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他失踪的第一天》西桥

2、四/五/六

　　四
　　“你的午饭。“merlin把盒子重重地摔到Arthur办公桌上。
　　Arthur感觉到merlin不对劲，他打开盒子，里面的披萨早凉了。
　　气氛瞬间很不对，Arthur努力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好像把merlin那个叫“电脑”的玩意弄坏了，不过那已经是前天的事了。难道是因为他把那个长得像盒子但是实际上叫微波炉的东西给弄爆了？不过后来他又换了个新的啊……Arthur惴惴不安的回忆着。

　　“先生，这是这个月人员变动的记录，请您过目一下。”女员工推门进来发现气氛很怪异，她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Arthur面前的桌子上，Arthur自然而言的递给merlin，merlin没理他，他用文件夹的角戳了merlin腰窝两下，merlin面色不悦地把文件接了过去。

　　女职员扶了扶眼镜，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古怪？

　　Merlin翻了几页，其实他也看不太懂这些表格什么的，不过比起Arthur的零基础总算好太多了，翻到第四页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名字——Elena，后面的工作区域是伦敦。好像今天早上他刚听过这个名字，他没忍住瞟了Arthur一眼。

　　女职员更迷糊了，如果她没看错，这个新上任的助理，在对Arthur Pendragon……翻白眼？！

　　“哪里还缺人？”merlin翻着后面的人员短缺表，“我记得Pendragon集团很大不是吗，总该在比利时、挪威或者冰岛什么的地方有分部吧。”
　　女职员的表情很惊恐，merlin问的这么不专业，反而让她更害怕了，难道是上层对她工作有什么不满意，要调任她？
　　“不然中东附近、非洲也行，有空缺吗？”merlin眯着眼看最后一页的公司分布图。
　　非洲……天啊……女职员的膝盖都是软的，她仔细回忆着自己做错了什么，支撑不住身体的扶着桌子，颤巍巍的说：“最近、最近、公司在南非……”
　　“总之有地方缺人是吧，把她调过去。”merlin拿铅笔在纸上划了一个名字，把文件摊开摔在女助理面前，女助理心惊胆战的踮起脚尖瞅了一眼，发现被圈的名字是Elena什么的反正不是她的，瞬间像被赦免一样送了口气。

　　“可是先生，这么随意的就调整员工……”她这话是对Arthur说的。
　　Arthur冲merlin投去求救的眼神，里面简直写着“快帮忙我他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merlin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桌子上，完全无视他。
　　求救无门之后，Arthur尽力调整着脸上“求求你别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被逼供表情，冲女职员露出他擅长的王子式的微笑。
　　“听merlin的就行了，我信任他。”
　　“可如果Elena小姐不服从调配怎么办？”
　　“那更好，让她直接卷铺盖走人。”merlin没给Arthur发挥的机会，戾气十足的说道。
　　女职员听完落荒而逃。
　　Arthur的表情很迷惑，Elena？这名字他是不是在哪听过？

　　拖那位Pendragon的福，Arthur也住上了现代化的豪宅连带着merlin也搬了进去。不过悲剧的是Arthur连洗澡的热水器都不会用，每次都要喊merlin给他开，这天晚上他又叫merlin一直没人回应，他裹了条浴巾就去merlin房间找他，房间门没关，他正想走进去看到里面又停住了。
　　Merlin正在做一件很诡异的事，他表情恐怖的拿着一个笔记本在写什么，没写多少又咬牙切齿地划掉了几笔，然后他愤怒地把笔记本扔了出去，本子惨兮兮的被摔在墙上，又凭空升起来，再次狠狠地被摔在墙上，之后这一动作一直重复着。
　　Arthur第一次看到merlin用魔法出气，再联想到他今天的异常表现，他考虑了一下，觉得和热水相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于是他裹着浴巾回浴室凑合着洗了个冷水澡。

　　其实那个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很简单，merlin总结的Arthur绯闻女友的名字。
　　Vivian、Elena、Mithian、Gwen。
　　真可以，一千年前有的一千年后该有的一个都没少。
　　Merlin狠狠地在纸上划掉前两个名字。

　　Vivian、Elena应该不会出现了，还剩下Gwen和Mithian，merlin记得他今天在职员表上还看到了Lancelot的名字。
　　这样就可以一次解决了，他咬着原子笔想。

　　五
　　上午十点整，去过Arthur办公室的女职员正坐在自己的格子里，她看到merlin冲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两条腿都软了。
　　完了，我要被解雇了。她开始在脑子里描画自己凄凉的下场。
　　不过还好merlin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把她调到南极之类的地方，或者是把她的东西扔出窗外让她卷铺盖走人，merlin只是问了她几个奇怪的问题，比如——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来考察你对公司人脉的了解，明白吗？”
　　“……明、明白。”
　　“你知道Gwen吗？”
　　“……知道。”
　　“她和Lancelot是什么关系？”
　　“……”
　　“我听说非洲那边人手还是不够。”
　　“lancelot暗恋Gwen，Gwen对他也有意思r。”
　　“还有别的吗？非洲那边……”
　　“lancelot暗恋GwenGwen对他也有意思但Gwen当过Arthur的助理她可能更喜欢Arthur。”
　　“很好，但是还不够详细，嗯……最近经济危机，公司在考虑裁员……”
　　“lancelot暗恋GwenGwen对他也有意思但Gwen当过Arthur的助理她可能更喜欢Arthur还有被解雇的Vivian被调任的Elena和董事会成员之一的Mithian小姐也喜欢Arthur总结起来就是VEMG四个女人都喜欢Arthur Pendragon还有Emrys先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只知道这么多了现在经济危机日子不好混啊只要别把我扔出伦敦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啊！”
　　Merlin“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冲女职员温和地笑笑。

　　“Arthur，我要用你手机。”
　　“什么？手机？“
　　Merlin把他面前的抽屉打开，拿出来一个黑乎乎的长条晃了晃。
　　“就是这个，下午我要出去，你别在公司呆，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家。”merlin抢在Arthur“真神奇我还不知道我有这种东西”出口之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merlin的方法很简单，他用Arthur的手机同时给Gwen和Mithian发了短信约他们晚上在同一家餐厅见面，而且订了同一张桌子。
　　Merlin并没有进餐厅，他在窗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Gwen先到的，Mithian在她十分钟后到的，像她这么聪慧的姑娘，看到Gwen坐在那里，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更确切的说是明白了merlin想让她领悟的东西。她只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甚至Gwen都没来得及看到她，她就已经离开了。
　　Mithian这么放得开有些出乎merlin的意料，不过这样剩下的更好办了。
　　他靠在路边抽完了两根烟，估摸着Gwen应该等急了，才慢悠悠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她。
　　“您好，Gwen小姐，我是Pendragon先生的私人助理merlin Emrys，Pendragon先生临时有事，他让我告诉您，恐怕他来不了。”
　　“哦，这样……”Gwen的声音听起来很失望、
　　“不过他有件东西送您，现在那东西应该已经在您的信箱里了。”
　　“啊？什么东西？”Gwen的语气又轻快起来。
　　“我也不太清楚，您到家的时候别忘了查看一下。”
　　挂上电话，merlin赶在Gwen出来之前上了辆计程车。

　　Gwen的信箱里的东西是一张直飞加拿大的单程机票和merlin以Arthur名义打印的一封信，机票的日期就是明天。
　　而且巧的是，Lancelot今天上午刚接到一个紧急出差的任务，据说是Pendragon先生的助理安排的，目的地也是加拿大，和Gwen是同一班飞机，座位正好在她旁边。

　　六
　　与此同时，Morgana风风火火的闯进Arthur家里。
　　“你装的很开心啊！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星期大家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她愤怒的把一沓文件扔到Arthur面前，接着吼道：“还有我怎么打不通你电话？”
　　“我不会用。”Arthur摊手。
　　“够了！上瘾了是吗！”Morgana看上去马上就要暴走了。
　　Arthur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从沙发垫子下面又变戏法式地掏出来一部手机。
　　“那个merlin拿走了，这个我好容易藏起来没让他发现，还有你别总是给我打电话，要是被merlin发现就完了。”Arthur一本正经的说。
　　“merlinmerlinmerlin又是merlin，等老爸回来看见你天天在公司里摸鱼非要气死，你知不知道你的merlin私自调了好几个员工，还是以‘Arthur Pendragon’私人助理的名义。”Morgana接过Arthur的手机拨自己的电话记号码。
　　“随他去吧，Pendragon不会因为几个职位就倒闭了。”Arthur看上去对merlin的所作所为很有兴致。
　　Morgana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问他：“你又想起来多少了？”
　　“好多，那些片段越来越清晰，老姐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跟一千年前比起来就是天使。以前你对我超级差，天天骗老爸，还想各种法子杀我，对了，还有Mordred，他还给了我一剑，疼死了。不行，越想越气，明天上班我就开除他。”Arthur心有余悸的揉揉那个“被Mordred刺伤”的部位。
　　“一千年都过去了你也太记仇了，我不管，我现在的项目只有Mordred能做，你敢开除他我就把你的事全抖给merlin，”Morgana不以为意的说，她把Arthur的手机扔到他腿上，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我不管你天天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总之不能影响到公司，如果哪天早上我睡醒发现股票下滑了一个点，那你就完了，用不着Mordred，我一定会抢在他前面捅死你。”

　　Morgana走了没多久，Arthur听到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等merlin进来，他扭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merlin，帮我开电视。”

　　Merlin像没听到他说话，Arthur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换完鞋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慢慢坐在Arthur旁边，整个过程心不在焉。
　　“我不想看这个台。”Arthur夺过遥控器乱按一气，屏幕上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天气预报、新闻、动画片、考古节目。
　　按了一会Arthur发现merlin根本没在关心电视上是什么东西，他看上去很疲惫，眼神飘忽的望着电视机，无论Arthur换到什么台他都毫无反应。
　　“你下午去干什么了？”Arthur不满的用遥控器拍拍他的腿。
　　Merlin按住他的手，停了一会才说：“没什么。”
　　Arthur的表情就差一个“怀疑”的注释了，他像赌气一样使劲把遥控器从merlin手里抽出来，一个不小心遥控器掉到了沙发下面，可能是碰到了哪个键，电视的音量了被调大了，屋子里瞬间聒噪起来，广告的声音弄的人心烦意乱。
　　Arthur弯腰去捡沙发下面的遥控器，起来时后脑勺撞上了茶几，疼得他倒抽口凉气，遥控器又掉进茶几与沙发的间隙里。
　　Merlin叹口气，双眼有那么一瞬间的暗金色，电视机同时配合地黑屏，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他用手护着Arthur的脑袋扶他在沙发上坐直，顺手帮他揉了揉撞到的地方。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看Arthur的眼神变得很迷茫。
　　“怎么了？”Arthur向后仰头，甩脱merlin的手，摸摸自己脑袋没发现什么异常。
　　Merlin摇摇头，随手拧开一瓶桌上的可乐，Arthur皱眉：“我记得你不爱喝这玩意的。”
　　“现在想喝了。“
　　Merlin这样让Arthur觉得很反常。
　　“你要不要尝一点？“merlin说着把瓶子递过来。
　　“不要。”Arthur伸手挡了一下，merlin手一歪，一瓶子可乐滚到Arthur身上。
　　“merlin！”Arthur跳起来，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开领衫淌下来。
　　“对不起，”merlin说话的口气让人感觉不到他有一点“对不起”的意思，就像是例行公事，他冲Arthur伸出手，“把衣服先脱给我，我帮你开热水器。”
　　Arthur拽掉衣服，上面黏黏的饮料弄得他很难受，merlin盯了他光裸的上身一会，那表情复杂的很，Arthur被看得有点发毛。
　　又过了一会，就在Arthur以为merlin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退后两步，喃喃的说：“我去开热水器。”然后简直像逃命一样跑开了。

　　莫名其妙。
　　Arthur不解的摇摇头，低头看刚才merlin一直盯着自己身体的地方，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King Arthur死于剑栏之战，死于Mordred的剑下，由大法师merlin亲手埋葬于阿瓦隆湖底。
　　他甚至还记得Mordred的龙息之剑是怎么刺进他的身体的，同样他相信merlin就算过了一千年也不会忘掉那一幕。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merlin反常的原因，他摸摸后脑勺，那里有很大的一个伤疤，就算已经是一年后，扒开头发那伤口还是触目惊心的丑陋，merlin刚才摸到的就是这里，他和merlin都清楚，King Arthur的身上，没有这样的伤口。
　　而该有伤痕的地方，Arthur苦笑着低头看自己左侧身体那里曾经被Mordred利剑所伤的地方，那里光洁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