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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冲动 ...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试恐怕不能更新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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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抱歉,刚才回回的记忆出现混乱,那个阿哥确实是叫六十阿哥,只记得这名字是他的出生日期,特此更正......
    误导大家了...
    (特别:感谢YOYO!)
  •   “格格!轿子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了,孙先生说不准已经在黄鹤楼等着您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呢?”
      “嘘!别这么大声!”我向养心殿中望了望,又咽了咽口水,“安茜!你先出去等我好了,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就好!啊!”
      “那安茜陪您吧!”
      “不用不用!”
      我边说边推搡着安茜。这事儿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还了得!
      安茜一脸的迷糊,被我逼得不得已,只能先行一步。
      我一个人站在门口几个侍卫的身后,不时地向殿内张望。
      就凭刚才康熙和那个绛雪轩中的白衣男子的两句话,我就几乎可以肯定,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个康雍乾纵横三世而不衰的首辅宰相张廷玉(1)!只是现在的他似乎还未真正的发迹。而且他的声音也说明了一切——他就是那日对我有救命之恩的男子!以我对音色精准的耳力分辨能力,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而这一连串的发现都足以把我自己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多年的寻寻觅觅竟不敌这电光火石间的一个擦身而过。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我决不能够轻易放过,就是逼我也得让他儿子张若霭给我画幅画出来!转念一想,他今年也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那么小张同志应该也还是个小不点儿吧?!
      我站在殿门口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什么动静,心想他们的事儿还真多,害得我跟这么几个侍卫傻不楞登地一起杵在这儿。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对面的两个侍卫眼睛时不时地就往我这儿瞟,眼神很诡异,估计从来都没见过一个福晋跟他们一起守卫的。我被他们看得也浑身毛毛躁躁的,而且等的时间越长,越不自在,心里竟然还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他可还记得绛雪轩里与我一遇,还有崇楼前对我的搭救?
      越想心里越没底了,再加上被这么几个门神用眼神挤兑,我的脸也好像渐渐发了热。
      说起来,我倒没有想到历史上一个鼎鼎大名的政治人物竟然还是这么的俊美。虽然以前对张家男子的相貌才干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出人意表。不愧是清朝第一宰相哦!
      等着等着,我的脑袋就开始天马行空了。
      高中的时候,我们几个姐妹就是学校里出名的花痴。在帅哥身后品头论足不说,还经常怂恿同宿舍的女生去向一个被学校所有同胞们公认的青年才俊表白。然后,我们就躲在大树后面嬉闹着欣赏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彗星撞地球的奇景。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们真是太不厚道了,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这不!花无百日红,风水轮流转!这回就轮到自己被晾了!当然性质是不同了!可是这么一想,怎么说自己都有一些负罪感了。

      时不时地,我随意抬头一看,竟看到他们几个侍卫齐齐地向我行了注目礼,那表情就像被人逼着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堪。我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偷笑了出来。
      完了!好歹是堂堂八福晋,这回可是颜面扫地了。
      我连忙正了正神色,眼睛朝他们一一横了过去。
      他们这才一凛,依旧挺直了背脊,再不敢往我这儿多看一眼了。估计他们心里也怕了,搞不好正在怀疑我这个八福晋说不准真有什么隐疾呢。
      正在我和自己的面部肌肉较劲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朝服悉簌的摩擦声音。我赶忙把身子掩在了店门口的柱子后面。
      没一会儿,几位尚书大人都走出了大殿,最后面依然是一个清瘦的身形。
      我见那几位尚书大人没走多远就分别互相拱手道别,各归各处,就紧随那个熟悉的背影走了一段,眼见着就要到南书房了。我见四下无人,几次欲张口唤他,可终究没能够喊出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忐忑,只觉得自己此举是否过于唐突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究竟能否回去,目前就系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心中就有一股热流冲撞着。
      “呃……张……张大人?!”
      我轻声试探地低唤了一声,那声音连我自己都不敢认。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心里不禁嘀咕万一我的猜测错了可怎么收场啊!就是我再笃定,难免还是惴惴不安的。
      庆幸的是,前面不远的他还是听到了,他转身之际,我连头都不敢抬,更别提正视他了,手里只顾心虚地绞着帕子。
      我们就这么面对面地静立着好一会儿。
      我心里越发的慌张,真不知自己还能挺多久,最后只能把心一横,索性壮着胆子昂起了头故作坦然地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我们四目相接,他连忙错开眼神,垂首恭谨一揖。
      “微臣见过八福晋!”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面端详他,比那一日在绛雪轩中还要英挺几分,张英的神韵他倒得其精髓,最让我痛恨的是他的肤色竟比我这个女人还白皙,让我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当初就不这么无所顾忌地看安茜给花草施肥了。现在弄得我在这么个大男人面前都自惭形秽。上天造人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视觉上的冲击并不能完全影响我的理智判断。
      他怎么会认得我?两次见面都实属偶然,而且连彼此的身份都来不及表露……
      对了!一定是老四!弦儿他们不就是亲眼见到老四把我抱回的绛雪轩吗?
      看来,一定是老四!是他在半路把我接了下来,毕竟一个外臣这么公然在皇宫里抱着一个贝勒福晋不成体统。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经被外调回宫了。害得我后来还在外省派人找了他好久,瞎忙活了一通。
      “张大人有礼了!”
      我规规矩矩地回以一福。接着,就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要我如何开口呢?难道第一次交谈,就要问人家,“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张若霭?今年多大了?借我用用行吗?”
      那还不成了一个没事儿找抽型的二百五了啊?
      哎,天啊,到底让我怎么开口啊?!
      “呃……那个……”
      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能想着先整个办法搪塞过去再说,好歹来日方长。今日,我看到这么久以来都在殷切期待的希望原来就近在咫尺,难免会有些因过度兴奋而产生的冲动,也没经过周详地思虑就想这么一问究竟实在不可取,下回可再不敢这么样了。
      “多谢张大人。”
      “多谢八福晋。”
      话音未落,我俩都是一怔,对望着的表情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随即,我了然他的疑惑。
      “我记得那日……大人的声音。”
      他思索片刻,似乎才领悟了我意指为何。
      可是面对我的疑问,他只是轻摇头,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我也不怎的在意,只想赶紧摆脱现下这个尴尬的境况。
      “嗯……不知张大人回乡,一切可都安好?”
      这一回,他足足思量了好一阵,才以颇为讶异的眼神低头回应,始终没再抬头正视我。
      “多谢福晋记挂,乘蒙圣上庇佑,家父一切安好。”
      好个张廷玉!打官腔倒和老子学得有模有样!
      可我就纳闷了,这也不至于传闻中绝顶聪明的他想这么半天啊。难不成我比康熙还难对付吗?方才看他在康熙面前不也应对自如吗?
      一细想,我才明白,他估计和起初的我一样,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怎么被对方识破的,尤其还一眼就被看出是张英的儿子,可能现在他还糊涂着呢。
      也是!我纯凭历史经验推测而来,他又如何知晓呢。难道要我告诉他我不仅知道你的字号,还知道你儿子成人以后的字号吗?!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我可没少占万岁爷的光,听了张大学士不少的讲学呢。可张大学士回乡时,我又不在宫里,还是烦劳张大人替我向张大学士问声好。”
      这一阵大人、学士的可把我弄得头晕脑胀的。尤其是说完了之后,我才发觉还是见好就收吧,再这么下去怕是越扯越离谱了,一会儿还指不定说出什么“别忘了给你老婆孩子问好”一系列的人神共愤的爆料来呢。
      “不敢!微臣替家父谢过福晋,定将福晋的惦念带到!”
      “呃……”
      我刚再欲开口,就看见远处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来。
      “奴才给八福晋、张大人请安……
      张大人……可让奴才好找!熊大人可又发了脾气!姚大人正急得跟个什么似的!”
      我心里一乐,可算要得救了,嘴上也轻快了许多。
      “这熊大人啊一向都是好心性,现下估摸着是让前朝的事儿给绊住了!您快去看看吧!万一翰林院着了火那可不得了了!”
      听我这么一说,张廷玉先是一愣,转而嘴角微扬。
      据我所知,熊赐履也是康熙的汉学老师,颇得康熙宠信,还被委任《明史》修订的主裁官,而张廷玉就是《明史》的主编纂。能够让那个小太监这么火急火燎地找他,可不就因为这个事儿呗!
      “那微臣告退了!”
      我摆了摆手。
      他才又正身向我点头致意,双眼仿佛某夜闪亮的星辰,看得我一时失神。
      直到他走了好远,我见那个小太监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和我面朝同一个方向。
      “唉!傻愣愣地在那里做什么呢?怎么还不跟去?”
      “是是!奴才知罪!只是奴才……这还第一回……见张大人露了个笑模样……”
      “胡说!照你的说法,张大人还不成了个修罗呀?”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倒也发觉,好像自从第一次见到张廷玉,他似乎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而且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落漠。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年纪轻轻的他,心思就这般深重了呢?

      回府的路上,我顺便去了一趟黄鹤楼赴约与孙先生见面。通过他我才得知,老四果然已经有要纳年家小姐的意思了。还好我先下手为强,搞定了康熙那边。孙先生也按照我的嘱托联系了素素,没少给年希尧吹枕边风。相信年家此时也更倾向于胤禩这一边了。在我的记忆里,年家似乎一直都是与老八交好的,只是最后形势所迫,临时倒戈于老四。这次,我的打算正是让他们无路可退,坐实八爷党的一分子,虽然这一招确实有些阴损。因为历史上的雍正似乎对年妃是有真感情的。据《清史稿》中的记载,爱新觉罗家的男子都有一个惯性,那就是视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为自己的第一子。努尔哈赤如是,皇太极如是,顺治如是,康熙如是,这雍正亦如是。虽然年妃是在雍正登基之后的几年里才得到诸多圣宠,但是在年妃的第二子小十六(2)出生时,雍正颇为动容,更言此子为朕第二子。而当时年妃的第一子已早殇。这句话的深意不言自明。所以,我这么做无异于拆散了一对未来的鸳鸯。
      可是我别无选择,如果可以我也宁愿有其他更好的他法,但是如今我的面前只有一条通往前方的荆棘之路,而我能做的要么是驻足不前静看事态变迁,要么是勇往直前不遗余力……
      而我的选择很简单:不仅要自保,还要尽我所能兑现曾经与裕王爷和胤禩的承诺!其他的,我真的再无心力顾及了。

      注:(1) 张廷玉(1672-1755)桐城人。清大学士张英次子。清康熙进士。历任检讨官,刑部、吏部侍郎,礼部、户部尚书,文渊阁文华殿大学士等职。雍正八年(1730年)朝廷设军机处,受命为军机大臣,许多规制均出其手。乾隆继位,赐子爵,旋迁伯爵,加太保。皇帝每出京巡幸,皆留京总理事务。乾隆十三年(1748年)致仕,前后居官达五十年,适时地位极为显赫。

      (2)因为年妃第二子出生于康熙六十年,所以雍正昵称其小六十;雍正十分看重这个儿子,甚至为其名字反复斟酌,以致其早夭时,仍未有定夺。雍正当时还辍朝一日,一切礼葬以亲王规格。其行为与态度倒与当年的顺治爷颇为相似,只是雍正比顺治更为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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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张英张廷玉一家,回回在前面也有所涉及,如果大家不太记得的话可以重新翻看一下背影和往事两章,这是关于张廷玉父兄两章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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