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fete zero ...
-
有些情节的发展到底还是无法改变，陆清流背着爱丽丝，和舞弥在路上碰到言峰绮礼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多么惊奇，言峰绮礼看到陆清流，皱了皱眉眉头：“你还没死？”
“这时候居然还在用疑问句？如果我死了，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具行走的尸体吗？”陆清流没好气地说，说着，他把爱丽丝放了下来交给舞弥，“你们快跑，我来牵制他！”
舞弥没有废话，她的任务仅仅是保护好爱丽斯菲尔，在这时候这个选择是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了，她点了点头，带着爱丽丝跑了，爱丽丝担忧地看了陆清流一眼，嘱咐道：“请务必小心！”
“这种叮嘱完全是没必要的。”陆清流笑了笑，“前任情报组的老大对上执行组的佼佼者，就算杀不了他，牵制他也还是很容易的。你们到了路上找到车就快走，不用管我。”
陆清流说的并不是在安慰两个女人，而是事实。因此，有所忌惮的言峰绮礼并没有阻止两个人的离开。
“实在难以想象，身为教会的人员，居然会选择帮助卫宫切嗣那个外人，而不是站在曾经的同行这面。”
“同行？虽然是同行，但我可不认为和你有什么同行之情。更何况你也说了，是曾经的同行。”陆清流看着言峰绮礼，想到了自己fate zero的任务书。虽然言峰绮礼作为性本恶之人，但任务书里面【杀掉言峰绮礼】这个任务给的功德点少的不忍直视，就在任务书的倒数第二页——任务的排序是根据奖励功德点排的，和言峰绮礼有关的，反倒是【让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快乐幸福生活在一起】名列前茅，排在第二页，大约是在第五第六的位置。
#长得好看还真是占便宜#
#最重要的是长相人品什么的无所谓系列#
#这个世界已经要被腐女统治了#
总之，因为就算杀了言峰绮礼得的功德点也太少，所以陆清流并不打算杀死他。最重要的目标还是让言峰绮礼的死对头卫宫切嗣活下来，该杀该剐全都看切嗣以后要怎么做吧——夫妻之间的事情最好外人少插手……
卧槽我刚刚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居然在怀疑朋友对他老婆坚贞不二的品格，擦，差点儿被洗脑什么的真是太吓人了！
陆清流觉得自己的后背微微冒出了后怕的冷汗。
“有一件事让我疑惑，所以想向你求证一下。”
看到言峰绮礼并没有和他一战的意思，陆清流微微放松下来：“你问吧。”
“雨生龙之介，是你的亲生儿子吧？”
“从血缘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也是你把雨生龙之介的事情告诉教会的？”
“是的。”
言峰绮礼沉默了一瞬，像是在组织什么语言：“从情报上看，你和他虽然很久未见，但你们的感情依然很好。他做出了那样的事，为什么要报告给教会吗？如果不报，你自己私下控制他的话，他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被所有master追杀的地步。”
作为曾经的教会人员，虽然直属情报部门，但他的确很敬重这个曾经英明睿智的情报部长。如果换成是别人，可能言峰绮礼现在直接上了拷问的手段，但一方面这人曾经救过自己，于理来说自己似乎不该对他太过分；另一方面，身为一个情感缺失者，他确实很好奇陆清流这么做的动机。
他们是亲生父子不是么？按理来说，不管孩子做了怎样的错事，家长们都会——起码在外人面前——包庇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陆清流就直接把龙之介推入火坑呢？
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人都是追求着愉悦的生物，那么，雨生秀树这么做，也是在追求自己没有的愉悦么？或者还是更深的别的什么？
可惜的是一个情感缺失者询问另一个前·情感缺失者，怎么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为什么这么做陆清流自己也摸不着头脑的很，他连现在自己的心情到底属于什么类别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指导言峰绮礼？虽然他在心理学上理论知识一套一套的，但当他发现把这套理论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怎么套怎么不合适。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么？
他想了想，说：“我并不是不想杀他，只是身为一个master，有了战斗力超群的servant保护，我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杀了他。把他的事情告诉你们，只是想让魔术师的力量们牵制住那个servant，至于雨生龙之介，我的儿子，我会趁那个机会亲手杀了他。”
言峰绮礼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你似乎对你做出这种决定毫不犹豫，他是你的子嗣，真到了有机可趁的时候，你真的会下得去手么？”
“我必须下得去。”
“这种迫不及待的态度，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心里本来就在渴望杀了你的儿子——为了追求某种事物，而现在你的儿子是个杀人狂，恰恰给了你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他，所有人都不会怪你，反而会安慰你做得对，作为一个大义灭亲的高尚人士备受推崇……”
听完了以上这番足以让人火冒三丈的推理，陆清流并没有感到生气。
你心里有坨屎，看什么都是屎。
言峰绮礼这人本来就三观不正，本来正气十足的面孔，此时说出这番话，脸上却不自主的带上了愉悦的微笑——也许是为这出父子相杀的悲剧，也也许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脑补太符合了自己心里……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雨生秀树想要杀了自己的儿子，那么他是想要……
“在教会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注意你。”雨生秀树打断了言峰绮礼越发危险的想法，“因为看到你，真的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言峰绮礼诧异地看着雨生秀树。
“从来不知感情为何物，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也都是外人给自己加的道德束缚，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些束缚和规则究竟为何制定，只是别人告诉我们该这么做，这么做是对的，我们才这么做。
“不知道保护弱者的意义何在，不知道为什么谦卑、公正、诚实是人类美好的品德，甚至不知道……让人融化身心的爱情，比生命还重要的尊严究竟是何物。
“我们存在于世间的状态只是毫无任何附加物的‘活着’本身，不知道为何而活，甚至也不知道该为何死去。
“你伪装的已足够好，但却依旧瞒不过同类。”
言峰绮礼动容了，他张了张嘴，快速说道：“你刚刚说了是曾经的你……你现在已经有了感情是吗？不，肯定是的，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着感情的存在……请告诉我！！愉悦，悲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身为曾经的情感缺失者，现在的你一定能明白的阐述明白……不，请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感受到情感的存在！！！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清流心里微微一动，他看着言峰绮礼说：“事实上，我们不是没有情感，只是平常的情绪波动过于细微，所以才会认为自己有情感缺失。只要我们遇到了一件足以引起我们情感剧烈波动的事情，我们其他的情绪波动也会随之变得剧烈起来。”
言峰绮礼若有所思：“……比如呢？”
陆清流微笑，露出一副【沉浸在过去幸福】的表情，他摆出了一张夹杂伤感，怀念的脸：“是爱情。”
言峰绮礼：“……”
“你以为，我是在糊弄你吗？”陆清流苦笑着摇了摇头，“在遇到奈奈之前，如果有人这么对我说，我肯定也会认为说这话的人他.妈的是在糊弄我。但是当我真的遇到了我爱的人，那种积累了将近二十年的情绪喷涌而出的爆发感，我至今无法忘怀。”
言峰绮礼：“……那么，怎么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呢？”
陆清流循循善诱：“我们这种情感缺失的人，对于爱情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我们爱上一个人时，最先表现的是总不由自主地关注某个人，然后渐渐产生自己无法控制的执念，当你遇到一个你觉得理智无法束缚自己行为的时候，那就是爱情的前奏。当有一天你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你所有的感情就都找回来了。”
言峰绮礼沉思着，陆清流微微一笑，心想这家伙以后成啥人干啥事儿还是得看什么人来引导，由那个恶劣是中二王来带当然就是任性本恶的家伙，由我来带的话，这家伙也就是在对自己爱的人变.态点儿，其他也不能有啥。
老子我真是太特么有才了。陆清流看着言峰绮礼眼里似乎是若有所悟的流光，心里很开心，只听言峰绮礼略带困惑的询问：“那么……爱上男人这件事，有可能么？”
曾经最讨厌腐女的陆清流此时毫不犹豫把腐女间流传甚广的一句话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每个男人在找到自己的真爱之前，都会以为自己喜欢女人。”
言峰绮礼郑重地点头说：“我明白了……”说罢，他转头，用一种深沉的，执着的，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带着某种强烈意愿的眼神，看了看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喃喃道：“卫宫……切嗣么……”
陆清流：“……”
差点儿忘了最重要的事儿，原著里言峰绮礼最执着的人不就是老切么……卧槽，老子这是把自己朋友推入火坑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fete zero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