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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写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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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医圣一言九鼎,他说能救,那阎王必然是不敢收的。
不消一个晚上,待任长笑醒来便又是活蹦乱跳。
院子里草叶青茂,春光正好。宋墨存见他推开门来,神色怡然面色红润,显然已是大好了,便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又道,“你这下可欠着三千两金子的药钱。”
任长笑一下跳起来,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三千两!东都红楼牡丹姑娘的赎身价都要千两!”他眉头紧皱,面容痛苦非常,见到这般容色,旁人还只道他心疼银子,若是江湖人则是要骂他一句不识好歹:他人万金难见阮存之一面,莫说区区三千两的药钱,便是要那仙王宝鼎,千年寒魄之类的宝物也不为过;遇上正派武林怕是听到他将药王与青楼女子放在一处怕是要拔刀相向。可谁知他下一句接道,“我堂堂公子名声在外,才学容貌哪一点比不上那牡丹!一条命竟还不如一个花魁值钱!”
“扑哧!天下竟还有这般不知羞的人哩!”倏尔一声轻笑遥遥歘来,循声探去,但见院头一棵十数丈高的银杏树,枝头正站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头扎双环,声悦如黄鹂,身披七彩缎,她仔仔细细观察了树根处的泥地,深吸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跳下树来。可惜轻功实在拙劣,便是七般注意八般小心,还是晃的不行。
任长笑见此女虽未长开,也能见日后秀丽之姿,眉头登时一舒,嘴角一勾,笑的一脸亲切道:“姑娘芳龄几许?家住何方?可曾婚配?区区已及冠三载,家财万顷,相貌堂堂,学富五车,可堪姑娘一夕之欢?”他说着浪语,偏偏语气没有半分调笑,仿佛是真的关心对方一般。
姑娘为之一噎,复而捂着肚子咯咯笑起来:“阿煞阿煞,快来快来,有人调戏我哩!”
话音未落,一抹寒光自下而上斩至眼前,弯如圆月,来势凶急,眼看刀光朝任长笑落下,惊得那少女惊一声尖叫。
这刀看似凶险,实则不然。刀光本无杀气,任长笑自然懒得躲避,现下不过衣襟破开,却是一丝血光也无,可见来人刀法极为精准,而直到此时此刻,那弯刀扬起的月华竟还在眼前,颇为玄妙。
凝神看去,但见一黑衫侠客,须发皆散,作胡人打扮,少女先前惊的面色一白,此时复原过来一双玉手叉上柳腰,乌目一瞪,忿忿道:“好你个秦煞,竟敢吓我。”
任长笑抚了抚衣襟,不甚在意,笑道:“动无声,刀无影,果然好刀法。在下任长笑,不知兄台名讳——”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