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To.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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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歌回来了。虽然欧慕琦早跟我说起过，但这么突兀的在学校里看到他，我还是有点小小的难以平静。他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意气风发，出国留学让他成熟了许多，头发染成了栗子黄，微卷，还是一样的迷人，杀伤力十足。三年前的的一切又开始像电影放映一样在我的眼前交替了。天空中下着大雨，冰冷的雨淋湿了他黝黑的头发，那是我最喜欢的。他跪倒在我的跟前痛哭流涕的请求我不要分手。可是，骆雁却站在街角的另一头淋着雨冷冷的看着我。我扯开了他的手，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奔向了骆雁。那一夜，他的哀恸痛苦声响彻了整个黑夜。可是，我却依旧没有回头。他该恨我的。
“听说，慕琦打了你。”
“那是我应该还给她的。”我淡然的凝视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三年前疯狂追求他的狂热。这个人，我不该招惹的，是我对不起他。我在心里叹息。
“那我的你要怎么还呢？”欧慕歌蹲在我前方的石块上，像一只随时会向敌人发起进攻的美洲豹。
“欧慕歌，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
“呵呵…你又用这句话来搪塞我。三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他点燃一根香烟在我的面前吞云吐雾起来，烟雾笼罩在他的脸庞间，竟有几分不真实的味道。三年前，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我们早该忘了。
那一场阴谋与背叛我们早该抛诸脑后了。
可是越想忘记的东西它却越是那么鲜明的存在于人们记忆的最深处。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我和欧慕歌漫步在九龙大道上，两个人心平气和的说起了三年前的一切，和我们有关的一切。
他说。
“马子归，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吗？”
我沉默着。
“其实，三年前，我也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就算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却还是忘不了，所以，我准备告诉你。哪怕你会因此恨我。”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三年前。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能忘了三年前发生的一切？最大的受害者明明是我不是吗”
时间拨回三年前。
那年，大家都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而我却鹤立鸡群显得有些早熟。我想这多少还是跟我父母离了婚都不在我身边有些关系的。自己一个人过活了这许多年，我觉得挺好的。什么也不缺。每天和一群街头巷尾的姐妹们拦路抢抢小中学生的钱，肚子偶尔也能混个半饱，再不济跟着她们到处混吃混喝也是不错的。我还记得，那天平乐中学的几个小女生在被打后找上了我们，又好吃好喝的伺候了我们一个星期之久，要求就是让我们去收拾她们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那小女生恰巧在哪里听说了我个人特殊的癖好，私下又好商好量的跟我热络了起来。随后，我们建立了革命性的“友谊”。所以，我果断的答应了她的附加要求。前提是她再三跟我保证：那丫的绝对是一个极品高帅富，何止小白脸啊。简直迷死人。你就随便勾搭一下他吧，不用弄到手的。我们也就是随便附带性的教训一下那女生，谁叫他是她的哥哥呢。
那小女生便是沈嘉禾，话说当时她是一绝对纯洁的小女生。至少在那时的我的眼里是这样的。
我动心了，手痒痒的，当下笼络了几个姐妹就上她们学校去了。
我们翻墙进了平乐中学，在宿舍里蒙被打了那个女生一顿，然后逃之夭夭。听沈嘉禾手足舞蹈的描述了日后那女生戴口罩的囧模样，我忍不住的自我陶醉了。沈嘉禾乐了，想也没想的求了她当县长的爸，把我从原来的三流学校转到了平乐。跟了沈嘉禾以后，我完全脱离了以往的乞丐生活，渐渐地，我开始静下心来在平乐做一个好女孩。
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不逃课不恋爱。
那段时间里，我基本上已经忘记了我曾经还勾搭过一个叫做欧慕歌的高富帅。
在欧慕歌还没有出现之前，我和沈嘉禾即使是水火不相容的性格也还是能勉强的凑合在一起混混日子的。可是，欧慕歌说，马子归，我想跟你在一起试试。
我答应欧慕歌的那天，是骆雁的生日，我们吵架了。我让他也转来平乐，可他却死活不肯来。他说，没必要，况且还是要靠一个女生帮我转学，我会觉得是施舍。我们争执不下，于是不欢而散。我一气之下答应了欧慕歌，可是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要看看骆雁在不在乎我。或许我们都是傻瓜，总是用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满心欢喜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嘉禾。
喂，我说，还记得那个高帅富麽？叫欧慕歌的那个，就是咱们打了的那个女生的哥哥。
怎么了
他被老娘拿下了。
嘀嘀嘀……
我没有从沈嘉禾口中听到我意料之中的恭喜，她挂断了我的电话。
在我的记忆中，从此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运转。
沈嘉禾砸烂了我的日记本。她撕烂了我里面所有跟骆雁有关的页面。然后她皱着眉满怀歉意的告诉我：“子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动了。”
她不知道，我当时是费了多大劲儿才压制下了自己几欲暴走的冲动。我想将她踩倒在地扇耳光，这是我的第一感受。我望着她，我们之间有什么已经彻底颠覆了。此时此刻的沈嘉禾让我觉得虚伪。
之后，沈嘉禾不顾一切的再一次求了她的老爸将骆雁转进了平乐。虽然这是我曾经在脑袋里萌发过的念头，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骆雁不是义正言辞的拒绝我了吗？现在他为什么又答应了沈嘉禾呢？至今为止，我也没有弄明白。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天阴沉得可怕，闷雷阵阵。骆雁说，他有一个好消息要第一时间跟我分享。我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小雀跃，我幻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后，我以为他要向我告白。所以，我自作聪明的在骆雁约的同一地点约了欧慕歌，我下定决心在今晚与他断个干净。欧慕歌如约而至，他甚至买了我最喜欢的玫瑰捧花。
“分手吧。”我站在街头，不带一丝感情的告诉他这段没有感情的感情结束了。
“呵，马子归，你敢跟我分手？我可是很抢手的哟，你傻了吧你。”我吃了欧慕歌的一个脑袋蹦。
“怎么开始的就怎么结束吧，我会当做是你先分手的。再见。欧慕歌。”我揉了揉脑袋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不再理会欧慕歌的自欺欺人。大雨顷刻瓢泼而下。我加快了脚步，隐约间，我似乎在街道的另一头看到了骆雁的身影。我拨了拨被大雨淋湿的刘海，不安的将它们别到耳后，心中有些忐忑。
“给我一个理由。分手的理由。马子归。”欧慕歌沙哑得有些性感的声音贴近了我的耳后。我转过身，他双眼死死地扣住了我，牙关咬掉紧紧的，嘴唇红艳异常，雨水顺着他柔软的黑发流下，流进了眼眶中，他却仍旧倔强的不肯眨眼，任凭雨水肆无忌惮的在他白净的脸颊上横行。我分不清他脸上的晶莹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是骆雁，对吧？”他意料之中的肯定。“可是，他不喜欢你不是吗？”
“谁说的？他是喜欢我的！”我歇斯底里尖叫。“你懂什么？我们的事你们根本不懂。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像一只被抓到痛脚的猫，全身上下竖起了防备。从小到大，只要是碰到与骆雁有关的事，我就会乱得毫无章法，会在瞬间失去了平常所有的冷静和理智。没有一次例外。
下一秒，我提脚走开。没想到的是，欧慕歌却跪了下来，他揪紧了我的衣摆，苦苦哀求道：“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子归。你不能这么残忍。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我一定改．．．．．”
“子归……”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了骆雁的喊声。“不用了，到此为止吧。”我急忙扯开了欧慕歌揪紧我的手，毫不犹豫的跑向了街道的另一头。身后是欧慕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马子归，我恨你！
马子归！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子归，你不喜欢我成绩好，我可以改，你不喜欢我一板一眼，我也可以改，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的，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子归……
欧慕歌的哀恸声响彻了整个街道，搅乱了一池春水，一头思绪，一场冰雨，一出原本很美好的戏。
我不知道原来惩罚会来得那么快，快得让我招架不住。
骆雁的好消息于我就是一个九天惊雷。
我和沈嘉禾在一起了。他告诉我。
我回忆到这，转过头去望了望眼中一片清明的欧慕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To.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