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恋雏菊》子虚子

16、第 16 章

　　话分两头，这边几人出了高昌迷宫，那边比武队小受方风满楼同志便上线了。他往队伍里一加，准备把医生人选定下来。就在大家都奇怪平时话唠附体“疯满楼”今天肿么一反常态异样深沉之时，棋小月的游戏界面上弹出了“风满楼邀请您加入临时群聊”的提示。怀着探索发现的心态她点下同意，登时一排丧心病狂撒泼打滚的表情映入眼帘，原来正是小疯被打入过量鸡血——发病中。
　　[群聊-刀锋血染：小疯，看上这妞儿了？]
　　[群聊-风满楼：o(*////▽////*)q 讨厌啦，球助攻~~~]
　　棋小月坐在电脑前咂嘴，不由感叹：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小疯童鞋V587，这么腻歪的暖小晴都不放过，她居然完全不能理解，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大雾）”
　　[群聊-屠月：小疯干巴爹！看好你喔 ^ ^]
　　小草不由虎躯一震，忙私密棋小月道[草J人命：干哈呢你]
　　[屠月：让小疯子拉仇恨呗，SB啊你(ˉ▽￣～)切]
　　[草J人命：……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棋小月狂汗，小草这厮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大刺激，反应可谓惨烈。不过棋小月可不想知道内幕，有种不好的直觉告诉她，不知为妙。
　　就这样，比武队一事终于尘埃落定。说来毕竟集结了129大神号，实力平均，这界比武大会毫无悬念六人得以卫冕。暖小晴也被风满楼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还得棋小月清静。又时至年末与一辉合作的项目经过新一番磋商订下改进事宜，棋小月忙得不可开交，游戏自然也被抛之脑后了。
　　直到国庆，好容易有机会喘丨息片刻，棋小月这才爬上倩魂。令她惊奇的是，分明是游戏高峰期，她的好友里竟只有风满楼、暖小晴在线。棋小月和风满楼打了个招呼，才慢慢查看起好友留言来。其中夹杂着的卖号提示却令棋小月大惊失色。
　　草J人命的号居然挂上了藏宝阁！
　　棋小月情急之下抓过手边的电话拨过去，不想那头却是人工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发生了什么事，棋小月脑子里一片茫然，她与小草多年交情，此时却对他的消息一无所未知。棋小月想要翻出电话簿里的人打听小草的事，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电话，她的视线停在那一行系统专用黄色字体上，猛然才发现两人的私聊对话框里分明还有别的留言：
　　“小月，有的话，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趴在电脑前对着游戏，我突然想到你说过的话，一个角色一段实话。要抓住刹那涌动的勇气真TM不容易。
　　要从哪里说起，我也不知道。就先给你说个好消息吧，我和你嫂子要结婚了。刚和小希通过电话，她说她怀孕了。她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关于你的事。或者说，是关于我对你的事。
　　感情，真奇怪啊。以前一直不相信有不敢说出口的爱，现在才知道，真的存在。这么多年，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真的不知道。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太久之后的事了……
　　陪着你，看着你，仿佛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程式。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和你相识的事还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才发生。
　　其实你不知道，在迎新之前我就见过你了，见过你的照片。我好奇地期待着能真正遇到你，在迎新时一眼就认出了你。哈哈，当时我心里想的是，诚如那人说的，你给人的第一印象真是差的深刻，太傲了，举手投足里都带着冷冰冰的气息。
　　说不定就是你看我的第一眼，让我实在想知道真正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和那人说的一样其实是个精分？
　　还记得你大二那年发高烧不，你丫简直是个大煞笔，烧了一个星期都不知道，还觉得是休息不好老头晕。后来在医院里睡了整整一周才好，哥在背后都不知道笑了多久。
　　第一次看到你哭，也是在这个时候。你真是烧糊涂了，41度烧了那么久不糊涂也难。迷迷糊糊地你说着糊话，我其实也没听懂你说的什么，我也分不清楚你丫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发白日梦。只记得，你惊出了一声冷汗，皱着眉头流眼泪。后来我把你叫醒了，这你知道。你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我，说你有点饿想吃东西。等我出了门，就缩在床上哭，医院隔音根本不好，你呜呜的哭，我全听到了。我就想，你那么倨傲的人，看起来无坚不摧居然也会痛哭流涕。
　　你就像一头小野兽，虽然这个形容真有够操蛋，但是很贴切。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却总要对你心疼几分，很莫名，我也觉得很莫名。
　　你问过我很多次，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其实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直到现在我还是会问自己，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会爱上你。和你在一起，我就像不知疲倦绕着太阳转的行星，你说东，我就不会想到要往西。或许……这就是爱情，或者……又不仅仅是爱情。
　　和小希……你总说我是妻奴，却不知道我和小希的感情，比起爱情，大概更接近亲情。又或者只是彼此习惯了，从包尿片的时候就认识，性格合拍，彼此了解，水到渠成。
　　一直知道自己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一直也知道，在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你从来不承认，我也从来不点破。小月，这么多年，我只对你撒过一个谎，一个很长的，关于那个人的谎。我答应过不透露那个人的身份，可我知道你总能猜到的。只要你认真的，把你故意揭过的事细细想想。
　　我并不是情圣，我是个自私的凡人，所以我选了小希，而不是为你奋不顾身。而你，我向来明白，你虽然比别人都要冷静、理性，但是如果世界上真有不顾一切的傻子，那一定是你。小月，你想要的就去争取，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躲在被子里哭不是你的风格，是你自己说的‘既然放不下，就抓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