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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伤的有点重 ...

  •   “爹,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对。”看着敌不敌我不我的乱局,覃凡居然看不清。
      “皇宫的水到底有多深,爹以为看懂了,其实全他妈的扯淡。”覃焕狠狠吐出一口血,第一次对自己十多年的坚守,产生怀疑。
      就在这时,被覃凡在排班表上动手脚调开的慈宁宫卫队赶了过来,见宫门前有两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心中大惊,要是太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非得要株连九族。
      众人都卯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杀过去,他们武功虽然一般,但重在人多不怕死,一时间,覃氏父子难以招架。
      乱战间,覃焕被狠狠的刺中腹部。
      “爹……爹……”覃凡赶过去架住覃焕艰难抵挡,“爹你撑住,撑住呀!”
      而在这时,两队御林军包抄而来,将他们连同慈宁宫的守卫团团围住,而这些人不是冲着覃凡他们而去。
      趁着那些守卫注意力全在覃氏父子身上,御林军手起刀落好不利落。
      在混乱中,覃焕为帮覃凡挡刀,又身中数刀,渐渐坚持不住,从覃凡手中滑落,就在他想要抢回父亲时,一个身影挡在了他面前,一掌将他送出了战圈。
      这一掌十分轻巧,没有让他受伤,但跌在地上,还是震散了他的内力,他挣扎着起来,想去救出父亲,就在这时,他看见自己的父亲,瞪这双眼,满身是血,拼命摇头让他趁乱逃命去。
      覃凡哭了,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父亲。

      这一夜,皇城混乱极了,无数御林军在皇城里到处跑,却不像是搜捕,覃凡躲在暗处,慢慢往皇城边赶去。
      覃凡的脑子现在彻底有些懵了,他隐约觉得宫中发生政变,而且一定是两大首脑之间的。
      但是为什么?
      覃凡想不通,政治什么的乱七八糟。
      他慢慢将身上的夜行服脱掉,发现夜行服有些湿,这才发现自己也受了伤,不过在高度紧张下,一点也不痛。

      此时銮舆库,只有几个散兵守着库门,覃凡一跃上了房顶,平时这里只停些车马,几个粗使奴役看护着,今天感觉像是人多了许多。
      覃凡也管不了许多,他现在头脑发晕,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慢慢摸进一间房间,只想着能躲在一个角落里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有人一把锁住他的肩头,几番过招后又被人双手背后,按在了墙上。
      “没想到皇宫里多得是你们这种不干不净的人。”话音有些愤慨,说时,手里不停地加重力道。
      覃凡只感觉自己的双臂正在慢慢的变形,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听他一叫,身后那人立马将覃凡放开,掏出火摺一照,火焰很小,但是覃凡身上的鲜血和苍白的脸色还是一目了然。
      “覃凡,你怎么弄成了这样?”袁无过吃惊的看着覃凡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缓缓的摊在地上。
      袁无过连忙熄灭火摺,将地上的覃凡抱起放在床上,这里是皇城,覃凡一身是血的出现在这里,不管是非如何,被人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敢点灯,不敢唤人,只能摸着黑,将他的衣服除下。
      “你干什么?”覃凡惊慌的推开他。
      “你小声点,伤的这么重,再不上药你就等死吧!”袁无过不顾他的反抗将他的衣服脱下,黑灯瞎火的不好上药,袁无过将帷帐放了下来,拿出火摺,照亮为他上药。
      不过覃凡一转头就将火摺吹灭。
      “你干什么?”袁无过小声的质问他。
      覃凡脸埋在被堆中,小声说道:“别点灯,伤哪儿,我告诉你。”说着拿起袁无过的手,放在他手臂上的伤口上,“这里一个,长约三寸。”
      袁无过摸了摸一下伤口,感觉了下,掏出金疮药撒了上去。
      “嘶~”覃凡被激的全身弓了起来。
      “是不是很疼?”袁无过将他按住免得他撕裂伤口,有些心疼的问。
      “不会。”覃凡努力忍着痛,强打精神,这个人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他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会在皇城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很可疑,但现在的他逃又能逃到哪里,只能在这里暂且安身。
      强打精神很辛苦,在告诉袁无过最后一道伤口后,覃凡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还有没有哪里有伤?”可连问了几次都没有人回答,袁无过有些急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微有些发热,应该是失血过多,气力不足,连掏出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给覃凡塞进嘴里。
      不过晕过去的覃凡无法吞咽,试了好几次都不能让他咽下去,情急之下,袁无过深吸一口气,将嘴按在了覃凡的嘴上,不停的渡气,这才让他把那颗药丸吞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缓过神来的袁无过摸着自己的嘴巴,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为了救人,他还是亲了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男人,最奇怪的他居然不反感。
      要死嘞,要死嘞……
      这一夜,袁无过就定定地坐在床前,看了很久,想了很多。
      天快亮了,覃凡醒了过来,他一整夜趴睡着,肩膀困疼发麻,他撑起身来,丝被从他肩头滑落。
      这时袁无过才发现,覃凡的身上新伤旧伤一层又一层,袁无过失了神,手不自觉的就伸了过去,不敢碰触,虚虚的顺着伤口游走。
      袁无过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扭转千回,疼的都无法呼吸。
      覃凡光着上身,轻轻的转动双臂和头部,不经意瞟见一个男人就坐在自己身后,他慌乱了神,想躲进丝被里,可越急越乱,丝被被他团成了团,没办法覃凡只有抱起丝被躲在床脚。
      袁无过缩回了手,理了理衣襟,“一个男人,像女人一般躲躲闪闪,成何体统。”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依他现在的财力势力,想要豢养一个男宠又有何难,他爹身子不好在江南别馆里静养,他大哥生意上的事,江湖上的事忙的他早已没了其他心思,对一个男宠也不会太在意。
      想要征服一个人,首先就是有气场,从覃凡的表现和满身的伤痕,就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靠山,袁无过就端起架子挖好坑,让他自己跳。
      先用手段强硬逼他就范,以后在对他好就成了,袁无过打好算盘,对于这个人,他是势在必得了。
      袁无过看着地上昨夜覃凡换下的血衣,那是一件御林军的军服,还有一块御林军的宫牌。
      “看你这装扮,时在皇城里当差!皇城看着富丽堂皇,暗地里看不清看不明的,还是很多,能早一刻的脱身,就多一刻的平安呀!”
      覃凡死死地盯着袁无过,看他废话一大堆,不知说了些什么名堂,“兄台,借一身衣裳吧!我还要赶着回去当差。”
      “你还要回去当差?”袁无过不可思议的看着覃凡,“你这满身的伤,怕是想要站都站不稳,还回去当什么差。还不如和我回去,虽给不了你权势,但是钱银少不了。”
      “兄台在说笑吧!你看我夜半闯入,满身是血,完全就是一麻烦。还是给我衣裳,让我离去,省的招惹是非。”
      袁无过端了端架子,胸有成竹道:“不麻烦,你又不是皇帝老儿,从皇城弄走一个你,有什么麻烦的。”
      瞧他说的,覃凡还真要高看他一眼,不过这里是銮舆库,那个有权势的人会住在这!而且他离宫退路早已盘算好,哪用得着相信一个不明不白的人。
      “兄台,我只想要一身衣裳,你不会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吧!”
      “你可以考虑考虑和我……”
      “兄台,好端端的我考虑什么?”
      袁无过简直难以相信的看着覃凡,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在直白点,难道开口就说,小子,我看上你了,滚过来做我的男宠吧!
      想什么了!
      袁无过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真的要走?”袁无过又问道。
      其实,他的潜台词是,你好好考虑清楚,这是你逃出魔窟的最佳途径。
      “多谢兄台借我衣裳。”覃凡斩钉截铁的回答他。
      袁无过一把将他为覃凡准备好的衣物扔了过去,负气转身出去。
      走廊前,袁无过拼命的捶打柱子,也不知是懊恼自己还是懊恼覃凡。
      “砰砰”声将在屋里打坐练功的袁无畏引了过来。
      “二弟,你在做什么?”
      “我心里不痛快,打两下柱子出出气。”
      “皇城里有谁能惹你不痛快,”袁无畏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我昨晚做了什么?我要是真做了什么,现在就不用捶柱子出气。”
      听这口气,袁无畏就知一定有事发生,转身推开了袁无过的房门。
      屋里已没了覃凡的身影,就连那件染血的军服也被带走,但凌乱染血的床铺,还是让袁无畏心生警觉。
      “这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人都走了有什么好问。”袁无过狠狠的呛了袁无畏一口。
      “啪”袁无畏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一向稳重,怎么会在皇城里犯了糊涂。”
      “大哥也从不害怕,怎么到了皇城就怕了起来。”袁无过并不示弱。
      “啪”袁无畏又是一巴掌,“你这是怎么了,自从见过那个姓覃的,就一直古怪,我以为你明白轻重,没想到你变本加厉。”
      挨了两巴掌,袁无过算是冷静了下来,“大哥,我昨天又见着覃凡了,来时一身都是血,要不是我带着金疮药,他人就可能要没了。”
      “你心疼他?这是皇城,你的心软不但会害死我们,还会有第一楼。”
      袁无过倒在地上靠着床沿,“大哥你不知道,我是对他动了心思,本想着使些钱银悄悄把他弄出去,现在南风盛行,养一个让自己动心思的男宠又有什么。”
      “可是今早起来却见他满身都是伤,剑伤,鞭伤,掌印新伤旧伤满身都是,本想劝说他跟着我,可他看着羸弱却很强硬,我真的心疼他,他回去,有人会好好对待他吗?”袁无过心疼的流出了眼泪。
      袁无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虽手上温柔,眼神却狠辣起来。

      覃凡出了銮舆库,来到了贯穿整个皇城的御河边,这是整个皇城最薄弱的地方,两个出口处虽被人缠着数层铁丝网,但早被覃凡利用职务之便弄开了一个大口,又用棉线缠住。
      这是覃凡早就想好的出路,他父亲只想着杀了太后慷慨赴死,十几年苦心经营,就想着手伸长点,能为以后创造时机。
      而覃凡不一样,就算刺杀太后百分之一万都会命丧皇城,也想着有什么漏洞能让他活下来。
      昨晚的一切都很有戏剧性,但覃凡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君臣父子,他二十多年的不男不女人生,也算是偿还够了,这次出了皇城,世上就没了少爷覃凡,只有一小姐,名唤覃丹。
      覃凡轻轻滑落进水中,顺着水游向皇城外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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