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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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吗？要想打败蓝染，强行改变无法逆转的要素，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也许我们最后都要消失。”镜中的清夏神色凝重，她的眼神中有着悲悯，也有着沉痛。
“我已经想好了。”清夏咬着下嘴唇，声音却是有些哽咽，她抬起自己的手去触碰那面镜子。她的手在颤抖，却没有停下。碰到镜子的时候，镜面像水面一般散开波纹，然后一点点扩散开来，渐渐笼罩住了她……
“无论什么结局，我都只能承受……”
“喂！女人！把我身上的伤治好！”
已经是一片狼藉的虚圈，因为尸魂界救兵的到来，黑崎一护在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和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的帮助下回到了现世去阻止蓝染。而暂时还留在虚圈的井上则去找到了妮露还有葛力姆乔。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葛力姆乔已经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看到井上，他用不可反驳的语气说到。
“难道你还想找黑崎同学战斗吗？”井上却是犹豫不决，她还是不确定葛力姆乔现在的阵营。
“是蓝染。”说话的时候葛力姆乔的语气是平静的，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有些被深深压抑着的怒火，那双眼睛没有比此刻更像一只野兽了，井上被这种眼神给吓了一跳。
“喂，快点给我治好。”见井上没有反应，葛力姆乔又说了一遍。
“可、可是……”井上瑟缩了一下，本来她想说即便治好了他也不能打败蓝染，可是看到葛力姆乔的样子，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召唤出了舜樱和菖蒲。
“双天归盾。”
一道梭形的屏障包围住了葛力姆乔，他身上的伤口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是因为千草同学吗？”治疗的时候，井上突然问道。
清夏的身体在卯之花队长检查确认死亡后就被带走安顿起来，原来地上留下的血迹几乎被白沙掩盖。可是井上却不敢再去看一眼，一想到清夏被杀死的那一刻，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流下来。现在仅仅只是提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已经想被一座大山压着一样沉闷。
葛力姆乔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着，等待治疗的完成。等井上一收回双天归盾，他一个响转就不见了踪影。
尸魂界
蓝染正在和一护对峙，蓝染已经借着崩玉进化到了另一次元的力量，一护现在还处在下风。
此时蓝染已经借助崩玉在超出死神次元基础上再次进化的时期：额头多了一条类似眼睛的缝隙，脸孔变成黑色，且之前的面部皮肤从中间撕裂并位于黑色脸孔两侧，上半身出现3个孔洞，崩玉在最上面的孔洞内，斩魄刀与右手融合。原有的6支巨大蝶翼，每一支的翼脊都长出一个“骷髅”，完全没有死神的特征，外貌极像虚。其灵压、斩击、速度、防御力、恢复力又远远强于上一阶段，拥有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
突然，蓝染抬起手，“锵”的一声闷响，挡住了突然出现的攻击。等一护定睛一看，才发现攻击的人是葛力姆乔。而一同出现的还有浦原喜助。
“葛力姆乔！浦原店长！你们怎么……？”
“呀咧呀咧，都是这位破面先生非要让我带他来的。”浦原喜助用勉强的语气说道。
“喂！葛力姆乔！你来这里干什么？蓝染现在的力量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了，而且你的伤……？”
“啰嗦死了！不关你的事。”葛力姆乔站在离蓝染不远的地方，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这是我和这个家伙之间的事。”
“还真是不怕死啊。”蓝染用嘲讽的语气说到，“你还真是和死掉的清夏一样愚蠢的家伙呢。哦，你就是为了她才来的吧。当着你的面杀了她你肯定很愤怒吧。”
“蓝染——！”葛力姆乔眼神又阴沉了几分，他冲上去，却被蓝染轻松的躲开了他的攻击。
“你知道看着你们两个的一点一滴我就一直在想你们最后会怎样呢？不过果然，废物就是废物，是没有未来的。”一边躲避着葛力姆乔的攻击，蓝染像是在戏耍一只已经到手的猎物一般，用语言刺激着他。
而黑崎一护也听不下蓝染的话了，他也加入了战斗，到局势并没有因他的加入而有所好转。
而浦原喜助则一直在寻找蓝染露出破绽的时刻，以求在他露出破绽的时候找机会封印崩玉。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种劣势也越来越明显。
就在浦原喜助越来越心急的时候，他发现蓝染突然无法动弹了。从寄放在他体内崩玉的地方渗出白色的光。虽然疑惑不已，但抓住这个机会，浦原喜助一个瞬步上前，接机取出并封印了崩玉。而蓝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崩玉的原因，身上由灵压实体化出来的外壳和翅膀迅速从身上剥离，他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且看上去十分虚弱。
“这……不可能！”蓝染的脸上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的表情终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可是随即他又想突然想明白了一样，“是这样吗？我果然不该太小瞧你了，千草清夏。”
随着蓝染念出清夏的名字，浦原喜助手中的崩玉突然一阵发烫，像烟雾一样的气体从里面一缕缕散出，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型。
灵子形态的少女有些迷茫的看看四周，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是你搞的鬼啊。”蓝染一脸了然，虽然自己失败了，但他倒是表现得十分平静。“本来以为以那种手段可以让我取回崩玉的控制权，没想到还是被你破坏了。”
少女迷茫的眼睛清明起来，她冷然看着蓝染，没有开口，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对他说的，像白莲花教诲吗？她大概说不出那种话来。讽刺？与其说些无用的话，她还不如把想说的话对想说的人说完，毕竟，她所有的时间也不多。
“葛力姆乔。”少女轻轻喊到，“你……还好吧？”
本来好像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这么一句平凡滑稽的问话。
“与其问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白痴女人。”最后几个字仿佛在嘴里酝酿了很久才说出来，清夏觉得葛力姆乔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我可是说过要保护你的。”
可是这却让她更加无措了。
“我……很好啊。葛力姆乔你不用觉得有什么，是我自己太弱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有葛力姆乔你还记得这句话，我真的，真的觉得很开心。”
清夏的声音哽咽了，鼻息里酸酸的感觉害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可是仅仅只是由稀薄的灵子勉强维持形态的身体却是流不出眼泪的。
“切！真是难看死了。”
隔着这么不近又不远的距离，连响转都不用半秒钟就可以到的距离，葛力姆乔却仿佛用了很长时间才走过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清夏就感觉被一个身体抱住，虽然感觉不到温度，可是她还是觉得有股温暖的气息围绕在自己周围。
“葛力姆乔……”
清夏几乎是盯着他的嘴唇傻在了当场,仿佛从高悬的钢丝弦上一下子坠入他的怀抱，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之后，酸涩又甜蜜的感觉交织在心头，只能喃喃的念着葛力姆乔的名字。
“喂，女人。”葛力姆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像他平时嚣张地吼出来的声音，这种放低了声线的声音几乎让人迷醉。“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死掉，这是命令。”
“是的，我的王。”
这么说着，如轻烟般的少女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因为她知道等待她的结局是什么。这个回答像一个无比郑重的谎言，割得她心里难受得要命。她抓着葛力姆乔胸前的衣服，哭得像是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尽管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怎么办，葛力姆乔？我想，我喜欢上你了。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清夏抬起头看着葛力姆乔，近在咫尺的眼瞳深深的注视着她，眼底深邃得像大海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其中，而同时，清夏在里面看清了她自己的眼睛。
她诧异的发现自己眼睛正灼灼发亮，燃烧着浓烈的渴望，依赖和无措，彻底泄露着她未曾确信的、试图掩藏的所有情感，它们简直快要挣破她的眼眶，那一直纠结在心中的感情知道这一刻才敢表露出来。
葛力姆乔皱起眉头，放在清夏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些，可是这个骄傲的豹王此刻却不敢抱得更紧一些，生怕稍稍一用力，眼前这个由微薄的灵子构成的女孩就会随风飞散。
尽管在旁人看来葛力姆乔此时没什么表情，其实他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这种感觉比面对蓝染灵压全开的状态还要棘手，最后，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把头稍微往旁边扭了一点，“你喜欢怎么样就随便你了。”
清夏知道，对于葛力姆乔来说，这算得上是他最好的回答了。她也回抱住葛力姆乔，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
“我听得到喔，葛力姆乔你的心跳。”少女的身型开始飘忽不定，嘴角却露出淡淡的笑容，“虚也是有心的吧。虽然讨厌崩玉改变了我的人生，可是，却并不讨厌这种改变呢。”
“我很高兴哦……这回，终于可以是笑着离开了。”
少女的身影渐渐淡成一股轻烟，飘散在了空气中。两个人的对话仿佛过了几个小时，可实际上却只有几分钟。
黑崎一护他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不去打扰他们。
而随着清夏的消失，浦原喜助手中的崩玉也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被风一吹，洒在半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走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把手搭在一护肩上，浦原喜助语气沉重地说道。
站了一会，一护转过身跟着浦原喜助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他回过头，看着葛力姆乔的背影，发现那个一直说着要成为王的破面，从来没有表现出比现在更加孤独沉寂了。
那种孤独，深入骨髓。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