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吟》燕秋舞

2、镇国公主

　　我当下就调用我一切可以调用的力量，所有的记录都没有提及千面□□是个怎样的人，除了那张面具之外。找人不是我的强项，我决定找一个人。其实我不想找这个人帮忙，但是我知道如果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千面□□，找她会是最快。
　　司务府是一个内务府，直接掌管全国的档案。无论是经济、国防、政治甚至民事，那里无不详尽。司务府不同于朝廷其他部，他没有统领机构，直接对皇帝负责，可是说是整个朝廷的最高情报机关。
　　司务府的掌权人叫祁承悦，极天王朝的镇国公主，皇帝唯一的亲妹。她一直都没有出嫁，守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机密。很多人都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对这件是表态。我只是见过她一面，还是在太子十八岁生辰的时候见的。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她看到我时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满是震惊、哀伤、悔恨、以及很多很多我不明白的感情。我知道她不是在看我，她在通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千秋阁位于京都西郊红叶山下，漫山红叶处，像神仙的宫殿般。那里却是最让人觉得神秘没测的司务府。司务府有两千精兵把守，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求见公主的人不多，能见到她的人更少。因为她从来不见外人。
　　她却接见了我。
　　“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她像一个长者般，幽幽道。眼睛似要饮泣。
　　我淡淡道：“多谢公主挂念。”
　　“听说你练了万花百毒手。”她眼中突然精光乍现，直直的逼使着我，让我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我点点头，根本开不了口。她却突然站起来，走过去倚栏而望，满山的红叶，像火一般的灿烂。黑色的丝织长袍，在风中摆动，她仰望着天空，像是要飞上天去。是不是天上有她要等待的人呢？
　　“你比你的父亲聪明多了。”她微笑看向我，刚才的虚无神情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没有说话，给她倒了杯茶，她一饮而尽。
　　“把你的纱帽摘了，我要看看你的样子。”
　　“样子很难看，会吓到公主的。”我淡淡道，不是骗她。许卫第一次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吓得三天不敢看我。童劲风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当场就吐了。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我本能的想去挡，突然看到那一片玄色。等到我回过神来，祈承悦已经在放声大笑了。
　　“公主，你没事吧？”
　　“好，好，很好。”她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宁肯作天下第一丑人，也不作天下第一美人，你果然是他的儿子。”
　　“公主？”
　　她抬抬手起身，我只得跟随。
　　这里应该是她的内室。
　　“不碍事，我准你进来你就进来。”她看出我的犹豫，毕竟，女子的内室不是外人可以进入的。
　　我开始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叫到她的私人内室，后来她告诉我，那里住着一个人，她像让我看看那个人。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生中活了那么久，竟是一个井底之蛙，我已经找不到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当看到他的时候，那些困惑了我多年的疑问都轻易得到答案。
　　“他就是你的父亲。”悦公主微笑的道，眉宇间是淡淡的幸福。
　　我望着墙上那分幅画像，久久不能言语。
　　“能送给我吗？”我问。
　　她笑了笑：“不能。”
　　“他是个怎样的人？”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一点父亲的影子，母亲告诉我，父亲已经去了一个幸福的地方。
　　“公主？”祈承悦仿佛又陷入了回忆当中，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
　　她终于从缅怀的记忆中回来，淡淡的微笑，快四十的人，还保留着少女的羞涩。
　　“他呀，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是一个你愿意用一生等待的人。”
　　“当年的事，公主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知道父亲死了，怎么死的我一直不知道，记忆中，满是我母亲的眼泪，和她对这个皇朝的控诉。
　　公主看着我，悲伤又充满了她的眼睛：“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你只有作对的事就够了。”
　　“对的事？公主是指我的脸吗？”
　　“没错，你这个样子最好。即不像他，也不像她。只要你像其中一个，他都会让你活不下去。”
　　“你说的那个他是？”我问，我想听听她的答案。
　　她狠狠刮了我一眼，道：“你来我这里不是为了要查档案的吗，我马上叫主事带你去。”
　　***
　　千面□□
　　姓名：不详
　　性别：男
　　年龄：不详
　　身高：不详
　　特征：作案时总会放一副白色的面具在现场。
　　师承：不详
　　曾使用兵器：长鞭，折扇，柳叶飞刀，剑，箫。
　　第一次作案，二十一年前照玉山庄，受害人丫鬟小梦。小梦，十七岁，山庄二小姐贴身丫鬟，出生XXX月XXX日。第二次作案………………最近一次，XXX年XXX月XXX日，京城三叉胡同蒋老板的女儿甜甜。十六岁，出生XXX年XXX月XXX日……每三年作案一次，每此必死七个少女。
　　“公子，你可以直接找下方神捕，七年前他跟此人交过一次手。”
　　我微微动容：”你是说那个一剑轻候的方无痕？”
　　“正是。”管事田钟豫正色的回答。”他是唯一与千面□□交过手还活着的人。”

　　方无痕，他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