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31、122.

　　122.
　　当康纳利国王打算册封马尔福子爵为封地仅仅为三个荒岛外加一个不断赔钱的小城堡的“诺曼底伯爵”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上流社会普遍嘲笑我们的孔雀子爵，说这只因为处理屎尿问题而被封“伯爵”的花孔雀，得到一些鼻屎大小的封地再合适不过了。
　　与众人所认为的情况不同，值得尊敬的马尔福子爵阁下丝毫没有为自己狭小到了给一位骑士都嫌寒碜的封地而感到沮丧。
　　在卧室里，卢修斯为了“诺曼底伯爵”这一头衔而欢呼雀跃：“西弗西弗，征服者威廉取得英格兰的王位的时候，头衔就是诺曼底公爵啊！等到福吉死了之后，我就以这个名义来争夺英格兰的王位吧！”
　　我们淳朴的好主教无语地看着翘尾巴的大孔雀，心中充满了撞墙的冲动：虽然说康纳利福吉把自己祖先发家时候的封地给了卢修斯属于脑子里有坑，但卢修斯想要以这个名义来继承英格兰王位的话，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卢修斯可丝毫不认为这理由有什么扯蛋的，他得意洋洋地说道：“说真的，当年威廉一世征服英格兰的时候，他与英格兰的王位的关系又能有多大呢？他还不是宣称，他的表兄忏悔者爱德华生前曾经许以王位，就带着人马过来了。说真的，威廉那个私生子还没有得到忏悔者爱德华的册封呢。等福吉一死，还有谁能反驳我的话？就像玉昆张所说的那样，皇帝嘛，兵强马壮的人就做得。”
　　西弗勒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英格兰的下一场内战恐怕无法避免了。
　　开始的时候，我们善心的好主教曾经构想过通过不断承租其他贵族的封地的方法，来帮卢修斯扩大权势。但是，仔细一想，西弗勒斯还不知道历史上有人通过担任包税人的方法成为国王的。在古罗马时期，在各行省负责税收的包税人，横征暴敛被人憎恨的多，像卢修斯这样的努力发展民生、扩大税基的极为罕见。而卢修斯能够在莱斯特兰奇领地上大搞投资，重修铁矿，修建炼铁作坊，也是因为卢修斯已经把莱斯特兰奇领地当成了自己的财产了。至于说巴斯和韦尔斯教区，好吧，西弗勒斯本人已经把整个教区的财权都交给卢修斯了。
　　西弗勒斯心事重重的时候，他身边的花孔雀已经发散性思维到了伪造家史上边了：“哎，西弗勒斯，我知道马尔福家和征服者威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纳西莎那边与征服者威廉一家的关系也很牵强。你说，咱们要不要从现在开始伪造祖谱呢？反正张道士说过的，中国那边，修家谱的时候，把自己家跟历史名人牵强附会地弄到一起去的人多了去了。反正他说过，他们那边的另一个千年世家，姓孔什么的，经过了一场内乱之后，后来的当家人就是假冒的呢。”
　　西弗勒斯被气得直翻白眼。他冲着卢修斯低吼道：“你就不能学点儿好的？或者，你就不能干脆有点儿志气？查理曼大帝有宣称过他与奥古斯都凯撒有什么血缘关系吗？他还不是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话一出口，西弗勒斯就开始后悔。他预料到，他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果然，卢修斯开始沉思了起来。然后，一只开着屏的大孔雀出现在了想要捂脸的西弗勒斯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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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全英格兰除了国王之外最富有的军事贵族自掏腰包，在圣诞节的诺曼底伯爵的册封仪式之前，伦敦人就已经看傻了眼睛。
　　在取得了康纳利国王的许可之后，册封仪式的日子刚刚定下来，费尔奇就发动手下的卫生员们，又雇佣了大量的闲散劳动力，在伦敦掀起了史无前例的大扫除运动。因为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势力已经字面意义上地遍布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大半年了，这场大清扫让很多伦敦人发觉自己都快不认识伦敦了。
　　距离主街比较近的滋生蚊蝇的臭水沟被挖开清理，然后用砖瓦砌底，变成了彼此交通，最后导入泰晤士河的明渠。在最主要的大街两侧，则又被设计成了每过一段距离就有开口的暗渠。
　　卢修斯这样的大手笔让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以为这位“诺曼底伯爵”发疯了。但是，我们的孔雀老爷怎么会做完全的赔本生意呢？
　　现在规划合理的渠道比从前弯弯曲曲的阴沟占地面积小不少，暗渠上方也是摆设摊位的好地点。这多出的面积，卢修斯就开始向沿街的商户收取店铺扩张许可费啦。——当然，在卢修斯设计中的沟渠要占用某家店铺原来摆在自家门前的摊位用地的时候，手持国王的命令的卫生员们可是不付一个便士的。
　　建设沟渠时候产生的建筑垃圾被装上大车，用来填满臭池塘和卢修斯规划中不应该出现的河沟。然后，池塘和河沟曾经占据的土地，又变成了卢修斯的私产。
　　在承诺了与康纳利国王五五分成之后，卢修斯的手头又多出了向随地乱扔垃圾的人罚款一个先令的权力，以及向当街屠宰牲畜的屠户收取卫生费的权力。至于说交不起罚款的穷人和屡教不改之辈嘛，伦敦城外的劳改营和英吉利海峡中的荒岛流放之旅将为您提供一条龙式服务。
　　在另外一方面，伦敦的第一家男女分隔式的公共浴场也成为了伦敦的一大话题。在此之前，伦敦的公共浴场都是男女混合式的，其间自然少不了某些生意。此种浴室被教会所严厉谴责，圣本尼迪克派更是严令修士们一年只能洗两次澡。在教士们的影响之下，注重自己的名声的虔诚人自然是不大去的。
　　但既然有了这种不伤风败俗的新式浴场，卢修斯奉献的香油膏又很好地润滑了伦敦主教的双手，格雷弗森特主教就宣布，在男女分隔的浴场的洗浴是可以被接受的行为。
　　在伦敦的教士们冲向卢修斯开办的浴场（以及附近的某些民居）的时候，西弗勒斯收到了克劳奇大主教的一封措辞严厉的来信，据说邓布利多主教的信还在路上。
　　在卢修斯看来，接到信的西弗勒斯的表情怪怪的。在把我们的好主教拖进纳西莎的居所的私人浴室之后，大孔雀一边试图剥光西弗勒斯，一边担忧地问道：“亲爱的，你怎么啦？”
　　西弗勒斯抓住了卢修斯快活地四处伸的爪子，轻声道：“卢修斯，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该怎么办？”
　　哲学和人生思辨从来就不是满脑子小银币的马尔福老爷的长项。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西弗勒斯，不就是神学嘛。咱们不是说好了嘛，要像异教徒篡改圣经的精神学习，自己建立一套忽悠人的东西。哎，你可别继续被几百年前像咱们一样胡编乱造的人弄出来的东西忽悠呀！”
　　西弗勒斯看着从始至终道德观非常统一的大孔雀，落寞地叹了一口气。
　　卢修斯好讨厌这种仿佛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里的感觉。
　　黑头发的主教像摸孩子一样地摸了摸卢修斯的铂金色的长发，道：“也许，你不懂得，才是最幸福的。”
　　卢修斯眨了眨眼睛，貌似无辜地问道：“那，伦敦的卫生清理工作，算起来还是赔钱的，我该怎么办呢？”
　　西弗勒斯无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