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89、81.

　　81.
　　在清理过巴斯废城之内的盗匪之后，西弗勒斯又开始带队前往伯爵领境内的各个武装起来的或者叫做村庄，或者叫做贼窝的地方。
　　在我们虔诚的老斯莱特林伯爵带着效忠他的诸位男爵和骑士，扫荡被普林斯老伯爵外包给犹太人的巴斯城，以及大掠普林斯伯爵领的村庄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杀死多少普林斯领地上的领民。只是，后边跟着来的盗匪，由于水利工程失修造成的粮食减产，粮食减产造成的村庄之间的战斗，外加这一切带来的人口流失……这一切的恶性循环，彻底毁掉了普林斯伯爵领上人们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说，普林斯伯爵领上的所有的村庄都完蛋了。有些组织能力和劳动力都比较多的村庄，自己组织起了农兵，修建了围墙，守住了自己的村庄。比较有能力的村庄，还尽可能地把村庄附近的土地四周也修上了围墙。当然，在这过程中，如果“农兵”们发现了方便抢一票的机会的话，他们也完全不会拒绝。至于说荒年的时候，去偷割其他村庄的谷物，甚至直接抢劫杀人，那也是常有的事情。运气不好的时候，他们也会成为其他的武装村庄和外来的盗匪的目标。而不少村庄，也不在意成为盗匪们的窝点。
　　从理论上说，西弗勒斯作为普林斯家的唯一继承人，兼未来的巴斯主教，是这些村庄中的村民们的领主。他去那些村庄，仅仅是向村民们宣示自己的存在，要求他们定时纳税、服劳役的。
　　但实际上么，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都做好了挨个堡垒打过去的准备。
　　根据西弗勒斯从巴斯城的人渣们的眼中看到的信息，大多数村庄没有能力修筑坚固的石墙。有将田地圈起来的外圈的村庄，外圈大多是土墙和壕沟，还有不少是木制篱笆。围着村庄的内圈，情况好一些的有部分石墙，部分砖墙的，但大多数地方也仅仅是土墙。
　　木制的篱笆建起来相当的容易。但问题在于，只要等若干天不下雨的时候，一把火就能把木制篱笆给烧了。
　　土墙，其建筑材料仅仅需要土壤、稻草和动物粪便，竖好木头模具，往中间一批一批地压土、稻草以及动物粪便的混合物就成了。很多时候，那些村庄找不到粘性好的土壤，在那用来建墙的土中，就需要掺和动物血液以及石灰，才能修得牢靠。而自己能够生产石灰的毕竟为数不多，就只能凑合了。于是，那些土墙也不是无懈可击的。
　　至于说砖墙，西弗勒斯看到了，不少砖墙的建筑材料是能够上溯到英国还被罗马人称为“不列颠尼亚行省”的年代里。砖砌建筑质量虽然好，但要说几次被拆掉当建筑材料，又几次被重新垒起来的，出窑时间可能要追溯到我主耶稣还行走在这世上的年代里的砖嘛……其强度就见仁见智了。要拆掉这样的砖墙，也不是太难。
　　唯一能让西弗勒斯真正头疼的，就是石质墙壁了，那真的不是一下子能够攻破的。幸而，没有任何一个村庄有本事把自家的外围都修上石壁。只要攻破了外围，那些村庄没办法种粮食的话，西弗勒斯只要派人在外边围上那么一两个农忙季节，那些村庄就得投降。
　　今天西弗勒斯带队去“接受效忠”的，是一个叫做巴斯维克的小村庄，距离巴斯城仅仅有两个小时的路途，而它距离卢修斯计划修河道的地方的某一段工地很近。就算是为了修河道工程的顺利进行，西弗勒斯也得去“接受效忠”。
　　在今天之前，西弗勒斯已经给那村庄的主事人，巴斯维克的尼克，递过了信。就像是一名领主应该做的那样，西弗勒斯通知了对方自己是他们的新领主，要带着一百人的队伍，于某月某日到达巴斯维克，他们要做好接待领主一行人的准备。
　　据西弗勒斯能够看到是消息，巴斯维克村满打满算也就一百五十来人，其中能上战场的只有四十来名男丁，这还是西弗勒斯把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五十来岁的老人都算进去的结果。也就是说，从人数上来讲，巴斯维克村本身在野战中毫无优势——如果西弗勒斯能够把他们勾引出来的野战的话。
　　而且，由于常年与外界处于半隔绝状态，巴斯维克村的某些不能自产的东西价值惊人。比如说，在那里，盐的价格是马尔福领地上的五倍有余，而铁器的价格也是外界的三四倍。
　　出发之前，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曾经反复推算过，巴斯维克村可能不会缺少刀剑这样的抢劫杀人的利器，弓可能也有一部分，但他们应该不会拥有多少□□这样的神器。就算他们有这些神器，他们也很难有足够的资源来好好保养□□上的机械结构。
　　西弗勒斯带着第一次带队破城的忐忑，带队出发了。
　　在内战期间，西弗勒斯自然是参与过围城战的，也曾听年长的武装修士们讲过围城战的方法。说实话，当时给西弗勒斯留下的印象是，在真正的城堡面前，围城战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然后呢，他们对于林肯城的围困果然失败了。
　　而现在，西弗勒斯自己就要带队围城了！
　　西弗勒斯回忆着在某个去过巴斯维克的人渣那里看到的情形，让跟着自己的年轻学生再次去检查了一遍引火之物，还有从弗利维大牧首那里看过图纸，然后让铁匠作坊试造的滑轮机张弩。
　　——如果绑上了引火物的弩箭能在实战中表现得与实验中类似的话，那么，只要我能够攻破外墙，往内墙里的村庄放火就很容易了。
　　就在西弗勒斯思索着如何才能打破外圈的土墙的时候，费尔奇一瘸一拐地飞奔来报：“神父，巴斯维尔的庄头尼克，派人来接待我们了，还给您送上了一封信。”
　　西弗勒斯读了那封信件，发现起主要内容是：“巴斯维克可以向普林斯伯爵的继承人效忠，但前提是你封我的儿子做骑士，然后将巴斯维克给我们做封地。对了，你的使者送来的盐我们很喜欢。”
　　西弗勒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把这封信交给马尔福子爵吧，就说我们可能需要他来帮忙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