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But You didn\'t》夜拾

5、chapter5

　　【And remember the time I forgot to tell you the dance was formal and you showed up in jeans
　　I thought you'd drop me， but you didn't。】

　　在成为中层后不久，我就发现，彭格列家族里暗恋着沢田纲吉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真的不算什么。
　　谁都知道自己没可能被大BOSS看上，谁都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晴守的妹妹。
　　然而沢田纲吉是那样一个人啊，即使明知不可能，也让人移不开眼神，痴痴地望着。

　　也只能望着。

　　我好歹还是有理智的。
　　如果真的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玩完吧。

　　彭格列家族从不缺乏热闹，圣诞舞会办得盛大。
　　女人们穿上晚礼服戴着首饰，男人们穿上西装打好领带。每个人都漂亮优雅，但最引人注目的，只有那一个。

　　我的舞伴路人甲嬉皮笑脸，意大利人带点色、色的油滑热情在他身上完美地体现：“BOSS啊，作为舞会的中心，不能从头到尾只和首领夫人跳舞哦。虽然知道谁也赢不了你，但好歹让我们趁这个机会和京子小姐稍微接触一下嘛，别小气。换个舞伴怎么样？”

　　沢田纲吉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我听见自己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陡然变快的心跳。

　　我暗恋着的那个男人，那个爱着别人的男人，我的首领，站在我的面前。
　　沢田纲吉脸上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他的眼神温暖又包容，他注视着我。

　　我差一点点就在我暗恋了很多年的男人面前没出息地哭出来。
　　他带着我跳舞，我垂下视线不敢看他。
　　第一次见面后我终于，以良好的状态，再一次离他如此近了。

　　他的气息他的气势，又熟悉又陌生。
　　我心里陡然间生出些毫无头绪的茫然来。

　　我有些战战兢兢地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视线投向另一个方向。
　　BOSS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回来看我。
　　在他温和包容的目光中我展颜一笑，我从他的瞳孔中看见了我的倒影，我自以为是美的。

　　心里的那片茫茫白雾伴随着撕裂的声音被拨开。

　　和我跳舞的时候，沢田纲吉在看笹川京子。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明白了，BOSS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只是一直假装看不见。
　　他是温柔的，他不想拒绝我，伤害我。好在我没有不自量力地把话挑明。

　　一切都还来得及，还能挽回。

　　BOSS带我转过半圈，换我站到能看见笹川京子的位置了。
　　我偷偷摸摸地投去视线，笹川京子毫无察觉，她的舞伴却敏感，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
　　我毫不迟疑地还了一个笑容给他。

　　我对沢田纲吉的暗恋史，至此而终。

　　那天回去的路上，路人甲对我说：“你知道吗，你刚刚吓死了我了。不就是和沢田纲吉跳个舞嘛，干嘛一副死而无憾的表情啊。”
　　“是生无可恋了啊。”我对他说，“我发现BOSS不是我能肖想的，我放弃了啊，我失恋了啊……”
　　“都怪你要换什么舞伴啊，要对我负责啊，路人甲！”

　　“好好好好好，别咬我啊混蛋！啊啊啊，不要把鼻涕蹭在我的衣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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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