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泪物语》小*

10、第九章

　　断崖这个地方，看似狭窄，其实设有许多结界。所以，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一年四季不同的景观，还可以看到许多奇珍异兽和奇花异草。
　　据说，冥界的入口也在这里。
　　忧走进“冰雪森林”。
　　“冰雪森林”不仅有雪灵，还有“霜梅”。
　　“霜梅”是可以解焰莲的毒的花。
　　他已经让蓝蝶泡在冷泉水里——幸好他及时想起附近有座水池，可她中毒太深，只能采摘霜梅的花瓣才能为她解毒。
　　可是，顾名思义，霜梅长的跟冰霜一样，在这个冰雪世界里是很难辨认出来的。
　　一只小手从后面拉扯着忧的衣服，还忍不住发出“嘻嘻”的风铃般的笑声。
　　忧猛地转身，将那人抱在怀里，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和尖尖的耳朵，“哈！让我抓到了吧？”
　　小女孩不但不怕，反倒笑倒在忧怀里。
　　“雪儿，你知道霜梅在哪里吗？”
　　“忧要霜梅做什么？忧又不爱吃那东西。”小女孩赖在忧怀里，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忧手腕上的“蛟泪”。
　　如果她知道这串“蛟泪”是谁送给忧的，肯定会把它扯得稀巴烂的。
　　“蓝蝶中了焰莲的毒，我要霜梅解毒。”
　　小女孩从忧怀里抬起头来，不满地噘起小嘴，“又是蓝蝶！雪儿不喜欢蓝蝶！她老爱缠着忧！”
　　忧宠溺地摸摸小女孩的头，“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可是救人要紧啊！”
　　小女孩转过头去，“这可不关我的事。”
　　“你不可以告诉我霜梅在哪吗？”
　　“你如果是拿去救蓝蝶的话，我就不告诉你！”
　　“那好吧！”忧叹了口气，“其实不用霜梅我也用办法救蓝蝶的。”
　　“不可能的，焰莲的毒只有霜梅可解！”
　　“不是的，只要蓝蝶做了我的妻子的话……”虽然说这些话是用来哄小雪灵的，忧还是红了脸。
　　“不可以！”一听到最讨厌的蓝蝶要做最喜欢的忧的妻子，小雪灵就气得全身发抖。
　　“那你告诉我霜梅在哪吧？”忧俏皮地眨眨眼。
　　小雪灵噘着嘴，从雪白色的长袖里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冰树，“那不是？”
　　“谢谢你，雪儿。”忧放下小雪灵，走到那棵树前。
　　小女孩亦步亦趋地跟在忧身后。
　　走近一看，忧果然见到几朵霜梅开在枝头，忍不住伸手去摘，没想到刚碰到霜莲的花瓣，整只手都结冰了。
　　更奇异的是霜梅迫人的寒气居然被他吸收了。
　　小雪灵在身后兴奋地直跳，“忧好厉害啊！以前有人来摘霜梅都被冻成了冰柱呢！”
　　忧看着自己的手，也感到不可思议，没谁到自己还这样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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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灵们又在调皮捣蛋。
　　当忧赶到时，雪灵就一哄而散，可蓝蝶的衣服也被她们拿走了。
　　“蓝蝶……你没事吧？”虽然很想知道蓝蝶有没有受伤，但忧只能站得远远的。
　　“唔！”被忧看到了裸体，蓝蝶羞得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忧把外衣脱了让蓝蝶披上。
　　“雪灵为什么老爱欺负我呢？”让忧见到她这样的窘状，蓝蝶终于忍不住埋怨无端惹祸的雪灵。
　　“雪灵总爱捉弄别人的。”
　　“那怎么不见她们捉弄你呢？”蓝蝶渐渐不能接受这种理由——出于女人的直觉。
　　“呃……哈哈！”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雪灵特别喜欢捉弄蓝蝶，“不过这次也多亏小雪灵，我才采到霜梅。”
　　忧摊开手掌，只见一朵几乎透明的花朵悬浮在忧的掌心上面，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动人的光彩。
　　“哇！好美啊！”蓝蝶也不禁看呆了。
　　她没发现忧看着的样子特别温柔。
　　蓝蝶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出手来，却被忧挡住。
　　“咦？”
　　“不可以碰它。霜梅是千年的冰树上开的花朵，有无人能敌的寒气，除了雪灵外，一般人是不可以碰它的。”
　　“那忧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颗心的缘故吧！”
　　“心……什么心啊？”
　　忧笑着摇摇头，“这个以后再说，我先帮你解毒吧！”
　　忧将手一收，用力一挤，随即将霜梅的汁水挤出来。
　　蓝蝶喝下霜梅水，体内的燥热感终于一扫而光，她舒服地舒了口气。
　　“好点了吗？”
　　“唔！”
　　“那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去找雪灵帮你把衣服要回来。”
　　“忧！”蓝蝶扯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我很快就回来。”忧以为蓝蝶在害怕。
　　蓝蝶只是摇摇头，手没有放松。
　　“怎么了？”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却一直没有机会。”
　　“以后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吗？”
　　“可我想现在就告诉你，我急着想让忧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忧一定觉得我很傻对不对？”
　　“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忧又重新坐下，“我听。”这也是他对她许下过的承诺。
　　“刚才在池里泡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情，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一直在麻烦着忧，我甚至还伤了你……”
　　“不是说过别……”
　　“别打断我！听我说完。”她说这些话是需要勇气的，这个时候不说，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可以再说出口了。
　　“可忧你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一直都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所以，当你一开始拒绝我的时候，我又羞又恼，后来才想清楚是我的不对，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忧你去用心。”
　　“蓝蝶，其实我……”
　　“听我说完！”蓝蝶忍住欲滴的泪，“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留在忧的身边，不管忧是不是喜欢我，我只要留在忧的身边就足够了。”
　　忧听了蓝蝶的话，整颗心又紧又痛，叹了口气，“傻瓜。”
　　“可以吗？忧，让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对你有用的人，而不是整天给你惹麻烦，我一直都在跟绫学习。真的，我很努力。可是，我就是学不来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
　　“不要再说了。”忧一把将蓝蝶拥进怀里，“你这个傻瓜！难道我做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知道啊！忧喜欢的人是绫……”
　　“才不是！”忧急忙否定，“我喜欢的人是……”
　　忧，答应婆婆一件事。在你能控制“邪恶”前，不要给任何人承诺，因为你给不起承诺，如果承诺无法兑现，你和你爱的人都会遭遇不幸的。
　　“唔！”婆婆临终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让忧颤了一下。
　　“忧？”
　　忧竭力忍住内心的翻搅，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帮你把衣服拿回来。”
　　“忧！”
　　忧坚持不再看蓝蝶一眼，咬着牙跑出了山洞。
　　一跑出山洞，忧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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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忧帮蓝蝶找回衣服的时候，蓝蝶再次受到雪灵们的攻击，而这次，她们用的是冰刃。
　　蓝蝶左躲右闪，竭力躲避雪灵的致命攻击，可惜一只脚还是被冻住了，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冰刃直朝她的心脏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忧及时赶到，打开“水晶墙”，为蓝蝶挡住冰刃。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忧严厉地斥责雪灵。
　　没见过忧发这么大的火的雪灵们都吓得噤若寒蝉。
　　忧深吸了口气，平定还在“仆仆”地跳个不停的心，冷声道：“快走吧！”
　　雪灵们闻言纷纷落荒而逃。
　　蓝蝶忍不住“噗嗤”一笑，“忧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其实，她刚才还看到了一种类似“威严”的东西。
　　忧转过身来，望着还一派轻松的蓝蝶，不禁皱眉，“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很危险，如果我再晚一点的话，你就……就没命了。”
　　　　“是忧自己说雪灵是没有恶意的，只是调皮了些。”蓝蝶眨着无辜的眼睛。
　　“可是……”忧忽心生歉意，他也没有想到雪灵们竟有这么深的妒意。
　　蓝蝶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又像上次一样救了我。忧，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被你搂在怀里的时候，一颗惶恐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唔……”
　　见忧低下头不说话，蓝蝶吐了下舌头，“你不喜欢听这些话对不对？”
　　“蓝蝶……”忧望着她，“你不恨我吗？”
　　“我怎么会恨忧呢？”
　　“可是我刚才那样对你……还曾经对你说过那么重的话。”
　　蓝蝶用力地摇摇头，“才没有呢！我相信忧做每件都肯定有你的理由。”
　　“蓝蝶……”忧心里涌起一股热潮，“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忧不用说这些的，”蓝蝶以为忧又想拒绝她，“蓝蝶说过，我只要留在忧身边就够了。”
　　“不是的！”
　　“咦？”
　　忧叹了口气，准备和对蓝蝶说出埋藏在心里已久的秘密，“蓝蝶有没有听过‘银狐之心’的传说？”
　　“忧是想说你体内有‘银狐之心’吗？”蓝蝶依旧很平静的样子。
　　“咦？！”这会换忧惊讶了，“你知道？”
　　蓝蝶点点头，“知道一点点，我听山下的村民说的。
　　“那你……”
　　“不过我才不会相信呢！”
　　“是真的！”忧闭上眼，不敢看蓝蝶的反应，如果看到的是和山下的村民的表情，那……
　　“忧怎么可能是邪灵呢？”蓝蝶继续说，“忧就是忧啊，对不对？”
　　“咦？！”忧怔怔地望着蓝蝶。
　　相对忧的紧张，蓝蝶显得轻松愉快，仿佛他们讨论的一个与命运完全无关的轻松话题，“每当他们在议论什么‘银狐之心’的时候，我就会在他们背后偷偷在鬼脸——笨蛋！真正的灵在这里呢！”
　　“蓝蝶！”忧怔了怔，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蓝蝶，谢谢你！”
　　靠在忧的肩膀上，蓝蝶收起轻松的表情，一滴“蛟泪”悄悄滑落眼角，“不用客气，忧！”
　　其实她一早就听说了，忧背负着这样的宿命一定很辛苦吧！
　　面对这样的蓝蝶，忧不能不情动。他深吸了口气，打算打破所以的顾忌，“蓝蝶，其实我……”
　　“啊！”蓝蝶的身体倏地一硬。
　　忧一时反应不过来，猩红刺眼的血液染遍了他藏灰色的布衣。
　　“蓝蝶？！”
　　忧惊觉蓝蝶身后站着小雪灵雪儿，拿着冰剑，剑的另一头现已刺进蓝蝶体内。
　　雪儿的银眸充满了愤恨和妒忌，“我决不能允许任何人恬不知耻地躺在忧的怀里，忧是我的！”
　　“雪儿……”
　　“我偏要！”蓝蝶勾起一抹绝美的笑颜，“忧不是你的！他不是任何人的！”
　　“蓝蝶……”忧望着蓝蝶，不知该做什么好。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他还不能确定眼前发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忧，”蓝蝶依旧笑得灿烂，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深情和悲哀，“你要记住哦——我爱……”话没说完，深蓝色的眼睛就静静闭上了。
　　“蓝蝶！”
　　眼前的人儿越来越模糊，是止不住的泪水。
　　“忧？”雪儿吓住了，她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忧。
　　空气仿佛凝固了。
　　忧将蓝蝶紧紧搂在怀里，眼睛失去了焦点。半晌才开口，声音里听不到一点感情，看也不看雪儿一眼，“雪儿，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让心爱的人受这样的痛苦的爱，能算是爱吗？”
　　在此刻，他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
　　这个时候，什么“银狐之心”，什么审判之神，什么责任，都是那么遥远，那么虚无……蓝蝶不在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忧……”雪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忧已经听不进如何声音。
　　雪儿静静地消失在空中。
　　忧望了眼洞口。
　　下雪了吗？又下雪了，蓝蝶总是喜欢望着雪花，她说她在想象樱花是不是也是这么美的……不，那是樱花，蓝蝶好象曾要求他，叫他春天的时候陪她一起看樱花。
　　蓝蝶，快看！
　　樱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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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刺痛让蓝蝶不得不醒过来。
　　为什么她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有刺痛的感觉呢？蓝蝶有点无奈地想。
　　“你醒了？”
　　不过，也每次都有忧的柔声问候……
　　蓝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不是被雪灵刺中了心脏吗？
　　“忧？”她用眼神向忧询问。
　　“呵呵！”忧依旧笑得如同冬阳。
　　望着忧半天，蓝蝶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我怎么觉得你好象……”
　　“唔？”
　　“变帅了。”
　　忧笑得更开了，“是吗？谢谢你的赞美。”
　　“啊！”蓝蝶终于发现了，忧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但跟雪灵的银白不同，似乎在隐隐之中透出一股尊贵。而脸虽还是那个样子，但五官也变得立体些，比之前要成熟些。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解开了‘银狐之心’的封印。”忧淡淡地说，仿佛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摸摸自己突然变得又长又白的头发，显然不是很适应。
　　“什么？！”蓝蝶惊得跳将起来，没想到刚刚康复的身体立即抗议她的剧烈动作，“好痛！”
　　“没事吧？”忧忙扶住蓝蝶防止她跌倒。
　　“我没事。”蓝蝶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忧……”
　　“唔？”
　　“难道你为了救人可以什么都做吗？”
　　“当然不是。”
　　“咦？”蓝蝶抬头望着他。
　　“因为是你，”忧无比认真，“我才会这么做。”
　　“忧……”
　　忧叹了口气，“蓝蝶，对不起，我不想再逃避了。我想告诉你，我……”
　　没想到忧红着脸一“我”就是半天。
　　虽然样子在一瞬间成熟了许多，但忧还是那个腼腆的忧。忧还是眨着眼睛静听他的下文。
　　“我……那个……就是那个……你……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个……”
　　“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啊哈哈！”忧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发，“真抱歉……”
　　蓝蝶也笑了，“没关系。”
　　活着，真好，能够再见到忧，真好。
　　一道身影倏地出现在两人面前，“真是的，忧君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这么优哉游哉的。”
　　“绫！”
　　“绫！”
　　绫没空理会二人的惊讶，“忧君刚才使用了灵术。”而且是不简单的灵术。
　　“啊！”忧这才惊觉周围的事物都已经变形的空间所牵连了，不禁倒吸了口气。
　　“忧君。”
　　“啊咦？！”
　　绫有种被打败的感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那里发呆。
　　“要救久慈村的村民，唯一的办法是去找白虎神大人。”
　　“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一个光球团在绫两手之间形成，渐渐变大，“我用‘水晶光球’送你们走吧！”
　　“那绫你呢？”蓝蝶问。
　　绫没有答话，“水晶光球”罩住两人，缓缓浮起来，将他们送出险地。
　　“不要啊！绫！”忧敲打着光球壁，但无济于事，眼见绫离自己越来越远。
　　蓝蝶想起哥哥也曾经这样救过她，眼泪不禁滚落下来。
　　忧和蓝蝶终于安全了，绫松了口气。她从怀中取出珍藏已久的樱花瓣，让它在空中自在飞舞。
　　朦胧中，她看到了她的主人——白虎神。
　　一抹凄美的笑挂在绫沉鱼落雁的脸上。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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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浓云滚滚，遮得日月无光。
　　电闪雷鸣。
　　蓝蝶吓得捂住耳朵。她不明白为什么冬天也会打雷。
　　“别怕。”忧边安慰身旁的人儿边望着远处的某一点，“冬天有时也会打雷，因为……春天到了。”
　　“忧？”蓝蝶察觉到忧的不寻常。
　　一道雷忽地在他们身旁落下，蓝蝶吓得缩进忧怀里。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用，可她还是怕打雷啊！
　　当蓝蝶再次抬起头来，发现他们身旁的小木屋已经着火了。
　　“啊！快救火啊！”
　　蓝蝶忙抽离忧的怀抱，想跑上前去救火，却被忧一把拉住，“让它烧吧！”
　　忧直直地望着烧着的小木屋，不再说话。火光将他瘦削苍白的脸染成橘红色。
　　蓝蝶捂住嘴“唔唔”地哭起来。
　　这座小木屋对忧来说就像亲人一样啊！
　　“别哭，”忧轻轻抹去蓝蝶眼角的泪，“蓝蝶乖。”
　　可蓝蝶哭得更凶了。
　　忧叹了口气，将蓝蝶揽在怀里。他只是勾起火化婆婆时的心情。
　　一阵风席卷而过，火势借着风卷变成一条火龙，直冲天际，将半边天空都染红了。
　　当蓝蝶终于止住哭的时候，小木屋也烧完了。
　　“我们走吧！”
　　“去哪？”蓝蝶怔怔地望着忧，“离开……久慈村吗？忧是想去找白虎神吗？”
　　忧神色凝重，紧抿着薄唇。
　　“忧？”
　　“蓝蝶，你站远一点。”忧一直望着山下村落的方向，“我要让这里的时间停止。”
　　让这里的时间停止？
　　蓝蝶还没反应过来，忧一拳已经狠狠击在地上。
　　然后，蓝蝶看到自忧的脚边至整个久慈村，一大片的地方全被巨大的冰块严严实实地封住。
　　“啊！”蓝蝶惊讶不已，她没想到忧会有这么高深的灵术。
　　“蓝蝶，”忧转过身来，指着蓝蝶身后说，“你看，春天。”
　　蓝蝶顺着忧所指的方向，一看，才知道满山的樱花都开。
　　“哇！”
　　漫山遍野的花，不像是雪那样清冷的白色，是淡粉色，看得人心暖暖的。
　　“樱花啊……”她现在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可爱的东西。她似乎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可是，要离开了。
　　忧向樱花丛走去，似乎一点都不留恋这个地方。
　　蓝蝶怔怔地望着那道在天地间突然显得特别单薄孤单的背影。
　　忧要走了吗？那她……
　　虽然心里想要追上忧，但脚却不听话，像长了根似的。
　　忧忽然停住了脚步。
　　蓝蝶的心悬在了半空。
　　转过身来，忧对着蓝蝶一笑，“再不走就不等你了哦！”
　　“啊哈！”蓝蝶随即追了上去。
　　握住那双柔软的小手，忧向未知的神之国度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