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佳人之舒九玉》荇小葑

2、再见

　　2.再见
　　没过十分钟，就有人敲门。
　　傅森延正在煎药，无奈只好沈顾西亲自去开门。打开门，看见的是去而折返的舒九玉。
　　“你……”九玉原本以为他还在休息。走到外面发现下起雨，只是想来和傅森延借把伞，没想到看见的是沈顾西，更令她没想到的是作为一位感染了风寒的“患者”居然敢在二月只穿一件衬衫在屋子里，“你不觉得冷吗？只穿一件衣服难怪会感冒，傅森延都不管管你的吗？”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满是担忧。
　　沈顾西看了她两三秒，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拥进怀里。原本清亮的嗓音染上了一层性感的沙哑：“是你自己回来的，不准再走！”
　　“别站在门口吹风，还嫌自己病的不够重吗？”舒九玉还是选择了妥协，没办法，再怎么耍小性子都无法否认眼前的人是她爱的，是爱她的男人。而且，不管多远不久他还是来了，自己再矫情也不像话。
　　傅森延煎好药走出来，看见自家的少奶奶回来同少爷坐在一起并不惊讶。为少爷准备好一切东西，他便出门置办晚餐食料。
　　“我阿太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舒九玉喝了一口傅森延准备好的水，“森延泡的刚好，不烫不凉。你赶紧把药喝了，再少喝点水。”
　　浓浓的药味弥漫在唇齿之间，中药特有的苦味让他这种习惯了西医的人感到不适应。喝过少许水后，沈顾西问她：“你小时候经常喝中药？”
　　“镇上又没有西医，当然只能喝中药。”
　　“可是，”沈顾西说，“那么苦。”
　　舒九玉嘴边带了笑意，指尖扫过沈顾西的薄唇：“我知道，可是顾西，良药苦口。”

　　最后舒九玉还是留在了沈顾西的府上与他共进晚餐，原因是傅森延在买菜的时候还去了一趟药寮，得到了阿太的批准。说起傅森延去买菜，舒九玉总能笑好半天。她说：“你能想象一个穿着西装的冷男子挎着菜篮子和卖菜的姥姥讨价还价的场景吗？”
　　“食不言，寝不语。”沈顾西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即使到了城里，学会了好多作为大家闺秀要遵守的礼仪礼节和繁琐的规矩，但是偶尔也会暴露自己的“本性”。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让舒九玉尤其不适应，原本在南塘生活，吃饭一般都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唠唠家常，谈谈天。可是到了北平，就算全家人坐在一起，也只是碗筷间碰撞时毫无温度的声音。
　　“哦，那你自己吃吧。”舒九玉搁下筷子。
　　沈顾西看了眼她，也放下筷子：“饱了？”
　　“嗯。”舒九玉拿起餐纸拭嘴，“我刚才听森延说，家里出了事情……父亲还好吗？”
　　“没有出事，你不用担心。”
　　“那舒泽辰呢？听说他被人诬陷险些入狱？”
　　沈顾西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泽辰和林家小姐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林老将军向来看不过你父亲的作风对你哥哥自然就存了偏见。况且他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从小就捧在心尖儿上，怎么舍得？”
　　“爹只是娶了三房太太，他自己也不是娶了五房？”舒九玉的右手被沈顾西握着，左手指尖开始敲着桌子。
　　沈顾西一笑：“我父亲还娶了七房太太，你对他意见颇深？”
　　“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舒九玉哼了一声，“说到底都是你们男人的错，见一个爱一个。”
　　沈顾西把她的手背贴到唇边：“夫人是怕我移情别恋？不必担心，我早说过只爱你一人。就算要我放弃一切我也还是只爱你。”
　　“真是……”舒九玉浮夸地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沈顾西看着她一笑：“夫人，今晚留宿在这里？”
　　“回去帮阿太写方子，”舒九玉说，“我见她身体最近越发不好，顾西，我想把阿太一起接到北平。”
　　“接老夫人去是自然，”沈顾西继续引诱，“夫人留宿在此可好？”
　　“……不好。”
　　“夫人不在我身边我夜夜失眠。留宿可好？”
　　“……不好，在家的时候天天不睡觉看书到两点多留我何用？”
　　“夫人难道想要明日一早南塘人人皆知你晚上从一男子家出来？留宿可好？”
　　“沈顾西！”舒九玉咬牙，“……好”

　　沈先生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