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41、37.

　　37.
　　卢修斯虽说被带着巨大的惶恐哭泣的西弗勒斯吓得够呛，我们的修士又死活不肯说出更多的细节，但他也只能暂时接受多吉派斯克林杰男爵刺杀了若望二十一世这个消息。卢修斯猜想，这是西弗勒斯的“荣耀”让他在面对多吉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
　　实际上么，卢修斯并不需要这个消息是真的，他只需要英格兰的人们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就够了。
　　卢修斯稍微一思考，发现克劳奇大主教和他亲爱的妻子纳西莎女男爵也不需要这个消息是真的，他们只需要得知这个消息，就能想办法让人们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当然，已经失业了有一段时间的斯基特老小姐，也值得利用一二。
　　于是，伴随着“西比尔·特里劳妮女士平安生下一子，她给孩子取名为巴蒂默斯”的消息，同时传到值得尊敬的克劳奇大主教手中的，还有“多吉派斯克林杰男爵谋杀了教皇若望二十一世”这个惊天的大新闻。第二天一大早，几艘快船就离开了多佛港，驶向了法国。
　　至于纳西莎女男爵那边，卢修斯用手中的这一骇人听闻的消息换得了纳西莎一年的新闻服务。
　　——当然，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知道，如果想要从值得尊敬的马尔福夫人手指缝里掏出任何一个便士，都是痴心妄想。还不如这样的消息交换比较现实一点儿。
　　当卢修斯老爷领地上的女人们正忙于清洗剪下的羊毛，男人们正忙于收获亚麻的时节，带着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种种细节的流言如野火一般地烧过了英格兰：霍格沃茨修道院的常务副院长阿尔法斯·多吉，为了挤掉邓布利多，当上霍格沃茨修道院院长，勾结在罗马的红衣主教奥希尼，谋杀了挡在他的路上的教皇若望二十一世。多吉派去刺杀教皇的，正是与他的骑士芬里尔·狼人·格雷贝克（Fenrir Greyback， the Werewolf）有着种种说不清的关系的斯克林杰男爵。
　　不论这流言在逻辑上有多少荒谬之处，比如说多吉若是想成为修道院院长，派人刺杀邓布利多才是更加有效率的做法，但这架不住英格兰有一大半上层人士乐于相信这一传言，并自行在流言传播过程中补足各种细节。
　　阿尔法斯·多吉自然是极力否认这一传言。邓布利多主教也表示，绝不相信他多年的老友藏有如此的祸心。
　　但这一流言在人们庆祝圣米迦勒节（注1），用麦茬鹅和燕麦烤饼来装饰自己的餐桌的时候，那内容惊人，却没有多少人真的相信的流言却似乎被证实了：
　　来自韦斯莱的亚瑟骑士的长子威廉（注2），与拉库尔男爵小姐，来自拉库尔的芙蓉（Fleur de Lacour），一起在多佛港登陆了。从前英俊的骑士，现在脸上多了一道骇人的伤疤。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芙蓉小姐对他的爱意。
　　人民群众最喜爱的故事情节来了：被不幸地卖给埃及的异教徒做奴隶的年轻英俊的勇士，与同样被掠为奴隶的拉库尔男爵一同逃出了异教徒的魔掌，辗转回到了法国。在此期间，勇士虽然为了保护拉库尔男爵而面部受伤，但也赢得了拉库尔男爵的尊敬、感激与赏识。待到达拉库尔地方之后，威廉被拉库尔男爵封为骑士，得到了一块有二百名农奴的封地。他脸上的伤痕，也没有影响拉库尔男爵的长女，芙蓉小姐，对他的爱意。现在，威廉骑士带着美丽的未婚妻和她的大笔嫁妆，重新回到了英格兰。
　　——哪怕是在骑士爱情小说中，人民群众也无法要求更加动人心弦的故事了。
　　但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就是：威廉骑士是怎么变成异教奴隶的？
　　在坎特伯雷大教堂里，在克劳奇大主教、邓布利多主教以及他的父亲亚瑟骑士的见证之下，威廉骑士向天上的父发誓自己字字句句说得都是实话：
　　几个月前，当他和他的兄弟查理刚刚抵达罗马的时候，在酒馆中，他们听见了同行来到罗马的格雷贝克骑士酒后叫嚣：“教皇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剑下去，还不是一团死肉！”
　　由于格雷贝克骑士是用英语喊的，酒馆中的其他人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作为虔诚的信徒，他和查理自然不能坐视格雷贝克骑士侮辱教皇。于是，他们拔出刀剑，要求与格雷贝克骑士决斗。
　　谁知，此时斯克林杰男爵前来说和，说格雷贝克骑士仅仅是酒后胡言。在被斯克林杰男爵忽悠得喝下几杯酒水之后，他和查理就先后晕倒了。
　　再次醒来之时，他和他的兄弟就已经在异教徒的奴隶船上了。几天之后，他被卖到了埃及，而查理则被卖到了安纳托利亚（注3）。
　　现在，虽然他蒙主保佑，重新回到了基督徒的地方。但是，他亲爱的兄弟查理，可能还在异教徒手下备受折磨呢。因此，他请求他的父亲允许，在他成婚并生子之后，前往罗马尼亚帝国参加圣战，争取救回自己的兄弟。
　　威廉骑士的证言虽然从理论上说，是秘密的。但是，就像所有此类秘密一样，一周之内，所有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说芬里尔·格雷贝克骑士的叫嚣，以及斯克林杰男爵将两名基督徒勇士卖给异教徒的行径，无法直接证明阿尔法斯·多吉谋杀教皇，但是，人民群众真的需要更多的证据吗？
　　在与多吉密谈了两个小时之后，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主教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密室。
　　在与克劳奇大主教的又一番磋商之后，邓布利多主教宣布，阿尔法斯·多吉被金钱蒙住了眼睛，犯下了“贪婪”的罪。他对霍格莫德教区附属的各贵族领地、教堂和小修道院勒索过甚，将被夺去职务，终身服苦役以反省。同时，霍格沃茨修道院的日常工作，将由克劳奇大主教推荐的人选，来自韦斯莱地方的珀西修士暂理。邓布利多主教本人，对属下监管不力，将王室监护委员会会长的职务让贤给众望所归的克劳奇大主教。非遇到重要事物或特殊情况，邓布利多主教死前不会离开霍格莫德教区一步。
　　就这样，克劳奇大主教还是觉得想到宽仁了：要是我在造谣言的时候，直接说邓布利多指示多吉去谋杀若望二十一世，哼哼……
　　不过，克劳奇大主教也知道，如果他直接那么说了，邓布利多也就不会这么容易地让步了。只有把邓布利多本人，也许还要外加福吉国王，从最严重的罪名里边摘出来，才能让他们更好地听话。否则，如果真的弄到了生死相见的地步，克劳奇大主教还真没有把握，坎特伯雷修道院里的修士能够杀得过霍格沃茨修道院里的修士。而且，要真是把谋杀教皇的罪名坐实在了多吉头上，从理论上说，他这个坎特伯雷大主教对此也是有监管不严的罪过的。
　　当然，虽然疑惑于卢修斯的消息来源，但是，就算是为了某位刚刚出生的“巴蒂默斯·克劳奇”着想，敬爱的坎特伯雷大主教也不会忘记了卢修斯的贡献。
　　在英格兰内地的某处，我们的好马尔福男爵读着克劳奇大主教代替邓布利多主教的做出的虔诚忏悔，感动得都要哭了：霍格沃茨修道院将以市价，赔付卢修斯所有已经被迫“奉献”的红砖。并且，作为赔偿，这笔钱、以及霍格沃茨修道院今后向卢修斯购买的红砖，将不收过路费、交易税以及十一税。
　　更加重要的是，隔在马尔福领地和布莱克领地之间的曾经属于普林斯伯爵的一片狭长的土地，将被正式划归马尔福男爵所有。
　　虽然说从阿布拉克萨斯那一辈起，马尔福们就已经偷偷地占领了那片土地吧。但是，能够正式地将德拉科将要继承的两片土地连在一起，卢修斯乐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虔诚的修士下手毫不留情的按摩让鬼哭狼嚎的卢修斯很快重新找回了方向感：“呜呜呜，西弗勒斯，我错了！那片普林斯家的地方，我都交给你管！”
　　我们虔诚的修士狠狠地给了满脑子不合时宜的老孔雀一巴掌：“你这个混蛋！你想什么呢！我对于——对于德拉科继承我的一切，完全没有意见。”
　　卢修斯的脑子顿时就不可控制地往粉红色的方向狂奔了。
　　然后，西弗勒斯大力把卢修斯压倒在床，用上了拉九十磅弓的力气按摩，让卢修斯连嚎都嚎不出来了。

　　注：
　　1．圣米迦勒节（Michaelmas）在9月29日左右，基本在秋分附近，是中世纪的一个节日。传统食物是用收获之后留在地里麦茬喂饱的鸡或鹅，外加燕麦烤饼。
　　2．威廉（William）是比尔（Bill）的正式写法。
　　3．安纳托利亚是今天土耳其的亚洲部分。在1205-1261年，这片土地的沿海部分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罗马尼亚帝国，或称为拉丁帝国，是十字军东征攻克君士坦丁堡之后建立的国家。1261年，东罗马帝国原来的贵族后裔建立的众多小邦国之一，尼西亚帝国，攻克了君士坦丁堡，恢复了东罗马帝国的皇统。但是，拉丁帝国的皇室跑到伯罗奔尼撒之后，仍然自称拥有原先的皇帝头衔。实际上，拉丁帝国的皇室后裔和贵族在希腊某些地方的统治一直维持到了十八世纪。与此同时，安纳托利亚的内陆部分，一直被□□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