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35、126.

　　126.
　　在收了一圈自己的新老邻居们的债务合同，准备好了跟这些邻居刀兵相见之后，我们精明的孔雀老爷带着几分不甘地回到了城堡的卧房。因为没能报复那红头发的野蛮人，我们的好卢修斯老爷现在怎么看这卧房怎么不顺眼。
　　一进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巴格曼骑士身上的臭汗味，他养的情妇的劣质香水味，油脂蹭在墙壁上之后的哈喇味，放得酸了的葡萄酒味，劣质蜡烛的烟火味，混合在一起，让我们习惯了自家清洁的别墅的大孔雀实在是受不了。那几个漆皮柜子，原本应该是镶嵌了黄铜和白银的纹饰的，但现在那些好东西都已经被抠了下来，想来是换成了赌资。现在，那些饱受摧残柜子都已经开裂了。这几个柜子里边原来放的那几件脏得让人不忍直视的衣服，木架子床上的床垫和被褥，自然已经都被卢修斯捐给本地的教堂了。原来被小心翼翼地锁在柜子里边的一点点胡椒和劣质蔗糖，因为质量远不能达到我们卢修斯老爷挑剔的胃口，也被卢修斯给了大厨房，让跟着自己前来的仆从们在吃肉的时候也能有点儿调料。虽然说多比已经尽可能地收拾了房间，将石质地板擦了又擦，又换上了自带的床垫和被褥。但是，那从墙缝里边钻出来的恶心味道和窜出来的冷风，还是让大孔雀更加不快了。
　　从理论上说，卢修斯知道，西弗勒斯说得很有道理。为了意气之争而跟霍格沃茨这种武装到牙齿的修道院刀兵相见确实很不智；而且，如果想要取得隆巴顿家的孩子对德拉科的忠诚的话，确实应该把隆巴顿家的债权还回去。
　　但是，卢修斯就是郁闷啦：哼，什么韦斯莱家一窝无脑巫师，让他们冲锋陷阵再好不过；什么据说隆巴顿家的小子小时候憨憨的，长大了很勇猛啦——我们自己去收集一些自由民巫师，还更容易呢！伦敦的克里维街上的两个小子，被奴隶贩子卖到伦敦浴场的那对天竺的帕蒂尔（Patil）姐妹，现在可是对马尔福家感恩戴德呢。
　　于是，卢修斯看到正在烛光下边研究非洲鹦鹉的西弗勒斯的时候就忍不住哼哼唧唧的：“西弗勒斯，这里的条件好差啊！我们带上德拉科，回伦敦睡去吧。”
　　我们的好主教根本连转身都没有赏给卢修斯，反而担忧地说：“卢修斯，别胡闹，这么小的鸟儿，可禁不住幻影移形的折腾。我怎么觉得，从晚饭的时候开始，这两只小鸟的精神就越来越差了呢？”
　　心情不好的卢修斯把他平时会留在心中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它们是被你吓的啦！”
　　黑头发的主教气愤地道：“我只是想要在月圆之夜拔几根羽毛罢了，它们有什么可害怕的！”
　　西弗勒斯的话一出口，那两只鹦鹉的精神马上就好了不少。
　　这下子，卢修斯理直气壮地道：“你看，果然是你把它们吓坏了吧？”
　　西弗勒斯郁郁地看向那两只鹦鹉，结果它们顿时就又萎靡不振、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卢修斯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西弗勒斯，你看嘛，为了让这对宝贵的小鸟活下来，我们还是现在回伦敦的纳西莎那里住吧！”
　　西弗勒斯不情愿地瞪了卢修斯一眼。
　　卢修斯挽住了西弗勒斯的胳膊，故意用逗西弗勒斯生气的声音道：“我的幻影移形还不太熟练，你带我幻影移形吧。”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转身出门，将准备上床睡觉的小孔雀抱了过来，然后幻影移形消失了。
　　片刻之后，一脸不快的西弗勒斯又重新出现了。
　　自然地，我们的大孔雀再次体验到了“自作自受”这个词语的含意：西弗勒斯的幻影偕行真是让人难受啊！他带着德拉科幻影移形的时候，德拉科可从来没有抱怨过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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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掩人耳目，卢修斯不得不放弃了睡懒觉，早早地爬了起来。然后，为了不重蹈昨天晚上的覆辙，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不得不自己幻影移形回到了加莱城堡的主卧室。因为魔法不够熟练，卢修斯在落地的时候差点儿来了个嘴啃泥。
　　这样的开局不顺也就让卢修斯暗暗发狠：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地从那群犹太人身上赚一笔！
　　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尽管他可能有很多很多的让他升入天堂比骆驼钻过针眼都难的缺点，但他在因地制宜地开发领地这方面的优点是不可否认的。
　　加莱这个地方，从地理位置来讲，几乎是英格兰距离欧洲大陆最近的地方。如果天气晴好的话，只要不到半天时间，就能从多佛到达加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加莱实在是从英格兰进攻欧洲大陆的上好的落脚点。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已经丢掉了欧洲大陆上的绝大多数领土，即使英国内战打得一团糟，即使每年不断地赔钱，英格兰的国王们和其他的主事人们仍然坚持守护着加莱城堡。
　　但除了战略地位之外，从康纳利国王到邓布利多主教的众人，似乎没有发现加莱的经济潜力。
　　英格兰的最大的出口项目之一就是羊毛。一般而言，英格兰的羊毛会被运往弗莱芒等低地国家纺成呢绒。这些呢绒将会被运往法国、德国或是更远的地方，或是返销英国。
　　说起来，英格兰出口羊毛，进口呢绒这件事是很好笑的。但是，英格兰就是缺乏将羊毛制成呢绒的技术手段，以至于不得不将羊毛经由危险的海路运往弗莱芒，然后再花高价进口成品呢绒。
　　在此之前，卢修斯一直是将自己领地上所产的羊毛纺成毛线再出口的，这样还能多挣一点儿钱。
　　在罗伊纳皇后来后，卢修斯也曾经试图向她租用织工，试图纺呢绒。奈何，罗伊纳皇后所带的人中，贵族和士兵多，当过织工的真的没有几个。就算做过相关行业的，他们曾经从事的，也是更加高端的养蚕、缫丝这样的制造丝绸的前置工作。对于纺织呢绒，他们倒也试验过，可惜纺出来的东西基本不能见人。卢修斯倒不是不想从事更加有利可图的丝绸生产，奈何罗伊纳皇后的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年头：“桑树在英格兰这么靠北的地方可生长不了。”
　　卢修斯在心中诅咒着英格兰这见鬼的地理位置，只好重新从别的地方打技术工人的注意。
　　让卢修斯惊讶的是，让他的羊毛纺线工厂的效率提高了几倍的，居然是张道士的一句话：“在我们那里，纺车都是能同时纺好几股线的啊。”
　　卢修斯与2000年的Lucius留下的片言只语对比了一下，让木匠做了一种脚踏起来，同时有两个轮子转动的纺车。让熟练女工实验了几次之后，这纺线的效率就几乎提高了一倍。我们对金钱非常敏感的孔雀子爵，自然是精益求精，让木匠造出了同时纺四股线的纺车。秋播之后，马尔福领地的熟练女工们正在学着使用这新型机械。
　　卢修斯估摸着，以他的领地上的女工和女孩们现在的纺线速度而言，他恐怕很快就得从外地购买羊毛了。但以想到羊毛线和呢绒之间的价格差距，卢修斯对纺织呢绒的织工就渴求到了抓心挠肝的程度了。
　　而加莱这个地方，如果说除了战略位置之外再有什么好处，那就是这里距离弗莱芒很近了。而且，这里的土人所说的语言，也是低地语言。昨天下船与庄头和乡绅寒暄的时候，卢修斯已经知道了，这里也有人在农闲的时候织一些自己家用的土呢绒。卢修斯看了那所谓的土呢绒，觉得其质量比罗伊纳皇后的仆人们弄出来的玩意儿强多了，在英格兰的中下阶层应该也能卖得出去。
　　所以，现在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对于吸引弗莱芒的技术工人到加莱来，或是干脆迁移到英格兰去，充满了信心。
　　没想到，也许是昨天被德拉科收税弄得心灵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今天的犹太商人们一听说卢修斯的任务，就开始叫苦连天了。在他们的描述中，弗莱芒的各个城镇，都对自己的织工师傅看得很严。就卢修斯开出的那迁移每名织工师傅给四个英镑的佣金，根本不够他们所冒的杀头的风险的。
　　有了西弗勒斯从这帮犹太人眼中看到的实情，卢修斯对这种说辞不屑一顾：“我怎么听说，从1279年开始，弗莱芒的城镇中，因为报酬太低了，纺织行业的工人的反叛运动此起彼伏呢？如果我听说的消息没错的话，这中间有市长被杀了的，当然更多的是纺织工被捉住杀了或是流放的。——你们给我找几个被流放的，哪有什么难处？”
　　见卢修斯并非好蒙骗的，犹太人们口风一转，又开始叫嚷现在进入弗莱芒有多么危险了。
　　在卢修斯身边，急于想要研究非洲鹦鹉的西弗勒斯说了一句话：“卢修斯，据说南边的卡奥尔人也很擅长于做掮客？要不，咱们就再去找些卡奥尔人来吧。顺便，我听说他们在铸币上也挺厉害的，埃克塞特教区出产的铜和锌，也该让他们看看能不能铸造成铜币。”
　　一听说居然还有铸币这样的大买卖在后边，犹太人商人们顿时忘了自己刚刚的叫苦连天。他们纷纷表示，自己就算不要命，也一定完成卢修斯伯爵和西弗勒斯主教的任务。至于卡奥尔人和伦巴第人那些无耻之徒，最是满嘴谎言了，两位老爷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啊！
　　卢修斯在对犹太商人们微笑的同时，在心中记下了一笔：我还是顺便找几个卡奥尔人和伦巴第人来完成任务吧。顺便，听说圣殿骑士团的人也很精明，不知道跟他们有什么生意可做呢？

　　注：
　　历史上的几个世纪之后，英格兰确实把加莱附近发展成了一个毛纺织中心。从1279年开始的几年间，弗莱芒的织工前赴后继地起义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