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生》晏辰

22、第 22 章

　　文恪见文渊吃的不计形象，坐在旁边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笑，在文渊噎住时递上茶水，没有吃什么，只是一小杯接一小杯的喝着酒。文渊见文恪没怎么动筷子，便问到：“你怎么不吃啊？不饿啊？”

　　文恪不回答，只笑了笑说：“七年过去，哥哥喜欢吃的竟没变。”
　　文渊心想，这是上辈子累下的，短短七年怎么会变，突然又想到今天白天文真说的文恪不喜甜食，便出声问到：“对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吃桂花糕的，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文恪只简短的回道：“我不喜欢吃甜食。”

　　见文渊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文恪凑近文渊道：“那如果我说我喜欢哥哥，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哥哥会不会被吓傻？”

　　文渊闻到文恪身上的酒气，便说道：“弟弟你喝多了，别乱开玩笑。”

　　说完便推开了凑在自己旁边的文恪，然后站了起来，正准备说自己吃饱了，却被文恪拉住了手腕，文渊感到文恪的手如冰般的凉。

　　正要问他是不是病了，却被文恪打断道：“哥哥，在我下面的话说完前，不要离开，也不要打断我。好吗？”文渊见文恪这般严肃便答应道：“好。”

　　“哥哥与我初见是在五岁吧。
　　我还记得哥哥当时穿的是鹅黄色的袍子，哥哥当时很可爱呢。
　　哥哥应该还记得吧，我说过的哥哥很好看。
　　之后的日子里，哥哥会在每件事上保护我，维护我。
　　哥哥慢慢地就成了我最依赖的人。
　　十五岁那年，我做了第一个关于哥哥的梦，梦里我娶了新娘子，掀起盖头，竟是哥哥的脸。
　　我惊醒，醒来后想着梦里的哥哥，竟很期待。
　　很快我做了关于哥哥的第二个梦，梦里，我压在哥哥身上，做了新婚该做的事。
　　第二天醒来，发觉自己的异常，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通过各种书籍，最后明白了这是什么。

　　呐，从那一天起，我便明白，我似乎想让哥哥成为我的新娘。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有些不敢面对哥哥，因为看到哥哥，就会想到那个梦，便会开始躁动。

　　可是，我还没纠结多久，哥哥竟要出征。哥哥来跟我道别，哥哥说让我活得不要如此拘谨，我当时很想很想告诉哥哥自己的喜欢，可是我害怕，害怕哥哥讨厌我这个龌龊的弟弟。

　　哥哥走的那天，我在想，也许，在哥哥走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可以慢慢冷却自己的喜欢。但，当哥哥的死讯传来时，我便傻了，我想寻死，可是，我想我更需要替哥哥活下去，活着去照顾哥哥的父母和兄弟。

　　就这么过了五年，父皇去了，我登基以后，母后便催着我宠幸后宫，可是我办不到，就这么又过了俩年，我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喜欢你了，甚至觉得当年的自己许是分不清亲情和爱情。

　　只是怀着祭奠的心情，我从哥哥跌入洧河的地点开始，一路顺水而行，其实当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你还活着，当然我把这种期待归于亲情。

　　到了最后一站江城，我已经放弃了你还活着的希望，心里是说不上的失落，可是很巧，在医馆里我碰见了你，当我发现我的哥哥还活着，并且在抱住你的那一刻，我便确定了，我爱你，什么冷却了，什么是亲情不是爱情，那些都是借口。”

　　说过到这儿，文恪也站起来，面对着文渊，看着文渊一脸的惊讶，文恪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说，花舫上的酒里没有任何药，我只是想拉着你回去，而那晚的一切都发生在我有意识的情况下，之后的每一个细节我也都记得，哥哥会不会更吃惊。”

　　“你……”文渊气急，却在一个你字过后不知在说什么。文恪凑到文渊耳边轻轻说道：“哥哥要温习一遍那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