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43、39.（捉虫）

　　39.
　　我们的好卢修斯马尔福老爷端坐在马上，一边视察着正在被养猪人赶进树林里吃橡子和山毛榉坚果的肥瘦喜人的猪群，一边得意地盘算着自己一年来的得失：
　　今年的开销实在是比较大。
　　——弗林特和戴维斯那档子事情，前后花了我二百来磅银子；建砖窑，再加上后来的扩建，花了我近六十个英镑；修整河道，开垦荒地，播种苜蓿，花了我六七十个英镑；为了把多吉掀翻在地，我前后又花了五十多个英镑；前前后后又被纳西莎敲走了五六十个英镑的现金和物品。
　　——而且……哎呀呀，与布里斯托尔连接的河道也不完全是好事情啊！购物方便之后，我在衣物和外来的珍奇食品上，花了二百三十多个英镑，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其余的，多亏了去年的天灾，今年雇人的时候基本上只要拿出好几年前的陈粮和杂面就够了，现金支出倒是不太多，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个英镑。
　　——粮食消耗有点儿高。夏收之前，我都只剩下一年零三个月的存粮了。幸亏夏收和秋收都获得了大丰收，才让我重新有了差不多三年的存粮。
　　至于收入呢，自然也是难得的好收成啦。
　　——能够将领地扩大三分之一，并且正式与纳西莎的领地相连，这实在是花几千英镑都买不到的大好事。往年六百个英镑的来自农业的收入和税收，今年的领地扩大了，再加上大丰收，让我差不多收了九百磅银子。
　　——目前的情况看来，苜蓿草的长势良好，打下的牧草让我能比去年多留一倍的牛羊过冬。虽然现在费些人手，但明年这多留出来的牛羊的效益就出来了。吃了苜蓿之后，那些羊似乎在长毛这件事上很是给力，让我比往年多收了两成的羊毛。这么一来，虽然那些羊毛还有一大半没有被纺成线，但想来卖毛线的利润也能有个六七十英镑。如果明年的羊长得和今年一样好的话，那我的纺线工厂就能全年开工了，怎么说收入也得有个一百英镑。
　　——今年的羊皮纸作坊倒是个问题，因为要给明年多留种畜，今年从头到尾就没敢怎么杀牛杀羊，结果只出产了不到二十英镑的一般羊皮纸。因为除了供我和西弗勒斯食用，外加自然死亡之外，没有怎么杀羔羊和小牛，羔羊皮和犊牛皮纸少得可怜，只有五六个英镑。克劳奇贿赂西弗勒斯都比这个大手笔。
　　——砖厂……
　　想到砖厂的收入，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就不禁得眉开眼笑：经过他在成本控制上的不懈努力，现在一百块砖的平均成本已经下降到3个便士了。最美妙的是，西弗勒斯在珀西修士那里递了一句话之后，珀西修士就表示，建教堂的砖不能经过犹太人肮脏的手，于是卖给霍格沃茨修道院的砖瓦，卢修斯可以正大光明地不交给有专卖权的犹太人戈登斯坦转手了。这样一算，扣除运费之后，每一万块砖，卢修斯就能赚二十三四个先令。至今为止，卢修斯一共供给了布里斯托尔大教堂二十万块砖，挣了二十三个英镑。到明年，因为卢修斯的生产能力扩大，再加上布里斯托尔大教堂的主体结构开工，卢修斯估计至少能挣上一百个英镑。
　　当然啦，卢修斯也很是懂得薄利多销这个道理。今年，他已经以4.65便士的均价，出给了戈登斯坦那个犹太人十万块砖，再加上专卖权，仅仅挣了二十二个英镑。至于，那贪婪的犹太人是将砖卖高价去坑福吉，还是卖给艾萨克斯以争取自己在犹太人中间的地位，那就不是卢修斯的事情了。卢修斯粗粗地帮戈登斯坦算了一下，发现如果那犹太人将所有的砖都卖给我们亲爱的国王的话，那么他购买的专卖权已经回本了。到明年的六月份专卖权过期之前的半年时间里，戈登斯坦就应该是纯赚钱了。
　　说真的，卢修斯这半年从砖厂只赚了四十五个英镑，但他的投入就有近六十英镑。
　　——但砖厂的好处在哪里呢？
　　从前，卢修斯的半露天煤窑为了能够挖煤，往往需要挖掉地上几个英尺到十几个英尺的土层，才能挖到煤。这挖下来的土，纯属无用功不说，连堆都没地方去堆。现在，挖的煤可以直接当烧砖的燃料，挖出来的表层土可以做成红砖。
　　原先，那些混着煤的泥土，烧起来湿气大、烟气也大，连农奴都不愿意买回家去烧。现在，那些煤泥，可以直接掺进粘土里边，去做成砖坯。这样的砖坯，烧起来时间比纯粘土的砖坯要短一天的时间，省了不少燃料。
　　——而且，卖砖的时候还能够搭售生石灰和没烧好的碎砖哩！
　　卢修斯的地下，最盛产的就是那些一捏就碎的白色石头（注1）。如果想要把那些白石头烧成涂白墙用的上等石灰的话，就得用高价的木炭去烧。但是，如果那生石灰只是用来砌墙的话，那么就完全可以用便宜的煤来烧了。就算烧完的生石灰里边混有煤灰，也完全不打紧：混上了煤灰和煤渣的生石灰，砌墙效果更好。
　　说起来，砌砖墙用的水泥，罗马人的书里都说了，里边就是要故意加上一定比例的磨碎了的砖或是煤渣呢。
　　有的时候呢，从地面上向下挖，先挖到的是粘土，然后是白石头，再往下就是煤炭了。这种情况下，卢修斯什么都用不着浪费的。
　　更何况，从前煤的使用季节性很强，过了冬天农奴们要买的煤就少多了，挖的煤再多也没用。现在，多出的煤直接拿去烧砖和石灰就好了。
　　这样的砖、煤、石灰三方面便利的好事，再加上通往布里斯托尔的河道开通，让卢修斯在煤炭和石灰上挣了近一百个英镑。
　　——唔，这里还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算的利润啦。比如说，卢修斯算100块砖的成本是3便士的时候，那其中的燃料费是按照布里斯托尔每长吨30便士的煤价计算的。如果按照每长吨15个便士的煤的开采价格计算，那么100块砖的成本能够下降到2.5便士。
　　再加上今年在蜂蜜、蜂蜡、出租出售多余的牲口等方面杂七杂八的利润，即使今年没能从斯莱特林伯爵的军队里边中饱私囊，卢修斯的年收入也至少有1200英镑。
　　但是，与自己1200英镑的年收入相比，卢修斯觉得自己更赚的是，收获了一个堪称是无价之宝的小修士。
　　——而且，西弗勒斯竟然默认他是巫师哩！
　　一想到这个，卢修斯就高兴得几乎要喊出来了。即使在他最狂野的梦想中，他也没有想象过，他能够拥有一位彼此完全坦诚的爱人。他一直以为，在跟波莫娜之外的任何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得注意掩藏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么……
　　卢修斯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说西弗勒斯被波莫娜拦下之后情绪很是奇怪吧，但是，我总会将他调教好的！
　　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正这么想着，从树林里就传来了一声让他的脊骨发寒的利箭破空的声音。

　　注：
　　1.这里说的是白垩土，主要成分是碳酸钙。加热之后变成氧化钙，也就是生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