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爵迹同人-血脉与信仰》花琇

20、chapter19·重逢「meet again」

　　chapter19·重逢「meet again」
　　已是进入初夏，天气微微有许些燥热，而绿荫和繁花也开始逐渐遍布了弗里艾尔，魂术师们指尖跃动着生命的火焰，街头的舞女们穿着大胆而奔放，摆动着她们纤细的手腕和腰肢，脚下跳着欢快热情的舞步。这里可以见到不少红色头发的人，他们的头发像是最美的红玫瑰的颜色染成，这在亚斯蓝是极为少见的。来往的路人皆是身材高大高挑，而比之亚斯蓝娇美纤小的女人来说，弗里艾尔的女性轮廓较深骨架也是比较大，但是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粗犷，反而别有一番意趣。
　　在天束幽花的帮助下，我们取得了过境文书，我没有制作棋子过去，而是坐马车奔波了几天才到了弗里艾尔境内。此行的目的就是让麒零去见银尘，同时吉尔伽美什也让我顺路给银尘捎封信。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坐马车，一部分是因为出行总是通过棋子或者坐在魂兽身上飞行，想要试试去看坐马车的感觉。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段时间想多和麒零接触，我其实对于这次的行程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麒零的缘故，可能有一定关系，所以我要先大概弄清楚他的情况，好让我判断。
　　坐马车并不如我想象得那般舒服，一路颠簸着过来，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还不如躺在魂兽背上自由飞行来得平坦。
　　弗里艾尔的天气会是比较闷热，但是也是偶尔会刮过凉风。我们也总算在一路颠簸之下到了银尘所居住的小镇上，这里看起来很安静，没有我想象中的热闹嘈杂，显出几分清冷。说是小镇，其实也就只有五六户人家，驿站的门也是紧闭着，看起来被冷落了很久。我并没有银尘王爵的详细地址，只得一户户人家的问过去。
　　“您好，请问是银尘先生家么？”
　　我压了压嗓子，换了种略微沙哑的声音询问。已经是最后一家了，应该是没错了。
　　木门“吱呀”一声地打开了，却并不是银尘王爵的脸，而是另外一位水源王爵。
　　“希拉，你这么快就带麒零找过来了我真没想到。好了，进去吧，银尘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等到发霉腐烂了你们也不来。”
　　即使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漆拉王爵了，却依旧是因为那张已经是精致到失去了性别限制的脸而不禁微微窒息发愣，极为柔美和谐的五官却也是不失英气，银白色的头发留着极长的两缕垂在鬓前，头发上还沾染着潮湿的水汽，脸色红润，皮肤在阳光下像是小麦的颜色，他看起来是刚刚沐浴起身，也只是随便穿了件丝制的睡衣，并没有穿魂术袍，看起来却是更为真实的存在。
　　不得不说看见漆拉王爵的这张脸我就是会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就像是打破了禁忌的美。
　　麒零却是先我一步的走了进去，我踌躇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去打扰他们，漆拉王爵把我拉了进去，关上门，带我到了里头的一个房间。
　　我第一次见到银尘时还是使徒，第一感觉对于他就是一个圣殿骑士，穿着银白的盔甲守护着王。而这次见他，我却是觉得他卸下了身上那种清冷的感觉，像是天使的光环褪去，却更平易近人，并不会缺少原先的美感。
　　银尘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抚摸着麒零柔软而干燥的褐色头发，此时的麒零已经比银尘高了约乎半个头，不再是年少的青涩模样，眉眼早已长开，变成英俊成熟的男人。银尘微微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他在感叹什么，漆拉王爵见银尘王爵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拉住了我的袖口把我拖出去，留下时间给这师徒两人叙旧。
　　我们在客厅坐下，漆拉王爵给我倒了杯水，缓了一口气说道：“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比如说……关于亚斯蓝的，又比如说……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点点头，我确实是有想问漆拉王爵的问题：“漆拉王爵，那次我在遗迹里碰见的就是你吧？”
　　“你真不听话叫你问的问题不问，问这个问题……我不太想回答你。嗯，你不问我先问了，吉尔伽美什最近，呃，他有没有说身体哪里不舒服？”
　　“噗嗤！”听到漆拉王爵的问题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笑了出来，才发现不太礼貌，歉意的摆摆手，回答道，“放心吧王爵，吉尔伽美什王爵在我出发前跟我说他见了你之后就生理包括心理上各种舒服，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我见漆拉王爵松了口气，幽幽道：“我是怕他肾虚，既然他没事那我就不回去了。”
　　吉尔伽美什和漆拉王爵，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的话，现在我是绝对不信了……
　　“你别用看奸情的目光看着我希拉，你要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啊。”
　　“你对吉尔伽美什王爵是什么感情？”
　　“我爱他。”
　　“……漆拉王爵你真直白……好吧你别开玩笑了。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活过来吗？”
　　我心里虽然想着漆拉王爵的话是真的，但是嘴上却是换了个话题接着聊。
　　漆拉王爵听见我的话后皱了皱眉，然后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就没死，只是和沉睡差不多性质，因为魂路和魂力出了点小问题，结果一睡就是四年。好歹可以贪图一段清闲时光呐。”
　　这个回答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内。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去帮着艾欧斯去所谓的“复活”漆拉王爵了，不过，关于漆拉王爵灵魂上的特殊性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就放弃调查。
　　说起来，为什么漆拉会在银尘的这里？看他话说的前几天确实是找过吉尔伽美什，那又为什么会在银尘居住的地方待着？或许是是特地为了等麒零过来？
　　我开口询问，只见漆拉王爵耸耸肩，收起了脸上一直带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不是等麒零，我等的是你。我已经跟吉尔伽美什串通好了他肯定会想法子让你过来当然也多亏了银尘的信不是么。”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让你过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当然要在我确认你会帮我的情况下我才会把一些事告诉你。同时，我也想问你些事。”
　　我低头想了一会，其实吉尔伽美什之前已经有透露过关于漆拉王爵那所谓“计划”，漆拉王爵现在的魂力级别绝对是我无法触及的，而毋庸置疑，吉尔伽美什也会参与进来。
　　我害怕的就是自己会死，其实我纠结了很久，就是因为我怕死，对于死亡这个字眼我一直不敢触及，除了王爵和特蕾娅王爵那一次。虽然我现在是杀戮王爵，但是却没有接到过一次红讯。
　　“我会帮你。”
　　漆拉王爵好看的唇角向上勾了勾，明显是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如同冷冽的深冬清雪般的声音在唇瓣的一张一合中缓缓流出：“感谢的话留到成功后再说吧。我想让你跟我去找火源的三度王爵一趟，她对我态度挺恶劣的，但对你就肯定不一样了。她也就是在石壁上刻下预言的那个人，大概在十几年前吧，那个‘断食’的洞穴，存放幽冥尸体的地方，石壁上那些埃尔斯文字可是她特地为你准备的。”
　　“三度王爵？格欧费茵吗？她刻了一石壁的字就为了让我看？”
　　“你到时候可以自己问她，前提是她愿意告诉你。事实上我暂时没办法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告诉你，直白地讲，现在我还很难告诉你。我这次要让她帮我预言一些事情。比如说吉尔伽美什将来会不会变成残废或者他什么时候愿意让我住到雾隐绿岛这种事。格欧费茵现在是连门都不让我进的。”我看见他故作哀愁地叹了口气，但是虽然他这么解释他的目的我依旧觉得他是没有几句在说实话，很明显的。
　　他翻开了一本书，像是不想再与我交谈沉默了下去，安静的翻动那质感细腻光滑的书页，我也不知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看着漆拉王爵白皙修长的手指发愣，其实我很喜欢这种骨节分明的手，笔直且长。他的指尖上是使用魂术留下的许多细微痕迹，右手的拇指上有着一道淡粉色的疤痕，看起来已经愈合了很久，但是因为伤口很深留下了伤疤。可能是因为魂路没有覆盖到的原因吧，才会留下疤痕。魂路没有覆盖到的地方其实和普通人无异。所以越强大的王爵身上的灵魂回路是越为密集的。
　　“希拉，现在亚斯蓝那第二套情报系统是你在管理吧？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挺闲的啊，只负责整理情报？”漆拉王爵突然抬头，问了我几句。

　　我点点头，确实我并没有怎么管理，只负责每天整理一下情报然后定时汇报给白银祭司，而有点像是“坐享其成”了，看来我还是要去多照看一下，不然真的又是不太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漆拉王爵又低下头去看书，一边翻过书页一边道：“嗯，那就好。明天就出发吧，也别赖在人家家里了。银尘和麒零也需要一定的单独相处时间。你看是要坐马车还是乘坐魂兽，我一用棋子她就知道是我了，而且我根本没靠近过她住的地方。”
　　我也不想再重来一路颠簸的悲剧了，还是坐魂兽舒服平坦一点。“我坐魂兽吧。”
　　“嗯，也好路上多交流。”他看也没有看我一眼，说完后由继续沉浸于书中世界了。从窗外投下的阳光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为深邃，如同蕴含了星辰大海一般。也给他撒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让他整个人更加虚幻如同梦里人一般。
　　又沉寂了一会，银尘和麒零先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漆拉王爵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合上了书页，准笔先一步迎了上去。
　　我突然莫名的一种冲动拉住了他的袖口，小声地问他说：“漆拉王爵，你之前说的啊……真的爱吉尔伽美什王爵？”
　　“怎么会，”他刻意避开了我的眼神，语气略显犹豫，“不过一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