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同人sxuedie原创]221C的房客（修改版）》Sxuedie

89、Part 49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那一刻。

　　Mycroft开的车还是载着Christine来到机场，而飞机旁边除了大英政府的那位保镖兼司机外，还有Sherlock和Watson夫妇，后者显然是来送行的。

　　“You are late.（你迟到了。）”Christine一下车就听到Sherlock对自己说。

　　“睡太久了！”Christine笑着回了一声，就走过去和Mary拥抱。

　　“Take care for yourself!（照顾好自己！）”Mary异常伤感地说，却坚强地没有流泪。

　　“So do you!（你也一样！）”Christine探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即就低头望向Mary的肚子，“很遗憾无法亲眼看到她的诞生。”

　　“也许可以让她继承你的名字。”Mary紧握住Christine的手说。

　　“No. Don't.”Christine非常坚决地摇头，“It doesn't a lucky name.（这不是一个幸运的名字。）”她的脸上突然变成诡异的笑容，“Maybe you can use Sherlock.（也许你可以使用Sherlock。）”

　　Mary愣了一下，才惊问道：“Seriously?（你没开玩笑？）”

　　“Why not?（为什么不呢？）”Christine笑着反问。

　　Mary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才再次拥抱住Christine，并在她耳边说：“Be careful!And good luck.（小心点！好运。）”

　　“Thank you!”Christine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就松开拥抱着Mary的手。

　　“Mrs Hudson已经知道所有事情。”John见妻子已经和Christine讲完后，才走上前对女作家说，“她异常无法接受这一切，但她还是托我给你送上祝福和拥抱。”他有些窘迫地张开手。

　　“Thank you! John.”Christine主动走上前和他拥抱，“Help me to take care Mrs Hudson. She is onlyyou and Mary.（帮我照顾Mrs Hudson。她现在只剩下你和Mary了。）”她有些伤感地说。

　　“I know.（我知道。）”John拍拍Christine的背保证道，“我和Mary会经常去看她的。”

　　“Thank you again!”Christine松开手退后一步，“帮我带话给Mrs Hudson.”她垂下右手，缓缓转动上面的金戒。

　　“我永远都爱她，她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长辈。”

　　“I will.”John用力点头。

　　注意到她的动作的Sherlock则立刻望向哥哥，却发现Mycroft不管是动作表情亦或者是目光，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Prepare?（好了吗？）”Christine突然出声询问Sherlock.

　　Sherlock立即露出微笑并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Lady first.（女士优先。）”他说。

　　Christine瞪了他一眼，便起步走向飞机，没有回头，更加没有丝毫留恋。

　　Mary和John忍不住同时望向Mycroft，却发现他只是异常平静地看着Christine的背影，嘴唇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To the very best of times, John.”Sherlock突然走到医生面前，脱掉手套并向他伸出手。

　　猛回过头的John盯着大侦探的眼睛看了三秒，才紧紧握住他的手，晃动了两下。

　　Sherlock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便松开手，转身戴上手套，登上飞机。

　　“你认为我们还能回来吗？”当Sherlock坐下后，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Christine突然出声询问。

　　“I don't know.”Sherlock抬头望着机舱顶部，无神地说。

　　“连你都无法推测到的事情。”Christine吞了吞口水，用异常无奈的语气讲，“看来可能性是几乎等于零咯！”

　　Sherlock沉默了好一会，直到飞机开始滑动后，才用了Christine最常使用的词汇来回答她的问题。

　　“Maybe.”

　　Christine缓缓握紧右手，不再说话。

　　Sherlock也闭上眼睛，没有任何言语。

　　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沉默地享受着飞机冲上蓝天，将他们带离英国的旅程。

　　“Sir? It's your brother.（是你的哥哥。）”乘务员突然走进客舱对Sherlock说。

　　Christine和侦探都猛地睁开眼，并立时转头望了对方一眼，然后Sherlock才伸手接过乘务员递过来的电话。

　　“Mycroft?”Sherlock迟疑地问着，同时按下免提键。

　　Mycroft的调侃声立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Hello, little brother.How's the exile going?”

　　“I've only been gone four minutes.（我才走了四分钟。）”Sherlock没好气地回答，Christine忍不住抬眼望向机舱顶部。

　　“Well, I certainly hope you've learnt your lesson.”Mycroft微笑着回应，“As it turns out,you're needed.”他停了一下，补充道，“You and Christine.”

　　Christine猛地低头望向那部电话，她清楚Mycroft是绝对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除非事实确实是如此。

　　“Oh, for God's sake, make up your mind!”Sherlock抱怨了一句后，才正色地询问，“Who needs me and Christine this time?”

　　Mycroft没有立即回答，Christine和Sherlock随即将耳朵凑到电话的扩音器前，然后他们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

　　“Did you miss me?”

　　Christine和Sherlock对视一眼，脑海都同时闪过一个名字。

　　而Mycroft随即发出的叹气声也证明了他们的猜测。

　　“England!”Mycroft无奈地说。

　　“Is it real James Moriarty?”Christine忍不住出声询问。

　　“Maybe it is your brother!”Sherlock笑着回答。

　　“他才不会那么无聊呢？”Christine靠回椅背嘟嘴道。

　　“他确实会那么无聊！”Sherlock也同样靠回椅背，只是他的语气却充满兴奋。

　　“嘀！现在插播一则录音。”一个机械女声突然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个说着汉语的冷艳女声。

　　“苏莲，不要回英国。”

　　“母亲！”Christine猛地坐直身子望向电话。

　　“此时的英国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你的情人也不会在你获释的第一时间，就送你离开英国。”

　　“我已经跟我国驻英国大使联系过了，他说既然英国政府已经下达了将你驱逐出境的命令，而且你所乘坐的飞机也已经起飞了，那么只要你不主动下机，他就绝对能够督促英国政府送你离开。”

　　“我……”Christine彻底忘记这只是一段录音，还以为母亲是在跟自己通话。

　　“好好考虑一下，再认真作出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

　　“嘀！录音结束。现在恢复正常通话。”机械女声再次响起，然后电话里就传来Mycroft着急的声音。

　　“Hello? Anybody there? Sherlock! Christine! Answer me, now!”

　　“My dear brother.You are in trouble now.（我亲爱的哥哥。你有麻烦了。）”Sherlock将电话拿到耳边，并关掉免提。

　　“Christine的母亲刚发来一段录音，她不止揭穿了你为何要这么快送Christine离开，还劝Christine离开英国，幸好她还大度地让Christine自己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

　　“What!”Mycroft忍不住惊呼道，“Did she choose?（她选了吗？）”

　　“Not yet.”Sherlock望了一眼正靠着椅背发傻的Christine后说，“但Mrs Su已经联系了中＝国驻英大使，他已经作出保证，只要Christine不下飞机，就绝对能离开英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才传来Mycroft异常平静的声音：“I see.（我明白了。）”

　　“Do you want to talk with Christine?（你要和Christine说话吗？）”Sherlock突然异常好心地询问。

　　“No.”Mycroft平淡地回复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Sherlock愣了一下，才放下电话望向Christine，却没有出声打扰她的思考，而是安静地坐着，直到飞机降落。

　　“我先下机啦！”Sherlock起身走向机舱出口，但在下楼梯前，他还是停了下来，转头望着Christine,用异常认真的语气说：

　　“我真地不希望你留下！”

　　Christine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她忍不住笑着问：“你是希望我反其道而行吗？”

　　“绝对不是！”Sherlock扭着脸说，随即就转身走下楼梯。

　　“Welcome back!”John非常高兴地上前和侦探拥抱，Mary却是紧张地询问Sherlock，“Christine当真不下来吗？”

　　“我可猜不到她的心思。”Sherlock转头望向哥哥，“你不上去看看吗？Mycroft.”

　　“她想留下的话，自然会出来。”Mycroft微笑着说。

　　他的话音刚落，Christine就当真出现在机舱出口，并踏下楼梯。

　　“Christine!”Mary惊喜地喊着，并准备迎上去，却被Sherlock拉住。

　　“她还没有下机。”Sherlock面无表情地说，Mary和John不解地低头望向楼梯，才发现Christine正停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Christine望着站在楼梯旁边，触手可及的Mycroft,异常缓慢地询问，“问你本人，而不是那个代表大英政府的Mycroft Holmes.”

　　Mycroft呆住了，因为他意识到Christine正准备把这道艰难的选择交给自己。

　　“你是希望我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Mycroft望着眼前的女人，半饷没有开口。

　　如果他不在乎她的话，
　　他不会在意她是否还记得自己是谁，
　　不会容忍她层出不穷的恶作剧，
　　不会在她被秘密逮捕的第一时间就去救她，
　　不会在父母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
　　不会在最后一夜还是忍不住和她发生关系，
　　不会在与Magnussen决战前还强迫她记住自己……
　　所以他才亲自给她戴上手铐，
　　亲自开车送她踏上离开英国的飞机，
　　亲自断送他们两人的未来，
　　因为他已经暂时失去保障她安全的能力。
　　而且此时的英国正面临一场巨大的考验，
　　她只要踏下飞机，
　　就会在第一时间再次被逮捕从而失去人身自由，
　　因为国家安全不允许出现任何疏忽，
　　哪怕她哥确实不是James Moriarty。
　　可若是她放弃了这次留在英国的机会，
　　就意味着英国政府将她驱逐出境的命令正式生效，
　　她终此一生，
　　都无法再踏上英国国土，
　　他们将永远天各一方，
　　没有携手到老的可能。

　　留下还是离开？

　　未来还是安全？

　　自私还是伟大？

　　不同的选项却是同样艰难的选择。

　　Mycroft沉默许久，还是无法开口。

　　Christine望着他的目光，从期盼到失望再到落寞直至痛苦，然后她沉默地转过身，重新踏上楼梯的台阶。

　　他亲自逮捕她，让手下带她离开，却在她右手心为她指明出路，所以她没有留恋，他也没有难受。

　　他亲自开车接她，立即送她上飞机，连行李都无法收拾，却留给她戒指做纪念，所以她依旧没有留恋，他也依旧没有难受。

　　现在她必须做出选择，也已经做出选择，并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但他却没有做出选择，所以她已经无需留恋，可是他这次却万分难受。

　　因为他明白，她这一走，自己就将永远失去她，永远无法挽回她和他们的未来。

　　所以Christine才踏上一级台阶，Mycroft就忍不住拉住她的右手，并说出自己的选择。

　　“留下！”

　　Christine震惊地转头，平视着眼前这个异常骄傲的男人，她根本无法相信刚才那个声音是出自Mycroft Holmes之口。

　　“Stay for me.”

　　大英政府微笑着对女作家说。

　　Christine惊呆了，泪水直接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无法想象她居然听到自己最期盼的答案。

　　“Mycroft! ”Christine走下台阶，热情地和他拥吻在一起。

　　“I like you.”她深情地在他耳边说。

　　“I know.”Mycroft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浅笑道。

　　“天哪！”Mary激动地摇晃着丈夫的肩膀，“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是的，确实在一起了。”John苦笑着安慰着妻子，“你现在可是孕妇，不能太激动。”

　　“我有一个问题？”Sherlock突然高声询问，“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是否代表着Christine将搬去和你一起住呢？Mycroft! ”

　　“No.”Mycroft望着Christine的眼睛，“她暂时还得继续住在你楼下。”他握住她的右手，说出了她的住址。

　　“221C Baker Str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