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W]生来逗比》巴登的莉芙

33、约翰的白日飞升

　　“喂，喂，听得到吗？”
　　我无奈地对准老板手中的一枝桃花，重新补了个声音洪亮咒。“小心点啊。”
　　光天化日之下，老板爬上了城楼垛口。虽说倚仗汉弗莱的排面，我们这么目无军纪肆意妄为，还是感觉心惊胆战。格洛里和我只能不停施麻瓜驱逐咒，一厢情愿地希望，守城士兵看不见停在城楼上的塔迪斯。
　　“喂，喂，诸位可好？我是……”借助魔咒，老板的声音回荡在全城上空。
　　“……将士们，父老乡亲们，小女子特来向大家告别。过一会，我就要白日飞升了！”
　　小徐应声抛出几张符咒。顿时，老板浑身大放光明，衣衫无风自动，背后闪动着五颜六色的星星彩虹和花瓣。
　　“这就少女漫菩萨啊？”我为眼前的奇观深深迷惑。
　　“……几个洋人属下，也要随我鸡犬升天。”老板浑身发光地继续。城下聚集的越来越多，有些开始合掌拜神。博士和格洛里看得津津有味，莉泽拿过小徐的手机录像。我捂住脸，再也不想见到这令人羞愧而死的世间。
　　“感觉说服力还不够。”老板离开她的桃花话筒嘀咕。
　　再放小徐的二次元特效，绝对会让小孩留下心理阴影。我和格洛里对望，默契地召出守护神。我的，一条长毛狗，她的是……一只兔狲。
　　底下群众有人惊呼：“是观音大士的金毛犼！”然后伴随更多拜神举动。
　　格洛里的兔狲撒腿乱跑，我的狗趴在地面，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老板。我想，她大概还有个人要道别。可谁都知道，大老板今天去城池另一端巡视工事，他望不见她，她也望不见他。
　　“好了好了，去传个话吧。”我对守护神吩咐。可我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是恶狠狠又快活的“拜拜了狗哔”？还是哭泣的祈求“跟我走吧”？
　　“请你告诉他，我走了。”老板郑重嘱托狗子，“天地从不会为两个人的故事感动，今生可以活在同一个国家，同一段时间，与你相遇，已经太好了！”
　　守护神摆摆尾，化作一团银雾消失。

　　这通操作效果拔群。现在，城下的大道挤满闲人，有一个聚集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的翻译咒说，那是群众在祈求南无大慈大悲少女漫菩萨怜悯众生，指点天机。
　　老板从善如流，合掌说法：“谛听，谛听，天机虽不可泄露，吾遍观十方世界，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看得明日之域中，定是王氏之天下。尔等可悟了？”
　　翻译咒直接死机。我隐约见到了马蹄扬起的飞尘。如果大老板想从城北赶来，快马加鞭，一刻钟足够了。
　　“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老板说完偈子，跳下城垛。一切信徒，皆大欢喜。
　　大家鱼贯钻进塔迪斯，她再没有回头。如果回头，一定会哭出来的吧。

　　穿越星辰的旅途很短。大家讨论着等下买哪种口味的炸鸡，莉泽勤学好问掏出笔记本，询问老板说的文言是什么意思。小徐翻译：“皇帝要倒台换你们领导做了，大家老实点。”他狐疑地看向老板。
　　“当真？”莉泽孩子般开心，“21世纪会不会出土我们的神像啊？”
　　老板木然转过脸。“假的，全是假的。……他要败了……他会死……”她紧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拼命不让泪水落下。
　　我们黯然。
　　可是谁知道呢？我明明见证过平行宇宙，像小径分岔的花园，无限的选择通往无限的未来。我们看过虚空中的无数个自己，隐藏在时间的背面嬉笑怒骂，来来往往。那么总会存在一个善良的完美世界，让所有人得到幸福。

　　回到帕特里克家，早餐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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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此告别旧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