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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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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个人从旁边的矮墙上跳了过去，藏在一幢还没有被拆的旧楼里。伊鲁卡不小心碰到了卡卡西手臂上的伤口，疼的他抽了一下。慌了手脚的伊鲁卡急红了眼眶，卡卡西却依旧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扯出鼬用来绑他的手的领带，将伤口裹住。
“这样没用啊。”伊鲁卡急得要命，“卡卡西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嘛，你是我的同伴啊。”卡卡西靠在墙上喘气，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还有啊，谁说这样做没有用，至少地面不会留下血迹，不然他们追着血迹找到我们怎么办。”
伊鲁卡张张嘴打算说什么，却被卡卡西捂住了嘴巴。借着外面朦胧的月光，他看见卡卡西用唇语告诉自己——来了。
果然，远远的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很多人的说话声和偶尔零星的枪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近。
“说不定我们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卡卡西凑在伊鲁卡耳边轻轻笑着说，语气说不出的欠扁。
“不会的，我只知道好人才不长命。”二楼的楼梯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在楼道中不停的回响，也惊动了外面的人。
“真是麻烦死了。”少年掏着耳朵，吊着眼角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大半夜的让他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还以为是什么紧急任务呢，结果竟然是收拾这种烂摊子，“谁在追杀你们？”
“呀，小鹿丸。”卡卡西捂着血流个不停的伤口，亲昵的叫着少年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人则往后退了一步，靠谱的第六感告诉他没有什么好事，“似乎是宇智波啊。”
“可恶……真的是宇智波吗？”鹿丸听到“宇智波”三个字，脸色马上暗了下去。国中时候和佐助同班，不巧这位少爷没有给鹿丸同学留下够好的印象。
因为家里有□□背景的关系，佐助几乎不怎么到学校来上课，就算来也会迟到。班主任指着班级的考核分把身为班长的奈良鹿丸同学骂了个狗血淋头，老师固执的认为，都是因为奈良鹿丸同学没有尽到做班长的责任才导致了这惨不忍睹的考核结果。
于是奈良班长被罚了一个月的值日不说，连平日里下象棋的时间都差点贡献给了学校的厕所。
枪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鹿丸的回忆。他身手利索的一把把卡卡西扯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拿着勃朗宁前朝浓黑的夜幕中连开了好几枪。有惨叫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零星的对方的枪声，似乎是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的枪走火了。
“老师啊。”卡卡西眯着眼睛窝在角落里打电话，用肩膀夹住手机，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的勒紧了那条被血浸透的领带，“我们被人围住了，对方人很多，可能撑不了多久。”
“该死的，你还有心思打电话？”鹿丸的左臂被飞来的流弹擦过，他捂着伤口蹲在地上大口喘气，然后在对方的攻击暂停的间冒着危险往前凑了几步，探视外面的情况。
“我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请求支援。”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鹿丸，“哎呀，小鹿丸受伤了啊。”
明明不是什么情绪美丽的话，鹿丸却听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他无奈的对着不停的掉灰尘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个无良的前辈啊。
“旗木卡卡西。”外面不知道是谁拿了扩音器喊他的名字，声音低低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你的同伴和你与这栋楼一起被炸个粉碎呢，还是乖乖的走出来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原来是佩恩。”卡卡西敛起了脸上的笑，轻声开口。左臂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那条领带，他身上似乎不止这一个伤口：“我以为是宇智波家的人呢。”
鹿丸心道：宇智波家的人怎么会把你伤成这样。
“少废话。”有女子的声音掺杂进来，如果面对面的看了，大概是个声色俱厉的模样。卡卡西知道那是“晓”里唯一的女人，名字似乎叫做——小南。
“要东西可以啊。”卡卡西回答，“放他们走。”
“他们可以走，随时都可以。”迪达拉的大拇指按在手中小巧的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上，金色的长发被月光照的发亮，“但是你要留下。”
“好啊。”卡卡西答应的很干脆，他俯身到伊鲁卡耳边叮嘱他带着受伤的鹿丸回去基地——他习惯那样称呼那里。
“别告诉老师我没有回去，他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先回家睡了。”
“那你呢？”伊鲁卡不放心的问道。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快走吧。”
然后目送二人离开，手机被蝎拿去拔掉了电池。卡卡西笑嘻嘻的靠在墙壁上，右手捂着伤口，血还是顺着指缝慢慢流下。
“东西。”佩恩不想和卡卡西浪费时间，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手里的枪抵上他的腹部，并且威胁性极强的微微转动枪口。
“我要说我没有拿到，你会不会很失望？”卡卡西往后靠了靠，侧过了身子看着佩恩。余光瞥到小南发髻上的白色纸花，心里微微颤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还是挂着淡淡的笑。
“我不喜欢听废话。”佩恩紫色的眸子锁定卡卡西异色的眼睛，“而且我讨厌不遵守约定的人。”
“这不是我不遵守约定好不好。”卡卡西冰青的右眼半睁半闭，左臂的伤口失血过多，他的意识都有点涣散了，“是宇智波家那小子太难缠。”
“你知道毁约的后果的。”飞段把玩着颈上的项链，嘴角略略勾起，“邪神大人会惩罚你的！会惩罚你的！”
“飞段你闭嘴。”佩恩不耐烦的用余光瞥了瞥左边的男人，手指扣上扳机，“卡卡西，你说你要怎么死才好。”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卡卡西问，他把脸往佩恩耳边凑了凑，当着小南的面和他咬起耳朵来，“你舍得我死么？”
“有什么舍不得的。”佩恩用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角都想要你的心很久了，蝎也看中了你的身体。”
“这么绝情啊，啧啧。”卡卡西佯装受伤的垂下了眸子，受伤的左手插进裤兜里往旁边挪了挪，好像很难过。
佩恩愣了一下，抵着卡卡西腹部的枪也稍稍往回缩了一点。事后再想起这个动作，他只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中邪了。
看到旗木卡卡西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居然心软了一下。
可就是这一愣神，就是这一心软，佩恩被刚才还看起来很虚弱的银发男人飞起一脚踢飞了手里的枪。在枪脱手的那一瞬间，小南手里的□□也上了保险。
卡卡西闭上眼，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要完了。就在小南打算扣动扳机解决了这个棘手的“叛徒”时，有人用惯用的冷漠语气打断了这场实力差距悬殊的死斗。
“零，白。”夜幕中的男子一身黑衣，唯一清晰的是那朱红色的眸，“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