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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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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白了再大的怒火也无法对眼前的Harry Potter形成任何影响后,我干脆地闭上了嘴。与此相对,我的脑中开始反复回响着命运三姐妹组合的《黑色星期天》,就只是那么一小段旋律,扭扭曲曲地挥之不去。
“你最好不要离开我太远。”Potter低声说,“不然会很容易被他们找到。”
我们很有可能是这片山地几英里范围内唯一的人类,用魔法侦测的话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谢天谢地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离你近点又能怎样,Potter?我们有希望在地图上变成两条鼻涕虫?”我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他。
他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在晨光中他的眼睛绿得惊人,清澈不带一点浑浊。“我会考虑的,Malfoy,如果你对于鼻涕虫仍然那么执著的话。”他从袍子里拿出一支怀表,递到我面前。这支怀表样式非常简单,金色的外壳上面镶着颗红色的宝石,我接过来,发现它格外的轻,打开一看,原本应该是表面的地方竟然聚集着一小团云雾。珍珠色的气团好像天然的云彩一样缓缓地流动,可是因为规模实在很小,我不禁觉得这团雾有些恶心起来。我见过这种东西,现在我完全想起来了,父亲也有一个,这个东西一般被叫做“避雷针”,实际上是用来躲避魔法侦测掩盖行踪的。而它确实能够阻绝几乎所有的定位魔法。
“看来你没有我想得那么疯,Potter。”我稍稍松了口气,笑道。“有效距离是多少?”
“60英尺,如果你离开更远,那我就很难保证这个东西有用了。”我点点头,继续观察这个小小的避雷针,一边自虐地想象着如果我们被那个人用定位魔法找到了会是什么景象。
跟Harry Potter一起走在罗马尼亚的森林里虽然绝对不如和吸血鬼同行那么令人不快,但对于我来说,却同样想要逃避。因为我向来习惯和自己并不在意的人相处,像Crabb, Goyle,或者任何一个Slytherin。和他们在一起时我总是那个掌握着“控制”的人,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知道他们会对我的控制作出什么反应。这种感觉很好,我从前只知道这种感觉。可是Potter每次都会破坏这种和谐。他总是那么的令人在意,仿佛他的存在生来就是要破坏既有的一切平衡。大难不死的男孩,Dumbledore最宠爱的学生,天才的追球手,他总是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他那么让我在意,这一点远远超出我自己的料想。年纪还小的时候,我将之解释成厌恶,我试着去和他作对,用尽我的脑筋和手段来让他出丑丢脸。稍微长大了一些,我告诉自己这是嫉妒,我只是恨他拥有一些我身上都没有的才能。可是实际上我也许早就知道,自己总是那么在意他的原因,我讨厌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我痛恨别人喜形于色地谈论关于Harry Potter的一切,原因其实简单得可笑。一个梦就能够解释一切。我渴望着他,想要把他据为己有,一看到他的那双坚定的绿色眼睛我就几乎不能呼吸。不过以我和他目前的处境来说,这种情绪似乎什么忙都帮不上,唯一的作用只是让我看起来更加古怪而已。
另一方面,以一个前一天还握住我的手哭泣告白的人来说,Harry Potter倒是异常的镇定自若。不管从什么角度都看不出那天晚上的一丝痕迹,他待我就好像我们还在学校里一样,也许要好一些,少了大部分的咒骂词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也住了口)。但也只是如此,他看起来远远不如我这么局促不安。也许。。。也许这也是他特别的地方之一。
我们的旅途一开始风平浪静,Potter事前做了很多准备,所以我们既没有饥寒交迫,也没有露宿山野。但这里是罗马尼亚,我总是感到四周的平静下隐藏着令人恐惧的因素,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我的感觉通常相当准确。太阳下山之后,Potter就会把魔法帐篷撑起来,老实说呆在里面感觉不坏,可是心里那种挥之不去的恶感始终让我非常介意,帐篷四周已经布下了可以让野兽远离的咒语,但如果只是野兽的话还好。。。我走向四周的树丛,借助魔杖的微弱荧光观察这片沉默的黑暗。眼前的灌木丛是一种叫弗瓦尔矮树的植物,在北方很常见。拨开树丛,地下一片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楚,也没有有其他可疑生物的迹象。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带着心中的疑问慢慢退开,走回帐篷。
普通的弗瓦尔矮树,罗马尼亚森林,四周的寂静…突然间,我的脑中响起个不知名的声音:“弗瓦尔矮树最招食蚁兽,除非那个地方布满了狼人,否则那些小怪物发出的声音可以把人吵死。。。”狼人,这个地方这么安静是因为食蚁兽不敢接近狼人!可是我们并没有听见嗥叫,也没有在白天见过狼人的脚印,这都是怎么回事?
大概过了五秒钟,我得出了结论:我们很有可能陷在了狼人的“群狩”之中,可能是一个族的狼人,数量很多所以周围的弗瓦尔矮树中连一点食蚁兽的动静都听不到,没有看到脚印是因为这样的集体狩猎可以让他们相互掩盖踪迹。。。狼人可以察觉到魔法师的存在,所以会变得格外小心,群狩的话。。。很有可能,便是在满月之夜。不经意间已经冷汗满面的我,透过帐篷的小窗,正好看见一轮出奇明亮的圆月残酷地守在空中。
我已不能再想,一把跳起来往帐篷里间冲,Potter正在看书,我抓起他大喊:“快跑,Potter,我们在狼人的陷阱里!”
“什么。。。”他还没有说完,脸色就已一变,下一秒钟我已被他推倒在椅子上,“神峰无影!”接着听到呜咽声,我惊恐的回过头,已经闯进来了四五个狼人,“铁甲护身!”试图扑向他的两个被弹飞,“魔杖,Malfoy!”他吼了一声。我赶紧抽出魔杖,对着眼前最近的一只:“昏昏倒地!”
可是狼人正在变得越来越多,他们的动作很快,而且力量也比一般的野狼要强,光用铁甲护身已经不够,Potter用了不知名的火焰咒,一瞬间他面前的狼人都被一个小型的火圈围住,火势很大却又没有真正烧着身体,只是束缚了它们的行动,典型的Potter式做法。Potter抓起随身携带的包,另一只手猛扯了我一把,“走吧,Malfoy!”
帐篷外面原本已是漆黑一片,更多的狼人必定在四处等着我们,“Potter,强光咒!”我低吼道。下一秒,从我们的两根魔杖中迸发出的光焰象两条火龙一样扑向黑暗,可是只是这样仍然不够,狼人虽然惧怕强光,但如果在光束照不到的地方被袭击反而更加危险。我一边堤防着周围一边回想着控制强光走向的方法,脑中浮现出许多和光有关的咒语,可是却无比混乱。就在我开始慌张的瞬间,魔杖仿佛被牵引般自动转变了方向,我看见两条光龙籍由着魔杖的转动汇成了一体,迅速变化成了球形,将我们罩住。这正是我想要的咒语,庆幸地看了Potter一眼,他的脸在强光中却显得很平静,光滑的脸颊上没有任何可以称为兴奋或者害怕的神情。突然间我觉得这个人不象是Harry Potter,我所认识的,那个会因为在魁地奇中胜了我而欣喜若狂的人。
可能会死,这个事实实际上并不新鲜,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无论是崇拜着父亲,想为了家族争取荣誉的时候;还是麻木地跪倒在那个人的面前,起誓着自己的忠诚的时候,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死亡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但是我仍然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在任何一个地方理所当然的死去,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我害怕的发起抖来,不是这里,也不是那座黑暗的宅邸,我竟然是这样的想要躲避死亡。
波特害怕过死吗?我不能从他平静的表情上看出答案来,从出生的一刻起死亡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不离不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心脏仿佛被人纠住一样难受起来,我突然有一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抚摸他的头发,即使知道不可能也想要从他身上带走一些伤痕。我暗暗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努力抑制着这种冲动。
波特注意到了我奇妙的视线,“怎么了?”他问。
我不置可否的移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刚才,真是很危险,干得好,波特。”
“你也不错。”他微笑。
他不知道我已经吓破了胆,他表现得像个英雄而我只是个侥幸的路人。事实上一贯如此,波特已经习惯了面对死亡,而我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我不禁再次思考起为什么他坚持要我同他一起来这里。如果只是因为*喜欢*的话,波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想我明白他在这方面的为人。难道说我会对他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不象。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也许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任谁都没法阻止的,可怕的事情。
撇开狼人和死亡不谈的话,罗马尼亚算得上是个令人愉快的地方,作为英国人,与生俱来最关心的天气问题在这里根本无需讨论。晴朗,接着晴朗,来这里之后只遇见过一场雨,典型的罗马尼亚式暴风雨,仿佛永远不会止息般的猛烈,随后又是整日的晴朗。罗马尼亚人也象极了他们的天气一般简单而又粗暴。那些个子大得令人怀疑是巨怪混血儿的农夫们终日高声地吆喝着些什么,同样粗壮的女人们吃吃地傻笑,这一切却没有让我感到讨厌。
这里的巫师也很多,和农夫一样,他们也不喜欢故作神秘,比如面前的这家酒吧,俗艳的霓虹灯一闪一闪,“魔法扫帚酒吧”几个字大嘞嘞地晃在眼前。
“进去看看吧。”波特毫不犹豫的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气味和我熟悉的酒吧味道大不相同,一种浓郁的古怪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其间当然也有啤酒的味道,但这绝对不会仅仅是啤酒。我开始认真的担心起该点什么饮料来了。
在我仍像个小女孩般研究着该喝什么的时候,波特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并不指望这里能有黄油啤酒,这里是罗马尼亚,我得面对现实,好吧,有没有克罗纳?我高声地向酒保喊道。心理一边期望克罗纳并不算是典型的英国啤酒。
长得一连坏脾气样子的酒保瞪了我一眼:什么?卡洛丽娜??
好吧,来一瓶普通的啤酒!!我高声地回喊过去,努力装得毫不在意。
拿到手的液体竟然泛着绿色的泡泡,但我并没有感到奇怪,仰起头,在喝下第一口酒的同时,我内心的某个角落希望着自己能像绿色的泡泡一样消失殆尽。
从桌上惊跳起来的一瞬间,我的脑中只有一个词:Potter! 酒吧里已经没有几个人,灯光显得格外昏暗。在我可以看见的范围里,没有他的影子。由于起来的太猛烈,我的头开始作痛。
我漫无目的地绕着酒吧寻找,被一种异样的预感所笼罩。Potter难道会一个人离开?不,他知道我没有避雷针,如果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被找到,那就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可是这家酒吧并不大,他会在哪里?
房子外面是我所完全不熟悉的镇子。月光下看起来和白天不同,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够自己找到我们住下的旅店。何况,没有找到Potter之前,我不能走。我试着用英语问酒保又没有看见一个黑发男孩儿,他只是一味摇头。
我无法装做耐心地坐在木头椅子上等待,我知道除了等,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我讨厌等待,Malfoy家的人从来不喜欢等待。就在我处在焦虑和怒火的边缘时,我注意到这个看似破旧的酒吧其实还有楼上。趁着酒保不注意,我快速的溜上楼梯,门是锁住的,但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并不成问题。
尽可能轻地推开门,里面不是我所设想的景象。这里没有破破烂烂的桌椅和油腻的地板,也没有分辨不出颜色的窗帘,这里面的景象完全是Malfoy庄园的样子——雕刻着优雅繁复的花纹的家具,温暖的灯火,精致的地毯,和空气中飘散着的清冷香气。看样子这里的主人虽然不懂得经营酒吧,但却很懂得怎样把自己安顿的舒坦。
头还在隐隐的作痛,明明只喝了一杯酒,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醉过去的。但这些都不重要,我轻轻的打开一扇又一扇门,希望能看到Potter。可是这里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人。
这里的宽敞程度令我感到惊讶。一个套房连接着另外一个,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每一处都是一样的精致奢华,我的头痛也因为这种眼花缭乱而愈发加重了。
这些房间虽然都有灯火,却找不到一点生活的痕迹。任何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连一张多余的羊皮纸都没有。就连书房里,也没有任何一本打开的书,这里就像一座时间静止的皇宫,讽刺的是,她就建在一个名叫‘魔法扫帚酒吧’的烂酒吧的楼上。我打量着书房,这里的主人(如果有的话)看来是个涉猎很广的人,还懂得许多种类的语言。在我能够仔细欣赏他的藏书之前,我听到了Potter的声音。
他在和什么人交谈,我丝毫听不见另一个人的声音,他们在哪儿?我循着声音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通道。“真形显现”我摸着书架轻声念道,这后面果然是道门,“阿拉霍洞开。”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幸好,门的后面是又一条长廊,灯光下的棕色的木墙散发着一种温暖的气息。Potter就在某一扇门的后面。
见到Potter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张猫脚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派神定气闲。不过他看过来的眼神还是明显吃了一惊,“Malfoy,你怎么在这里?”
不然我还能在哪里?我刚要开口责问。突然发现有人就站在我的身边,距离近的让我不由得倒吸口气。
“Harry,这是你的朋友?”微笑着盯住我的这个男人很有兴趣似的开口。他看起来心情极好,笑意从他的眼睛里流泻出来,是个非常好看的人。
我退后一步,装作毫不在意的打量着他。这个人是我在罗马尼亚看见的第一个穿着礼服的人,式样简单优雅,他神情愉悦的脸孔出奇的漂亮,就好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般让人觉得天真和好奇,可同时他的深棕色眼睛令我感到不安,明明没有见过,却好像要被他看透了一般地不舒服起来。先不管这些,Potter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据我所知,他的朋友都绝不会在没有魔仗抵在后脑的情况下穿礼服。
Potter叹了口气站起身,为我们介绍:“Ellul,这位是Malfoy, Draco Malfoy,。我的。。。同校。Malfoy, 这位是 Ellul,我的朋友。”古怪的名字,我快速地握了握Ellul伸出的手,心里依旧疑云重重。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Draco?”那个男人拿出酒杯,礼貌地问我。
酒出乎意料的淳美,或者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红酒。如果下面的酒吧是他开的,那这个主人也未免太自私了点。
“我可不是楼下酒吧的主人。而且我也同意,那儿的酒的确很糟糕。”Ellul冲着我笑道。他的笑容里没有一丝阴暗的成分,长着浓密棕色头发的脑袋轻轻的摇晃着,象牙白色的皮肤散发着光芒,在我还在出神的时候,他和头发同样棕色的大眼睛像要把我吸进去一般牢牢地看住了我。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我的心中响起警报。如果他能读出人的想法来。。。
“我可不会读心术,Draco。”Ellul笑得更加开心,他的样子像极了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这不禁让我有些恼火。“只是有太多人对我这样抱怨过,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解释一下。”他善意的加上一句,但这对我毫无作用。
“如果你们还有事要谈,我可以先去隔壁的书房等着。”我对着Potter说道。
“不不不,你不必离开,事实上,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你,Draco Malfoy。”Potter还没开口,Ellul就阻止了我,“请你务必留下,加入我和Harry的行列。”
必须承认的是,Ellul是一位非常有品位的绅士,博学多闻,彬彬有礼,不难想象他所出身的家族应当属于古老而有权势的一类。但他有那么一部分,令我感到不祥,就好像一个人完全没有了阴影,那就很有可能是黑暗本身一样。毫无疑问他也是个巫师,我对自己感到了迷惑,究竟是什么东西使我始终都对这个人的存在怀有莫大的压迫感呢?
Harry Potter对我解释说Ellul是他从很久以前就熟识的朋友,之所以这个人会待在罗马尼亚,也是为了上那所著名的德姆斯特朗学校——讽刺的是,这个学校最著名的特色是对于黑魔法的崇拜。而且,就我所知,Harry Potter在十一岁之前连巫师这个词都没有听说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还是第一个对他提起魁地奇的人。于是怎么想都不觉得他的世界里会出现Ellul这样的“青梅竹马”,我沉默地听着他的话,完全没有头绪。
如果一个巫师对你怀有恶意,那并不会是太难以察觉的事情,因为拥有魔法的人类之间的精神共鸣会比麻瓜强烈许多。在很多世纪以前,也就是巫师血统出现初期,许多魔法拥有者都会通过精神共鸣来保持联系,在魔法史上这段时间常常被称作白金时期,其间很多人都拥有强大的魔法和精神力量。但是由于精神和物理两方面都超出常规,致使许多强大的魔法拥有者变得傲慢好战,巫师内部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巨大的冲突,精神战由于能够将损伤最大化并且直接到达对方的脑部而使受害人变得脆弱不堪,甚至许多人都出现了濒于疯狂的后果。漫长的争战的结局,就是拥有强大精神感应力的人大量的死亡,战争中留存下来的多半都是精神力偏弱的巫师,他们虽然不能在精神上对对方施加压迫和伤害,但反过来,也不容易受到别人的精神攻击。存活下来的人的后代的精神力也自然而然得逐代削弱。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的巫师们绝大多数都不知道如何使用精神感应的原因。但即使如此,巫师的后来用来感知对方有没有伤害自己意图所需要的精神共鸣也仍然存在。
Ellul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称作是恶意的情绪。或者说,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我又明明察觉到了不祥,如果不是从Ellul身上发出的,又该如何解释呢?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Harry Potter会突然之间到罗马尼亚来一定和Ellul有关,黑魔法,德姆斯特朗,狼人,这些单词混乱的在我的脑中飞舞,希望能够理出一个头绪来。为什么不直接问他,我心中的一个声音说道。还是算了,我从来没有试图去做过一个坦率的人,毕竟我是个斯莱特林。只是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让我无法不去在意,Potter究竟企图做什么,这个男人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卷入,在那一刻,我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