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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是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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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餐桌前,文氏三兄弟坐在一起吃饭。
“Parson,你跟父亲去缅甸见过毒王的女儿,觉得她怎样?”文柏礼问他的三弟。
文柏森默不作声,食不下咽。
“哼,那个毒王千金光看照片,相貌身材就够惊人,Parson入赘到他们家,有得苦受。”文柏淳忿忿不平。
文柏森听他二哥这么一说,更加吃不下饭了,放下碗筷,怯怯地对文柏礼说:“大哥,我不想娶毒/王的女儿。”
文柏礼不动声色继续吃饭,把一只鸡腿夹到文柏森碗中:“一只鸡,两条腿。Park在的时候,你一只,她一只。现在Park失踪了,我当然不想你离开我们身边。”
“可是,父命难违。”文柏森说出文柏礼想说的话。
文柏淳叹一口气:“当年大哥也不想娶尹家的女儿,Park也不想嫁卫老头的儿子。父亲为了和合社和他自己,把我们一个一个往外面推,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不管我们死活……”
“Patrick,不要再说了。”文柏礼截口道。
“我心里就是藏着这一口乌气,不吐不快!”
文柏淳端起酒杯,将里头的白酒一口干了,“父亲和其他两个兄弟成立和合社后,本来好好的,可他不却搞毒/品勾当,东窗事发后诬陷自己的兄弟。后来兄弟的部下寻仇了,就丢下我们兄妹四人逃到台湾。那一年我十二岁,Parson十岁,Park才五岁!是大哥你长兄为父,带着我们一起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大哥你那一年也才十六七岁啊!”
文柏礼脸上坚硬的萧条缓和下来,挤出一丝苦笑:“那时候又要躲仇家,又要混饭吃,今日不知明日事,睡醒一觉还活着就当是赚到。”
文柏淳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Parson,记不记得你十二岁那年生日,大哥忘了帮你庆祝,你哭了一天一夜?”
文柏森叹了口气:“我那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大哥那天抽到了社团的死签,要去暗杀城西另一个社团的老大。”
“呵呵,”文柏淳回忆往事,嘴角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那时候我以为大哥死定了。失手被抓是死,成功被警/察抓,大哥已经满了十八岁,也是死。”
文柏淳继续说:“谁想到上天不舍得我们没了大哥,那个社团老大居然被车撞死了!其他人不知道以为是大哥干的呢!从此大哥在社团就扶摇直上,带挈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有一顿没一顿。”
文柏礼却说:“我们文家绝不只靠上天庇佑。”
文柏淳连连点头:“我们能有今天,全靠大哥你,大哥你就是我们的天!”
“没有父亲就没有我们。”文柏礼的脸重新变得僵硬。
“我知道,所以无论他怎么对我们,我们也要听他的!就算他为了一时之气叫人把Park的手指敲段……”文柏淳言不由衷。
“啪”的一声,文柏礼重重地放下饭碗,“我说过,祝长安害了我们的妹妹,我会让他死全家。”
“我查过,祝长安是孤儿。”文柏森说。
“那就找些人给他陪葬。”文柏礼慢条斯理地说。
“找人?找谁?”文柏森不解。
文柏礼话锋一转:“和合社重选社长的日子快到了,到时候父亲成功当选,心情大好,我再劝一劝,说不定你就不用入赘。”
“大哥,我好像明白你在说什么了!”文柏淳眼睛一转,“外面的人老说文家老二是个没有脑子的窝囊废,看来也不一定吧!”
“这事交给你办,要办得漂漂亮亮的,让父亲对你刮目相看。”文柏礼吩咐道。
文柏森说:“大哥、二哥,你们有什么想法?毕竟入赘是我的事,我也想出一份力。”
文柏礼摇头:“那时候我们环境那么困难还坚持让你上学,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事。你的手,你的脑子,要留着为文家做更多大事。”
文博淳丝毫没有因为大哥偏心三弟而不高兴,反而对文柏森说:“大哥说得对,我们三兄弟中,大哥是能读书没机会,我是读不成书的,你是能读书又读成了!你千万要干些读书人做的事,脏活累活交给二哥得了!我嘛,别的不成,做这事是很有经验的,放心交给我处理!”
“社长选举的日子定在一年的最后一天,颇有破旧立新的意味嘛!”翻看着祝长安派人送来给的请柬,Freja说。
尊敬的和合社福堂堂主阁下:
您好!兹定于20xx年12月31日午12:00在和合居举行和合社社长选举大会。敬请莅临。
和合社和堂堂主祝长安
二零XX年十二月
请柬之所以没有写抬头,是想让所有人看到祝长在的时候吓一大跳吧?和合社所有人,除了祝长安,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失落了多年的东西,会落在一个和卫樱庭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女人手上。利用长在是卫春晖女儿的身份,将文家父子震慑住,最后一举拿下社长的位置。这就是祝长安打的如意算盘。和他一贯的作风类似,出其不意,险中取胜。
长在从盒子里掏出那块“城”字令,拇指随意摩挲着令牌上独特的木纹,放佛这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我的任务就是拿着这块东西投票,完了就彻底结束了。”
“不会有危险吧?”Freja忧心。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只要我按照承诺过的那样把票投给他。”作为一名律师,祝长安不会做任何触犯法律的事,这点从他千回百转利用法律取得卫家财产便知。
“好不甘心啊,最终还是让祝长安坐收渔人之利。”Freja闷闷地说,“明明你才是卫春晖的女儿,我才是卫春晖孙女的妈。”
“对我来说,那些东西都是有价的,而你和阿诺是无价的。只要你和阿诺活得好好的,那些东西落到谁手上都无所谓。”
这样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一定显得很假,但说话的人是祝长在就不同了。她曾经说过很多很多的假话,但这些话却绝对是出自真心。
“Freja,投票之后我有话对你说。”长在把盒子收回到书店柜台的抽屉里。
是求婚!
Freja脑子立刻闪过这一念头,而且确信不疑。求婚的事肯定是攻君做的啊!怎么可以让长在捷足先登?自己一定要赶在长在之前求婚!明天就是社长选举的日子,那样的话,只能在长在去投票之前行动!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戒指。
求婚怎么着也得有个戒指,长在的话,一定早准备好。但Freja却没有准备,没有戒指的求婚怎么算得上是求婚?不能眼巴巴看着该自己的婚被长在求了去!
这一夜,Freja趁长在睡着了,偷偷爬起来,一夜不睡捣鼓一个玩意。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从没做过手工活的她终于顺利完成了!Freja伸了个大懒腰,缓解一夜劳作导致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把那玩意揣在手上端详了好一会儿,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才华。但转念一想,戒指不是应该要有个好看的盒子装起来吗?时间紧迫,到拿去找盒子?
对了,那个“城”字令不是装在一个挺好看的盒子里吗?
Freja走进JA书店,找到装有“城”字令的盒子,紫红色绒面的盒子里,那块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令牌静静地躺着。
长在从床上爬起来,一定第一时间找这个盒子吧?突然之间,Freja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如果她预先知道,就是这个灵光一现的念头,足以改变长在、卫诺、柳寂文、陆转,甚至是尹绛往后的人生。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