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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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泽先是几天没有上班，后来来工作的时候又是一如往常了。
刘升对莫离还是那么殷勤，天气要冷了，他三不五时给莫离送来玫瑰围巾帽子和毛衣。而且统统都是寄到办公室来。这种做法很奇怪，但是也间接让周围所有人都知道：莫离恋爱了。
公司里有关莫离和许亦泽的爱情传闻早就没有了。连叶洁心这个大嘴巴也再也不会说任何关于他们很暧昧的话。
那天之后刘升就找郭露宁谈了一次，彻底知道了莫离和许亦泽的关系。他心里很有压力因为对手是许亦泽那样强的人。可是一面心里又觉得，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走到这步，那么应该没有转圜余地了，心里又觉得轻松许多。这些天他故意给莫离的办公室寄东西也是希望许亦泽能知道他们的“恩爱”。在刘升看来莫离是多么难得的女子，有许亦泽这样的人在追求，依然不会深陷其中，如果换了别的女子面对许亦泽这样的人，别说女朋友，就是情人也做的甘愿吧。
九月之后，每次只要有人过生日公司都会送出花篮和生日蛋糕。而且会在晚上给那个生日的员工过生日。这是公司新添的福利，个个员工都叫好。莫离心里白茫茫的，隐隐觉得是因为11月就要到了，许亦泽才特地这样安排的。陡然觉得人生转变了，又回到大学那会许亦泽追求她的时候。
那时候DV剧已经拍摄完了，就等于莫离跟许亦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莫离学的设计，许亦泽学的管理，完全又是分属不同学院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亦泽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以前莫离喜欢图书馆三楼一侧靠窗户的座位，从大大的玻璃窗往外面看可以看见后花园的喷泉。还时不时的有鸭子在河里游泳。因为大学人比较多，所以图书馆很挤，如果莫离早上正好有课的话一般那个位子就被别人占了。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位子再也没有人去坐过，所以不论什么时候去都是空着，莫离曾经因为每天都可以坐这个座位特别开心。
很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许亦泽有意为之，大家都知道那个位子是莫离的专座，所以才会一直空着。是他为她保留的。
再后来为了创造机会，许亦泽经常搞例如“请一整个DV社的人吃饭”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为了也是能多靠近莫离一点。
莫离不是傻子，久了她还是有点感觉的。后来许亦泽单独约她出来看电影，她就大概的都猜到了。
上官娴有一次在莫离面前说漏了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追人啊，以前那些女生部都是自己贴上来的。我那时还嘲笑他，说他太笨。不过他的确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去治他，省得他成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看着就烦。”
那是莫离第一次听见现实中有人被称为“不食人间烟火”，仔细想想又觉得蛮恰当。
许亦泽对不熟悉的人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搞得很多人不敢接近他。可是熟悉之后他又那么好那么温柔。莫离不知道他对别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她一直所见就是上官娴跟他还算熟悉，再没遇见她觉得跟许亦泽很熟悉的女孩子了。
而上官家的孩子，莫离笑笑，都是活宝。
其实说起来上官壁跟许亦泽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比他差的，可是大家的眼神总是注意着许亦泽，也许是因为他比上官壁冷多了吧。
上官壁是成天上串下跳，一不小心就跟某某女生打成火热，这样子的人完全没有神秘感，大家对他的兴趣自然不如对许亦泽的深。可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在外人看来实在是神奇的。
而那些追莫离的各种招数，后来莫离想想，大多数也都是上官壁给许亦泽出的主意吧。
像许亦泽那样的男孩子，本身条件已经在那了，再结合几个甜蜜的小手段，有哪些女孩子能抵挡呢？莫离突然想到，如果那时候许亦泽追的不是她，是别的女孩子，或是说，他追过别的女孩子，那个被追的女孩子肯定没有招架之力吧？可是其实许亦泽刚追莫离的时候，莫离完全无知无觉。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傻呢。
那么按照上官娴说的话，她是唯一被追过的。唯一，这个词多么温暖。
而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唯一呢？
那天晚上她和刘升吃了饭散步回去，一路上莫离不想找话题，有点点冷淡，刘升几次想拉住她的手，她都躲闪了过去，最后只好一个人低着头走的快了些。
刘升不想逼她，自然懂得见好就收，毕竟能真的约她出来吃饭已经不容易，就想着办法动摇她。他突然问：“莫离，你说，你们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恩？”莫离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懵，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风很大，她的长头发被吹的四散开来，也许是因为冷，脸色有点点惨白。
刘升走上去自然的解开他自己的围巾给莫离围上去：“天冷了，你该多穿点，我给你寄去的围巾为什么没有戴？”
他的动作很亲昵，莫离又有些不自在，等他系好了围巾她后退了几步：“出门的时候没觉得冷，就没有戴。”
“呵呵，”刘升的声音倒像是自嘲，“你说，女人喜欢男人，是喜欢男人的钱，还是喜欢有钱的男人。到底，是钱比男人重要，还是男人比钱重要？”
莫离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回答：“应该是感觉最重要吧。”
“感觉？”刘升步步紧逼，“女人都喜欢优秀的男人。优秀就意味着，有钱有权又有貌。如果真遇见这样的男人，大多数女人都会紧贴着不放。那么她喜欢的到底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其他的附加条件？如果同样的条件附到别的男人身上，是不是女人的喜欢也会随之改变？那女人们的感觉，到底是对人，还是对那些条件？”
“这个……”莫离想了想，“我不清楚。”她是知道刘升和他以前女朋友的事情的。她为他感到悲哀，替他感到不值，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所谓现实，也许他看的比较透彻吧。可是刘升的确也太悲观了些。
“小时候，我看到一些跟我一样大的特别有钱的小孩子，就很嫉妒。他们有好的玩具玩，有大的房子住。那时候看见有小孩拥有我一直想要却不能得到的四驱赛车，我羡慕的不知怎么办好。我回家以后就跟爸妈大哭，我记得那时候我爸爸是这么对我说的。他说‘那些有钱的小孩子不学好，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就知道花家里的钱，是没有出息的。他们只会靠父母，以后长大了也只能靠父母，总有一天坐吃山空。那时候你就能靠自己打拼挣很多钱了，那时候就换他们嫉妒你。’那时候我真的很小，就相信了。”刘升见莫离听的入神，很是满意，“可是后来我长大了，发现，那些孩子就算不好好学习也能进好的大学，他们总能交到学校最漂亮的女生做女朋友。后来毕业了，他们回自己父母的企业工作了，一切都很好，依然是有大房子住，有名牌车开。后来他们也结婚了，娶的是其他公司总经理的女儿，生意越做越大。完全没有坐吃山空的势头。而我呢，我四处找工作，因为没有工作经验被排挤被拒。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女朋友还因为我买不起房跟我分手了。现在的我依然很努力，可是还是比不上那些本来就出生在有钱人家的人。也许永远都比不上了。呵呵。”
他说的凄凉，却字字都是事实，莫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安慰他。她不也是一样，她甚至比他更惨。
“刚分手的时候，我很恨她。那时候我知道世界是现实的，可是我不知道跟我在一起这么久的人原来也这么现实。也许是因为进入社会她的想法转变了吧？很久以后她有一天告诉我，她是真爱她现在的丈夫的。呵呵。我不懂她到底爱的是什么？是那个男人送她的999朵玫瑰，还是爱那个男人送给她999朵玫瑰这件事情，还是，爱那个男人送她999多玫瑰时花的钱。好像如果男人有钱，就可以做很多浪漫的事情。那么女人爱的，到底是男人的浪漫，还是……？”
莫离打断他：“可是，即使没有钱，也可以很浪漫的啊。”
“是的啊。可是就不能送她999朵玫瑰了。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的时候我就想过了，总有一天我会要她后悔。可是后来我又觉得，有什么必要呢？只要自己过的幸福就好了，别人好不好，已经是陌生人的事情了。你说呢？”
莫离看了看他，重重的点头，她懂他的意思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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