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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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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值得尊敬的孔雀子爵都追在黑猫主教的身后，拼命地卖萌讨好。抽出空来的时候，还得带着儿子去讨好每天一大半时间都在发呆中渡过的赫普兹巴老小姐。一周之后，我们的马尔福子爵终于打着“总不能让赫普兹巴老小姐的一番心意白费”的旗号，将西弗勒斯拉进了自己新修好的别墅的会客室，去见一名他找来的裁缝。
在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被裁缝指挥着做出各种适合量身体的动作的时候，卢修斯在一旁热情地道：“啊，西弗勒斯，别不耐烦的样子，赫普兹巴女伯爵送来的可都是上好的布料，可不能浪费了。你看看，细亚麻布，丝绸——天，她前几天还送过来整整一匹棉布！我都没见过几次棉布的衣服呢！听说，棉布的衣服又柔软又保暖，可惜棉花只能在温暖的异教徒的地方或是西西里生长，很是难得一见呢。”
闻言，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瞪了花孔雀一眼。
我们的大孔雀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才没有没品到会跟我家小猫抢衣服穿的程度呢！人家就是想着，小龙还没有穿过……
然后，我们值得尊敬的马尔福老爷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天，这就是问题所在！西弗勒斯不在意把他自己的一切给德拉科，但他对为了小龙去算计别人感到内疚！唔……
此时，卢修斯手上还在打开那匹棉布检查着，口上说着：“啊，这白棉布的手感真不错呢，你说染成什么颜色好呢？要是这棉布的边上没有泛黄的话，干脆不染色用来做内衣也不错。——咦，这里怎么一点一点的有些绿色？这是，发霉了？”
西弗勒斯瞟了卢修斯一眼，叹了一口气，羞愧地低下了头。
卢修斯马上明白了这匹棉布本来是给谁的：赫普兹巴老小姐，本来是打算着将这棉布买来给托马斯里德尔做内衣的吧？可惜……
卢修斯回忆了一下里德尔那不识人才、乱写日记的傻瓜，觉得他被关在伦敦塔里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了：他如果早点意识到赫奇帕奇女伯爵是多么值得娶了生孩子、管庄园的女人，或者少写点儿日记，哪里至于到现在还没有继承人呢？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我能够找到什么理由吞并了斯莱特林伯爵领……
还没等卢修斯想清楚自己面临的巨大挑战，那天杀的裁缝就已经完成了量体这一工作，而我们正直的巴斯主教已经再次奔向了罗伊纳皇后的驻跸地，去学习什么“魔药”。
——哼，那些难看的虫子、动物内脏什么的，哪里有我跟德拉科可爱，西弗勒斯怎么会喜欢那些呢？唉，我家小猫还是在跟我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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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站在由储藏室改造而成的魔药炼制间里边，试图忽略身边的少女，也忽略到自己心中的烦躁，专心到自己手头的工作上来。
“哦，众神啊，西弗勒斯主教，你怎么能用刀的侧面去压瞌睡豆呢？你应该切才对！”在他身边熬煮魔药的海伦娜公主大惊小怪地道。
西弗勒斯白了一眼那位恼人的“公主”，心中深深地怀疑：就算是为了得到东罗马帝国的魔法和世俗知识，让德拉科去娶这女人，这牺牲也太大了吧？当然，按照卢修斯那见鬼的逻辑，德拉科完全可以和这女人生下孩子之后就随便寻欢作乐。可恶的老孔雀——
海伦娜公主不依不饶地道：“西弗勒斯主教，当一名女士与你说话，你应该礼貌地回应才是。”
西弗勒斯又白了那“公主”一眼，道：“用刀的侧面去压瞌睡豆能够得到更多的汁水，实际上，我觉得应该像是压榨菜油一样地去用碾子压才更好。”
海伦娜有些不屑地道：“多么了解农业生产的说法！”
西弗勒斯忍不住顾不上尊卑地位，讽刺地道：“据我所知，一位淑女不应该在被问起之前先开口才对。”
想不到，那脑子进水的“公主”竟然放下手中的活计，咯咯地笑了起来：“啊，西弗勒斯，你总是这么戏剧化。跟你在一起，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无聊的时刻，不是吗？”
西弗勒斯干巴巴地道：“很高兴我的讽刺被你理解成为了娱乐。想要更多吗？”
海伦娜向西弗勒斯抛了一个媚眼，道：“啧啧，西弗勒斯，我的好主教，别这么严肃呀！说起来，我还没为了你新近得到赫奇帕奇伯爵领而恭喜你呢。”
西弗勒斯觉得一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伤口，不说话了。
“当然啦，巴斯是你生下来就拥有的权力，但恢复祖辈的领地仍然是值得夸耀一番的事情。得到新的领地，尤其是赫奇帕奇伯爵领这么富庶的领地，那可是难能一见的大事呢！”海伦娜似乎是在夸奖着西弗勒斯似的道。
西弗勒斯瞪了一眼海伦娜，冷冷地道：“赫奇帕奇女伯爵蒙上帝指引，将土地捐给了教会，而不是我本人。”
海伦娜舔了舔嘴唇，带上了一丝媚意地道：“啊，天主教会，我从来就不太理解他们的某些规矩。说起来，那修士须得单身的规定是1123年，他们为了防止高级修士侵吞教产才弄出来的吧？可怜见的，就连圣保罗都曾经结婚呢！”
西弗勒斯忽然觉得大事有些不好，警惕地道：“据我所知，东方教会中的高级教职人员也都不得结婚的。”
海伦娜上下打量着西弗勒斯道：“现在可没那么严谨了。你知道吗，弗利维大牧首在成为修士之前结过婚的，可惜他妻子死得早。”
西弗勒斯心中骂了一句：伪牧首！
海伦娜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西方的教会里边，教皇和红衣主教们的心爱的‘外甥’或是‘外甥女’也不少呢。”
西弗勒斯心里边把罗马的那群堕落的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
“尽管你和马尔福子爵明显是喜欢希腊化的生活的，”海伦娜意有所指地道，“但你不想要几个‘外甥’或是‘外甥女’吗？”
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脸烧红了。虽然说只要有心的人去仔细地看，他与卢修斯的关系并不难猜。而这样的关系在“狮心王”理查一世的光辉照耀之下（注1），在英格兰的贵族中间算不得什么；有了邓布利多主教与格林德沃伯爵的“传言”，这在英格兰的高级教士中间也算不得什么惊人的事情。甚至可以说，由于两个男人搞不出孩子来，英格兰的教会可能还会为了减少“麻烦”在字面意义上的“诞生”的可能性而稍稍松一口气呢。可是，我们深受《圣经》影响的好主教，仍然会为了自己的私生活而脸红。
海伦娜继续说道：“我不觉得有几个‘外甥’或是‘外甥女’与你其他时刻的偏好有什么矛盾之处，你说呢？至少，马尔福子爵有了自己的继承人，而你和德拉科看上去相处得还不错。”
除了这话不该由一名未婚的淑女说出来之外，西弗勒斯不认为这位“公主”说得有什么不符合实情的地方。在贵族们中间，大家都已经接受了只要生下继承人，就可以随便怎么胡搞的生活准则。而西弗勒斯实在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解释，自己对于“忠诚”的诡异道德感。——说真的，当自己上了一名已婚的男人的床，发生了那被上帝诅咒的关系之后，还要求所谓的“忠诚”？
西弗勒斯羞愤地把头垂得更低了。
海伦娜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不会读写的下等人的女儿。但我的一些侍女可都在看着你呢，西弗勒斯主教。比如说秋张吧，就是那个黄色皮肤的，她的父亲自称是逃避蒙古野蛮人入侵的宋人贵族的后裔，除了希腊文和拉丁文之外，她还能说那东方古国的语言呢。”
西弗勒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反驳：“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啊，人家就不能满足一下自己的身边人的幻想么？”海伦娜仿佛是伤心地道。然后她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偶尔的一些好处，增多的零用钱，如此等等。毕竟，照着现在的这个趋势，我们可能会成为一家人，不是吗，德拉科的教父？”
魔药对西弗勒斯的吸引力再也不足以将他留在魔药炼制间了。西弗勒斯扔下坩埚，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该，去干嘛呢？难道去找可恶的老孔雀不成？
我们的好主教刚刚陷入迷茫，就被埋伏在门口的卢修斯打着“探讨关于造纸的新想法”的借口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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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炼制间里，海伦娜公主招来了一直藏在暗处的瓦尔多男爵（注2）：“瓦尔多男爵，我亲爱的魔药教师，你能帮我去向马尔福子爵收取一下五十英镑的佣金吗？”
一向对海伦娜公主毕恭毕敬的男爵此时脸色潮红。他深吸了几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我以为，您的工作仅仅是让巴斯主教离开魔药炼制间，而且短时间内不想回来。为什么您要——要那样？”
一丝泪花顿时出现在了海伦娜公主的眼角，她哀怨地道：“天，瓦尔多，你也是这样以为的吗？五十英镑，才五十英镑，我就不得不这样做了。我父亲在的时候，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父亲也能给我弄来。可你看看，我现在穿得是什么，都是用我母亲的衣服改小了的！我都快十年没有过新的首饰了！唉，我亲爱的瓦尔多，为什么你的领地也不在了呢？”
忠勇的瓦尔多男爵又是一阵脸红。他深深地向海伦娜公主鞠躬，低声说道：“一切如您所愿。”
注：
1．理查一世（Richard, the Lionheart，1157-1199）被广泛怀疑是同性恋。
2．瓦尔多男爵（Baron Waldo）是HP威尔士语翻译版中“血腥男爵”的名字。海伦娜的行为就叫做“no zuo no die whyyou try”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