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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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江邱明惊喜地看着流墨，“您真的愿意收我为徒？”
“呵……前提是你，要达到二席以上啊……”
“我会的！”一脸振奋的表情，退回韩氏的人群中。
“师父您为什……”韩跞陌还没有说完就被制止了，“跞陌，不要说了。”江邱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除灵界的历史学，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知道。”
“什么？”
目光投向地面上的人，“那个人……之所以会被人们敬畏是因为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啊……回去之后好好了解一下吧。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再站在这里的。那位的脾气，不是很好呦……”促狭地眨眨眼睛，看来这江邱明也不是那种迂腐之辈。
“我会道歉的。师父你放心好了。”韩跞陌更不是那种愚昧之人，认真地点头后，从半空降下，站到莫流墨的对面。
行礼，“之前的行为，我很抱歉。请不要迁怒我的族人，想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就好。”
手指轻轻拂过眼角，“这就是道歉的态度吗？不过，算了……还是个孩子啊……”
=-=#……努力压下心里突然涌起的怒气，“我可不认为你比我大多少。”
“啊呀？”看似讶异地看着他，莫流墨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的父亲还好吗？那孩子……可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呢……”看似无意的一句话，直接把韩跞陌已经到了嘴边的怒吼堵了回去。
有没有搞错啊……自家老头子已经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了……这个人，居然比老头子活的时间还要长？？
“孩子，我知道你一定很郁闷。”韩跞陌的肩头一沉，莫流澈一脸的“同病相怜”，“墨这家伙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其实啊……早就是一个老不死的了……”
“澈。”淡淡的声音随之响起，“看你好像很闲的样子。正好，我最近刚想出一种可以提高实力的方法，回去之后我帮你训练一下。”
苦笑，这下惨了，“……好……”你说自己闲得没事做好端端地去招惹墨干什么？这不是在自找苦吃吗？唉~~~~~这下要倒霉了……听那个“最近”，估计就是在“不久前”想到的吧……
没有去理兀自在某棵树下划圆圈周围一片阴沉的家伙，没有去看还站在自己对面的少年，莫流墨微抬着头，看向天空中的众人，“还是分一下工吧。你们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观看我们莫氏怎样工作的吗？”
闻言，众人赶紧落到地上。
“啊呀？就这样结束了？”一个还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要打一架呢……我都准备好食物了……”
另一个女声随后响起，“猫吃那些东西是会要猫命的！”
“没关系啦~~~~主人会帮忙解决的……喵~~~~~”一声猫叫后，一只黑猫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喵……”
随后在黑猫的旁边绽开一朵红莲，红莲中央，一名女子立于其上。
“喵~~~~~~”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直接扑到了流墨的身上，“呐呐……主人，你不教训他们了吗？”
修长的手指顺着黑猫的毛，“解决掉眼前的事情再说。”拎起黑猫脖子后面的软毛，放到地上，“变到人形吧。”
“喵~~~~~”伸了个懒腰，一阵黑雾遮住了它的身体。
黑雾散去，一名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是水儿。”心里却在默默流泪，自己明明是一只猫，主人居然起这个名字，不知道我命里被水克的吗？呜呜……好命苦……
（你也很不容易……）
琥珀色的眸子转来转去，直到一只手摁在他的脑袋上，“别打坏主意。”
“不会啦……”猫眼眨了眨，少年水儿做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我是不会影响主人工作的……”
几个知道这只猫本性的“人”在心里齐齐地吐槽，“你要是不会影响就怪了！”天晓得这只猫常常仗着流墨的宠爱四处惹事，偏偏给他处理麻烦的流墨从来没有处罚过这家伙，这也就造成了，某只猫的胆子越来越大……
摆了摆头，水儿以他（人形时用这个“他”字）敏感的神经判断出了几个人的想法，诡异地一笑，成功地让众人开始后背发冷，天知道这只猫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啊……
“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就六人一组结阵吧。”假装没有看到额头上已经见汗的数人，莫流墨面无表情地下达指令（因为在场的人中间，流墨的实力最高……），“其他人……”浅眸一扫，“流澈你负责。”
被点到名字的人不甘心地大叫，“墨，那你做什么啊……”
“我去找人。”
缩回去，心里帮流墨加了一句，顺便找麻烦。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不然流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种方法可以对付他……偷偷瞄了一眼，不用说别的了，单单是那只猫就不好对付……虽说自己的实力还在那只好吃懒做的猫之上，但是，这只猫有一个死也不能去招惹的主人。不想要命的可以去挑衅那只猫，如果被怒火大发的某人干掉了那也只能算那家伙倒霉……唉~~~~~在流墨看来，猫比人重要。换句话说好了，在莫流墨的世界中，只有猫权，没有人权（……）。
所以，迅速判断出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的某人对于那个不像是人类的家伙的命令理智地选择了听从，“我知道了。”
表情甚是满意地拢拢袖子，莫流墨罕见地当众露出一个清雅的淡笑，“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言罢，不待莫流澈回复。脚尖轻点，便已到了半空。
“喂……”看着已经远离的人，莫流澈的嘴角一阵抽搐，就不能等他把话说完吗？无奈，扭头看向其他五大家族的人，“墨的话，你们听到了吧……我可不想当那家伙回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残局。不然……”话未说完，但是意思所有人确实心知肚明。
齐齐地打了个冷战，自觉地六人一组组成阵，准备莫流墨回来后共同应敌。
“就是这里了……”目光轻扫，同时身形轻灵一转，落到了山顶上那处平地。
左手微微上抬，放在胸口的位置，右手轻轻压着垂下的宽大衣袖。螓首轻颔，身体微微前倾，“莫家，莫流墨来访，还望主人现身一见。”
直起身来之后，莫流墨的周身变得极为松懈，似乎是在告诉这里的主人，自己现在并无恶意。
“久闻除灵界流墨大人之名。”
过了许久，才响起略显嘶哑阴沉的声音。
轻笑，“俗名而已。”
“流墨大人到此，所谓何事？”
典型的明知故问，如果有其他人在，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吧……但是，我们的流墨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当真是老狐狸一只了。
将几缕银发拨到耳后，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此次前来叨扰静修，实属迫不得已。还望放还被贵属下带走的几名人类。莫要流墨难做。”
“桀桀桀……”随着阴阴的笑声的响起，“小老儿倒是不明白了，还望流墨大人为小老儿解惑。”
“请讲。”彬彬有礼的温和形象足以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花痴属性）尖叫。可惜，这次流墨的对面不是什么花痴，而是一个“恶灵”。而且，还是恶灵中实力比较强大的存在。
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现在流墨的前方不远处，犹如鬼火般在半空中悬浮飘荡，难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当年‘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亡’的‘修罗王’居然会为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类而出现要求小老儿放人？可否问问，如此行为是为何？”
流墨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回忆的神色，“‘修罗王’么？那只不过是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流墨现在是一名除灵师，庇护人类乃是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好一个年少无知！”难听的声音变成了讽刺的大笑。
对方的嘲笑让流墨微微皱了下眉，随后启唇，“你是……不眠帝国的太子，宋痕？”心中那丝难言的感觉终于是找到了答案。
“真是难得，流墨大人你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太子。”黑影，不，是宋痕停止了大笑，阴森森地道。
流墨的神色没有一点儿的波动，“你是故意的？为了当年的事情？”
“没错！”宋痕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仇恨，“我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你已经成为了除灵界的名人，更知道你就在这座城市。我抓那些人类也是为了引你出面，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类是你认识的人吧……”手一挥，几个白衣怨灵出现，幻化出的手里还拎着几个昏迷中的人类。
“宋痕，莫要执迷不悔。”流墨压低了声音，语调却是清清冷冷。
“执迷不悔？哈哈……执迷不悔！你有什么立场让我执迷不悔？”宋痕苍白尖锐的指甲直指流墨，“我不眠帝国，三大帝国之一，就毁在你手里……全体皇族，被你尽数灭杀。你……你又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莫流墨，你告诉我啊！”
清冷抬眸，“我做事，不需要说理由。我出手，是因为有出手的必要。”手腕微微一动，一柄泛着银光的纤长细剑出现在了流墨的手中，剑尖垂地，“宋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人。不然，你连转生的机会也会失去。”
“转生？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还不是因为你！”宋痕幻化出来的脸上满是怨恨。转生？从他决定与那人做交易的那天起就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成为恶灵，只有死亡一途！
幽幽地叹一口气，“你选的路，自始至终就是错的。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每个人只有一条命，但是他能够选的路却又很多条。你，选的却是唯一的那条不归路……”
“够了！”手臂一挥，“莫流墨，不要以为你还是我的老师，现在，你是灭了我的国家的敌人！”
长剑轻扬，“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赞同你父皇立你为太子吗？”
“还不是因为害怕我以后登上皇位而因为你偏爱三弟，对你下手吗？”宋痕的指尖凝聚出一团黑色光团。
脚下踩出一朵朵莲花，身影时而飘渺时而虚幻，仿佛柳絮般飘渺无序可寻，又仿佛寒冬里刮起的雪花时而缓慢时而飞速，只留下一道道虚幻的残影，声音从宋痕的四周响起，“你错了。因为你太意气用事。”
“我意气用事？”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却是很不服气。
“对。”不知从哪里传来流墨的声音，“你太冲动。”
宋痕怒极反笑，“我冲动？好，就算是这样，三弟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这就是第二点，你太目空一切。宋赫看起来是最无用的一个，但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一点，在你们当中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宋痕嗤笑一声，“善良？善良有什么用？世界上还不是武力当道？你还不是利用武力毁灭了我的一切？”
“你又错了……”叹息一声，流墨在不远处出现，脸上的神色复杂而又特别，却是熟悉异常。让宋痕想到了当初那个指导他们学习的老师。二弟很喜欢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三弟很喜欢看那些养花养草的书，四弟常常偷懒睡觉总是被罚，五弟……六弟……
“当初的日子，真的很好……”宋痕的眼睛似乎有些朦胧。
“要不要见见小赫他们？”流墨的声音轻柔，长袖一摆，宋痕的面前出现一面镜子，上面有很多欢笑玩闹的画面，里面，有他熟悉的面容。
“三弟……五弟……九弟……”宋痕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兄弟们。突然，他扬臂打碎了镜子，怒声朝流墨吼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吗？！”他的眼中，已经是一片通红。
“我从未这样想过。”摇了摇头，“你还是这样……”
一层结界护住了楚宁一行人，身形微动，飘到了宋痕的对面，“来吧。”长剑收起，一柄折扇出现在手中。
宋痕很清楚地记得，那柄折扇，是老师一直拿在手中的……不行！不能再想了！他不是老师，是敌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