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森月

2、过去

　　“您这次带着皇太子前来，我也清楚您的诚意，只是……”秋之国帝王手指有节奏地轻点着座椅扶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终于抬头，“您也知道，开通两国之路是有点困难的，万一……”
　　他还没说完就被来者打断：“没有万一，我知道您在顾忌什么，不过即使把这边境的猛兽撤走，我们也很难真正频繁来往，我冬之国边境长年积雪，严寒足以让人能退回去，我想着不仅对你们有利也可有利于我们哪！”
　　他的一番话，又让秋之国帝王陷入沉思，缓缓才说道：“给我时间考虑吧！这样吧！一个星期内定给您答复，这短期间您们都先暂住这里吧！我定会好好款待您和皇太子的。”
　　“好吧！希望一星期后能得到满意的答复……”
　　“父皇。”一个小女孩打断了来着的话，轻快而爽朗地喊着。
　　“璐儿，不可无礼，我们在这有要事商讨，快回去！”秋之国帝王怒斥道。
　　小女孩撇撇嘴，不情愿地准备转身走人。
　　“不不不……不用了，反正我们也把要说的都说了。”来着露出和善的面孔对小女孩说道：“你就是秋之国公主吧？”
　　小女孩稍稍打量了一下来者，身穿着华丽的服饰，而这种服饰在秋之国见不到的，蓝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眼里却有着美丽而深邃的金色瞳孔，显然是上了年纪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沉迷。
　　小女孩微皱眉答：“是的，您是？”
　　来者微微鞠躬：“我是冬之国的帝王，这是我的儿子。”他推了推藏在他身后的小男孩，可是小男孩却纹丝不动。
　　小男孩眯起同冬之国的帝王一样的金色眼睛，他在打量着小女孩，只见小女孩清秀的脸庞上漆黑的眼睛，秀挺的鼻子下一双微薄且樱红的嘴唇，栗色的长发随意扎起，一身浅蓝的衣裳外再没有别的华丽装饰，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普通的打扮而已。
　　小女孩听到来着身份，连忙行了个礼：“刚如有怠慢，请原谅。”
　　来着笑起来：“您的女孩真是乖巧啊！长大后一定比任何人都优秀。”
　　秋之国帝王之术淡淡的笑，并没有回答，转而然后吩咐下人准备房间给冬之国帝王与皇太子居住。
　　入夜，用餐时，小女孩换了一身较正式的服饰，有礼貌而文雅坐在桌前，但也不忘调皮对秋之国帝王眨眨眼。
　　等菜上完，大家都动了筷子，只有冬之国的帝王和小男孩未曾动过饭菜，小女孩皱起她清秀的眉毛：“秋之国的饭菜不合您们的胃口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冬之国帝王连忙摇手道。
　　小女孩则轻笑：“那是怕我们下毒？”
　　秋之国的帝王打量地看着，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
　　冬之国帝王则面露难色，有一瞬，似乎感觉到了杀气，小男孩终于开口：“是啊！毒死我们必对你们有好处，不是吗？”
　　小女孩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站起身，伸手拿过小男孩面前的那碗汤：“那我来替你们试毒吧！”说完，大口大口地喝下汤水，没有剩余。
　　来自冬之国的两人略感震惊，从没想过一个公主竟亲自为他们……试毒？
　　小女孩喝完：“如果真要杀死你们，又何必等到饭桌上动手呢？你们有心来到这里解决边境问题，我们秋之国的人向来平和，何必无事生事呢？既然你们是善者，我们就不会对善者有任何举动，我以性命向你们担保，你们能从这平安回到冬之国。”
　　那样的振振有词，没有敢反驳，一个女子，年纪尚小，竟可以做到一个王者的风范，这人，可真不简单哪！冬之国的帝王略震惊的眼神中更多的却是赞赏，他笑了笑，举起酒杯：“身为帝王，竟没有公主的博大胸怀，惭愧惭愧，这一杯我干了，作为我刚刚的无礼赔罪。”
　　接着他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男孩则坐在一旁不动声色，他一直看着女孩，眼里透露的无人可知的意义。
　　小女孩重新坐回座位，看了看秋之国帝王，然后大家终于正常进餐了。
　　深夜，一个微弱灯光的密室里。
　　“璐儿，刚刚在用餐时，你说了‘你们有心来到这里解决边境问题’这句话，可我明明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你又如何知晓呢？”
　　“父皇，我相信你知道原因的。”
　　“呵~非常人哉。”
　　“那又有什么？又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璐儿，依你看，这两人是否信得过？”
　　“嗯！我听到他们内心所想，此次绝非有恶意，而且是为他们那里的人民着想。”
　　“哦？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也认为两国边境撤走猛兽是一个好主意！”
　　“嗯！可是还是要提防啊！”
　　“那……派人驻守不就行了，当冬之国的人要通过拿出证明就可以了。”
　　秋之国帝王听了一怔，又陷入沉思：“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父皇还是多考虑吧！我知道你在为人民着想。”
　　“如果真要开通两国之路，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还须另寻其他方式守护领土。”
　　“父皇，这些你慢慢想吧！我只是个小孩儿，很多都不懂得的啊！”小女孩调皮的语气，似乎他们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璐儿，先去睡吧！我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的。也希望……你母亲会托梦给你告诉我该怎么做。”秋之国帝王脸上阴郁一下。
　　小女孩没有说话，转过身头也不回走掉了。
　　两天过去了，小女孩也对冬之国的两人熟络起来，虽有跟那个小男孩说过话，却从不超过五句话就结束了，因为就算小女孩不断可以找出话题，小男孩也会在讲完第五句话前走掉，睡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避开小女孩，直到今天。
　　小男孩手握着一片如手掌般的红色叶子，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是什么，小女孩在他背后，看到他专心地看着手中叶子就不禁好笑。
　　“你们那边没有这种树吧？”小女孩从他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男孩似乎被吓到了，连忙把叶子丢回地上，小女孩看着他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小男孩见她的反应，有点恼羞成怒了：“秋之国的人就这么喜欢嘲笑别人么？”
　　小女孩丝毫没有减掉脸上的笑意：“这不是嘲笑，只是你的反应真的很特别，一般人看到陌生的东西，应该是回过头问这是什么吧，可你……哈~”
　　小男孩皱起眉毛，转身准备要走，小女孩又从他内后说：“又走？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小男孩没有回头，只是挺住脚步：“不讨厌也不喜欢。”
　　小女孩见他没有继续走，连忙捡起地上一片叶子，走到他面前：“喏！给你！这个树叶是枫叶，是秋之国很常能见到的。”
　　“不要。”小男孩撇了一眼小女孩手中的叶子，枫叶？
　　“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而且，它可以直接做书签哦！不用像那些嫩叶需要浸泡晒干什么的。”小女孩又往他面前一送。
　　这一次小男孩不再说话，沉思片刻后侧过头问：“为什么叫‘枫’？”
　　小女孩笑了，“你仔细听哦。”
　　沉默一沉，凉风不断吹拂着两人。
　　“因为它的叶子，叶颈大，稍有轻风，便会摇曳不定，发出‘哗啦哗啦’地声音，给人以招风应风的印象，所以人称为‘枫’。”
　　小男孩一直望着这一片枫树，红彤彤一片，倒映在水里，似乎整座城池都是红色的一片，枫叶不断有吹落的，灿若朝霞，瑰丽壮观。
　　“而且啊！秋之国其实还有一个名词的哦！”
　　小男孩终于回过头看了看小女孩，有点疑惑，但没有说话，只是等待她的下文。
　　“叫枫之国，我们这里还每年举行一次‘枫叶节’呢！”
　　“枫叶节？”小男孩终于还是发出疑问。
　　“嗯！因为枫树含糖量挺多的，所以我们在那天除了观赏枫树外，还有喝枫糖啊！是个很好玩的节日呢！唉~不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你早点来就能看到了！”
　　小男孩嘴角微微上扬，一丝淡的似乎没有的笑，但还是被小女孩捕捉到了，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男孩不说话，小女孩又接着：“对了，到现在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云璐，你呢？”
　　小男孩看了看云璐，顿了一下才说：“诺辰。”
　　从这一天后，他们两人开始了亲近，他谈谈他的国，她谈谈她的国，男孩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不再那么冷漠，可是他那只有一点的温和却只对小女孩开放的。
　　“喂！来这里是干什么？”诺辰来这里的第五天时，一大早就被云璐拉到山里去了。
　　“我看你对这里的景观很好奇啊！山上比较多好看的嘛！”
　　“宫廷的都够我看了。”
　　“不一样的，山上的比较自然壮观。”
　　诺辰不再说话，只是跟着她，山上全是红色的枫树，仿佛那红色也要把蓝天染红，云璐领着诺辰走到山的深处停下。她回过头对诺辰笑了：“嘿嘿，你先进去吧！”指了指旁边的树丛里。
　　诺辰微微皱起眉毛，走了过去，然而看完这片树丛后的景色，让他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白云一朵一朵的在蓝天上飘着，它的底下竟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花海，有一大片黄色，又有一大片白色，红色，紫红色……
　　云璐看到他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完全会猜到他会这个表情，她走到花海里，一一介绍着花的名字：“这个是菊花，金黄色的花瓣，它有祛火的功效。”
　　“这个是秋海棠，白色花底紫红色花边，我最喜欢花。”
　　“这个是茶花，它有白色也有红色的，我比较喜欢白色，因为它白的是那样纯洁。”
　　“还有这种叫仙宫来，它也叫兔耳花，别看它有着不规则的美，它可是有毒的哦！轻轻触碰它后，就会出现红疹，到时候可别要我救你哦！”
　　“还有……”
　　她不停地介绍，诺辰只是看着她认真又对这些花这么熟悉，不禁开口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她停下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因为……当我心情不好时，我就会来这边，这边有时会有采药草的人过来，他们就会跟我说说。”
　　“秋之国能开那么多花，有这么漂亮的景色，真让我惊讶呢！”诺辰又开始展开淡淡的笑容。
　　“其实，有一种花是我起名字的哦！因为那边无人敢靠近，只有我……我带你去看吧！离这里不远的。”
　　说完又拉起他的手飞速往花深处跑。
　　走得有点远了，诺辰也感觉周围有异样，停了下来，云璐也停下来，问：“怎么了？”
　　“这里……这里让人的感觉很奇怪。”
　　“哦！所以我说了这边没人敢过来啊！”
　　“那，这里到底是？”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依旧是花海，只是还突兀地长出几棵绿树。
　　“这里是与春之国的边界，有时候会出没猛兽，所以你感觉有异样是正确的。”
　　“什么？！那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回去，立刻！”说完理科转身准备走。
　　“等等！你相信我好不好，不会有事的，绝对！我向你保证！”
　　“你……”
　　“而且还有几里路就到了，不要放弃啊！”
　　……
　　终究还是拗不过她，诺辰无奈地跟着她走，一边警惕地防着，怕万一突然跑出猛兽，他另一只手在长长的手袖下也已聚好法力。
　　来到一个湖边，看到朵朵花盛开在湖面上，阳光把水面映射得刺眼，为这湖面上的花增添光的美，诺辰更是惊讶，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样，只是看得呆：“这是？”
　　“这是荷花，名字是我取的，荷花。”她最后又重复一遍花的名字。
　　淡红色的花，犹如女子脸上的那一点绯红。荷花？为何取名荷花？诺辰心里想着。
　　云璐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只是浅浅一笑：“为什么取名荷花？偏不告诉你！你能看到这景色已经是你的福了。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呢？”
　　“没目的啊！只是想给你看看，你就那么想听？”
　　诺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这里，是和春之国的边界，原本这里完全被猛兽展开，是父皇决定清楚一些，因为百姓都受到了猛兽的压迫。那天，当他把猛兽清楚了一些时，来到湖边休息，看到了……”她顿了顿，“不知道这些花，还有对岸的没人，这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母后是春之国的工作，当时，突然冒出一个人，把她吓傻了。从此，他们就开始频繁来往。可是，两人的爱恋却被春之国的国王知道了，史上都未试过联姻什么的，国王一气之下把母后关在深宫里，父皇终日在这里等待，却等不到，等来的是3年后，春之国使者带来一个婴孩，而那婴孩就是我。使者还说，母后生下我就死了，临死前希望春之国的国王把我交给父皇。最后，我就在秋之国生活了7年。荷，是我母后的名字。”云璐脸上拉扯着似乎有点牵强的笑容。
　　“你……”诺辰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发出这么一个字。
　　沉默许久，云璐一转身，树丛传来声响，然后不等诺辰反应过来，一直巨大的猛狮朝云璐扑过去，它身上有着蓝色的皮毛，头上还有蓝色的火焰，张着嘴，面目可憎。
　　诺辰只能喊一句：“快闪。”可转过头看云璐，只见她张开双手，一边微笑的像是……像是在迎接着这头猛兽。
　　猛兽只是将云璐扑倒在地，云璐环抱着它：“好久不见啊！阿龙。”猛兽像回应她那般低吼了一句。
　　诺辰呆住了，因为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抱着一头猛兽的。
　　云璐站起了身，见诺辰呆滞惊讶的表情，竟笑了起来：“你这么惊讶干什么？阿龙是我上次来这里遇到的一头小兽，才没见数月就长这么大了。”
　　诺辰皱起眉头，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场景呆住了，只见更多同样的猛兽聚集过来，诺辰手下又开始聚法力。
　　“原来你还带族长它们过来了？”云璐又说了一句。
　　只见那头被云璐成为“阿龙”的猛兽又低吼了一声，接着像说话那样吼了几声。
　　“哦~你以为有人入侵，没关系，有警惕是好的！”云璐拍拍“阿龙”的蓝色身体，又转头跟那群猛兽说：“族长，是我，这是我的朋友——诺辰，我来带他看荷花的，绝无恶意。”
　　又见一头领头的一只猛兽低吼着。
　　云璐转过头对诺辰说：“收回你的法力，就是你的法力才引得他们出来的。”
　　诺辰惊愕地看着她，但还是乖乖地收起法力，又说：“你……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
　　“对啊！还能对话呢！对于你来说也许很稀奇啦！毕竟……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可以吧！”
　　“可……你怎么……”诺辰一脸不解，又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想问我怎么会吧？我也不知道啊。一生出来就会了。”云璐一脸的无所谓。
　　诺辰听后摆出一种超级无奈的表情，清秀的眉毛挑了一下，怎么有这种异能还可以那么无所谓的说出来。
　　不等诺辰回过神又说：“族长说它们愿意送我们回去哦！”
　　“啊？！”诺辰有点夸张地张张嘴巴发出这么一个音。
　　“不过只是回到山下。”云璐跳上“阿龙”的身上，另一只野兽走到诺辰的身边，低吼了一句。
　　“它在叫你快点上去呀，如果天黑了，我可保不住你哦！”云璐对诺辰说。
　　诺辰心里有点惶恐，慢慢爬上它的背部，一坐好，猛兽就向前狂奔。诺辰长这么大还未试过坐在野兽上面，不禁下意识地牢牢抓住这一头野兽，云璐只是笑笑，他们乘着猛兽，才一会儿就到山脚下，可想而知，那是以什么样速度飞奔着。与它们道别后，云璐转过头看着那个表面看似平静的诺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再看了，这山到晚上很危险，走吧。”
　　诺辰点点头，转过身走了两三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说了一声：“等一下。”
　　云璐停下脚步，睁着她那纯净漆黑的眼眸子：“怎么了？”
　　“喏！”诺辰扔了一盒东西给她。
　　云璐伸手接住，张开手看到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这是？”
　　诺辰面无表情地解释：“这是夜明珠，这世上只有一对，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物品。”
　　“那么贵重的物品给我干什么？！还你！”云璐把夜明珠送回他手上。
　　可诺辰又把夜明珠放回她手上，“这就证明，从此，你就是我未来的皇妃。”
　　云璐怔了一下，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你……我……”
　　“怎么？开心地不会说话了？”诺辰对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怎么可能！鬼才要答应做你的皇妃。”云璐生气地打他，却没有把夜明珠还回去，“这个就先给我保管，你要的时候再向我拿回去吧！”
　　“保管？我说给你就给你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我弄到手了你们就可以好好地来往秋之国？”
　　诺辰怔了一下，皱起眉：“你……”
　　“还是你现在的想法，你喜欢上我了？”
　　诺辰无言以对，为什么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
　　“‘为什么我的想法被看穿了？’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诺辰瞪大眼睛，惊恐万分。
　　“因为我啊！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啊！”云璐得意地笑笑。
　　“读心术？”诺辰终于小心地问出一句。
　　云璐没有回答，只是笑着，两人沉默了一会，诺辰又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的意图？”
　　云璐看着他：“怎么？想杀了我好灭口吗？”
　　“呵~假如你是一名男子，真是不得了啊！”
　　“过奖，要灭我口了吗？”
　　诺辰微皱起眉，摇头：“四国之书曾记载，创国时出现这么一女子，通灵，拥有读心术，能召唤上古神兽，此女子必能兴国亡国，天下必大乱，而你……”
　　“我可没这么传奇哦！我是人类生出来的，能通灵，读心，之术万人中的一个而已。恰好给我碰到而已。”
　　“现在，不争论这些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诺辰抿抿嘴，说道：“你……期间对我到底是真还是假？”
　　云璐收回了笑容，勾了勾手指：“过来。”
　　“为什么？”诺辰有些防备。
　　“你以为我会杀你啊？要杀早杀了，等这时候？”
　　诺辰无奈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面前，夕阳映在他们还稚嫩的脸上。
　　诺辰准备开口说话，云璐则踮起脚尖，轻快地在他的脸上印了个吻，然后在他耳边只用他们两个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喜欢你。”再飞快地重新站好，洋装无所谓：“我，这是作为夜明珠的回礼。”说完，很快地往前走，也不等他反应过来。
　　的确，这个淡淡的吻让他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他用手摸着脸上她刚刚留下的痕迹，露出一种毫无防备而温和的笑容，然后才去追那个走得远远的背影。
　　接下来，秋之国的国王同意了开通两国的道路，冬之国的国王和诺辰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云璐走进诺辰暂住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张纸条，写着：“等我过成人礼，我一定来接你，我未来的皇妃。”
　　两国的通道打开了，似乎同时意味着命运的齿轮才真正地开始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