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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君心我心 ...

  •   我的脚慢慢恢复,脚脖子处的淤青变成难看的黄色,肿基本消了,不想再上药,每天的袜子换下来都黑乎乎的,自己看着也难受。

      除下袜子,正对着自己的脚长吁短叹,春儿拿着药瓶过来,我忙摇手,“不用上药了,这都不肿了,淤青也散了。还上药,我这脚该破相了。”她晃晃手里的瓶子,“格格,那可由不得您,这是十阿哥才又送来的新药。十阿哥说了,格格一定嫌药膏难看,这是透明的,没颜色,闻着也香。”我收手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无色透明,闻起来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儿。

      “他打哪儿来的这玩意儿?好倒是好,怎么看都不想药。”才说完,春儿抿着嘴笑了,“格格可真难伺候,前两天嚷着药难闻,十爷巴巴送了瓶带高丽国进贡的带花香的好药,格格又怀疑药效。”说着接了药,扶正我的脚,轻轻涂抹上去,感觉有些类似薄荷的清凉。又抬头道:“这也是几位爷,由得格格这么使性子。”我吐吐舌,不再言语。

      细想想自己,还真是很任性,虽然身处皇宫,除了一些必要的礼数,都没怎么压抑自己本来的性格,还是随性的因小事而喜、因小事而悲。随性的人如果在现代,合适做什么样的工作呢?看着自己刚涂上药的脚,玩着脚指甲,我不停的胡思乱想:

      行政单位不适合,会被憋死;公司职场不适合,竞争太激烈,会被业绩压死;自由职业?估计没人监督,最后会被饿死……搞了半天,老天是怕我惨死,所以让我穿越了,穿越做个米虫,再不济也不愁生计、锦衣玉食。

      自己一边低头想着,一边禁不住直乐:如果现在再穿回去——估计是哪代人的缺点脾气都有,夹缝中生存,更多无奈。

      屋外仿佛下雨了,淅淅漓漓的秋雨,滴在院子里的竹子芭蕉石凳上,叮叮当当的节奏,清脆、干净,煞是好听。我穿上袜子,扒在窗口看——雨越下越大,不是雨滴了,几乎连成片,溅得一地白白的水花。院子里只听见哗哗雨声。天地朦胧起来,雨变成一种颜色,一种使天地灰蒙蒙的颜色。水气扑到我的脸上,潮湿润泽,有种说不出的季节感觉。我闭上眼,微张开嘴想去接屋檐下的雨滴……

      生命有时痛苦、有时美好。我嘻嘻笑,痛苦的时候我们能做什么使一切变得美好吗?也许有人可以,我不能够,我只能随波逐流的去感受、去经历。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被雨洗过的天空,澄澈、透明、干净,乌云才走,蓝天立马露了出来,通透的蓝,看得人心境开阔。

      “格格,四阿哥来了。”才说着,春儿掀起门帘,胤禛偏头进来,袖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身上被雨打湿了大片,脸上也带着水气。

      “怎么下雨还来?也不躲躲。”我嗔道,忙起身欲接他怀中之物,他闪身让开,瞧着我神秘的笑笑。“什么好东西?让师傅都不舍得放下。”说着春儿已端了热水上来,欲让他抹脸驱寒。他摆摆手,示意春儿出去。

      我有些紧张,不明白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惴惴坐回桌前,帮他倒了碗茶,静静等他开口。

      他笑笑,从袖中摸出一只……一只小狗。“这是府中两个月前母狗生的,断奶了,带过来给你解解闷。”我不妨他突然送只小狗,既惊又喜,慌忙收手欲接。黄色的原始北京犬,还小,睁着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看我。我接手抱在怀中,它也不反抗,乖巧的趴着,只用圆眼睛鼓了我一眼。

      “小样,你看你丑死了,还敢鼓眼睛,小心鼓成金鱼眼,更丑了。就叫你丑丑吧。”我点点它的黑鼻头。

      胤禛笑,“谁家格格像你这么话多,还是和只狗。”又说:“它是母的。”我看了他一眼,身上几乎都沾了雨,袖子胸襟处却干干的,没水痕,显然是尽力用身子护住丑丑。

      “师傅快坐,怎么也不让太监撑把伞?”

      “雨大,你没看见小路子,全身都湿透了。”他闲闲抿了口茶,“我看以后送些狗儿猫儿给你,倒更合你意,省得首饰玉石,平白里也不见你戴。”

      我把丑丑放地上,它东闻闻西嗅嗅,到处熟悉环境,倒不怕生。

      “这是活的,怎么能比?玉石珠宝能带在身上,还能陪你解闷不成?”不看他,我自顾逗着丑丑玩儿,又唤春儿拿水来喂它。

      “脚可好了,药若用完了,我再喊人送些来。”

      “不用送了,你那药黑乎乎的,脏了我多少袜子,这些日子单闻那味儿,都受不了。”我忙冲他一个劲儿摇手。

      他轻瞪我一眼,“再不济你也是个格格,怎么几双袜子也没有?还是那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脾气。”

      “不用了,十阿哥才送了新药,又香又没颜色,涂上去也一般凉凉的,甚是舒服。”我随口接道,又继续逗丑丑。

      半晌,胤禛无话,我蹲得累了,起身欲坐,才回头,看见他直视着我,似有所思。

      “怎么了?”说着我打量自己的装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笑笑,调开视线,忽尔问:“那支梅花簪子,怎么不见你戴。”我一愣,那支簪,我藏在首饰盒底,轻易不拿来戴,只是常拿出来细把玩,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因素和情绪在酝酿着,欲出而未出。

      “那支簪子可是宝儿最贵重的首饰,还不当宝贝似的,藏好了收着?”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胡乱打叉。

      他的嘴角轻扬,眼底含笑,起身拍拍衣服,“我也该回了,改日再来。丑丑你可好生照看好。”我还想留,又怕他湿衣服不换,回头着凉。起身相送,“师傅慢走,得空了带丑丑的额娘来看它。”说着自己也觉得别扭,忍不住笑,他都走到门口了,回过头使劲瞪了我一眼,却也掌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那天送到翠雨阁门口,他略作停顿,也不回身,突然说道:“那支簪,若是喜欢,就戴上吧。”说闭离开,不带犹疑,背影坚定自信。我站在院门口细细思量:这恼人的猜心游戏,“喜欢”,究竟是指人还是指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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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真是单位的电脑抽搐,家里的宽带中断……
      本来这章是昨天就想更的,结果一直拖到今天,今早家里的网络还连不上,现在是在单位顶风作案!!

      旧时明月,你终于回来啦~~想死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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