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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NO.3 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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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高中,全国最负盛名的玉华大学直属高校,一般人眼中的玉华大学的后门。据称玉华大学60%的新生源均来自这所高校。严谨治学,敢于创新是玉华高中一贯的作风,不仅教学设施一流、学习氛围好,学校更注重对学生个人素质、特长的培养,玉华的知名度也因此一度窜升到国内顶级高校的水平。每年各初中均已考入玉华的人数作为招收新生的活广告。玉华已在学生、家长和老师的心目中成为新一代精英的代名词。这种思想其实也是有弊端的——当戴冰蕾支吾了半天仍然没有回答出政治老师的提问,她已成功逼政治老师使出必杀技“你们是怎么考上玉华的,这么简单的一条问题都不会,我真的要怀疑你的入学成绩是不是含有水分了?你们被大家叫做精英,精英是什么?精英就是你们要比别人更努力,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要更加精通!精英不光是听着好听就算了的,那是要看成绩的、看成绩……”政治老师激动地用书敲着桌子,慷慨激昂的教育着我们。
我有些不满,小声地嘟囔着:“精英也是人.”
政治老师锐利的鹰眸扫了我一眼,我心想不好,果然——“水大艳,你来回答刚才的问题!”政治老师颇具威严的瞪着我说,我流畅的答出,这多少让她的情绪平息了一下,“回答得不错,班长就是要在各个方面起到带头的作用,戴冰蕾,你以后要多向水大艳同学学习!”
“好——啪啪啪……”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向班长学习!”有人起哄。
妈的!我在心里暗骂。本来在竞选班长时就已和戴冰蕾结上了梁子,现在这该死的政治老师又没事出来火上浇油,更可恨的是那帮起哄的家伙,下了课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其实我到不是怕戴冰蕾,只是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关系弄得太僵了,总觉得不大自然。做在我旁边的苏羽珊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瞪了那帮家伙一眼,这一眼还真管事,教室里立刻静了下来,比政治老师连比划带喊的镇压效果明显多了。
政治老师继续讲她的课,望着她聪明预绝(发)的头顶,我有些恍惚,连日来的巧遇一幕幕浮上心头……
……
开学第一天。交完学费,找到宿舍,铺好被褥,送舅舅到车站回来的路上,我心情一直不太好。舅舅好像瘦了很多,临上车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注意身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吃好、穿暖,不要总是委屈自己,在外边不比家里不要太任性,要注意这个,还有注意那个,最后他又塞给了我厚厚的一打红票子,我不要,我知道这是他辛苦节省下来的钱,而自李家每个月领来的抚养费舅舅一分不少的替我存在银行里,因为在他的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出国深造。这些年除了督促我学习,他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一直默默地在做着准备。我想其实真正压力大的人因该是他吧!最近表哥要结婚了,筹备婚礼想必一定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处理,所以他才会这么瘦。
漫不经心的踢着路面上的石子,没想到竟然会伤到人。“哎哟!好痛!!”被我踢出的石子打在一个女孩的脚裸上,疼得那女孩一声闷叫。我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忙跑了过去,“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伤的重不重?还可以走吗?我送你去医院吧?”我一直盯着她的脚,见她半天没吭声,我以为她哭了,我慌了,忙抬头看去“同学你别——”
她没有哭,她笑咪咪的好奇的打量着我,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浓黑微卷的长发,那娴静沉稳的气质,那优雅大方的举止,“我们见过!”不知为何我在她明亮的眼眸中读到了一股欣喜。
“哦,对!在咖啡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起来这两次见面第一次我给人家喝了放了辣椒的澄汁;第二次又把石子踢到人家脚上,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对方可是个娇娇如玉的大美人,我实在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啊我。
“我叫苏羽珊,你呢?”她大方的向我伸出右手。
“水大艳!”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呀,你们已经认识了吗?”
这声音好熟,一股寒意自脚跟猛窜上来。看清来人我一哆嗦,僵硬的无法动荡。苏羽珊则笑着走向那人,“手续都办好了吗?你们也认识吗?”我连忙摇头,那人见我摇头只微笑着说:“美女谁不想认识啊,再说了能考全区第一的人早就已经成为名人了,我说的没错吧水大艳同学?”
“名人不敢当,我还有事先走了。”随口敷衍了几句准备开溜,
“你要去哪儿?”苏羽珊忙问,“呃?~~我回宿舍——”“你几号宿舍?”“213,干嘛?”“呀!真的吗?我也是,我和你一起去。青哥,回头见!”
我向后望了一眼,见李青正咧嘴向我们挥手,见我回头,他突然向我做了个枪毙的手势,我连忙转过头来,拉着苏羽珊向宿舍奔去。一口气冲开宿舍的门,里面已经有两个女孩在铺床,其中一个就是戴冰蕾,另一个是位身材火辣气质妖异的大美女,见我们冲进来,大美女眉头轻皱,“你们干嘛切了?看跑得这一身汗,来我这有可乐,快喝口,这大热天的别中了暑!”我接过可乐一屁股做到床上,猛灌了几大口,“你叫什么?”“赵纷雪。”大美女漫不经心的铺着床,慢悠悠的说。
“我叫水大艳,你好,可乐谢了!”
“嗨!别客气,以后大家就在一起了,互相帮助应该的。”我们又闲扯了一些。但自始至终戴冰蕾硬生生就没说一句话……
……
政治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些陈年旧论。我忍不住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赵纷雪,心中暗暗叹息,这丫头就是靠这本事考上玉华的吗?就她这种学习态度,要不是在入学初的摸底考试中她考了全班第五我真的会怀疑她的成绩是怎么来的。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太有才了。苏羽珊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以为老师看我呢,赶紧坐好,逗得她直乐,她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推到我面前:恐师症,神经过敏;看美女,无右花痴!我靠,这小妮子敢取笑我,我使劲蹬了她一眼,她捂着嘴乐得更欢。好,算你狠,看晚上怎么治你,今天不扒光了你我就不叫水大艳!
晚上回到宿舍我和赵纷雪联合起来政治苏羽珊,我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撤下来,赵纷雪挠她痒痒,苏羽珊一边笑一边求饶一边许诺请我俩吃肯德基,我俩不依不饶,我们可不是这么好收买的,眼见着苏羽珊眼泪都乐下来了,我心里正乐,门咚的被踹开,戴冰蕾用功回来了。气氛僵了下,我们三个同时看向她,搞不明白这姑奶奶今天又被谁给气着了。正纳闷间,她啪地甩给我一信封,转身又出去了。我们三个好奇的打开那封信,纸上只有几个字:8点喷泉见,等你!署名——李青!!!我愣了。苏羽珊坏坏的看着我贼乐,赵纷雪摆出一副‘请客吧你’的架势。我一人瞪了她们一眼,看了看表,7点40 ,还有20分钟——等等,我干嘛那么在乎这时间,什么还有20分钟,我在想什么啊?我苦着一张脸坐在床上,烦得四肢哆嗦。
“行了你,别拿架子了,要是别人装个纯情拌个矫情什么的我还凑合能忍受,你要是也像她们一样见了男人就假惺惺的那我今天非吐出胆汁来不行!”赵纷雪一边大大咧咧的说,一边顺手扔给我一条裙子。
“你干嘛?!!”看着那条性感的蓝色连衣裙,我冲着赵纷雪河东狮吼。
“你不是要去约会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借你的,放心不收费。”她慢慢悠悠的说。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苏羽珊早已乐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鬼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使劲瞪了她们俩一眼,夺门而出。
“喂——还有十分钟呢!”
“你那身衣服绝对会被误认为是保姆!”身后传来苏、赵二人调侃的声音,我低骂了句粗话,向喷泉走去。
夏天的夜晚。微风丝绸般掠过我的脸,似一位温柔细腻的女子。知了在树端不知疲倦的唱着欢快的歌。透明的水雾中,一个俊逸的男子静静站立,路灯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辉。这一刻,我恍惚觉得他似曾相识。
他显然已经看到了我,笑容顷刻浮上了他的嘴角,“来得挺早啊?”
不理会他的没话找话,我单刀直入“找我什么事?”
“想见你,不行吗?”
我直直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一股寒意自脚跟涌了上来。
“我不想见你,对不起!”我将冰冷的话丢给他竟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他笑了“但你现在就在我面前!”
“我马上就走,再见!”我掉头往回走,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呢,原来只是为了满足大少爷的单相思,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啊——”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别走!”
“你干嘛?”我挣开他,
“我有东西给你!”
“我不要!”
“你会喜欢的,跟我来!”我被他拉着往校门外走,这是什么架势?他知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做是犯法的——诱拐未成年少女——死罪!(我判的!)“你想要干什么”我戒备的大吼,
“我不会伤害你。”他转头盯着我,倏的他的脸凑了过来,眯着眼色色的打量我,坏坏的低声说:“难道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吗?恩?”“你、你你——”我气得岔气,一把推开他的脸,他哈哈大笑。被他拖着走在学校的涌路上,虽然这时候涌路上人不多,但我们这样的‘亲密’还是惹来不少艳羡的目光,尤其是女生。要知道人家李青李大少自入学那天起便被全校的女生封为公共的白马王子,女生们还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青蛙王子崇拜会,要是有哪个女生敢单独向他示爱,崇拜会便有权灭了她。我哭啊——我现在已经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还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心里暗暗的骂了他一百八十遍,我已经被他拖到学校外的一家酒店旁,这里离学校已经很远了。酒店对面是一个小小的袖珍公园。
“到了。”李青慢悠悠的说,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清凉悦耳,还混着一丝淡淡的鼻音。我看着公园发愣,他要送给我的东西不会是指这个公园吧“我不喜欢。”
“呃?”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说我不喜欢。”我指着公园再次申明我的态度“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李青看着我无奈的笑了,“虽然这里确实是被我们家买下了,但我要送给你的东西不是它而是它。”他手指着不远处众多名车中的一辆。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我震了——最新款的宾利欧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青,眼中冒出贪婪的精光。但理智马上把我从暂时的兴奋中拉了回来,这车即使他真的给我我也不能要。
“我不能要!”我的声音有丝颤抖,这说明我的决心随时都会动摇。
“不要吗?你怕什么?”他精明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我的脸,
我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他却轻笑出声,“是我答应你的,对你的奖励。”
“你没必要,也没义务,你的奖励不纯!”天啊,我在说什么阿,我、我、我、我——某玉我要杀了你——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那么这样好了……”他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的睁大眼睛,“你——唔”他的唇已经凑上了我的,我一阵眩晕,险些栽倒,他适时的抱住了我,也不知是因为他抱的越来越紧,还是我被吻得越来越深,总之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已做好窒息心里准备的那一刻,他放开了我,满意地瞟了眼我红肿的唇,他温柔的对仍趴在他胸膛上的我说:“现在可以接受我的礼物了吗?若你坚持不要,我可是不能把初吻还给你了!”
算你狠!我暗暗咒骂,这小子不愧经商世家出身,做起事来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来我还不是他的对手,为了不落得丢了夫人又折兵的悲惨地步,我将心一横,狠狠的抹了下嘴唇,手一伸“拿来!”
“啊?”
“车钥匙!”我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