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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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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需要多少个损友,才能认清谁友谁敌。我看着她走向了,那些,她曾多次在我耳边说真讨厌的女孩群中,我看见她们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烈的谈着什么,我甚至看见了她朝我投过来的鄙夷的眼神。
她叫何昕佳,一个胖胖的女孩,长的并不讨喜,一个月前,她曾挽着我的手说想和我做永远的好朋友,她曾与我和同一杯饮料说谁都不能嫌弃谁,她曾偷偷告诉我一些关于女孩的心事小秘密。因她种种行为,致使我误认为我在她心中很重要。
多可笑的一个姑娘,至始至终,她在班上就属于那种与一堆二流子女孩一起,整天故意招惹男孩子,引起男孩的注意力。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腿很粗却非要穿着紧身的牛仔裤,穿在身上紧邦邦,衬着腿更粗了。更令人作呕的是她的声音,掐着嗓子说话,好像根本吼不起来似的,一副非常嗲的模样,很假,可她偏要说因为她从小在江南生活,而江南那边都这样说话,所以她根本不是装的。我见识不广,没去过江南,所以无从考证。
偶尔也听闻班上三五个男孩在一起,评选班花和班丑,她是第一名,班丑第一。我对这些没有太多想法,看着五官不歪曲看起来不吓人,在我的认知里就算不错的。所以,当时听过,我看了一眼她所在位置,她正在与几个男孩打闹,嘴呲得老大的,丑态百出。后桌几个男孩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忽然耳后蹦出一句,我觉得我班就顾宝长得好看啊,然后有几个应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听声音是坐在我后桌的男孩,他瞧见我看他,不好意思挠挠头,然后尴尬的手不知道放在哪儿好,模样很是可爱。于是我微微冲他一笑,他立马就羞红了脸。我也不知道他们定义的好看是指什么,我自认为我于万众中普通的一个人,家世普通,性格普通,相貌普通。是与多数同龄人一样,留着学生发,短短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普通长相,勉勉强强还是能看的长相。处于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们,往往会认为,在学业中出众,与自己毫无交集的女孩很漂亮,很是让他们为之向往。所以,我也没自负到觉得自己很好看,是班花。
常与何昕佳为群的几个女生,在厕所遇见时,她们的眼睛就像粘在我的身上,一直盯着我看,看了半久,又呸的一声,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嚷着,这种女的哪里好看了!班上那群男的是瞎了眼嘛?我们几个哪一个比她差!
她们几个,过早的成熟化,脸上抹着一堆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脸上的皮肤白的,让人感觉她们每走一步就要掉一层粉。嘴唇红的发亮,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红,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脚踩几公分高的高跟鞋,感觉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故意装出一副大人姿态,其实一眼就能看破她们的小孩心智。
那天,我放学回家,在楼梯口,见到了正在低头哭泣的她,我本并无兴趣去了解发生了什么,结果却被她拉住了衣服,她用童稚般的声音对我说,你看到同学在哭都不知道安慰一下吗?我拂掉了她的手,没有理会她,她又拉住我,她说,我刚刚跟几个所谓的好朋友绝交了,我没朋友了。我知道你也没有朋友,不如我们两个做朋友吧。
她自问自答,她说以后要向我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绝对不与那些人鬼混了,以后绝对不招惹男生了。她一路上嘴不停歇地讲着。
她说,你不知道那几个女孩有多讨厌,老是说你的坏话,你多好的一个人呐。还有啊我跟你讲,那个叫莎莎的,就是那个高高瘦瘦,长头发的那个,前段时间跟男的睡了几次,没做任何措施,这个月大姨妈迟迟没来,搞不好要怀孕。你不知道,她一直说你仗着学习好傲人一等,说想看你跌下来的丑态。现在看样子,在她看见你的丑态之前,顾宝你可以看见她的了。
我并没有太在意她说的话,我只记得大多数都是关于平日里与她一起的几个女孩的秘密,或者说是把柄更好。她或明或暗的向我暗示,去向老师告发。我不喜欢她的做法,在别人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抓住别人的把柄死活不放,一定是个小心眼的人。
不过,除了刚开始几天,说了几次后,后来就没有再说了,我认为是因为她刚开始与她们绝交,心里不平衡,想找人把所有的心事都倾吐出来,正好我是那个适合的垃圾桶。
后来,两人相处不错。虽说,都是她说一大堆我偶尔附和两声罢了,甚至更甚,她说我不语。后桌,男孩有些好奇我是怎么跟她好起来的,很好奇,却又不敢问出口,后来,僵硬着对我说了句,何昕佳,她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宝,你还是离她远点好了。突然,我醒悟,不知不觉我与她的距离已经有这么近了。
我不知道,其他被定义为朋友的两个人或是更多的人,相处起来会是怎样的。会不会,像我和她一样,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说趣事,两个人一起分零食,一个人指导另一个人做作业,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一起走。其实,这样感觉也不错。
不久,时间好似过的很快。不过这样相处下来倒也还是不错,每一天都很充实,你有一个人与你喜共忧,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某日,老师找我谈话了,问我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对方是谁?我不知道她从何而来的如此果断的结论,不语只是摇摇头。她手握成一个拳头,敲了敲桌子,加之上次的事,她对我的印象分降低为零,她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令我觉得什么难堪,只由的垂了头。在她眼里,这更像默认而羞愧才不语。顾宝,我再问一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什么人,根本不存在的人要我怎么说。
后来呢,我任由她不停地训斥,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这可惹怒了她,她丢下一句,明天把你家长找来,就把我撵走了,走出办公室门,门口站着一堆好事之人三五成群的,在门口嘻笑着,自以为声音很小。偶尔几个人偷偷探出个头,偷偷瞄我或是妄想从门缝中看见门内的世界。
我受着万人的注目,昂首挺胸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久我就如丧家之犬垂了脑袋。那人在立在那里,双手抱胸,身边几个笑魇如花的女孩,她们不知讨论什么,张扬着笑着,站在中间的那人瞧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不耻,而后又转脸笑得很是开怀。周边几人也看了我几眼,像是发现更大的笑料,而一直欢笑着。
她们的笑声尖锐得令我耳朵鼻子眼睛都疼,逃似的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