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19、110.

　　110.
　　卢修斯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颇为惬意。
　　从挣钱这方面来说，巴斯和韦尔斯教区的春耕工作颇为顺利，地里的庄稼长势不错，草纸和树皮纸的销售增长速度喜人，莱斯特兰奇领地那边的冶铁作坊也快要建好了。虽然说，如果卢修斯有办法抽出人手去承包布里斯托尔的市政卫生工作的话，艾文河两岸的庄稼会长得更好。但是，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卢修斯也只能暂时忍了。
　　从人才选拔这方面来讲，英语还说得结结巴巴的玉昆张工作十分卖力，已经和西弗勒斯一道列出了科举暂行办法。据玉昆的说法，在宋帝国和之前的唐帝国，科举是分为几种不同的考试的：其中最受人重视的是什么“进士”，据说是用来选拔帝国的宰相和高级官员的；“经典（明经）”，卢修斯大体理解成了学习古希腊、古罗马著作，也许还要加上神学著作的考试；“法律（明法）”，卢修斯觉得应该是选拔法官和律师的；“数学（明算）”，卢修斯觉得这个不错，可以培养些会设计道路沟渠、建设房屋的人；“武艺”，这个卢修斯非常理解，不就是骑士比武大会嘛！其余的还有些卢修斯没有太弄明白的，而且卢修斯对“进士”考试中的佼佼者到底会不会治理国家表示怀疑，但他觉得这些设定还是大体合理的。卢修斯想了想，又加上了一项“农业”。
　　虽然这考试办法已经订出来了，但现在还完全没有办法考试：他们连跟考试配套的学校都没有真正办起来呢。
　　卢修斯手头现在有的人才，都已经忙得昏天暗地了。
　　那群希腊人中间倒是有些人才，但就玉昆张那结结巴巴的英语，都能算希腊人中间英语好的，而卢修斯的自己人中，会希腊文的高级人才只有三个：西弗勒斯，德拉科以及卢修斯本人。
　　现在西弗勒斯自己没有功夫教导他的修道见习生的时候，得由德拉科作为洛夫古德这名兼职的数学教师的翻译，才能勉强把数学课上下去。其间，卢修斯曾经去旁听了几场，尽管他事后表扬了德拉科，但他心里还是明白，十岁的德拉科自己对很多数学概念都是半懂不懂，让他去翻译那些繁难的内容，那群修道见习生能够学得好才见了鬼呢。幸而，工作十分积极努力的玉昆张又主动提出自己可以作为翻译，总算是让数学和工学课能够进行下去了。
　　而语言课就更悲催了。英国人学习语言的一般顺序是英语、法语、拉丁文、希腊文和阿拉伯语。在马尔福领地这片文化水平堪忧的土地上，就连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都没有掌握阿拉伯语这项高级技能。而那群希腊人掌握语言的顺序则是希腊文、拉丁文和阿拉伯语，会法语和会英文的实在少得可怜。虽然说玉昆张能结结巴巴地说英文，但他根本不会法语，拉丁语也不怎么样，让他直接教连法语都不会说几句的修道见习生们希腊语，这个就太扯蛋了。
　　至于法律课，呃，马尔福领地上的成文法正在编纂过程中，卢修斯也没有什么让福吉的法律在自己的领地上通行的想法。在弗利维大牧首热情推荐罗马法，玉昆张推荐《宋刑统》，而西弗勒斯觉得霍格沃茨修道院订立的规矩其实还不错之后，法律的制订工作举步维艰。现在，整个巴斯和韦尔斯教区的庄园和教会法庭，还是全靠了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一言以决。
　　无奈之下，卢修斯只好让纳西莎帮自己在伦敦打个广告，搜罗一些文化人来自己的领地教学。卢修斯特别强调了，那些文化人绝对不能与英格兰教会的关系太过亲密，要不然，西弗勒斯和金斯莱一举一动就都有被举报到克劳奇那里的危险了。纳西莎回信说，她找到了一名很有学问的叫做罗吉尔培根（Roger Bacon）的方济各派修士，但他与方济各派的关系并不好。（注1）卢修斯想了想，给纳西莎送去了十磅银子，充作感谢费和让培根修士过来的路费。卢修斯觉得，待培根修士过来之后，让西弗勒斯检查一下他的思想。如果可用，就让他当教师；如果这位修士过于虔诚，也就只好让他去编字典了。
　　现在，卢修斯在人才选拔和培养上遇到的问题，看上去都是可以慢慢解决的。
　　玉昆张带给卢修斯的另外一些东西，才是让他最为感兴趣的：“回回炮”和火药。
　　所有的希腊人都承认，蒙古野蛮人有着两种极为可怕的武器，一为能抛掷巨石，砸碎城墙的“回回炮”，一为□□。现在埃及的马木留克们也学会了制造和应用□□，还能拿来对付蒙古人了，这真是一个让整个基督世界为之颤抖的消息。
　　在远离蒙古野蛮人和异教徒的威胁的英格兰，卢修斯想的则是：如果我有了回回炮和□□，那我的邻居们的城堡就全都是玩笑啦！当然，我们的好马尔福子爵没有忘了嘴上谴责一下异教徒和野蛮人什么的。
　　有了这样的原因，当玉昆张提出他需要他的女儿作为研究助手的时候，卢修斯毫不犹豫地付给了罗伊纳皇后一百英镑，一并赎了玉昆张和他的女儿。虽然罗伊纳皇后坚决不要那钱，但卢修斯却坚持把钱留下了。
　　说真的，只要玉昆张好好地给卢修斯干活，卢修斯并不在乎他在跟自己说需要助手的时候耍了什么小心眼，让那女孩变成自由人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卢修斯得说，玉昆张工作这些天还是挺努力工作的，就是努力的地点有些奇怪：他正在马尔福领地上的公共厕所的小便池墙边刮墙土。据这中国人说，他是在收集制造火硝的原料。看着玉昆张用那些墙土折腾出来的白色的“中国雪”，卢修斯觉得还挺神奇的。于是，卢修斯毫不犹豫地在他给纳西莎的信中添上了一句，让那培根修士从伦敦过来的时候，顺便买上一些据说□□里用得着的硫磺。
　　至于说“回回炮”，在希腊人们七手八脚地画出回回炮的大致形制之后，卢修斯已经让木匠和铁匠们实验造些小模型、顺带改进设计了。卢修斯估摸着，这项工作至少得一两年才能初见成效。
　　在私人生活上，我们的好孔雀老爷也是十分地得意：他最亲爱的德拉科，跟西弗勒斯学习数学和神学，跟弗利维大牧首学习希腊文、拉丁文和魔法，都学得又快又好；他的黑猫主教最近在床上不再扭手扭脚，在自己想要换个花样的时候也颇为配合；自己的罗马式的新别墅终于基本建好了——浴室里引入了流动的温泉水，随时随地都可以洗热水澡呢！
　　——唔，这样的话，我扑倒西弗勒斯的时间，再也不必拘泥于仆人们烧好水之后啦！

　　注：
　　1．罗吉尔培根（Roger Bacon，1214或者1220-1294），英国哲学家、科学家、炼金术士和方济各派修士。在历史上的这个时候，他早已经被赶离了英国，而且应该已经因为宣传自己的异端思想、热爱炼金术等原因而被囚禁或是软禁了。但是，在本文中这个内战不休的英格兰，谁有闲心去把他赶出英格兰？所以，让我假定，这位大牛人目前在伦敦过着不怎么受欢迎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