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射雕同人之鲛人泪》醉看阑珊

5、回头

　　欧阳克骑在马上，不似往日，眉目间有些凝重。据手下人来报，杨康在父母双亡后，就和那个所谓的义妹穆念慈，回牛家村去了。两个人靠着在附近的镇上卖艺为生。而自己此行就是要再次劝说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回到金国，以此来得到赵王完颜洪烈更多的重用和信任，从而也可以利用他的势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九阴真经！是为了叔父，也是为了自己。身为男儿，都会有那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
　　身边随行的依旧是四名白衣姬人。看着这一路上与燕京城不同的萧瑟荒凉的景色，欧阳克突然莫名地感到一股倦意。
　　“公子师父，那边的几个人，好像有什么事呢。”一个略带些兴奋的声音。似乎很高兴有事发生。欧阳克从来都是宠着这些女子的，因为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像珍宝一样被宠着，惯着。
　　顺着那名姬人指向的方向，欧阳克掠去一眼，很快回过头，“很快就要到宋的境内了，还是快些甘露吧。”说罢，扬了扬手中的鞭子，一阵飞尘。
　　他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更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好人！
　　看着远去的少主人，四名姬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了几眼，还是急急扬鞭追了上去。奇怪，公子师父怎么好像有些不高兴？
　　刚才那姬人口中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墨姬。衣衫破烂，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脸上，头上，都是脏乱狼狈。面上的轻纱早已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左边脸颊上的那个黑色“贱”字醒目非常。不自觉地舔着干裂发白的嘴唇，墨姬一手握着之前争执中夺到的短刀，一手攥着那根红木簪子，与面前的两个人对峙着。
　　看着墨姬那种骇人的眼神，其中甚至有一丝嗜血的精光，其中一个体型壮实的凶恶大汉，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贼眉鼠眼，畏手畏脚的同伴，吐了口唾沫，狠狠道：“贱人！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娘的！这臭娘们看着挺瘦弱，没想到动作倒是迅速敏捷，一时大意竟被她抢到了刀，出手更是果断狠辣，自己虽没什么大碍却也挂了几道彩。他娘的！真是晦气！抓个逃跑的妓子居然这么费事。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的奔波，更是气上心头，“等落到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连半个月，东躲西藏，担惊受怕。墨姬很累，真的很累。眼看就要到宋了，希望还仅仅只是一丝光亮就被眼前的绝望扑灭了。从他们的态度和话语来看，似乎雨燕并没有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是否自己也可以感到庆幸，庆幸自己身边曾有过一个，朋友？没想到斗锦坊竟是如此不肯罢休，亦或者是那个男人？哼！自以为是的男人，真是可笑！只是，假使这一次可以逃过去，前方就有希望了？望着面前两个男人的身后，墨姬什么也看不到。
　　两个男人都注意到了她身形的晃悠。对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这女人快不行了。
　　墨姬强迫自己不能动。不知何时身后传来模糊不清的叫嚷声，心猛地沉了下去。
　　果然，那个贼眉鼠眼的瘦男人喜上眉梢，“嘿嘿，兄弟们赶过来了。你倒是接着跑啊！”猥琐下流。
　　被抓回去会是什么下场？或许不会死，但绝对会是生不如死！这半个月以来，虽然日日疲于逃命，但心里却明了，在斗锦坊中的日子漫长无望，那一时的肆意与醉生梦死不过是自我麻痹。既然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再回去！又如何回得了过去！
　　听着身后的叫嚷与□□越来越近，看着眼前的人跃跃欲试，墨姬蓦然地笑了，咣当一声，手上的刀也掉了。眼中只有决然，却是说不出的轻快。猛地紧闭双眼，抬起握着红木簪子得手，快速向自己的脖子扎去。
　　脖子上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手上倒是被什么撞到了，失了力气，却不曾松手。
　　身子依旧无可抵挡地倒下了。倒地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翩翩白衣，好像还有淡淡的檀香。
　　客栈的一间房内，欧阳克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得不安稳的女子，目光复杂。墨姬，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很难描绘这女子的样貌，看起来不足双十华年，脸的一边是森然骇人的刺配，另一边却是冰肌玉骨，带着妖冶。想一想，有些意外有着那样一双清透眼睛的女子却是这样的容貌。倒也不在意那刺配了。
　　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走远了，为何还是回头，飞奔了回来。直到自己抱起她那一刻，心中感到巨大的庆幸，幸好，幸好！
　　说实在的，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再次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
　　不久，他注意到床上的人眼球转动，怕是要醒了。
　　睁开眼睛，墨姬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无论是身上的干爽，还是空气中的清新。自己还活着！
　　一扭头就看见那个人。款式虽不一样，但依旧是白色，衣不染尘。笑意盈盈的双眼，温文儒雅。
　　墨姬坐起身，与他对视。欧阳克也坦然任她看着。
　　半晌，挑眉轻笑，“看了这么久，姑娘还未看够？”
　　“好好看清楚，好叫自己放心这不是梦。”墨迹依旧目不转睛。
　　“若能入了姑娘的梦，在下很是荣幸。”一贯对着女人的口吻。
　　墨姬没有答话，转而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
　　看着她眼中的漠然，欧阳克猜不出她的心思，正正色：“墨姑娘，追你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在下······”
　　“我叫寻墨。”墨姬直接打断他。
　　欧阳克倒也没有不快，“荀？倒是有些少见的姓。不知荀姑娘······”暗自认为是那个“荀”。
　　“我没有姓！”
　　轻轻皱眉，这女人是故意耍人的吗？
　　“你叫我寻墨就好了。这是我本来的名字。找寻的寻，笔墨的墨。我没有姓。”说的有些快，好像怕有什么误会似的。
　　“让我跟着你吧！”欧阳克还没理出头绪要以何种态度对她。这句话更是让他诧异了。
　　不禁变得有些严肃，“为何？”他可真是猜不透她，想赖上他？
　　“因为你救了我，而我无处可去。跟着你，最起码我能有一条路可走。”
　　欧阳克一时不无法揣摩出她有什么目的。
　　“我也可以为你牵马，撑伞，执扇。她们能做的，我也可以。”
　　“呵呵，让你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牵马执扇，我可舍不得。好了，你先歇着吧，我吩咐她们给你拿吃的。休息够了，我们也该启程出发了。”欧阳克向外走去，心里有些好笑，留下这么一个人或许也不错，不像身边的人少女春怀，倒是干干净净的直率。
　　墨姬看着他走出去，眼中带着不明的意味。其实她看到了他绝尘而去。可是他又回来了。这是否是说，这是条生路？
　　从今以后没有什么墨姬，没有什么奴家！或许她可以找回曾今的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