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森月

4、夜明珠

　　两人来到利末城已夜色降临，到一间客栈暂住，却只剩一间客房。可秋之国夜晚风大，也只好将就了。
　　“我要睡床！”希莎一进门就往床奔去。
　　诺辰手指向上一提，希莎绊倒在地上，疼得她“哎呀哎呀”地叫着，诺辰绕过她，将佩在腰上的剑放在床上。
　　“你……你竟然会法术？！”希莎缓缓地站起来第一个反应。
　　诺辰不回答。
　　“那你佩带剑干什么？！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武者，可……”
　　“我会法术也会剑术。”他冷冷地回答她。
　　“会法术也会剑术……”希莎又重复一次他的话思考着，忽然大惊，“那……那……那你岂不是……可是王者怎么会……”
　　诺辰像没有听到，只是坐在床上冥想。
　　“对了！公主是你的未婚妻！那你是哪个国的呀？还有……不是不能联姻么？四国从未出现过啊！甚至和冬之国通路之后，在通过千层塔，也会被视为图谋不轨，然后被食人鸟吞噬，可你们……”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
　　“可是啊！我不懂，为什么……她却跟另一个人结婚？”
　　诺辰抿着嘴，没有回答她，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啊。
　　希莎认真地看着他：“看来，你也不知道呀！所以才要在婚礼前赶到？”
　　“我相信她。”
　　希莎疑惑地“啊？”地一声。
　　“如果，她真跟其他人结婚，那她一定有什么原因。”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有负于你呢？”
　　诺辰脸上没有变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一个圆形珠子，闪着微微白光。
　　希莎看呆了，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宝物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光会觉得这么熟悉？她伸出手，想要碰一下，可诺辰却收回去了。
　　“夜明珠的光依旧，所以她的心也没变。”他淡淡地说道。
　　“那个是……夜明珠？”
　　诺辰看着这个无知的人儿，蔑笑道：“夜明珠是冬之国王室世代相传的物品，一颗为皇妃持有，一颗为帝王持有，代表永世不灭的爱。夜明珠有灵力，若一人有二心或对方逝世，夜明珠则会黯然无色，直到下一代接替。”说完，诺辰低下眼眸子，好像这是第一次像一个外人阐述这么多。
　　希莎没有发现他这一丝情绪，“就是说，她依旧还是爱你的！真神奇啊！能窥视别人的心。”
　　“嗯……”诺辰本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些，忽然又想起什么，“那你为什么会通灵术？”
　　“不知道，与生俱来的。”
　　“那你以前会读心术么？”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高级的法术。哈哈哈~”希莎哈哈道。
　　诺辰低下头，不语。
　　“可是，刚刚你拿出来的那颗夜明珠，我却有一种熟悉感，能不能再给我多看两眼？”希莎眨巴着眼睛嬉笑道。
　　诺辰冷哼一声，“人果然都是贪心的，你有这空闲窥视我的东西，不如叫你那只鸟快点恢复。”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很熟悉啊！”
　　对方无应答。
　　“什么嘛，我才不稀罕呢！”希莎转过身去，有点生气了，竟被说是贪心的人！哼！
　　“喂！那我睡哪里？你怎么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连谦让都不会！”希莎又转过身来，对他大喊，可他依旧没有回答，这样都能睡了？
　　希莎见他不回答，气的直跺脚。会好走到墙角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镜子，希莎在镜子上画了个五芒星，镜子立刻显现出东西。
　　“小青，你好点了吗？”她对着镜子说话。
　　“呜……呜……”镜子里有一只鸟，却伤痕累累，虚弱地叫喊着。
　　“看来还是要一段时间才能回鹘啊！”
　　“呜……呜……”
　　“嗯。我知道了。我会完好无缺地回到山上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再带我满天飞。”
　　“呜……”
　　“好！就这样了，晚安。”
　　接着镜子里的青鸟消失了，变回一只看上去是普通的镜子了，希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有点气愤地撇了他一眼，就蜷缩在角落睡去。
　　希莎梦中——
　　“父皇，求你不要去为难他了！我们是相爱的。父皇，你不是最疼我嘛？你忍心看完心碎吗？”一个美丽的女子哀求着。
　　“孩子呢？那孩子怎么办？你过两年就要继承我，可你却……却和别国男子混在一起！”一位中年大叔却霸气十足地又悔又气的说道。
　　“孩子……”那位女子看着怀里的婴儿，哀愁着，秀丽的眉毛扭在一起，眼中饱含泪水，让人看得忍不住想要怜惜她。
　　“孩子在两年后就派人带给他吧！”
　　“那你呢？”
　　“我就……继承王位。”女子忧伤的表情带着些许坚定。
　　“那他那边，又怎么交代？”中年男子其实也带着不忍。
　　“……就说，我已不再这世上了吧！”女子凄凉地苦笑道。
　　中年男子惊呆了，他没有想过他的女儿可以做这么割爱的决定，其实在他心里，也不想让这种事法术，只是……从未有过联姻，也不能联姻，万一那男人只是利用她呢？
　　中年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女子没再说话，她用她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婴儿的脸颊，喃喃道：“叫璐儿吧。云璐。”
　　中年男子只是默默地看着女子，心想，这到底算造的什么孽啊。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一名服装奇异的中年女子进来了，是女巫。
　　“我来看看公主的孩子，看神赐予她什么了。”女巫缓缓走到床前，低头看公主手里的孩子。
　　她闭上眼睛，脸上的细纹越发清晰，她伸出有些枯槁的手，中指抵在孩子的额头上，然后她碎碎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语言。忽然她惊恐地缩回手，脸色变得铁青，大喊：“灾星！灾星！此人是一颗灾星！必会使之亡国，我看到了，那未来恐怖的场面，她不能存在，不能存在啊！”
　　中年男子大惊，连喊：“不要乱喊！这怎么可能！再乱喊就杀了你！”
　　女巫吓得跪在地上，吓得眼泪开始纵横在衰老的脸上，哀求，“我的君主啊！这可是事实啊！这是个灾星！会亡国的灾星！”
　　床上抱着婴儿的女人早已脸色青白，咬咬嘴唇：“两年后，她将送到别国，那时又怎么会亡国呢？你，该不会老糊涂了吧？”
　　女巫更是不敢再提，连忙说：“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是我的糊涂，请公主恕罪。”
　　女子撇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婴儿：“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记住了吗？”
　　“是，是。”女巫望了一眼婴儿，慌慌张张逃开了。
　　“荷，看来书中说的没错啊！《四国书·禁卷》上有记载异国人相结合必会生下妖物啊。”中年男子满脸担忧。
　　“那创国女王又是妖物吗？她亲手创建了四国，同样异国人相结合所生下，她能通灵，读心，召唤……上知天下知地，你能说她又是妖吗？”
　　“可……”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总之，就按照刚刚所说吧！两年后就带给他。”
　　“也只能这样了。”中年男子叹气道。
　　《四国书·禁卷》为禁忌之书，只有代代相传的四国君王才能阅读，《禁卷》上记载着创建四国时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传在没有明确划分四国时，世界处于混沌，烧杀□□，人们只会互相争斗，但他们却始终认得同族人，也知不能与异族人通婚，因为其生下来必定为妖物，而一户普通人家其女儿私自与异族男人结合，生下来却为人形，她一岁能说会走，两岁能通晓书文，三岁能与动物说话，四岁竟会读心术！该女子长大后，看着这混沌的世界，她愤怒着世间的郑鸾不断，于是她开始号召全天下的猛兽，将猛兽放置在一个地方，作为两国边界，以此类推，被分出四个国家，当有人想攻击另一个国家时，猛兽则会撕咬此人，从此四国无站在，也断绝了各国联系。可是，换取和平的代价是这个通天晓地的女子却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时间的推移所有人认为她死了，而她被后人尊称创国女王。可是，也有人说那是神降下的人，她必能兴国也能亡国，甚至天下大乱。
　　为不再成恐慌，此卷被列为禁卷，它只能给每位国王阅读，因为国王必须得知如何才能避免世界混乱，阻止四国通婚。
　　可如今……是天意吗？是天要亡我们了吗？……
　　中年男子的心声不断回响在梦里……嗯？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究竟是什么？云璐……和我有关系吗？怎么我会梦见她了？她不是国王和凡间女子所生吗？怎么会变成与春之国未来君王？云璐她不是……不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候选继承人么？这其中是发生什么事？
　　在梦里，希莎不断地发出疑问，可是这些疑问却没人回答她，忽然所有画面消失了，只剩下黑暗，黑暗中似乎有一点光，希莎认真地看着，那是……夜明珠？！
　　猛地，她睁开了眼睛，所有的都不见了，眼前是拥有一双金色眼瞳，蓝色长发，五官绝伦的男子正盯着她，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啊！！！！”
　　诺辰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你干什么？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在、，正准备打醒你呢！”
　　希莎定定神，抬眼没好气地说：“我都快被你吓死了！”然后她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她竟然就这么睡在角落里了。
　　诺辰翻了白眼，然后拿起剑挂好在腰上，“走吧！天亮了，赶时间。”
　　“哦。”希莎不情不愿地回答，忽然又想起那个梦，只是不知需不需要告诉他？还是不要了吧。最后看见了夜明珠，是要告诉我什么？看来，要想办法把夜明珠弄到手才有可能知道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帝都——
　　“这……这……怎么会这样？”一个老年的女人在一个阴暗的密室里，不见她长什么样，从语气中可以看出她现在是很惊讶的。
　　透过微弱的光，看到她闭上眼，嘴里不知道念什么，然后开口道：“我国的帝王啊！她的封印被解开了一个了。”
　　对方似乎很震惊，“不……不可能，没怎么会……”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也许是刚刚那女人启动法术，然后才能通话吧。
　　“封印一共五个，也许是什么东西发动了封印吧！帝王，你已经再这样下去了，你的子民正受苦，如果……她真的是创国女王的转世，那这个国家就要毁灭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叹息，“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这样啊！”
　　女人没说话，两人就这么一种沉默着。直到男子开口：“无论怎样，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我也该做好我的本分了。此后，还有什么动静要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女人叹息：“也应如此了。”
　　两人通话结束，女人走到前面，伸出手抚摸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用蓝色水晶之城的一个字“云”，可仔细一看，“云”字上的一横已破碎了，女人抚摸过那破碎的地方，碎片纷纷往下掉，接着“云”字少了一横，女人叹息，并说：“这世界又该卷起什么风雨呢？”
　　而真正事件中的两人正朝着真相和混乱前去。
　　“喂！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莎一大早开始发问了，“云璐是个什么样的人？”
　　诺辰想都没想，直接蹦出一句，“我爱的人。”
　　“我是说她是个怎样的人？就是性格这些。”
　　“很善良，活泼，让人觉得人温暖，她的法术在我之上，至于武术不清楚，可是她变成什么样，我也只爱她一人，她是个奇特的女子。”
　　“果然……”希莎喃喃道。
　　“果然什么？”
　　“就秋之国的人对云璐的了解来说，你形容的完全就不是她……”
　　“什么意思？”
　　“我们认识的云璐，她是一个很恬静，有些野蛮任性，虽然精工手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唯一这么一个女子，她却最基本继承王族的血统的法术都不会，又怎么在你之上？”
　　诺辰沉思，想起千层塔上女巫，“也许把读心术分离出来，她的法术就被根断了？可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的？”
　　“从小在民间都是这么相传的啊。”
　　一阵风吹过，微凉的风不留情面地再一次将诺辰陷入沉思，怎么会……才过了5年，怎么全都乱了？
　　“看你好像挺不开心的，也许，也许在我们这些平民面前装成那样吧？”希莎试图在找借口缓缓气氛。
　　“总之，只有去帝都才知道了。”
　　“嗯！”
　　希莎转转眼珠，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小心且装作无意间地说：“你说，你的那颗夜明珠有没有可以令别人看见另一个人的过去的能力啊？”
　　诺辰皱眉：“你问这干什么？”
　　“没啊。只是问问嘛。”
　　“夜明珠它能通晓古今，如果它真托梦让那个人见到别人的过去或未来，那就意味那个人会扭转他梦见的命运。”
　　“哦……”希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意味我可以扭转云璐的命运？
　　诺辰见她如此，也不再理会她，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夜明珠从头到尾都还是个迷，书上有记载讲它可以使人美梦成真，它还可以预见未来，它甚至可以将历史颠倒……只是它能够的显示的力量只能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只允许持有者。而她刚刚问的，或多或少可以听出她真的梦见了什么东西，可是……她并不是持有者啊！她只见过夜明珠一眼而已！
　　诺辰越想越不对劲，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现在能准时赶到帝都的方法就只有靠她了。
　　“诺辰，你有没有觉得周围的景色跟刚才是一样的？”希莎有点不安的问道。
　　诺辰听到这句话才从思索里走出来，他环视了一下，的确，周围是刚刚走过的地方！
　　“看来是中幻术了。”希莎有点不以为意，“还亏你是……这个不再提，连中幻术都不知！”
　　诺辰犀利地回望她一眼，希莎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谁叫她侮辱了人家的尊严呢。
　　“刚刚在想事情。”简单的一句解释，可是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呢？诺辰不解。
　　希莎不回答，有点不快，撅起嘴巴，想想，好像自己有错在先，只好作罢，因为现在重要的是要走出去，希莎走到一棵树，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把一刀往树上划上一个五芒星。
　　“走吧。”希莎头也不回地往树上走过去，只见她不是撞到树上，而是进入了树里面。
　　诺辰跟着她，因为他知道她用什么法术，能用五芒星等级的法术，她的确还算是个厉害的术师。
　　术师也分等级，最低级的是要借用工具（包括手指）才能启动法术的，再之上的是直接从圆圈发动法术，然后才是从五芒星发动法术，那已经是高级术师了。高级术师之上是用六芒星发动法术，那是大师级别，这世界最多也就二十几人可以。最后的是什么都不用，以意念发动法术，至今只有一个人才做得到，那个人成天漂泊世间，没有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甚至这个人存在与否都无人知晓，他被众术师们尊为“术仙”。
　　从树里走出来，希莎呆住了，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用了还算高级的法术却……诺辰这时走出来，也呆了一下，很快恢复表情，“看来是遇到比你更厉害的人了啊！”
　　是的，现在的场景是漫天雪地，从书里走出来的口也自动消失了。寒风吹打着他们两个，时而有雪飘下，时而大风吹刮，这是双层幻术，即从一个幻术中走出来还有另一个幻术，这是连高级术师也做不到的。
　　希莎皱着眉，太出乎意料了，可是为什么一个比自己还要高级的术师要这样阻挡自己的去路？
　　诺辰见希莎在沉思，问道：“你得罪人了？”
　　希莎翻了白眼，“你觉得这么天真善良可爱睿智集于一身的女子会得罪人？”
　　诺辰蔑笑，不说话，径自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六芒星，希莎微微有点惊讶，原来一个大师级的人就在身边！六芒星渐渐变大，然后像一个门展现在他们面前，诺辰先进去了，希莎环顾四周也跟着进去。
　　如果说着世上还存在几乎灭绝的三层幻术空间呢？
　　现在的他们进入到一个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希莎开始着急了：“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三层幻术！那是……那是几乎灭绝的幻术啊！这究竟是什么人这样阻拦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诺辰不出声，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听到他冷哼一声，“大概这是术仙搞的鬼吧。”
　　“术……仙？”希莎大惊，“你说术术术……术仙？那个传说中的人？天！他是我崇拜的人呀！”
　　诺辰金色的眼眸忽的一闪，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夜明珠，希莎睁大眼睛，是夜明珠，要偷吗？
　　夜明珠的光照着他们，传说夜明珠是一个灵性的物品，对主人也会有感应，其实希莎对着再清楚覔，就算她成功偷走，夜明珠不但没有用处，它也会自动回到主人身边，她只能这样看着，说不定，说不定能看出个所以来？
　　夜明珠在黑暗显得那样明亮，它一直不灭它的光亮照耀着，诺辰轻轻说了一句：“请指出通往出口的方向吧！”
　　忽的，夜明珠似乎感应主人的话，从中照射出一条光纤，一直通向远方，不知是哪里，两人就这么按着光一直走，过了许久，终于看到另一个亮点，希莎兴奋地往亮点跑，出口，出口在那里！
　　诺辰总感觉周围不对劲，连忙喊，“喂！别乱跑！”
　　“哪里乱跑了！前面就是出口了啊！”她边喊边快跑着。
　　诺辰只好跟上她，忽然一阵大风吹落他的帽子，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要去追上他。
　　希莎跑出亮点，只觉脚下空空，低头一望，下面看不见底，她竟然在悬崖上，而且也将要掉下去了，希莎随即“啊”地大叫。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她就这么挂在悬崖上，那只手的主人正是诺辰，他散落着头发，眼里散着淡淡地哀伤，为什么呢？因为云璐？那一刻，希莎沉迷在他的“美色”中。
　　忽然一阵笑声，诺辰把她拉了上来，回过头张望。
　　“年轻人，真有本事啊！竟然能破我的幻术。”一个声音响起，诺辰抬头向右边望，看见一个普通扎个马尾，褐色眼瞳，浓密眉毛，薄薄的嘴唇正好玩似的笑着，一个秀气的少年正站在他们面前。
　　“他就是术仙？怎么长这样啊？我一直想象的术仙是个老头子！他的传说可是很久了呀！”希莎惊讶道。
　　“没听过‘云泽族’么？亏你还说崇拜他。”诺辰冷笑了一下。
　　“‘云泽族’！那个……那个比普通凡人的寿命长10倍的部落族！原来术仙是‘云泽族’的啊。”
　　“呵。算你们走运，只是我很好奇，那位公子，手里拿的可是夜明珠？”术仙扬起一边嘴角。
　　诺辰不语。
　　“呵。不回答也罢。”他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眼神，转而看着希莎，向这边走了过来。待离他们较近时，嬉笑道：“本人游遍四国，终是一人，无味，今日与你们相遇，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如一起走？”
　　“我才不要！你差点杀掉我们！”希莎一口拒绝。
　　“哦？我看你也是个术师吧？有个术仙陪你们走，或许，或许哪天我高兴了还会传授几招给你？”
　　希莎有点心动，如果可以学到大师级的法术，那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啊！
　　“你一定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吧？况且我们要到的是帝都，你也要跟着？”诺辰不像是回拒。
　　“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重要与不重要的划分，只有……好奇。”
　　诺辰听后，没有理睬他，缓缓把斗篷的帽子重新戴上，又是这样遮住大半个脸，绕过术仙，就这么走掉，希莎赶忙跟上去。
　　术仙转过头看着这两人，摆出一副苦笑的脸。这就是命运吧？无论天涯海角……这两人终究还是会相遇的吧？
　　术仙闭闭眼睛，快速一闪，竟到了他们两人旁边，“这就算是你默认了。”轻轻的笑起来，像一阵微风吹过。
　　既然无法改变命运，那就改变最后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