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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抛弃 ...

  •   “我,”屹生说得断断续续,“我们分手吧。”
      我“咳咳咳”起来,被菜呛着了,“屹生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大白天的,也不知是说什么胡话。
      “我没开玩笑,蔼然。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不合适。”屹生说的严肃、沉重。
      “真的只是不合适吗?”我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我知道瞒不过你。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喜欢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没办法拒绝金钱,权利的诱惑。或许你认为我是个……”他接着吸烟。
      屹生说着,我却没听一句。满脑都是我和屹生交往的画面,曾经宣誓永远在一起,白首不分离;他为我做饭,为我和别人争吵……
      我拿起包,走出了餐厅。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抓住我的手,说:“我想过了,我们要在一起,我们和好吧。”可是他并没有,一切都是我的希望,他就停在原地,看我流泪远去。
      我骑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在马路上,随时有着生命危险。刹那间,我希望我死在马路上。

      回到租的房子,手机不会挑时间地响了起来。
      “赵蔼然,你这么半天接电话找死是不是!”手机的另一端说。
      “呜呜呜,赵逸。”我哭着,心在刺痛。
      “哎哎哎,你别哭啊。你在哪?我找你去。”少年慌张了。

      “咚咚咚”
      “开门啊!”赵逸喊的撕心裂肺,门就好像被他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不理,他砸的就愈重。最后,担心邻居找上门,抹抹泪,开了门。我也不免嘲笑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邻居找上门。
      “怎么,你怎么了?”进来的赵逸吃了一惊,看着满眼泪滴的我。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逸。说着,心里就越来越委屈,泪流不止。
      “喂,你傻子是吗!发现不对了,还......”赵逸没好气地说。
      “我让你来不是来骂我的。”我打断他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逸递给我一张纸,“分就分了吧,罗屹生也不是什么好人,早点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对你也没坏处。长痛不如短痛。”他虽这么说,但从眼神看出,他并不想善罢甘休。
      爱了,恋了,不爱了,分手了,人都如此。

      我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赵逸已不在。我看看手机,星期一,想必是上学去了。我看看厨房,冰箱上贴着便利贴:“我上学去了,你醒来是肯定是中午,麦当劳我帮你请好假,不用上班。你出去逛逛,别闷着。 ——赵逸。”
      望着纸条,不免感动,这孩子,一个大男孩心这么细。随他的话,出去溜了溜。赵逸着实高估我了,我起来时已经是下午。我的哈雷在马路上奔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餐厅。
      这是一个法国人开的餐厅,但做的并不是法国菜。第一次来这儿,是罗屹生带我来的。他说,这里的老板很好,菜好吃,酒好喝。其实,我倒没觉得这个餐厅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今天,我看这个餐厅,倒挺特别的。可能是因为心情差极了。
      我打了个手势,叫了下那个服务员,稀稀拉拉地点了一堆菜,最后,还要了一瓶52度的二锅头。
      服务员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个餐厅唯一受我欢迎的就是他们店的店训:只要是顾客点的菜、饮料等,在能力范围之内的都能完成。二锅头又没什么,出门跑几百米,随便到个超市、小卖部之类的买一瓶就是了 。
      “您点的已经上齐了。”都过了三十分钟,菜终于上齐了,定是买二锅头浪费了不少时间。
      我吃着菜,到了一小杯白酒。餐厅里的歌换了一首,之前都是些古典乐,这次却放了流行歌,邓紫棋的《泡沫》。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
      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
      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
      基于你还爱我”
      ……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
      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
      而你的轮廓,怪我没有看破
      才如此难过
      相爱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
      相拥着寂寞,难道就不寂寞
      爱本是泡沫,怪我没有看破
      才如此难过
      在雨下的泡沫,一触就破
      当初炽热的心,早以沉没
      说什么你爱我,如果骗我,我宁愿你沉默”
      失恋的人终会难过,可那终将是一时的。只是,我们这三年来的感情就像泡沫一样,一触即破。
      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白酒从喉咙间流过。我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感觉有一个人在我耳边说:“明明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白酒。”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切,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不过,好像当时的情况,连个傻子都知道我的酒量肯定差。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捧着花,向他表白。可是,他没理我。
      我说:“你怎么了?是不是高兴地昏过头了。”
      他还是没理我。不一会儿,就昏过去了。
      我拍拍他,说:“怎么了?”
      他醒了。可是,他的一条腿不见了。感觉脸也变的苍老。
      其实,到最后,我也没看见他,是谁。

      我睁开眼,觉得昏昏沉沉。窗外,一束阳光映在床边,显得格外耀眼。
      我看看四周,完全陌生的屋子。蓝色壁纸,我躺在儿童床上,一米七的身高足足占满了床,两脚还在床下。儿童写字台,再加各种漫画书。天啊,我被别人给卖了?不对啊,被卖了也不至于在儿童房度过一晚吧。
      我蹑手蹑脚地穿上鞋,蹒跚地走向门,轻轻地打开门,又蹒跚走向客厅。
      我一抬头,这......我下意识的掐了下胳膊,感觉疼,这应该不是梦。
      “别掐了,怪疼的。”他递给我一杯水,“昨天,我带儿子出去吃饭,看见一个醉鬼,好心救了她。”
      醉鬼,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帮了我,还算好人。切儿,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哦,谢谢你啊!新新呢?”我,呃,是一个典型的口是心非的人。汗!
      彭思哲带我坐到沙发上。他随意地打开一本书,我一瞧,好像是谁的散文集,我近视眼,没看清楚。看看这个房子,并不是大别墅,不像个大老板住的,倒像个有钱的年轻人。对啊,他就是有钱的年轻人。两个人住就足富裕。客厅很大,很是宽敞,还有楼梯,应该是双层公寓。房子装修地简约大方,收拾地也干干净净。
      “他上幼儿园去了。啊!你昨天是什么原因喝的那么醉啊。”他继续看着他的书,瞧都没瞧我一眼。
      我没说话。眼睛望着他。可能是喝多了的缘故,头疼。
      “你该不会是……”
      我“嗯”了一声。
      他放下书,“哎呦喂,啧啧,怪不得你喝着红酒,眼泪直流,止都止不住。越喝越流,越流越喝。人家自清因为时光流逝而泪潸潸,你因为失恋而泪潸潸。还真像人家作者的姓啊。”
      你让我一个理科生猜散文。等等,泪潸潸,散文,《匆匆》?自清,朱自清!朱……猪……
      “哦,我昨天没”耍酒疯,“干出格的事吧。”我握住手里一杯水,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没,你就是喝完之后一直睡,餐厅都关门了,你怎么都不起。餐厅老板关不了门。我儿子说,‘这不是那天的姐姐嘛’,我一瞧,还真是。我儿子又让我帮你。你那天帮了我,就当还你个人情。可我又不知道你住哪,住酒店的话你肯定误会我。所以,我就把你带家来了。不过,现在的人谈恋爱真不当回事。”他说的我儿子我儿子说得很习惯。
      我到没重点听后一句,听的最清楚的倒是“还你个人情”。可是,住酒店让别人误会,住家里不就更让别人误会嘛。再看看自己完完整整的衣服,顿时松了口气。“哦”了一声,感觉肚子饿了,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回事,“那个,我先走了。”
      “嗯。”
      我猛地想起,我的哈雷,“对了,我的摩托车呢?”
      彭思哲说:“啊?哦,我不会开摩托车,于是我让助理开,谁知他也不会,就把你的哈雷给弄坏了,你这车不好骑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拿去修了。你把手机号给我,回来修好了我告诉你。”
      什么啊,弄坏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什么不好骑,是不会骑吧。
      “哦,好吧。”我的哈雷啊,“你记下,13……”
      “嗯,我给你打过去。”他拿手机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他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看着我。
      “不可能啊,”我连忙翻出手机,一看,没电了,“哦,没电了。你能借我充电器用吗?”
      “给你。”他把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线递给我。
      我随便找了个插座,插上充了电。“嘟嘟嘟”地开了机,还没等我好好望望我的手机,“¥@#% ”地响了。彭思哲尴尬地看着我。这是现在最热的韩剧主题曲啊,好吧,我是不应该用韩语歌做铃音。
      “喂!你好。您哪位?”
      “您可算开机了,你是赵逸的姐姐吗?”
      这小子又干什么坏事了,彭思哲看看我,我向他摆了个手势,手指指手机,意思是:我要打电话,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嗯,是的。”
      “请您现在到警察局来一趟,你弟弟和别人打架。”我还没回,电话就“滴滴滴”地断了。
      等会儿,警察局?打架!啊,找我爸。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那我警察局也没认识的人了。
      “彭思哲,你警察局有认识的人吗?”他一个企业董事长应该会有吧。
      “怎么?出什么事了?”他关切地问。
      “嗯,我弟弟和别人打架,进警察局了。”
      “啊,我看看,”他又拿出手机,“××警察局赵副局长。他是我……爸以前的朋友。”说我爸的时候停顿了。
      你,认识,我爸。好,算你厉害,还是靠自己吧。“不用了,我好像想起有人了。”
      我翻翻手机通讯录除了我爸竟不认识一个警察,等会儿,最后一个,郑永贺。好吧,也只能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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