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射雕同人之鲛人泪》醉看阑珊

2、不一样的夜晚

　　金国赵王府的练武场上，两个身穿华服的人正端坐上方，密切注视着场中央。一位是放眼望去便让人感受到那久居高位者独有的自信与高傲的中年人，赵王完颜洪烈，看的正是饶有兴趣。另一位则是头戴金冠，面如美玉的少年，赵王的独子完颜康，眼中的不服与嫉妒泄露了他的心思。只见场中白衣翩翩，时而如长龙般俊逸洒脱，时而如飞鹰般狠辣尖锐，以一敌五，煞是精彩。只听轰隆一声，巨大的石灯柱倒下，玄铁乌扇收起，胜负已分。
　　“哈哈哈哈，老夫自认歹毒，想不到毒中自有毒中手啊。你欧阳克果然不愧是西毒欧阳锋的传人哪！”
　　“看样子，你们都认输了。”欧阳克笑着，是那一贯温文尔雅而又目空一切的笑容。依旧一身白衣，正是昨日街上的那位胜似贵公子的人。
　　“我们都认输了。”那五人都抱拳低首。
　　“好！”，此时完颜洪烈站起来，面带赞赏，“首领一职，当属白驼山少侠，欧阳克。”
　　“父王！”一旁的完颜康却急了，想要说什么。
　　完颜洪烈拍拍他的肩膀，面对众人继续道：“今天不论是谁赢，今后都要听命于本王！”那是属于王者的不容置疑。随后转头“康儿，你马上就要册封为王了。”
　　看着父亲眼里的骄傲，完颜康心里顿时也剩下了喜悦与自豪，向欧阳克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一旁的欧阳克率先道：“恭喜小王爷。”姿态甚是恭敬，面甚是欣喜，只是却感觉变不到什么敬畏。
　　此后，王府的安全守卫自然成了欧阳克的职责之一。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却是麻烦先找上了门。当夜便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一个黄衣小姑娘和一个傻小子，是来偷药的。还有一个满面风尘的江湖草莽，是来找女儿的。
　　其他的两个人，欧阳克都不放在心上。只有那个黄衣小姑娘，听那傻小子叫她“蓉儿”，聪明灵动，甚是可爱，与之前所遇到的女子全然不同。欧阳克有心逗弄她，两人玩起了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来。男子皱眉，微笑，疑惑，释然，而女子笑得得意，功夫不断变化，口中亦不断：“不对！错！错！错！你又错了！”
　　欧阳克眼见约定的一百招已到了第九十九招，却依然没能猜出那姑娘的身份，只好心下一横，猛然出击，击中其背部，不想手掌一阵疼痛酸麻。
　　“软猬甲”欧阳克心中诧异，面上略带谨慎，“东海桃花岛的镇岛之宝！难道你是·····”
　　“错！”小姑娘不等他说完，“这第一百招不是我出的，所以你说什么都是错的。你输了！我走了，风骚男人，后会无期！”不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就跑掉了。
　　欧阳克一时气愤，但转而又觉得可笑，最后倒只有愉悦了，眼眉上翘。

　　与庄严高贵的王府里的鸡飞狗跳相比，燕京城中最大的销金窟斗锦坊中此时自是另一番景象。美人，美酒，热舞，艳曲，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或是附庸风雅，或是香艳缠绵，那种放浪无羁的感觉诱人越陷越深。
　　与大堂内不同，一间格调甚是清雅的房内，墨姬正在抚琴，依旧是蓝色的衣裳，只是多了几分放荡，也依旧轻纱掩面。她似乎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手中只有琴，耳中只有琴声。
　　碰，杯子摔碎的声音。瞬间，房内已是鸦雀无声。墨姬抬起头来，身材略有些肥胖，面目还算齐整的男人面色极黑，双目喷火的瞪着身旁的女人。那女人正是那日和墨姬一起上街的人，此时正是美目含泪，三分恼怒，三分委屈，三分害怕。脚下是颗颗撒落的珍珠。
　　墨姬看她一眼，起身走过去，倒了一杯酒，递与那个男人，“哎呀，爷，好好地怎么生气起来了。难不成是奴家的丑颜影响了爷的心情？那奴家可是要好好地自罚三杯才是！”
　　作为青楼常客的男人自是听多了这样谄媚的话，当下有些不耐烦，转向墨姬欲要发火，不想一回头却陷进那双眼眸中。那双眼睛流光溢彩，满满的笑意，只看着你一个人，让人仿佛看到消融的积雪与那盛开的花朵。纤长的手指，白嫩的脖颈，嘴角的酒渍，自有一种风情。男人不由地痴了。
　　见此，墨姬笑得更暖了，“爷这般人才，就连墨姬这样容貌不堪的人也一直是心心念念的，更何况是雨燕姑娘呢。您可不知道，我们雨燕姑娘啊，这几日因为您可是茶饭不思，夜夜垂泪。可教奴家这些人领教了一番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说完一边斟酒，一边给雨燕使了个眼色。雨燕拧了一下帕子，随即搂住男人的腰，梨花带雨，“爷，奴家错了。都是因为太久没见您才会这般激动，失了礼仪。爷，我再也不使小性子了。您就原谅我这回吧。”有如此美人在怀，又有如此媚语酥骨，哪个男人还能记得刚才的不快呢。
　　随后自然是左拥右抱，一片好风光。
　　当这一切喧嚣归于宁静之时，已是天边泛白了。看着墨姬回房的身影，雨燕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同是风尘中人，她不讨厌她，却也无法喜欢上她。总觉得她不属于这种地方，又想不出她适合哪里。
　　斗锦坊的人都知道墨姬虽是毁了容，但她那双眼睛最会笑，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心暖，让你相信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墨姬不笑的时候，有时眼里会无悲无喜，没有任何人，只有淡淡的期盼，但你却如何都猜不出那是在期盼什么。
　　斗锦坊的人都知道墨姬弹得一手好琴，却无人知道她的歌声才是最美的。
　　墨姬是个特殊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更不知道她在这里多久了。她独来独往，或许只有雨燕算是例外。她很会哄男人，大家说她在床上最是销魂，能挣来不少银子，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