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射雕同人之鲛人泪》醉看阑珊

10、酒宴

　　“若是怕了，就开口求我。或许这次我可以放过你。”完颜康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寻墨，施施然地道。
　　“怕？难道小王爷不是请我来作客的吗？”寻墨双手抱着琴，不急不缓地跟着。
　　完颜康转过身来，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那波澜不惊的眼睛，毫不在乎的语气总是莫名的让人心里窜起一股火来。哼，明明是个下贱之人，才跟了欧阳克几天，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觉倒是学得像！不过，欧阳克又如何？不过一句话，他的女人如今还不是得乖乖地来这里！想到这里，完颜康得意地一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寻墨没有任何迟疑，跟了上去。面纱下，嘴角微微上扬，有嘲讽，亦有无奈。

　　船上已是华灯初上，琴声，笑语，酒香一阵阵地飘出来，散在幽幽的江水中，倒是一番滋味。
　　刚登上船，一个长衫玉冠的青年男子就迎了上来，“小王爷，你可来了。”
　　“小王来晚了，失敬失敬。”完颜康轻笑告罪。
　　“小王爷不必如此。小王爷是贵客，就是再多等几刻，咱们自然都是愿意候着的。”另一个一个声音洪亮的年轻公子嬉皮笑脸，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后面跟着几人，光从服饰上便可看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公子。
　　“陈公子，近日可好？小王来晚了，那就自罚三杯，算是给各位赔罪了。”完颜康从善如流。
　　“好，小王爷果然够爽快。”说着，一群人便拥着向里边的房间走去。
　　“哟，原来小王爷还带了个美人儿来！”不知是哪个公子发现了后面的寻墨，喊了一句。
　　“莫不是小王爷的红颜知己？”刚才的那个陈公子大声地笑问。
　　完颜康扫了一眼寻墨，“差点儿忘了。小王想着今日定然是要把酒言欢的，就随便带来一个给大家助助兴罢了。”
　　“那我可就要见识见识这来自燕京的女子有什么妙处了，哈哈！”这话有些过分了，但那个陈公子依旧满不在乎地朝完颜康笑着。
　　刚刚最一开始迎过来的那个青年男子就站在他一旁，皱了皱眉，“子恒，休要胡闹！”
　　陈公子闻言倒也不恼，耸了耸肩，看向别处。
　　“子恒他随性惯了，还请小王爷多多见谅。”那个青年男子转向完颜康，温文尔雅。
　　“无妨。”完颜康自然是不在意。
　　“小王爷，请。”那个青年男子打头，一群人再次拥着完颜康向里走去。
　　寻墨就在后面跟着，依旧不急不缓。

　　走进去就看到两名女子坐在酒席边上，没有阿谀谄媚，也没有悲恨羞愧，只是盈盈地浅笑，恰如其分，想必刚才的琴是她们弹奏的吧。看着完颜康与一众公子哥已是交杯换盏的架势，寻墨找个角落就安安静静的坐下了。
　　“小王爷觉得我们这临安城比之燕京如何呀？”还是那个陈公子，虽说面上没显出什么，眼神中却满是挑衅。
　　“这一路走来，江南的风光与富庶的确令小王大开眼界。尤其是你们口中这天子脚下，确实是与别的地方不同啊。”完颜康也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不管周边百姓们的疾苦，这里倒还是依旧华衣美服，大鱼大肉的。
　　在场的各位自然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面对着这么一个侵略自己的国家还洋洋自得坐着的人，众人面上都有些难看。
　　“呵呵，既然小王爷欣赏这里美景，不妨都多停留几日，也好让在下及各位多尽尽地主之谊才是。”那个青年男子像是没有察觉出现在的尴尬气氛，面色如常地与完颜康说着话，“早就听说北方的男儿个个擅长骑射弓箭，虽说今日无法亲眼见识小王爷的英姿，小王爷不如和我们说些趣事，也好叫我们这些整日之乎者也的人也感受一下北方男儿的豪气吧。”
　　“呵呵，魏公子客气了。弓马骑射其实都不算什么。大宋人杰地灵，将才辈出，小王又岂敢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呢。说起来，小王倒是对大宋的一位将军佩服得紧呢。岳飞，岳将军，真是可惜了。”说着，还叹息着抿了口酒。
　　一听到岳飞的名字，大家面色各异，那个魏公子不着痕迹地与陈公子对了对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岳将军他忠骨英魂，一腔热血，感天动地，大宋的子民对他的恩情无不感念至深。”
　　“你们不要误会，小王只是仰慕岳将军的才能，不能一睹岳将军及岳家军的风采，有些遗憾罢了。
　　若是叫你见到了，你也就不会在这好端端地坐着了，还要老子陪着！那个陈公子握紧的手中酒杯。恐怕在座的其他公子们也是这样想法了。
　　只有那个魏公子，“是啊，我们如今也是遗憾的紧。”一面摇头，一面感慨。其他人见状，纷纷附和，无不叹息。
　　宋人果然奸诈狡猾！想要从他们的口中打听有关武穆遗书的消息恐怕是不容易了。看着他们的样子，完颜康有些气愤，但还是装作惭愧，“哎呀，这都是小王的不是，搅了大家的心情。小王再自罚一杯。”说完，仰头干了一杯。
　　“哪里，哪里，原是我们这些主人家失礼了。来，喝酒喝酒。”
　　看着众人又开始把酒言欢，寻墨一时间有种好像又回到了斗锦坊的错觉。都说风尘女子无真心，可坐在这里贵人们又有几个是真心的，不过是勾心斗角，互相算计。演戏的人不觉得累，看戏的人都累了，哪里还能有什么真心。幸好，自己不用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想到这里，脑海中不免出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还有那标志性的自诩风流的样子。想着想着，寻墨不禁笑了。
　　“哎呀，真是该死，咱们竟然冷落了佳人！”这突兀的一句高喊，打断了寻墨的思绪。抬起头来，就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自己身上。
　　“小王爷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美人儿，让人家冷冷清清坐在角落里，怪可怜的。”那个陈公子是冲着完颜康说的，眼中满是戏虐。
　　“不过是养在府中的伶人，今天带过来就是为了给大家助兴的。”
　　看着完颜康的满不在乎，陈公子心中有些奇怪，就算是伶人，可也是他完颜康的人，自己的言行无疑是有些不合规矩的，怎么他丝毫不见恼怒，反而有些，有些高兴？罢了，总之不是我们吃亏就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自然是要见识见识了！既然抱了琴来，就给我们弹首曲子吧！”
　　“是。”寻墨站起来俯身行礼，走到众人前方，放下自己的琴。之前的两个女子也赶过来帮她布置。寻墨轻轻地道了一声“谢谢。”两个女子都只是浅浅地回以微笑，毕竟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的。
　　寻墨拨动琴弦，发出了几个音。
　　“先等等，美人儿还未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总不能就这么美人儿、美人儿的叫吧。虽然本公子也不介意。”
　　寻墨抬头看向那个一直不依不饶的陈公子，眼里盛满了一贯暖暖的笑意，“公子唤奴家墨姬便是了。”
　　“我说墨姬啊，都这么大半天了，我们可是连你的脸都没见着！怎么？难道是小王爷舍不得？”说着又看向了完颜康。
　　“怎么会呢。”说实在的，完颜康也不曾见过寻墨的脸。听王府里的下人说过，是毁了容的。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欧阳克也受得了！一个毁了容的女人，也敢在自己面前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想着，完颜康莫名地有一丝快意，迫不及待想要大家都看看那面纱之下是一副怎样的鬼样子！
　　寻墨忙站起来，俯身告罪：“还望各位公子恕罪。奴家容颜丑陋，实在不敢惊吓了各位公子。”
　　“惊吓？怎会是惊吓呢？只怕会是惊为天人吧，啊，哈哈！”不但那个陈公子，别的人也是不信的。
　　寻墨没办法，只能看向完颜康，眼中带着祈求，竟然期望完颜康能在此时帮她一把。
　　头一次看到她软弱的神色，完颜康很是意外，也有些心软，毕竟堂堂大金国小王爷，这么多年还不曾这般欺负过一个女人呢。可是，再一想她是欧阳克的女人，心中的那股不服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因此也就不自在地把头偏向了一侧，不再看她。
　　至此，寻墨自嘲地一笑，抬手摘去了面纱。
　　面纱除去的那一刻，左边脸颊上那个黑色“贱”字显露出来，触目惊心！整个场面都静了下来，随之而来便是瞬间可以清晰地听到不少人吸了口冷气，甚至有的人更直接，“天哪，怎么会是这么个鬼样子！”“是啊，也太丑了吧。”其中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
　　看着眼前这些人，听着之前听过无数遍的话，寻墨慌乱地再次带上面纱，一下子跪倒在地，“惊吓了各位公子，是墨姬的罪过。万望各位公子恕罪！”带着丝丝颤音。
　　那个陈公子此时也是呆住了，原想着什么容颜丑陋不过是这个女人的推脱之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还是那样的一个刺配！
　　看着那双笑意盈盈而又灵动的眼睛，原还想着怎么也是是个清秀佳人吧。竟不想那好好的一张脸居然被那样的一个刺配给生生毁了。只是不知道那样的刺配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毕竟就算是青楼楚馆也不会如此毁坏自己的摇钱树吧。倒是可惜了。魏公子心中也有些感叹，“姑娘起来吧。这原是我们强人所难，冒犯了姑娘。”
　　寻墨不为所动，只是低头跪着。
　　魏公子心下明白，“小王爷，你我今日共聚一堂，为的就是畅所欲言，把酒言欢，这听曲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您说呢？”
　　看着跪在地上的寻墨，完颜康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想着毁容什么的不过是烧伤、烫伤什么的罢了。却不想没有想象中的恶心的伤疤，可那个字却更让人震撼，而且心里还有一种憋屈，找不到出口！原本今日带她过来就是一时兴起，气气欧阳克罢了。但是自己看着她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就是想要摧毁了那个样子。可如今看她真的跪倒在自己面前，为何自己并不开心呢？更甚至看她在众人面前惊慌失措，犹如刀俎上的鱼肉，突然记起了自己父母双亡，一时间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
　　“好了，你先下去了。”完颜康很无力。
　　“是，小王爷。”寻墨站起身，“墨姬告退。”所有人都看清她眼中再次是那充满暖意的笑，除了眼角似乎带着些许泪光。只是一晃，整个身影就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走出房门，寻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只听着身后，完颜康在说着什么：“今日都是小王的不是。不想随便指了个人，竟是这样的结果。小王甘愿自罚。”然后接着是：“哪里哪里。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喝。”

　　完颜康走到船尾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蓝色的衣衫，白色的面纱，随着晚风似乎在轻轻地飘动。乌发上的红木簪映在月光中，隐隐显显，透出一丝光亮。而那个女子就倚在船边，始终低着头，或许是在盯着那一潭湖水吧，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不会是一直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哭吧？呵！”完颜康出声嗤笑。
　　寻墨闻言转过身来，哪有什么泪光，一双清澈的眼睛早就不知何时又变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小王爷，可是要回去了？”
　　这样的寻墨完全没有了当时在众人面前的胆怯无措，完颜康不喜欢，甚至有些厌烦，“酒宴已经结束了，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寻墨随后跟上。却不防还不到一刻的功夫，身体就一下子被人压倒了船边，手上触到的是光滑柔顺的衣料，鼻尖充斥着年轻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寻墨也懒得挣扎，抬头，“这又是小王爷独有的待客之道？”
　　完颜康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发了什么疯，一时也有些懵。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弱小的女人，渐渐地完颜康眼中透着亮光，嘴角是掩不住的戏谑，“你不如就跟了我吧！”
　　听着这话，寻墨只觉得可笑，这人都走光了，不知道这个小王爷又想做什么？“小王爷在酒宴上还未过够戏瘾？”
　　我就是要做戏，你又能耐我何！完颜康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怎么？论身份，论地位，难道小王还比不过那个欧阳克吗？欧阳克姬妾众多，处处留情。而小王只会怜取眼前人。如何？”
　　“小王爷，这样的话您还是去对别的姑娘说罢。我不过是个面貌丑陋的残花败柳，可当不起小王爷您的厚爱。”
　　“无妨，小王不介意。”
　　看着眼前这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年轻面庞，看着他眼里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的神色，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斗志，甚至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蔑和自卑，寻墨自然明白这还是为了欧阳克。寻墨可以理解，但此时却没有心情陪着这么一个小孩子，“小王爷，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念欧阳克了！”完颜康嘲讽，却依然不放手。
　　“小王爷，请你放手。”寻墨身上开始有些不适。或许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过是比平时晚了一些，身体就隐约开始渴望水的感觉！
　　也就是那么一丝的不耐烦，惹怒了完颜康。“小王就偏不放手了！”
　　寻墨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加大了许多，甚至弄疼了她。“你！”寻墨不想在这般磨磨唧唧，更何况此时还有什么理由再让自己受委屈呢。想要努力挣脱桎梏，奈何体力上的确是一种悬殊。
　　“小王爷，我求你了。你弄疼了我。”
　　寻墨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欲说还休，还带着默默的哀求，甚至说话的语气也是凄凄切切，说不出的软绵。面对这样的变化，完颜康可以说是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手上也松开了，“你······”
　　然而，寻墨并没有趁此抽身离开，反而顺势上前，攀上了完颜康的脖子，幽幽地冲他的耳朵吹着气：“原来小王爷就是喜欢我这副样子啊！看来我之前在酒宴上演的还不够卖力啊！”
　　“你······”，完颜康僵硬着身子，这样的寻墨，他是真的不适应。但随即“演的不够”这几个进入耳中，“你先前是在演戏？你是骗我！”完颜康一时怒火中烧，抓住寻墨的双肩。
　　寻墨此时仍然攀着他的脖子不放，两人的姿势在别人看来倒是太过亲密了。
　　寻墨笑了，声音不复先前的妖娆，而是一贯的冷清，只是此时多了嘲讽，一字一句的：“这也说不上骗吧。小王爷不就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吗？所以我就大大方方地让您看。我演的还不错吧。男人总是过不了女子柔弱无助的这关，果然我就不用弹那个什么琴了，也落个清净。要我说，我们这也是互惠互利了吧。你说呢，小王爷？”
　　完颜康此时说不出话来，脸上一片红晕，是气，是怒，也是羞！他当时是真的为她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痛！可原来她竟是在演戏，是故意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还没等他想出来要如何回击，身上的温度又突然一下子被晚风的清凉代替。寻墨退后两步，站定，“小王爷刚才说只会怜取眼前人。寻墨倒是想看一看小王爷是如何做的？”
　　完颜康更是不明白，此时她怎么又会说这样奇怪的话，警惕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寻墨挑挑眉，笑了，然后慢慢转身看向一处。
　　完颜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隐着一抹粉色的身影。刚才还红着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也想被定住了一般，只是嘴里喃喃出：“念慈。”
　　此时，穆念慈见他们看过来，也不再隐藏，就那样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两人。
　　真正地看到穆念慈，完颜康心中首先是一阵狂喜，随后才想起现在的状况。刚才的情况也不知道念慈看到了多少？他们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也不知道念慈会不会误会了？可恶的女人！她肯定早就看到念慈了！又被她摆了一道！该死的女人！
　　完颜康恶毒地瞪了一眼寻墨，飞一般地地向穆念慈走去。
　　而寻墨，既然不能独自离开，自然就好整以暇地看戏了。

　　穆念慈就那样看着完颜康一步一步走近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却像有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一下比一下疼。待在牛家村的时候，因为见不到他，自己整日辗转反侧，牵肠挂肚而又担惊受怕。听到有金人使者来到大宋，自己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临安，想着哪怕就看他一眼，看到他安好就好。可如今呢，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搂搂抱抱！什么忍辱复仇，全是假的！杨康！
　　“念慈，你听我说！”
　　听到他急切的声音，穆念慈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念慈，别哭！你听我解释！”完颜康伸手想要握住穆念慈的手，却抓空了。
　　穆念慈退后一步，眼里满是寒霜冰刃，更多的是痛苦和失望！“杨康，我看错了你！今日我就替义父义母，手刃你这个认贼作父的不孝子！”说着，就出手向完颜康攻去。
　　“不是！念慈，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连日来的辛苦和委屈都化成了痛恨，穆念慈杂乱无章地出招，只想着攻击完颜康。完颜康有心解释，无奈却没有机会，又舍不得伤了穆念慈，手上不敢使力。如此，两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小心！”听着身后一声惊呼，完颜康及时扑到穆念慈。一只带火的箭嗖地一声钉在了船上。
　　“念慈，你没事吧！”完颜康扶起穆念慈。
　　寻墨躲闪着跑到他们身边。
　　此时，似乎无数支箭纷纷射到船上。一时间，火势蔓延，到处都是人们恐惧的哭喊声“着火啦！着火啦！”然后或是有人倒下，或是不断的落水声，混乱不堪。
　　看着肆虐的火舌，寻墨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却也只能尽量躲闪，跟在完颜康的身边。
　　前方的湖上出现一片片小船，还有一片片黑衣人。“我们是来抓大金使者的！上！”
　　“哼！什么宵小鼠辈，也不敢报个名号！”完颜康轻蔑地冲对方喊了一句。
　　“归云庄！”随着话音落下，几名黑衣人已经跃上了他们的大船。
　　完颜康护着穆念慈，击退几名黑衣人。穆念慈趁机跳上一艘离他们最近的小船，击毙了小船上的黑衣人，“康哥，快下来！”
　　完颜康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玉佩，扔向穆念慈：“念慈，你先走！快去找我师父来救我！”
　　“康哥！”穆念慈不舍，似乎想要再次回到大船上去帮他。
　　完颜康一面应对眼前的敌人，一面冲穆念慈喊道：“快走！去找我师父！”
　　此时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就要靠近了，眼前的形势，穆念慈明白光凭自己，是无能为力的。看了看与敌人打斗着的完颜康，穆念慈咬咬牙，驾着小船朝一处逃去。
　　看着消失的小船，寻墨眼神黯然，也不再理会完颜康，跌跌撞撞，向船的另一头跑去。可谁想，不过才几步路，就被人抓住了胳膊。那一刻，寻墨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果然只见完颜康闪着洁白的牙，皮笑肉不笑：“你可得陪着小王。”
　　寻墨静静地看着他，随后，恭敬地笑了，“乐意奉陪。”
　　完颜康转头朝着那些黑衣人，气定神闲地道：“你们不用费力了。小王就是你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