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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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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卧室里，西弗勒斯一边在刚刚被选为他的贴身仆人的胡吉（Hooky）的帮助下穿上漆黑的全副盔甲，一边用双面镜和守护神发布着命令。
——“张道长，多佛营地的具体情况如何？有多少敌人来袭？能组织起有效反击吗？”
——“希格斯男爵，现在马上集合坎特伯雷修道院里的所有骑士和士兵，三分之一的人加强坎特伯雷的警戒，重点警戒各个仓库，其余的人随时准备出发。”
——“布莱克，多佛大营遇袭了。快点齐你手下的先锋队，你带着他们幻影移形过去侦查情况——现在别想着跟我吵，你的安多米达堂姐也在多佛呢！”
——“金斯莱，多佛大营遇袭了，你在霍格沃茨那边怎么样？加强警备。另外，你能支援多少人？”
在西弗勒斯的身边，用尾巴紧紧地卷着小双足飞龙的卢修斯则焦急地嘶嘶叫了起来：“西弗勒斯，我派去联络弗利维大牧首的守护神完全没有回应，那边可能也出事了！”
——哦，他妈的！
西弗勒斯正思考着谁比较适合回马尔福城堡探看一下情况，阿莫斯·迪歌里修士就双眼通红地冲进了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卧室。一个月内仿佛变老了十几岁的阿莫斯修士一下子冲到了卢修斯的身边，低头吻起了大双足飞龙脚边的地毯。
在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惊诧的瞪视之中，阿莫斯修士哀求了起来：“敬爱的诺曼底伯爵大人，现世恶魔的征服者，您的智慧举世无双，您的勇武有目共睹。现在，伏地魔那恶魔终于从他的老鼠洞里边钻出来了。请允许我追随您的翅膀，去杀了那恶魔，为塞德里克报仇吧！”
凭借对大双足飞龙的了解，西弗勒斯能明显看出皮糙肉厚抗过了死咒、体重攻击砸死了斯莱特林伯爵的卢修斯僵硬了。以西弗勒斯对卢修斯的了解，如果伏地魔不曾威胁到德拉科的安危，卢修斯是绝对不会向那号称英格兰第一勇士的强大魔法师发起攻击的。至于这一次，无论是西弗勒斯还是卢修斯本人都一点儿都没有让卢修斯再次上战场抗阿瓦达索命的想法。
可现在，西弗勒斯总不能拆卢修斯的台，表示卢修斯只想好好保护自己的儿子和情人，一点儿也不想要上战场吧？
西弗勒斯拼命地绞着自己的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弄到台面上来的理由：“阿莫斯修士，我能理解你想要手刃那蛇脸恶魔的心情——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想要将那魔鬼彻底除去。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关闭地狱之门，让他永远无法暂时躲进地狱，以便我们能够彻底消灭他的方法。现在，就算卢修斯再杀死他一次，也只能让他暂时躲回地狱一段时间啊。”
阿莫斯修士抬起了头，他的脸因悲伤和郁愤而扭曲着，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维持神圣的停战？”
西弗勒斯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的确，从目前看来，本次秋收停战对自己一方是颇为不利的。这一个多月的停战，虽然说给了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一些收编自己这边一盘散沙、立场各异的手下的时间；但在更大意义上说，却真正地给了斯莱特林伯爵绝地翻盘的时间。在停战之前，真心追随斯莱特林伯爵的只有小猫三两只，而今天的局面表明，一个多月之后，斯莱特林伯爵已经能够组织起像样的夜袭了。
一想起这个，宣布了“神圣的停战”的西弗勒斯就感觉自己的脸上被扇得火辣辣的。
——当然，如果一个多月之前我不宣布停战的话，我打包票三分之一的“手下”会当场反水，剩下的三分之二中又有一大半会自己给自己开假条的。
——众神啊，我真的需要尽快建立一只职业兵队伍了！
因为多比的逃跑而在阿莫斯修士面前颇为理亏的西弗勒斯心中叹着气，正想要说些什么，卢修斯就忽然变回了人形，然后开了口：“阿莫斯修士，关于斩断伏地魔的地狱之门这件事，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线索。这一个多月来，西弗勒斯大主教一直在忙于这件事……”卢修斯一边忽悠着阿莫斯修士，一边给西弗勒斯打了一个眼色，让他继续试图与威尔特郡方面联络。
西弗勒斯一边再次放出自己的守护神去联络帕金森管家这样不会第一时间成为袭击目标的人，一边暗自汗颜：实际上，我们在这一个多月中是毫无进展。我们只知道现在手头的魔法书应该是伏地魔的魂器，被海伦娜公主那白痴偷走的冠冕可能已经被制成魂器了。至于伏地魔可能的更多的魂器，我们还完全没有头绪。
很快，西弗勒斯就没有功夫汗颜了。因为，他的守护神带回了留守在马尔福庄园的帕金森管家的回应。
“卢修斯大人，西弗勒斯大人，马尔福城堡和谷仓都没事儿，但我远远地看见，铁器作坊、造纸作坊都着火了，而且弗利维大牧首他们所在的新教堂那边也有火光传来。我派出去的几批人正在往有火光的地方赶。”
西弗勒斯的心往下一沉。说真的，他倒是希望斯莱特林伯爵派来的人能够把注意力集中在点燃马尔福城堡或是谷仓上——说句有些会让大孔雀跳脚的话，在他们目前控制的范围内，马尔福城堡这样的军事堡垒少说也有两打，而像威尔特郡那里的谷仓那么大的粮食储存点就更多了。但生产了包括军中大部分箭头和其他武器的铁器作坊，他们只有一座！目前，他们能够靠着弓箭手横扫各家驻地，一大半的箭头都来自于这家水力铁器作坊。
在这个年代，与大部分其他铁器一样，大部分的箭头是靠铁匠们手工一锤一锤地打出来的。在这家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引以为豪的铁器作坊里边，因为有了合适的炉火以及成套工具，连续作业的话，平均一名铁匠一个小时能够打制十五到二十支箭头。因为专门打制箭头的铁匠打出来的箭头的用来插木杆的孔径基本比较均一，所以木匠学徒们能够比较方便地加工出与之相匹配的箭杆，铁匠学徒也能比较容易地将箭杆与箭头连接起来。这样制造出来的统一标准的箭，配上从威尔士来的统一制造的长弓，能够让西弗勒斯在战场上比较好地控制自己手下的长弓手们射箭的距离、角度和力度。
另一方面，如果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打算按照这个年代的通常做法来制造足够武装他们的长弓手的箭支的话，那可就大条了。通常情况下，一名每年自带四十天干粮的贵族骑士的随从们中，总要有一名铁匠和一名木匠。如果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两个人想要靠着那些说着彼此无法交流的乡音、使用着各色稀奇古怪的工具、只是为了追随自家的老爷们而来的铁匠们和木匠们来制造箭□□他们造箭的速度慢、质量差不说，西弗勒斯根本不敢保证他们会造出什么鬼玩意儿来。如果要靠那些造型和重量不一的箭来玩齐射的话，西弗勒斯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安慰自己说：斯莱特林伯爵今晚的袭击目标太多，他们大概来不及杀死所有的铁匠和木匠吧。哦，众神啊——或者天上的无论什么东西啊，希望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有太大的伤亡。
只可惜，众神似乎完全没有回应早已经不虔诚的修士的意思。
一团银白色的雾气出现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然后定型成为了一只银色的狐狸。那狐狸口吐人言，伦敦主教格雷弗森特用礼貌掩饰着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西弗勒斯大主教，斯克林杰带着几个人在伦敦放了好多处火，然后他们就跑了！大主教，您能不能马上移驾伦敦，然后用上您的风之魔法，用泰晤士河水灭火？”说到这里，格雷弗森特停了一下，仿佛是与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然后焦急地接着说道：“大主教，圣史蒂文大教堂（注1）附近的火势开始难以控制了！”
西弗勒斯一听，心中就又是往下一沉：圣史蒂文大教堂旁边，那是富人区啊。——如果被烧的只有穷鬼们的话，格雷弗森特会这么着急吗？在没有被格雷弗森特提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穷人正在试图抢救他们可怜的家呢。另一方面，如果火情比较小的话，只有一两栋上等人的房子着火了的话，格雷弗森特又不是什么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人，他才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
西弗勒斯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道：“我尽快去。”
注：
1．在中世纪的伦敦，圣史蒂文（St Stephen）大教堂附近是富人区。真实历史上，此大教堂毁于1666年的伦敦大火。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最近写了个哈利波特与理性之道的同人文：[HP][HPMOR]复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