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一）：除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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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番外故事是在《真假玉面猫》完结，玉萧还没当上护院，银猫还没离开汴梁城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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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鸡啼黎晨，
云阳照阁暖，
雪落楼檐处，
屋内笑盼春。
今日是年三十除夕，开封府衙膳馆内的厨子厨娘各显身手，筹备与往不同的年夜饭。
“刘大娘，今晚有什么菜啊？有我可以帮手的地方吗？”
一名少年到处跑动，脑袋耸上耸下，开锅掀盖的，看看这个，闻闻那个，忙个不停。
“哎哟哟玉公子，你就别在这瞎捣乱了，这时刻可是最忙的啊。” 开封府衙膳馆厨娘之首的刘大娘唠叨四处飞窜的少年。
“刘大娘，我就是看你们忙，所以想帮你们呀。”少年抱臂道。
“哎呀呀，你一个小毛孩会煮什么？出去出去！”刘大娘不耐烦罢罢手道。
“谁说我不会！你且瞧着。”少年说罢从老张手中夺过菜刀，手起刀落，一排土豆已切成丁块，巧手朝其一翻，土豆丁块齐齐堆进已经调好的面粉蛋浆液，随后用铲子捞起土豆块抛入热锅内油炸。瞬间，一盘香喷喷的炸土豆块已然备好。
刘大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微愣片刻，少年夹了块炸土豆在她面前晃了晃：“要不要试一块？”
这才回神，忙把少年推出膳馆外。
“喂喂喂，干嘛推我出去？我是真的善厨艺啊！诶诶？！”
“你善不善都给老娘出去！”
少年被推出门外，但感无奈，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捧着一盘炸土豆块准备忽悠去，然而半途中被人拽后衣领子拐走，留下几块炸土豆和一堆盘子的碎片在地上。
汴梁城内各街各道市集人群涌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尤其为东华门街的市集最繁盛。
“师父，你带徒儿来这肿么？” 玉萧挑眉问道。
“看猫巡街。”银猫冰眸寒星闪曜，薄唇角轻上勾，银灰发丝飘逸。
虽然不懂自家老头子在说什么，看他妖娆邪恶的样子，铁定没好事。
此时，一支开封府巡街队伍往东华门街驶入。
“展大人来了！”
“展昭往这边来了！”
“大伙们，兄弟们一起上！”
“冲啊啊啊啊啊！！”
一群地痞流氓盗贼四面八方涌出来，如千军万马，打翻街摊，抢掉钱袋，劫走商品，偷鸡摸猪，街上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开封府巡街队为首的红衣侍卫一声令下，捕快们纷纷追捕乱徒，然而这些市井之徒人数众多，其余没被捕获的唰啦啦分散跑入各条小巷。
“师父，这怎么回事啊？那些人不过是三流歹徒，怎地如此合作无间？” 玉萧甚是诧异。
“呵呵，我的好萧儿呀，你就猜猜看吧？嗯？”银猫朝她眨眨眼耸耸头。
你爹的卧槽，什么“呵呵”“猜猜”，根本就是你搞的鬼！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刚解决徐家姐弟的事情，现在又闹这出，要是捅出什么偻子，我俩乃师徒关系，那包黑子绝不会放过我！
玉萧忙拔足生风，化成一缕青烟，捉贼去了。
“哎，萧儿这急躁的性子就是改不了。”
银猫眼观屋脊下捕快维持秩序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
刚才那些贼人看到巡街队不但没有闪避，还群体作乱，真是奇怪哉也。
展昭刚点了个地痞的穴道，眼前又跑过一个偷儿，把他递给随后追上来的赵虎，疾步追去。
那偷儿手里提着老母鸡，飞檐走壁轻松越过几栋民宅，似乎是个善轻功的江湖小偷，这让展昭更为疑惑：江湖小偷一向独行，怎会群体犯案？
追到巷角的偷儿忽然消失，等候他的是一大帮人马，少说有五十余人，有几个是江湖上三教九流门派帮教会，那偷儿是展昭他引入这里好让他自投陷阱。
虽然咱这些人武功不强，但所谓寡不敌众，现在咱们的数量足以把展昭击垮。
站在前首的首领大声一喝，左右之人即刻亮出兵器，夹攻展昭。
武功盖世的南侠这下热血上涌，手中的巨阙蠢蠢欲动：好久没好好打过一场架了。
周围气温却是无故下降，各种兵器还没碰到展昭的毛，全都呛啷掉地，地上堆了十只被点了穴的三脚猫，动弹不得。
站在原地的展昭耍了未出鞘的巨阙几下，指着首领冷道：“你们把展某引来此地到底有何贵干？”
“啊啊啊啊啊——”
还没有人回答南侠的问题，上方忽然爆出一系列惨叫声，冲上云霄。
“碰咚！”
两个人影同时落地，眼前顿时尘土飞扬。
“汴梁城乃本猫地盘，岂是你们这帮贼徒可以撒野的！”
两个人脸上面各踩着一只黑靴，风尘片刻散去，只见清素灰衣飘飞，白猫面容杀气四射。
群贼脑中蹦出三个字：玉！面！猫？！
“岂有此理本猫好不容易准备今夜年除夕这个大好日子在开封府好好吃一顿年夜饭你们这两个只有三脚猫功夫战斗力五渣的江湖小偷竟然敢打开封府主意！臭小贼要作死也没这样找死的！”
玉面猫踩着脚下两个江湖小偷的身子来回走动“噗叽噗叽”作响，双唇上下开合劈哩吧啦开骂。
有幸见到玉面猫炸毛踩人情景的贼群，下鄂差点跌到地面去。
“本猫问你们话，展昭被你们弄去哪里了？”玉面猫抓起其中一个小偷的头发问道。
“玉面猫大爷饶命，小的不知道啊。”那小偷五官扭曲，鼻青脸肿，恨不得哭死。
“不说？割你肉涮下来吃！”白猫面具内厉眸一凝，浑身杀气威吓道。
“玉兄，展某在此。”
众盗贼乱徒往旁边望去，一身大红官袍的展昭环手抱剑而立，似笑非笑，双肩微颤。
“展昭？！”玉面猫“嗖”的一声奔到展昭眼前，顶着白猫面具仰头盯着一张俊脸看。
“玉兄……怎么了？”展昭后退半步，只觉面上升温，神色不自然。
要知道玉面猫可不是什么男子，是个喜好男装打扮的姑娘，而且被这么近的距离盯着也是头一次。
“偶滴御猫大人，别玉兄玉兄叫的，偶滴身份泄露出去咋办？”玉面猫压低声音道。
嗯？有胆骂人打人却怕泄露身份？
薄唇微张，星眸突然透出一瞬煞气，把眼前矮他半头的小猫拥入怀里，身形快如电闪去一边。
几支暗器打入身后的矮墙，若不是看到玉面猫身后黑衣人的动作，恐怕自己和她都会被钉在墙上。
玉萧突觉后腰一紧，面扑在一片温热的肉墙，紧接着一股好闻的雄猫气息侵入鼻道，顿觉天旋地转，心花朵朵乱开。
不过很快地就感觉异常憋闷，呼吸不顺畅，心花随即枯萎，求生信号急响。
当下使劲推开那片肉墙，奈何铁臂死死箍住她的腰，一时间困在某猫的怀里。
这死猫搞什么？！
“嘿嘿，老娘今生何其有幸见到南侠和玉面猫纠缠在一起，如此暧昧的画面。”
一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少妇出现在两猫面前，肩上扛着把大刀，一副贼笑兮兮不怀好意的表情。
只见晨光暖照下，一位面容俊美的年轻官爷，红衣似火，一手握古剑，一只长臂环住一位呼吸紊乱，美目迷朦，玉手抵住厚实胸膛，戴着白猫面具的瘦弱少年。（注：请参考《兰陵王》海报得此大略画面）
这引人遐思的画面惹得群贼双颊绯红，想入非非。
“你是何人？” 展昭忙把只剩半条命的玉面猫放开，脸上一阵红一下黑，声音硬冷。
“嘿嘿嘿，老娘乃黑风寨二寨主，朱二娘。” 黑衣少妇一对弯弯细眼在展昭身上乱瞟，手指放在咧开的嘴下，一脸淫相。
黑风寨？不就是近年来吞并各窝强盗恶帮将其收服的山寨吗？
“朱二寨主不在黑风山上，为何率领手下在此扰民？”展昭无视朱二娘的淫眼。
“老娘下山来此是为大寨主招亲，那些手下是老娘安排他们这么做的。” 朱二娘笑嘻嘻答道。
“为何如此？” 展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这么做，怎能把南侠请来呢？” 朱二娘挑眉道。
“朱二寨要见展某是有何要事？” 展昭不好的预感继续上升。
“南侠一表人才，武功高强，又以侠之道义名震江湖，乃大寨主招亲的上上人选。” 朱二娘细眼泛光。
“这……展某与大寨主素未谋面，而且未有娶亲之意。”展昭眼色诧异，连忙拒绝。
“黑风寨二寨主朱二娘恭请南侠上山出席大寨主的相亲会。” 朱二娘作出“请”的动作。
“展某还有公务在身，恕无暇奉陪，告辞。”展昭只觉头皮发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南侠不肯，老娘的手下恐怕又要扰民了。” 朱二娘抓抓胖脸道。
展昭身体一僵，转过头看向朱二娘。
“老娘没记错的话，他们全都在全城的大街小巷等候发令，包括那个什么开封府。” 朱二娘道。
展昭剑眉紧竖，薄唇紧抿，拳头紧握，硬生生把涌上胸腔的一股气压下去，厉眸怒瞪朱二娘满是油光的胖脸。
朱二娘却在欣赏展昭的怒容，很享受他的视线火花。
良久，展昭才走向朱二娘面前抱拳道：“请朱二寨主带路。”
朱二娘“哟呵呵”做了个老鸨标准的甩帕动作，笑到嘴角弯上眼角去，挥手率领大队启程。
“等一下。”
一抹灰影挡住众贼去路，是刚才被展昭箍到半死的玉面猫。
“玉面猫，你要干甚？”
“展昭既然已经答应朱二娘上山，何不撤掉你置在城内的手下？”
“不可，南侠轻功卓绝，人一撤他一定跑。”
“素闻展昭行事稳重，说一不做二，一诺千金，绝不食言。”
“老娘还是要以防万一，确保无事。”
“若朱二娘还是不放心，由本猫随行帮忙盯着他如何？”
“好，老娘就给你个面子，撤掉一半的人。”
爷怎都是江湖上薄有名气的玉面猫，爷这玉面却只值一半的人马？罢了，算你猪眼看人低。
“这甚好，多谢。”
嘿嘿，御猫被恶猪逼亲，这么精彩的戏码爷怎会错过。
玉面猫隔着面具偷笑，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好好上山做你的压寨夫君吧。
“若招亲事成，老娘需要你当个见证人；若不成，必拿你充数。”
什么？
这回轮到展昭轻拍玉面猫的肩膀，表示感激。
“今个儿的盗贼怎会那么多？这里都快关满人了。”曹牢头抱怨道。
“你不知道，展大人等人还在外追捕呢。”李捕快押着一人进牢。
“再过几个时辰就是除夕夜，但愿他们赶得及回来吃年夜饭哪。” 曹牢头叹道。
“放心吧，展大人他们必定会平安归来。” 李捕快很有信心道。
开封府书房内，包拯正研究一本书卷。
“大人，展护卫和玉公子上黑风山去了。”公孙策步入书房道。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包拯放下书卷问道。
“据玉公子的飞鸽传书，他们是应黑风寨二寨主的邀请出席相亲会。” 公孙策回答道。
“相亲会？这事实在奇怪。”包拯抚了抚乌须，若有所思。
“学生总觉得不妥，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想法。”公孙策长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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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二寨主。”
一众黑风寨人马于寨外门口跪恭迎他们的二寨主朱二娘归寨。
“哎，都给老娘起来，大寨主呢？”朱二娘急急下马。
“报告二寨主，大寨主在房内休息。”一人从人马中站出来道。
“快去告诉她，她的夫君来了。” 朱二娘挖挖鼻孔道。
额，这恶猪真是好生恶心，一兴奋起来就东抓西挖的。那大寨主想必好不到哪里去，展昭这下可真是蓝颜薄命，好好的一只美猫无端端做了压寨夫君。
玉萧偷偷看了展昭俊美的侧颜一眼，暗地里叹了口气，为他的遭遇默哀。
“你不必担心，待寻到机会，展某必定护你出去。”
展昭漆黑星眸一闪，薄唇微启，给她来个耳边传音。
喂喂喂，怎么看怎么听，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你吧？
玉萧碰碰展昭手肘，隔着面具使眼色回道。
展昭会心一笑，看似一点都不担心。
切，之前还想拿什么有公务在身的借口溜掉，现在倒是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两人随人马步入一大堂，可容纳百余人，看牌匾字样才知堂名为“百虎堂”。
“黑风寨众兄弟见过大寨主。” 黑风寨的人纷纷跪下恭迎大寨主的到来。
只见一人自堂侧入口出来，凤目如画，淡眉如水，面上未施任何粉黛。一头乌丝如瀑，黑色纱衣垂地，纤腰盈盈轻摆，步摇生莲姿，宛如步出莲池的美人。
这就是他们的大寨主？有强盗美成这样的吗？
玉萧目瞪口呆，不由得为这大寨主的美色惊叹。
那大寨主缓缓步到展昭面前微抬首问道：“你，就是南侠展昭？”
展昭目不斜视，微微颔首道：“正是展某。”
朱二娘笑嘻嘻奔到大寨主身旁：“嘿嘿，小妹给你寻的夫君怎么样啊？”
大寨主频频点头，朗声道：“南侠果然气质不凡，一身盖世武艺更让本姑娘一心向往。”
展昭握剑报拳道：“姑娘谬赞，展某不敢当。”
大寨主凤目一凛，冷道：“若想入寨做本姑娘的压寨夫君，先跟本姑娘过几招！”
话语未毕，堂内金光一闪，手中一把金刀向展昭挥去。
玉萧大惊，条件反射把手中物体往大寨主猛力抛去。
“啪！”
大寨主侧面滑下一张白猫面具，堂内众贼堂目结舌，眼睛瞪得跟牛车轮一样大。
展昭俊颜微惊，目光暼向堂上一处；大寨主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火烈烈射向某人身上。
堂上本来立着玉面猫的地方现在换了个人，肤如凝脂，眉目英丽，墨发扫过双颊，两唇微微抽动，面色已是唰白一片的美少年。
朱二娘见少年如此美貌，不由得惊呼：“原来玉面猫的真容是这般漂亮啊！”
展昭扶额摇头；其他人继续保持惊呆模样。
玉萧胡乱抚脸怪叫道：“不——！”
我这是在干什么，为了那只御猫，我、我竟然丢面具暴露自己的面目！
大寨主脸色泛红，眼波含春，走到玉萧面前羞答答问道：“你，可愿和小怜过招？”
哈？小怜？
朱二娘在玉萧耳边道：“嘿嘿，看大姐连芳名都告知阁下的反应，是看上你了。”
不不不是吧？这上演那一码戏？情势大逆转？转移目标？移情别恋？
大寨主把手中金刀交给手下道：“看你并没携带兵器，为了公平起见，本姑娘就跟你赤手空拳交手。”
一声厉喝双掌迎面击来，玉萧唯有出手抵挡，手指弯成钩状，一钩一抓巧妙地制住大寨主的掌击。
“这是什么武功？” 大寨主后跳一步摆脱玉萧的钳制。
“名号不雅，灵猫钩爪手。” 玉萧回道。
这套武功乃银猫参考灵猫形态所创，适合近身搏斗，手法讲究灵、巧、快和多样化。有时化为擒拿，有时变为点穴指法，一时戏耍一时扑捕，变化多得叫人捉摸不定。
两人过了三十多招还没分出胜负，只因一方犹豫要不要击败对方，另一方却是在试探对方。
“小怜决定了，压寨夫君之位非你莫属。” 大寨主掌风又往玉萧身上招呼。
“大寨主，我年纪尚幼不宜娶亲啊。”玉萧拗住大寨主的手腕，额角直冒冷汗。
“小怜不在乎。” 近在咫尺的大寨主含情脉脉看着玉萧的‘俊’脸。
“但我并无娶妻成家立室的计划啊！” 玉萧别过脸放开对方的手腕，只觉被一个同性盯着是件毛骨悚然的事。
“小怜不管，你已经跟小怜交过手，就是小怜的人！” 大寨主忽然一掌拍向玉萧胸口。
“你爹的卧槽，谁做你的夫君定被你暴力打死！”
玉萧来不及闪避，硬生生受了这一掌，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咬牙暗骂道。
“玉兄，你可还好？”
一句关切的话语传入耳内，眼下晃过一片红色袍角，玉萧好奇抬首一看。
眼前之人漆黑眼瞳内满是担忧，眉宇之间紧皱着不安，心头不禁有些动容。
可那人的下一句话永远不是惊爆就是气死人，让她差点蹦破堂顶。
“她……可有发现你是女子？”
玉萧的脸严重烧红一片，紧捂着胸口的指节已经泛白。
刚才那一掌……确是中了这里……
黑风寨，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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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时分，皓月爬上柳梢。
开封府正门之外，包拯和公孙策神色凝重望向远方的街道，陈松一脸焦急神色来回踱步。
“大人，属下等人上了黑风山寨，才知展大人和玉萧已经下山。”张龙匆匆赶来报告。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包拯担忧之色爬满整张黑脸。
“属下已派人去寻，相信不多时会有消息。”张龙道。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公孙策喃喃道。
“哎呀，小玉猫午膳茶点都没吃，定是在半途晕倒了。”陈松恍然道。
“你们不用担心，他们今天只是有惊无险，可以逢凶化吉。”
银猫从天而降，轻轻落在公孙策旁边，慵懒的嗓音却是能叫人放下一百个心。
“展大人回来了！展大人回来了！”赵虎自街口处奔哒过来，兴冲冲呼道。
包拯公孙策和张龙脸上皆是一喜，往赵虎跑回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街口处映出了三道人影，前行一人健步如飞，红衣翩翩，正是消失了几个时辰的展昭；后行的两人疾步紧随展昭，正是王朝和马汉。
“大人、公孙先生，展昭让大家担心了。”展昭道。
“咦，萧儿怎么了？”银猫往展昭背后一看，玉萧正虚弱趴在展昭背上。
“大概是饿过头了。”展昭敛眉瞥向垂在双肩的两条瘦臂无奈道。
“哦，没事的。”银猫探了探玉萧额头，轻描淡写说道。
“她当真没事？公孙先生，你给她看看？” 展昭凑近公孙策问道。
公孙策握住玉萧手腕诊了下脉，片刻才缓神道：“无妨，只是肚腹饥饿，劳累过度，才会如此，稍吃点东西就会恢复。”
“多谢公孙先生。”银猫说完，转过身意有深味地斜瞟展昭一眼：“你好像很担心她哦？”
“她会如此，全是因为展某。”展昭紧抿着嘴，面露内疚之色。
“到底发生何事？” 公孙策好奇问道。
“黑风寨以城内百姓的安宁要挟展某上山，玉兄为了替展某出口气，把整个山寨洗劫一空。”展昭苦笑道。
这死猫就会胡说八道，爷会搞到这副狼狈模样，还不是被你那句话气昏头！你以为你那么重要，爷是为自己出气！
玉萧其实很想掐某猫的颈项，只恨自己现在四肢无力，头眼昏花。
“好了，既然都平安归来，就入厅开始吃年夜饭吧。”包拯心情愉快地催促道。
黑风山寨，一片狼籍。
“小怜姐，是小妹不好引狼入室害了大家，你就罚小妹吧。”朱二娘垂首向大寨主小怜请罪。
“罢了，这事我也有错，不应该出手打玉面猫，惹怒了他。”小怜抚了抚额边碎发道。
“小怜姐不过打了他一下，他也没受伤，有必要怒成这样吗？偷光整个山寨的财物粮食不说，还把全部手下弄得满地打滚大哭大闹狂笑不止！” 朱二娘愤怒道。
“我觉得不全是玉面猫做的，他身边的红衣‘君子’倒是很可疑。”小怜蹙眉握下巴道。
“是厚，竟然忘了他。” 朱二娘恍然大悟。
“还是先想想大伙要吃什么吧。” 小怜托额思考。
“那些粮食都被偷光了，还能有什么吃呢？” 朱二娘也跟着苦思这个天大的问题。
“那么多粮食，他们拿来做什么？吃也吃不完。” 小怜喃喃道。
“呵，萧儿还真是喜欢劫富济贫嘛。”银猫拍拍玉萧后背道。
“我那是把贼赃还给人家，帮他们积德，哦不，赎罪。”玉萧边啃着鸡腿边解释道。
“不过我始终不明白，那黑风寨的大寨主为什么在除夕这种日子招亲？”陈松握着酒杯道。
“呵呵，或许是得了什么世外高人指点吧。”银猫微笑道。
开封府膳厅内的圆桌上，摆满各色各味年菜，丰盛美味，让人垂涎欲滴。
圆桌边人人谈笑风生，享用美食，互相举杯敬酒，欢乐非常。
今年的除夕虽然没以往的安宁，不过今晚年夜饭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一）：除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