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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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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只有最开始两年我们真正快乐。
陈奕迅的歌里,十年能改变一切。
可是在我们身上却只用了三年。
三年,不长不短。
他的人生像是过山车。上去的猛烈,下来的却也飞快。
我的人生好像转了个圈,又走回来了。
我又回到天桥上往下看,假装他还在我身边专心致志的画画。
我还是很迷惘。但是跟之前两次都不一样。
第一次迷惘,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第二次迷惘,是对未来的考虑。
这一次迷惘,是打击过后的不知所措。
我这么形容,就像是一个人外出打工,然后又回到家乡,发现家乡被洪水淹了,自己的家,找不到了。
我的泪水又掉下来。一串一串,晶莹透明,撞碎在冰冷的银色金属栏杆上。就像我的梦想,在经历风雨后,被无情撞碎冲散。
我买下了那个出租屋,把他的画作挂在里面,搬来了家具,复原成那时的样子。
我希望能回到过去。
但是那家餐馆已经倒闭了。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我一身疲惫回到家,没有他的怀抱。我只能把被褥堆起来,弄成U形,然后躺进去,假装是他的怀抱。
可是被窝一点也不结实,不像他的怀里。
我晚上睡觉,没有他的胸膛在我背后。我只能在背后塞一个枕头。假装是他的胸膛。
可是枕头一点也不温暖,不像他的胸膛。
我吃饭的时候,没有他在我对面。我只能摆上他的照片。假装是他坐在我对面。
可是照片是黑白的,不像他的脸。
我一个人守着满满一个房间的回忆。
那个可以和我分享快乐和痛苦的人却不见了。
我终于能够理解他当初跟我说过的话。
除了我,真的没有人会发现他消失了。
我蹲下来,伸手抱住自己。
我想起一句话。
只要人和人在一起就会变得软弱。
所以人只会越来越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