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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不要屈服 ...
雄心依旧,壮志不已,
虽被时间消磨,被命运削弱,但意志依然坚决,
要奋斗,要探索,要不断发现,而不要屈服
节选自《尤利西斯》,作者阿尔弗雷德丁尼生,英国19世纪著名诗人
(注: 这个片段是我自己翻的,因为网上找到的中译本不是很对我的胃口)
福尔摩斯:
直到第二天上午勒卡兰才回来。他跟别的当值士官调了班,这样他就能有一整天的自由时间,而我可以去找到布朗并从他身上搞到对症的药。
那个晚上华生又经受了另一场发烧的折磨,不过不像前两次,这次的发作不是非常剧烈,可以说只是低烧,但尽管如此他的身体也已是疲惫不堪,甚至无法进行战斗。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绝大部分时间里,他的身体忽冷忽热,只在有人跟他说话时他的意识才会集中。
他目前的状况让我心中警钟长鸣。精力衰竭和脱水正危害着他的健康,慢慢把他变成这个我所认识的华生可怜的仿制品。
我非常不情愿地离开他,尽管我知道我必须赶快把布朗找出来,不只是为了华生的恐惧,而更是为了我自己的。
“你最好别再浪费时间了,福尔摩斯。”当我试图去唤醒我的朋友时,勒卡兰在一旁轻轻地说。
“华生”
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依然闭着,在每一次细浅的呼吸之间,他的胸口微弱地上下起伏。
“华生,你能听到吗”我重复着,轻柔地摇了摇他的肩膀,试着避开我嗓子里的那声哽咽。
他的眼皮翕动着,眉头微蹙着,但再没有其他的反应。我握住他无力的手,试着平复我自己的声音。
“华生,我现在就去找布朗。”我缓慢又清晰地说,更靠近他些,希望他至少能听到我的话:”我会回来的,我发誓。在我不在时候,你能为我做点事吗”
我感到他的手微微地动了动,他能听到我!
“我要你去战斗,华生。”我颤声说:”我知道这很难,我知道你很累,但你不能现在放弃,老朋友。现在我们离终点已经非常近了。你明白吗”
他微微地动弹了下,呻吟了一会儿,又抓住了我的手。
“你必须继续战斗,华生。”我语气激烈地继续说道:”我…我需要你不要对我放弃希望。你能做到吗”
他没有任何动静,他的手冰冷毫无反应。他再次陷入昏迷。我咽下喉咙里的那声哽咽,把他的手轻轻地放回到毯子下,拉过毯子紧紧包裹住他。然后我转身离开,带着满心不情愿。
我害怕,怕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会离开,会放弃战斗,而我再也不能触摸到他; 我怕他会停止战斗,我怕他这么做的时候我不在这里,不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因为勒卡兰,我将永远都不会离开他。我打开房门,再次回头看了眼那个世界上我最亲爱的人静止不动的躯体,这时水手那有力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会让他放弃的,福尔摩斯,我向你保证。”他咬着牙说:”你只需全神贯注在你需要做的事情上就好了。”
我感到眼睛酸涩发痛,我飞快地晃了晃自己的头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大步走向下一层的走廊去见这位约翰布朗。
勒卡兰:
在福尔摩斯离开后的一小时间里,我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不停烦躁的踱着,医生的病情发展地甚至比史密斯说的还要快。我原以为我们大概还有14个小时,但医生现在看起来已经是半昏半醒了。
这就其本身来说就不容乐观,因为他可能随时会停止呼吸而且又因为昏迷而无法告诉我。所以在他英勇地跟这桩令人讨厌的事情战斗挣扎时,我的视线一刻都从没离开过他的身体。
我不是个感情冲动的人,但在那个时刻我相信我能毫不迟疑地徒手杀死史密斯,仿佛他只是一只我在橱柜里找到的老鼠。
我看到有那么片刻医生的胸口停止起伏,我惊跳到床边,在恐慌下用力过度地把他从床上猛拉起来。
“你怎么敢这么做,医生!吸气,现在!加油!”
福尔摩斯:
224号客舱离我们的客舱并不远,靠近轮船的另一边,紧挨着船员生活区。我没浪费一秒钟就直接找到了它,在那扇干净的白木门上狂敲起来。
里面传来一些响声,我等了会儿,然后又敲了起来。
门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嘟喃声,然后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近了。盖克里斯是对的,这个人不会超过三十岁,可能二十出头。
“您有什么事吗”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一口勿庸质疑的牛津腔。那么他是个学生,刚出大学校门,缺钱,一个史密斯可以雇佣的理想人物。
“我对您有条提议。”我回答。
门打开了一条缝,就在开门那一瞬我侧身挤了进去,把门用力推开。
布朗,长得就像盖克里斯描述的那样,他被撞得不住后退却仍然抓着门把手不放。
他用一种混合着愤怒和恐惧的神情盯着我,我一时没明白为什么,然后回想起到现在我已经一连两天没睡没刮胡子没换衣服了,我看起来肯定活像个匪徒。
非常好!
勒卡兰:
随着我激烈的话语,医生吐出一下小小的颤动的喘息,然后他的眼睛慢慢睁开,目光茫然恐惧。我嘘了声吐出口气,然后扶他坐了起来。我不敢再冒险了,他得坐卧着。
当他看到我时,我看到他脸上露出一缕认出我的微光,然后他的眼睛再次闭了起来。我抹了把汗湿的额头:该死的,这里真热!
“医生,我现在要给你倒点水,好吗”我犹豫地问。
他的眼皮掀动了下,动了动脑袋,我把这当成是同意。即便不是,他也必须得喝点什么要不然他撑不过今天。
但我没法让他拿着杯子喝水,他太虚弱了根本做不到。我皱了皱眉。
见鬼去吧,我不在乎什么他的自尊。他得把这给喝下去,即便我得用个勺子像喂小孩一样的喂他。
我打铃去叫乘务员。
福尔摩斯:
那个男孩站直了身,把他凌乱的棕色卷发从他高高的前额往后理了理,又拉了拉他的晨袍。
“您是哪位,先生!”
我不记得我曾经像当时那般的冷漠超然。华生在他的回忆里写过处在那种冷漠的状态下我是相当吓人的,我相信确实如此。所以当我把我那道冷漠坚硬的目光投射到布朗身上时,他的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往后退去。
“我的名字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我说:”我的提议如下:你帮我救约翰华生的命,那你将会免于被绞死在柯弗尔顿史密斯边上…”
布朗对上我的目光,他的蓝眼睛开始踌躇不定。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说着,声音显得过度自信却又带着丝显而易见的紧张。
我走近了一步,继续说着,仿佛我从未被打断过。
“…如果他死了,那我会用我的余生和我所有的精力来证明你就是英格兰那些最臭名昭著的凶手之一的同谋。而你,会如法律所裁决的,被绞死。”
勒卡兰:
让病人的喉咙吞下每一小点的水都需要花上非常非常长的时间,但我拒绝放弃,我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几乎残忍地强迫把那一勺水倒进他的嘴里,完全不顾他气急败坏地抗议。
“抱歉,医生。”他试图避开,他已经虚弱到无法叫我住手,我只能紧绷着我的脸说:” 但如果你在他不在的时候弃船的话,福尔摩斯会杀了我的。你得喝了这口,你得全喝了,如果我必须在这里坐到晚上十点直到你把它们给喝了,相信我我会这么做的。”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才喝了可能四分之一。情况不妙啊。
福尔摩斯:
布朗看了眼我放在他手里的字条,他的手在发抖。他仰起一张异常苍白的脸,我看得出他被吓了一大跳,毫无疑问他并不指望着能逃脱惩罚。
“您不能证明…”
“哦,我不能吗,先生”我打断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比这更擅长我去做的。”
那男孩看了我一眼,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
“如果您这么确定我是唯一一个能帮助您的人,那么您就决不敢动我一根豪毛。”
话音落下,一阵短暂的寂静出现在我们之间。布朗看着我仿佛并不确定他的话起了作用。
“在我的人生里,我打败过很多人,布朗先生,而我把坚定地追捕那些人当成了我毕生的任务。”
我看了他一眼,用我自己坚硬似铁的目光锁定他的眼神。
“我追捕那些人只是因为他们对整个社会来说是个威胁。但你和史密斯踩过界了。伤害了华生,你就以最糟糕的方式成为了我的敌人。我不是在虚张声势,布朗。我甚至已经在反抗着我自己的本性来给你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我正告你不要再尝试我的耐心。因为如果华生在你同我讨价还价的时候死了,那么这世界上已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今晚就解决掉你。”
他的眼神犹豫了,但仍然被我的目光锁定,好像他自己没有能力避开。
“现在。”
我对他微微一笑,那个男孩哆嗦了下。
“史密斯的解药配方针对那种他新试验过的以窒息导致死亡的疾病”
勒卡兰:
医生又呛到了,我扔下勺子,他的呼吸被堵在了喉咙里无法到达他的肺部。他的眼睛惊恐地圆睁着,我抓住他,跟他说话就像我已经看过福尔摩斯做过无数次那样,告诉他要呼吸,要慢一点,要注意力集中。
然而我的声音并没有他朋友那样的效果,因为我得花更长的时间来让他平静下去,长到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憋得紫红。我当然没期望过话如魔咒,我开始觉得我可能没法做到如我对他保证的那个结果。
我再次开始踱着步看护着医生,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福尔摩斯和那个布朗能快点,再快点。
福尔摩斯:
我们偷偷溜进史密斯的房间,没有被任何人看到。感谢上帝他的设备和临时实验室还没被拆掉。
“我们所需要的一切都在这里了。”布朗说。
“你记得那个配方”
他点了点头:”史密斯要我把它们全都背下来…先生。”
他的新语气让我疑惑,于是我从那些药瓶,试管前转过身,
他比我刚见到他时要更苍白些。
“先生…他雇佣我的时候…只说是个普通助手。我也从没想过他准备做什么。直到这趟旅行。他…”
我胆敢说华生肯定会同情这个布朗,他还那么年轻,但在那个时候我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桌子前。
“我们以后会来讨论你的命运,现在布朗,如果我们能越快完成这个,我就越愿意去听你的解释。”
他点了点头,开始拿出许多带标签的瓶子。
“第一个溶液很简单。那有个干净的药瓶,炉子在这里…”
勒卡兰:
我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心不在焉地喝了下去,我的眼睛从来不曾离开过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病人。福尔摩斯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我把这理解成他已经找到了布朗并已经成功说服他来提供所需的帮助。
我的思绪回到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两位的那个场景,就在他们贝克街的房子里,大概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我仍然清晰地记着他们俩笑意盈盈的明亮的双眼。他们俩都穿了正装,所以我估计大概是刚从剧院回来。很快我发现自己被他们选择的这种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对抗如史密斯这样的恶人恶势力的生活所吸引。
医生必须活着战斗在他的朋友身旁,他必须要。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但我可以实事求是地说福尔摩斯绝对承受不了。他必须撑过去。我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陷入沉思。
我把一只手放在了医生的额头,忍不住破口大骂,他的体温又升上去了。不是高得危险,但足以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我浸湿了一块布,把它放在病人的额头,他微微地挪动了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那声音让我自己觉得心里难受地如同刀绞。
我狂乱地希望着布朗不会那么顽固,我们可能快没时间了,甚至比史密斯说的还快。
福尔摩斯:
我晃了晃脑袋,试着轻轻甩掉从我的眉毛上滴落的汗珠。下一步的实验需要我的双手和我全部的注意力,如果我犯了一丁点错误的话,整个实验过程就必须推倒重来,而在接近两个小时的工作后,我们无法接受那样的后果。
我举起那个小一些的药瓶,把它放到那个大一些储存着不断增加的溶液的药瓶上方。我的双手在颤抖,于是我暂停了下,花了点时间来把手稳住。我能听到我身后布朗紧张的呼吸声,因为他的命运,同华生的一样,都寄托在这小瓶的化学混合物上。
我继续着,我听到当两个药瓶的瓶口相互接触时发出的那轻微的咯达声。以足以令人焦虑不安的缓慢动作,我滴了几滴进去,听到布朗在我身后深吸了口气。
我看到溶液嘶嘶地响了几声后又重新稳定下来,我松了口气,把溶液递给布朗。他把它放到一个炉子上,点上了火。
我往后靠在桌子上,用我的手背蹭了蹭我的眉毛。
必须全神贯注在这样的工作上既是种慰藉也是种诅咒。慰籍是由于这是我所熟悉的领域,在这方面我比他人更得心应手。但这个过程需要花太久的时间,这意味着我必须按捺住心情,放慢速度,一丝不苟,对每个细节都用心关注。
布朗满意地哼哼着,他的眼睛注视着那些单调枯燥的冒着泡的溶液上。
“现在不需要太久了,福尔摩斯先生。还有少数几个步骤就完成了。”
“还要多久”我紧张地问,看了眼我的表。
“大约一小时。”
我颤抖地呼出了口气,真心希望我能对布朗有足够的信任,这样我就能去查看一下我的朋友。
/还要一会会儿,华生…坚持住,老朋友。/
勒卡兰:
我打铃叫了些食物和一点汤,想要喂给我们的病人,然后我走到一边。
医生一副倦怠的样子,但至少他还有气儿。我坐在床沿上,低头向下看着他。他看到了我,然后皱了皱眉,视线越过我看了看四周。
“福尔摩斯在哪里…”他刺耳的低语声是如此微弱,我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去找药了,医生。”我连忙向他保证,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经走了快四个小时了,所以我猜他和那个布朗肯定进展得不错。”
医生疲惫地皱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仍然在不停地环顾着整个房间。
“你听见了吗,医生”
他迷蒙的双眼缓慢微弱地转回到我身上,他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能看到他的眼睛由于高烧而亮得惊人。
“你失水太快了,医生,如果你不多喝点的话,福尔摩斯会把我开膛破肚大卸八块的。”我故作轻快地说,重新端了一杯水准备给病人喝些。
“不…”他虚弱地想推开我的手,但我拒绝被他制止住。
“医生,看着我。”我坚决地说着,凑近他憔悴的脸。
他的眼睛再次望向我,眼里掠过一丝清醒,我相信他这才意识到我是谁。
“勒卡兰…什么…
“别说话,医生。”我委婉地警告他,带着丝小小的放松把他推回到他起先那个半坐半卧的姿势:”节省点力气,老天在上,在今天过去之前你还很需要它。”
这时候从门上传来了一声敲门声,我答应了声,让那个乘务员进来。我认识他,我知道他不会把我在乘客客舱的事情说出去的。然后他手里托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开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突然我感到有只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抽搐地抓紧,我猛得回头,只见医生正疯狂地抓着我。他又不能呼吸了,无法得到一点氧气,正拼命地试图咳嗽。
“放松,医生!现在慢一点---嘿,慢一点!放松些。”我立刻关切地说,抓住他的肩膀,他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吸入一口气。
他的眼睛恐惧地大睁着,他看起来无法回应我,绝望地抽搐着想让他的喉咙张开。他大睁着双眼盯着我,可他脸上根本没有一点认出我的迹象。顷刻之间我作出了一个决定。
“杰克,快,伙计,74号客舱,就在楼上,去叫歇洛克福尔摩斯快来这里!快去!”
我年轻的朋友放下托盘,冲出房间。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医生身上,他仍然还在虚弱地抓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想要就这样掰开它。
不管是正在实验当中还是怎样,福尔摩斯得来这里,马上。
福尔摩斯:
当史密斯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时,布朗和我都被吓了一大跳。布朗连忙拿稳那个液体量杯,我转过身,还以为会见到那个自负的上尉或是船长…可我所见到的却比那要更严重的多。
一个黑发的年轻人,穿着乘务员的制服,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福尔摩斯先生!候补少尉,他需要…”
我没有浪费时间来听完剩下的部分,僵硬的手往布朗肩膀上一搁。
“继续…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停下,要不然你自己的生命就走不了更远了。我会亲眼看着它发生!”
布朗点头如捣蒜,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强硬的目光。
我转身飞快地跑出房间,那个年轻人跟在我身后。这里离华生的房间并不太远但也有一段距离,而我能感觉到每一英寸的距离,我的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着。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严重使勒卡兰得…
我冲过那扇敞开着的房门,可当我看到眼前那副景象时,我顿住了脚步。
勒卡兰正俯在我朋友抽搐的身体上,用指节发白的手抓着他,恳求他去呼吸。
但华生并没有在听,他的眼睛呆滞迟缓如一只受伤的动物,他的脸色发暗,在水手的手里虚弱地无声地挣扎着。
我想也没想冲上前去,大步跨过整个房间,一把把勒卡兰推到了一边,抓住我朋友的肩膀。
“华生!华生!”
我轻晃着他,但没有任何作用,好像他不能,或是听不到我。他只是一味地抓着自己的喉咙。
“华生…看着我!我是福尔摩斯!”
我一脸恐惧地看了眼勒卡兰,他正站在我身旁,双手紧握着,脸色发白,注视着华生和我,自从我们遇到他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
我放开华生的肩膀,抓住华生的一只手,把它从他的喉咙处拉开。我勉强压制着我内心的恐慌,强迫自己以一种镇静稳定的语气来对他说。
“华生。”
我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用一股能让他保持静止的力量把他往后推倒在枕头上。
“华生,拜托看着我。我需要你,老朋友。”
他的挣扎变得更虚弱,他开始没有气了。我把他的头转了过来正面对着我,试着用自己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
“华生。我是福尔摩斯啊。”
他身体一震,对上了我的眼睛,僵住了。
“福尔摩斯。”我又说了一遍。
一道认出我的光芒闪过他淡褐色的眼眸,紧随其后的是无限的恐惧,无声地乞求着帮助。
“吸气,华生。”
他的头动了动,不是在摇头。
“吸气!!”
他的胸膛扩大了下,他的眼睛闭着,他的手痛苦地紧抓着我的手。
“好的,华生,好样的!”
当空气挤进他的气管时,房间里充斥着一个刺耳的声音,华生的脸由于他的努力扭曲狰狞。
“就这样!”
他喘息着,噎着,他的脸色不再那么恐怖,努力的结果使得他再次开始颤抖,他又吸了一口气。
我低下头,把他的手捧在我的掌心里,我的头俯在它们上,即是松懈又是害怕。
“福尔摩斯”
他的声音沙哑,微弱,充满恐惧,几乎无法辨认。
“嗯,华生,我在这里。”
他带着个痛苦又疲惫的眼神看着我。
“不能…”
“不,你能的,华生。我们快要完成了,不会超过一小时的。你听到了吗只要再多一点点时间,再稍微久一点点…你听到了吗!”
他呜咽着,把头转开,却仍然握着我的手。
我松开手,而他没有反对,这比任何东西都更能说明这样一个事实:只差那么三秒钟我就完全失去了他。我站了起来,注视勒卡兰交织着恐惧和松懈的目光。
“让他活着,再活一个小时。”
水手点了点头,我冲出房间,我的下巴绷得那么紧,紧得牙齿发疼。
配的歌曲是 Innuendo By Queen
Oh,oh, we’ll keep on trying ,till the end of time,till the end of tim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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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要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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