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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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回家的时候，刚刚开始录干音的李楚剑就开始给齐桓科普了，这是广播剧，不是单纯的有声话，反正说不明白，你听听就知道了。超级推荐这一部，里面主角的声音超级棒，就是你特别哈的那种。我先回去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对了，那个丑小鸭就是哥哥配的第一部剧，敢笑就打死你。
齐桓还在小学的时候，就会跟着动漫里一起说：“おはよう。”初中就接触了drama，虽然语言不通，磕磕绊绊的也有喜欢的。国内的广播剧听过一些，但是听着听着就会觉得想笑。李楚剑说的时候齐桓还不觉得，是，声音好听的人不少，但是有戏感又不作的实在是少。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母语的理解，有时就会有着诡异的偏差，让你忍无可忍。
李楚剑的剧组新出的剧很讨喜，古代童话风，古筝和竖笛营造一种浮起来的浪漫。小鸭子终于经过麦田，经过沼泽，来到水草丰泽的琥珀。齐桓听了一半就开始笑，他对李楚剑的声音太熟悉，等他的声音出来的时候，几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漫不经心的点了下一首，报幕的声音出来的时候，齐桓几乎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声音优雅又带着些少年的低沉。
“沉水原著《无忧剑》第一期。”
齐桓抬手摸上了耳机线，一方面他想直接扯掉耳机，另一方面他又忍着心跳加速头皮发麻调大了声音。过于高音质的音频，让对方的声音几乎就在自己耳边倾诉，让他几乎有些忍不住。齐桓怀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的心情，直接扑到到自己的床上。将要窒息的感觉终于让他翻了个身。
房间里暖气很足，齐桓脱了衣服整个人钻到被子里听了起来。这种几乎全封闭，会将其他感觉封闭的方式让他浑身发抖。
感觉自己像条鱼，在下雨天，整个城市倾倒的时候，自由自在的滑翔。
他听见那个人年少时肆意纵歌打马游街，青年时家道中落被人攻击沦为乞儿。初冬的天气，好心的夫人赏了昔日才子一杯薄酒，少年大笑：“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①。夫人，乞儿为你弹奏一曲，换你脚下好酒一坛可好？”
婢女呵斥：“哪来的臭乞丐，还不快给我家夫人让路。”
夫人慢声细语，声音都带着牡丹香：“阁下如有时间的话，不烦来如意居，小女正缺一个琴师，不知先生愿不愿意？”
乞儿歪歪斜斜的站起来，在大雪里直接抬起酒桶喝了个痛快，然后一抹嘴：“来，为何不来！单是夫人这一番话就让人心醉，想必小姐一定貌美如花让人流连。”婢女正想呵斥他，却被夫人压下。落在大雪里的小轿伴随着小声的“吱呀”声慢慢起行。天地间只剩下空濛的风声，幽幽的仿佛插入了年少打闹间作的《今朝醉》。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相同的报幕“沉水原著《无忧剑》原声原色出品第一期完”
摘下耳机的时候齐桓突然打了个抖，头皮发麻，耳朵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轰鸣的音效，简直就像是过电一般。对方年少时的欢笑好像还在耳边低喃，简直就像是靠着声音释放者爆发的荷尔蒙，让人沉溺。
几乎控制不住的拨打了李楚剑的电话，等待的过程中紧紧的抿着嘴唇，电话接通的那刻，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好友插科打诨，自己不愿再开口，好友终于口干舌燥说了句过来吃饭就匆匆挂了电话。晚上的时候，李楚剑在一旁录音，齐桓闲着没事把他硬盘里的剧几乎都听了大半，说是一半，也只是把那个人的所有剧挑选出来，毫不犹豫的下载到自己的硬盘里。
几乎不用怎么费力寻找，就可以找到id然后是百科，最后还找到了微博。页面及其简洁，除了转发的几条新剧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齐桓直接点了个人资料，除了性别男，生日，11.1日其他什么都没有。关注了十几个人，不知道出于心态，齐桓也把他们都关注了一遍。挂了百度知道索要对方的□□，不到半小时就有私信。
却不知为什么只是保存了号码。
星期一升旗仪式之后就是换座位，他们班主任是三十岁的已婚妇女，很和蔼，但是对于早恋态度坚决。他们的座位一周一小换，一月一大换。齐桓个子算高，本来就坐在倒数这下更好还是靠窗户的。从窗台下望过去，对面是艺术楼，还能听到钢琴声环绕，挺不错的。
等了半天和前后左右的都熟悉了，也不见他的同桌来。虽然班主任说了不会男女同桌，但是如果万一假如呢？邀了盛泽两人去食堂买了冷饮，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谢无忧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同样的是没有款式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有些扎眼，在人群里一下就可以认出来。
“hey。”不尴不尬的开口。其实很想说些什么，尤其是对方算得上‘拉’了自己一把，那天来找自己的时候，满头的汗，大概也是找了很多地方吧。其实想认真说次谢谢的。
等了片刻也不见对方回答，认真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对方耳朵上挂着耳机，大概是没听到吧。
惶惶然的有些没着没落，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以后怎么说。
同桌了大概一两天，几乎没说几句话。齐桓觉得闷，每天下课了就从自己作为那跳出来，他坐在里面，要是谢无忧不让的话他根本不能出来，闷了一两天，他大概就知道想出来就得跳桌子。后座的是张佑，每次看到就会唧唧歪歪的碎几句。
这天，张佑放在桌上的水瓶没盖盖子，上课时齐桓习惯性的两脚往前一伸，后背往后一靠，突然就被冰镇过的可乐浇了一个激灵，可乐直接从他的肩膀处掉下来，顺路还把他的前胸给浇了一个彻底。天气已经不算暖和，齐桓因为没带外带就只穿了夏季校服，几乎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但已经晚了。纯白色的校服几乎被淋了个透湿，这是上课他的动静很大，几乎全班都突然看过来。
然后后座的一群人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实在让人窝火，却什么都不好说。
涨红了脸，老师挥挥手要他自己去整理。出去的时候，谢无忧也站了起来。原来因为齐桓突然站起来的动作，他的前胸也都是可乐溅过的痕迹。
上课中的校园还是很安静的，走廊上也只能听到老师的声音，时间好像一下子有了心事，就连镜头也长远起来。
“我比你惨多了。”齐桓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不让衣服贴在身上。谢无忧看到他前胸后背的污渍，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齐桓也笑起来，好像隔阂什么的一下就没有了，一扫往日的闷不吭声，和他聊起最近新出的番。
颠三倒四却说得不知为何格外起劲。
同桌以后实在是好，打掩护，抄作业，睡觉，下课一起去商店，无时无刻的说着话有时就连要熄灯睡觉了都好像说不完，于是拖着谢无忧坐在自己的床边说，对方偶尔也会回应几句，声音懒懒的。但是如果真的询问些什么，他又会认真的回答给出建议。
实在是很好的朋友。
到寝室后谢无忧一般会摘了美瞳，齐桓就是想磨着他，要是谢无忧实在不想说话，两人就会一起看齐桓p4里的视频。新番，美剧，舞台剧。甚至脱口秀，游戏解说都会有，两人就钻在一个被窝里，一起看着。
似乎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初见时对方的样子被橡皮擦一点点的擦干净，让后由日子一点点的打草稿画结构，修修改改，成了日后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