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61、151.

　　151.
　　当窗口出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的时候，西弗勒斯准时地醒来了。看着自己身上趴着的一大一小两只孔雀，我们的好主教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微笑。
　　在把两只发出迷迷糊糊的抗议声的孔雀摘下去之后，西弗勒斯悄悄地下了床。像往常一样，西弗勒斯悄悄地走出卧室，准备洗漱，在两只孔雀起床之前看一会儿书，顺便想想治疗跌打损伤的魔药能不能改进一下：大小两只受伤体质的孔雀，真让人无奈啊！
　　西弗勒斯刚走到洗漱间门口，斯巴吉就匆匆地过来了。
　　想到纳西莎和她的主教在伦敦没能找到西里斯之后，昨天晚上又听说德拉科学会了阿尼马格斯，今天说好了会幻影移形过来，西弗勒斯就随口问道：“是纳西莎和金斯莱到了？”
　　斯巴吉鞠了一躬，带着些许苦涩地说道：“我的好主教，他们还没到。但我有两个另外的消息要汇报给您和卢修斯老爷。”
　　听斯巴吉那口气，西弗勒斯知道他带来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我们的好主教在处理教区的各种不幸事件中已经积攒了大量的经验，于是平静地问道：“什么消息？”
　　斯巴吉一脸苦相地回答道：“昨天傍晚，从布里斯托尔来的两艘粪船和从教区出发的五艘运砖瓦的船，在巴斯城的艾文河码头，发生了连环碰撞倾覆事故。现在，码头的港湾里边倾覆的船只、掉进去的粪土和砖瓦，已经堵塞了港湾。巴斯城那边正在组织清理港湾，报信的人是昨晚老爷们休息之后才到的。”
　　说起来，在狭窄的河道里，船只碰撞实在是常事，船只倾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说六七艘船连环碰撞倾覆，西弗勒斯也只能自认倒霉，顺便给自己留一道增进港口效率的数学题了。
　　西弗勒斯计划着，等和卢修斯打过招呼之后，自己今天就得过去看一眼，争取让码头早点儿恢复运营。——那里是通往布里斯托尔的咽喉要道呢。
　　西弗勒斯一边考虑着码头改造计划，一边问：“倾覆事故中有没有大的伤亡？”
　　斯巴吉回答道：“没有呢。当时几艘船上都是会水的，大家很快都上岸了。”
　　西弗勒斯一边心中暗称侥幸，一边问道：“另一个消息呢？”
　　斯巴吉沉着脸道：“昨天下午，从雷丁（Reading）来买粮的商队，就快到马尔波罗（Marlborough）村的时候，被一群蒙面的强盗给抢劫了。商队派来请您和卢修斯老爷做主的人是昨天半夜到的，我先安排他们歇下了。”
　　西弗勒斯心中叹了一口气。
　　去年一年的年景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在巴斯和韦尔斯教区里沿河的土地上，由于有了从布里斯托尔运来的粪肥，有不少地方还取得了种一收六的上好收成。来访的商人都说，这简直是从亚伯拉罕的年代以来就没有见过的好收成。再加上西弗勒斯设计的手摇式脱粒机能够比连枷更有效地给作物脱粒，教区里最好的土地的最终收获的粮食比邻居家能多六成呢。就算是那些距离河岸比较远，没有足够粪肥供应的土地，最终的收成也至少比邻居家要好上三四成。
　　但是，巴斯和韦尔斯教区的邻居们嘛，就没有这样的好收成了。以牛津郡为例，那里的普遍收成在种一份小麦种子，得到3.5份到4.2份粮食之间。如果哪里在收获时节遇上一场大雨，没有排水设施的情况下，大半的粮食可能就烂在地里了。
　　到了四月中下旬，正是巴斯和韦尔斯教区的邻居们开始春荒的时节。每年从四月到七月，都是教区的周边各种大大小小的侵财案件的高发期。从牲口被偷，到落单的村民和教士被抢劫，从外边的村民混进教区里的树林在禁猎期打猎，到周围的农奴逃亡到教区里，这些西弗勒斯都见得多了。
　　如果说事情从一般的抢劫村民和教士，升级到抢劫有武装的商队的话，西弗勒斯是一点儿都不奇怪的。而那些强盗把地点选择在了马尔波罗村外，也是很正常的：那里正是威尔特郡的马尔福领地与作为王室领地的伯克郡的交界处。在一般情况下，这种地界发生的案件，都没有人愿意管。
　　西弗勒斯对于康纳利国王的能力算是心知肚明，而这位好国王委任管理伯克郡的艾尔德里希•迪歌里（Eldritch Diggory），更是个只知道中饱私囊的家伙。如果说伯克郡里流窜着一群流浪骑士，或是什么其他的强盗，再裹挟上一群饥民，抢劫一下商队什么的，西弗勒斯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而且，迪歌里那不负责任的家伙，估计是会推说抢劫发生的地点已经很接近马尔福领地，再加上商队的目的地就是马尔福领地，从而把一切交给卢修斯处理的。
　　但是，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又能怎么处理呢？
　　抢劫发生的地点距离克劳奇大主教掌握的汉普顿郡和卢修斯还没有完全收服的牛津郡都很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那群强盗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享用他们的收获去了。
　　西弗勒斯稍稍一想就知道，那群商人来找卢修斯和自己求告，目标也不是真的让他们帮忙捉到强盗，而是想要请求自己和卢修斯答应在这个全英国都缺粮的季节赊销粮食。至于说他们在路上被抢劫造成的损失，估计那□□商是打算转嫁到雷丁的居民们身上的。
　　对于这类生意上的事情，西弗勒斯是全权交给卢修斯负责的。我们善心的好主教关心的是：“商队的死伤情况如何？”
　　斯巴吉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听商队派来的人说，商队里边一个人都没死，连重伤都没有，就是都被吓坏了。”
　　西弗勒斯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虽然说强盗们的目标是劫财，而不是伤人，但为了让那群惟利是图的商人乖乖掏钱，总得有几个倒霉的仆从被杀鸡儆猴吧？如果一个伤亡都没有就被劫去了全部的钱财，那商队的护卫都是做什么吃的？或者，这是邻居们的商队的骗赊销的新招数不成？
　　西弗勒斯决定过一会儿去摄神取念一下商队派来报信的人，然后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这两起按说都该有人伤亡的事件，怎么连一个重伤的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