“青学的人已经进去了。”
　　不二周助看到一旁的指示牌，兴味地说道：“是鬼屋呢，”转而看向黑山，“一起进去吧，小琦？”
　　对方的称呼有些无语，不过习惯了仁王同样的叫法，黑山也没放心上，察觉到少年的恶趣味，也有些跃跃欲试。
　　幸村笑得温和，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不二和黑山很熟啊。”
　　不二周助举着手里的布偶，肯定地点头：“是呢，呐，这还是小琦送我的礼物哦！”
　　幸村叹息了一声，很遗憾的语气：“唉，认识这么久，我还没收到过黑山的礼物呢！”
　　黑山朝鬼屋走去，漫声道：“部长想要的话，回头我再去射几个玩偶，”他看着聊得十分投机的二人，“你们不进去吗？”

　　“当然要进去，”听到屋里不时传来的鬼叫声，幸村说道，“应该值得期待吧，不二你觉得呢？”
　　不二笑着应道：“很有趣的样子~”
　　一行三人畅通无阻地穿过整间鬼屋，等出来后，幸村与不二都有些意犹未尽，黑山倒是小小地失望了。
　　“小琦看起来很失望呢！”不二看着一脸无趣的黑山，这样说道。
　　“太假了。”黑山摇头叹息。
　　“是黑山的胆子太大，”幸村好笑地指了指趴在椅子上一脸惨白的同伴，“文太好像吓坏了。”
　　早一步来到的几个人，此时都坐在露天休息处，丸井和桑原看起来不太好，就连真田，脸色也比平时白了一点，柳莲二倒是没有异常，而仁王和柳生则不见人影。
　　青学网球部的人在一旁休息，总体状态更要差一点。不二与黑山、幸村招呼了一声，便回到了青学那边。
　　“……真是太不华丽了！”伴随着一道傲慢嚣张的声音传来，一身贵气的少年，领着六七个人，从鬼屋里出来，等看到立海大和青学的人，他点了点脸上的泪痣，“立海大、青学！”
　　“迹部部长。”幸村的笑容依然温和，却隐约透出强势。
　　都是网球部的正选，适逢全国大赛，眼下的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黑山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略有好奇地看着几拨人的针锋相对。
　　“那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迹部景吾。”军师在一旁为他低声介绍。
　　“气势很强。”老妖观察了一会儿，如是评价。
　　“迹部君也是全国级的网球运动员。”
　　“嗯~感觉……”老妖看向青学的几人，“青学没有文太说的那么厉害嘛。”
　　柳莲二回道：“手冢国光去了德国，越前龙马还在初等部，现今的青学实力大打折扣，不足为虑。”
　　黑山指了指拿着笔记本的眼镜男：“那就是你的青梅竹马吧，叫乾……”一时想不起来名字。
　　“乾贞治。”柳莲二接过话，“同样是数据型网球手。”
　　被讨论的人，察觉到二人的视线，朝这边看了过来，老妖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察觉出对方正在打量自己，就见那人拿出一本新本子，一边记录，一边和身旁的不二说起什么。

　　好奇心来得快去得急的老妖，很快不再关注别校网球部，懒懒地趴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触碰着仙人球。
　　“会刺到手的。”柳莲二将仙人球的花盆挪开，偏头看着身旁的少年，“很无聊？”说着收起笔记本，提议道，“去别的地方逛一逛吧！”
　　黑山无所谓，只是指了指正和冰帝网球部的人说话的部长：“不等幸村吗？”
　　“人太多了，容易走散。”柳莲二拽着黑山起身，另一只手抱起仙人球，“回去的时候再一起。”
　　看了看被扣住的手腕，某只老妖扬了扬眉头，也没抽出手，轻声地哼了哼：“嗯~”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在一间咖啡室碰见了仁王和柳生，随后，和冰帝、青学告别的幸村几人重逢，于是一群少年理所当然地同行了。

　　已经从被鬼屋惊吓中恢复元气的丸井，留意到黑山空空的双手，奇怪地问：“哎，黑山，你的小熊布偶呢？”
　　“送人了啊~”老妖语气很随意。
　　“送给谁啦？”丸井顺着话题问道，心里有些惋惜，其实他也蛮喜欢那只布熊的。
　　“是青学的不二，”幸村接过话，脸色很哀怨，“黑山真是厚此薄彼呢！”
　　“噗，是啊，”听说了消息的仁王，跟着插嘴，“小琦有点偏心了，我还没收到过小琦的礼物。”
　　黑山当然知道大伙儿是玩笑话，已经习惯了与这群少年嬉笑玩闹，对他们的抱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幸村没有放过他，继续打趣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弓道部：“唉，黑山之前不是说了，要送我布偶吗？”
　　见状，老妖干脆应下了，在弓道部几个人欲哭无泪的目光中，继续参与游戏——他还有两次机会，每一次是三箭连射，一共赢得了六只玩偶。
　　一行人，除了他自己和已经有玩偶的丸井与桑原，剩下的六个刚好每个人都分到一个。
　　就连严肃刻板的真田，在幸村的撺掇下也挑了一个娃娃，黑着脸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