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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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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看,风闲趁药老体虚竟整个人都快挂到他身上去,动手扯着素白的衣,药老刚沐浴的香肩露出一半,白皙的胸膛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中,朦胧一片,白发遮掩下若隐若现,特别撩人。
药老脸色被惊得涨红,两之手也死死揪着风闲的衣,风闲再一故意摆肩,衣领便被拉开,活脱脱像是药老兽性大发做的一样,后者竟还一脸清纯地道:“你好坏~乱扯人家衣服。”
衣裳不整,凌乱不堪,怎么看怎么像打扰了别人做好事一样。
清殊羞愧得脸都红了,赶忙低下头急促地说:“外面有人指明要见坛主您已等了好久了快出来吧!”一口气说完也不怕闪了舌头般便撒开丫子地跑回了前厅。
我没看到,我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嗯……吓到小孩子了。
药老眉头一拧,手劲加重把风闲从自己身上推开了去,看他刚才那架势,莫不是真想把自己扒了不成?略有薄怒地瞪过去,风闲摸摸鼻头,扭头看天花板——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回过头来又看到彼此衣不整衫的邋遢样子,两人都是不觉相视一笑,药尘最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被风闲这么一闹,他烦躁的心情好象也好了许多。
药坛前厅,萧炎不耐地用手点着木椅,刚听那个叫清殊的少年说药老正在沐浴,需要等一段时间,半个时辰过去后只有面色通红的人回来吞吞吐吐地道:“马,马上就来。”
想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萧炎剑眉一皱,莫不是老师把这小子……不会的不会的,萧炎摇摇头,否认了自己荒谬的想法。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远处传来说话声,熟悉的声音在呵斥,道:“都是你个老家伙,衣服被弄脏害我又换一套!”
“是是,谁叫你推我的?”
“要不是你胡来我都懒得搭理你!”
“呵~别生气了,尘尘?小尘?尘……”急忙闪身出来的人扭头看到静坐于堂上的客人,两人皆是一愣,话音戛然而止。
萧炎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清殊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差点把头埋到胸腔中去了,脸红得像滴血,萧炎则是一脸寒霜,有过那么一瞬间脸色刷白,不过之后马上恢复了正常。
听刚才那话的意思,药老还被人怎么着了不成?
彩鳞和薰儿护着两个被自己父亲骇得不敢说话的小鬼垂首沉默,谁能想到再次正式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药老换回了紫白色的底衣,外衬一件乳白锦丝袍服,白色腰带束起的腰身纤细得不正常,似乎只有骨头。
头发也是整整齐齐地挽起,只留下额前一两撮,略可从未干的白发看出沐浴后的痕迹,最夺目的是那双唇,隐隐溢出血迹,在苍白的嘴皮衬托下愈发刺眼明艳,他身旁的风闲唇上也有,这……这是……
“阁下有何事?”药尘的惊讶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稍纵既逝,恢复了平淡的语气却是不认萧炎了。
“老师,霖儿他……”话未说完,风闲却是先冷笑了起来,下一瞬面对萧炎满怀挑衅地勾了下嘴角,伸出舌,把自己唇边的血迹尽数情色地舔去……故意而为之,只因出现在面前的是萧炎。
萧炎火了,他本就心绪不宁,原打算无视那隐喻着两人关系的血痕,却在风闲讥讽的目光下再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与杀意。
斗气一转一爆之间,也不再顾往昔旧相识的情分,萧炎径直冲上去掐风闲的脖子,怒吼道:“你!对老师做了什么?!”
滔天气势把屋内桌椅和字画装饰震得粉碎,其余人还好,可怜那清殊小小斗灵之体应防不及,胸口如被重重打了一拳般,鲜血狂喷而出,身体飞起撞到坚硬的墙壁上,万石湮碎。
这还是萧炎敛了气息的后果,不然包括药老在内的所有人恐怕都会立刻经脉爆碎而亡!
“孽徒!你做什么?放开!”看到风闲咬牙面色涨红硬是支撑着,药老没有丝毫不舍与犹豫地一巴掌扇到萧炎脸上,把人打醒了,也打蒙了,手一放,气息一断,全室皆空。
看着被破坏得不成模样的屋子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药老望向静立垂着脑袋看不清楚表情的萧炎。
这可是别人家族让出来的屋子,被毁成这个模样,要自己如何交代?
不再对萧炎出手收拾残局抱有任何希望,药尘翻手从骨炎戒中拿出几枚丹药吞入,霎时一股比萧炎更强横的气息暴涌而出,药尘冷冷瞥萧炎一眼,举手投足间令人心神颤抖……斗圣。
一挥手,石壁恢复,指尖轻点,破碎之物完好无损,再一挥衣袍,堂室恢复得与以往别无二致。
药老再虚空一握,清殊沾染血迹的受伤躯体轻飘飘地飞来,轻柔地落入药老的怀中。
那人迅速地转身步入内阁,冷声道:“十息之内滚出‘药坛’!本人学艺不精,没那么大本事治好阁下的顽症!请回!”说完便不带一丝留恋,身形一闪间,走远了。
风闲抚着脖子默默地看着萧炎呆滞惊愕的模样,有些怨念的意味在里面,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跟上药老,身形交错间密语传音:
“别以为尘儿非你不可,他比你招人喜欢得多,我仅仅看光他的身子而已,同他睡了一晚的大有人在,而你,不配!”
人走光了,全室静默,萧潇担心地去扯萧炎的衣角,不想轻微一使力萧炎便整个人像木头般倒下了,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得可怕,竟是昏了过去。
“萧炎!!”
女人尖利的惊叫声响彻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