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青楼学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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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奋奋做了些噩梦：
先是被张二妞抓去，一张肉脸在自己面前得意的大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牙缝里还有带着血沫的肉丝，唾沫都溅到自己的脸上；然后是翠云楼的保镖拿着皮鞭，恶狠狠的监督自己干活，自己背着沉重的酒缸，步子慢一点就要挨鞭子；又看见自己的驴子小黑惨叫着被拉入厨房，身上已经挨了几刀，地上血淋淋的一片，小黑拿求救的眼光看着自己，老鸨和保镖提着刀在一旁纵声狂笑。。。
早上醒来时，虽然梦已渐渐淡去，头却昏沉沉的。
奋奋的屋子不错，大概是原来某个姐儿住的。想不到一个小杂役也能住得这么好，说明这个翠云楼的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老板并不都像自己老爹一样喜爱残酷剥削员工。
吃了早饭后，老鸨和小艺就进来了。老鸨笑眯眯的，心情似乎和外面的太阳一样灿烂。小艺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老鸨问了一下奋奋的起居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三个人出了房门径自下楼，一直走到地下室。地下有一个宽敞的大厅，烛火通明。老鸨就对奋奋说，你今天开始就跟着小艺练习。
做杂役还要练习？练些什么？
老鸨和小艺就拿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他：“难道你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吗？”
老鸨便拿出那份协议给奋奋看。第一页的协议依旧，但是第二页的附件，却变成了“清倌人宣言”：
“我志愿加入清倌人行业，刻苦钻研，努力奋斗，勤奋工作，为繁荣翠云楼的文化事业而奋斗！”
下面还有八字真言“团结，献身，求是，创新”。
清倌人？奋奋有点耳熟，突然记起李铁嘴的评书，脸色就变了：“这里莫非是妓院？！”
老鸨就拿很受伤的眼神看着他：“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咱们怎么能跟那种下三滥的妓院相比？翠云楼可是本城数一数二的文化交流场所。我们这里至少一半都是能和社会名流唱和的清倌人。”
奋奋就说：“我昨天看到的，可不是这个协议。”
“是吗？”老鸨就回头问小艺：“是不是我拿错了？”
小艺坚定的摇摇头：“我亲眼看见，不可能错的。”
“骗人！”
小艺便盯着奋奋，恶狠狠的说道：“协议在这里，怎么会骗你呢？是你自己没有看清楚，还要怪别人。清倌人的协议用的是绿颜色的纸，而杂役是白色的，大家都知道这个规矩。你昨天才签的约，才一晚怎么就反悔了呢？连白纸黑字都不能让你守约吗？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奋奋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鸨就安慰说：“好了好了，小冲啊，别再生气了啊。清倌人可不像你想得那样是妓女。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平时表演唱歌跳舞乐器，客人连碰都不能碰的。再说你是个男人，会吃什么亏啊？我们又不说，谁知道你在这里干这个？再说，清倌人收入很高的啦，每月底薪10两银子，小费拿一半。这个月你先安心的在这里和小艺学习，学完就开始挣银子了，还了钱不就可以走了吗？还是很划算的吧。”
奋奋狐疑的看看老鸨。老鸨就指着第三页的一项条款，笑着说：“你看，每月收入的规定都列在这里，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别的姐妹，我什么时候要骗你们这些小孩子的钱？”
奋奋定睛一看，确实有这条。心下盘算，忍辱负重两三个月总比见官要好。于是让老鸨写了一个保证，每月工资底薪10两，小费对半，还完欠款走人。把保证书放在身上，便点头答应下来。
小艺给奋奋选了一套加长的训练服，胸口垫了些棉花，梳了一个流行发型，勾了一下眼线和唇线，烫了一下睫毛，抹了点淡妆。起来一看，小艺便有点酸溜溜的称赞：“想不到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草包一个。”
小艺交待奋奋记住，自己的艺名叫“小文”，是新来的清倌人，对谁也别说自己的本来身份。奋奋巴不得如此，忙点头应允。
不一会，大厅进来几个练功的小女孩，看见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都围过来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奋奋怕漏了馅，只好装哑巴。小艺把脸一板，对她们说：“吵什么，赶紧练功去！”
驱散了这帮丫头，小艺拉着奋奋到一边的小厅闭门单训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青楼学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